第134章 這算贏，還是輸?
從前文明開始的崩壞旅途 作者：冥銘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啊，看樣子這一次的崩壞又是最終以人類的勝利落下帷幕從而結束了呢。”
某座廢棄城市的公園涼亭中，看著身旁突然斷裂斷裂的絲線，身穿鬥篷的身影先是習以為常的點了點頭，然後嘖嘖稱奇。
“真讓我沒想到啊，那群人類竟然能以這樣的方式贏下這名為【約束】的崩壞，真是不可思議，讓我刮目相看。”
“就是可惜，就長遠的目光來看，人類輸了。”
話音落下，祂拿起一顆白棋放到了祂前不久找到的一個圍棋棋盤之上。
將視線重新放回到了棋盤上的殘局後，祂抬手掀翻了眼前的棋盤。
“就像這盤圍棋的殘局一樣，白棋(人類)自以為贏下了勝利，但它所下的這一步隻不過是黑棋(崩壞)為了誘導白棋而設下的誘餌罷了。長久以為繼續下去，白棋(人類)必輸無疑。
隻不過，白棋(人類)未必沒有獲勝的可能性。”
聽著眾多棋子落地的響聲，祂抬頭看向了天空：“如果你們人類能在下一次的崩壞中獲得長久的休養生息的機會，那最終的勝利未必是崩壞，而是你們。”
“但說不定做不到吧，畢竟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們所有人都能忍住憤怒和殺意，否則你們必敗。
不過就個人而言，我還是挺希望你們能夠勝利的。至於是為什麽？答案其實很簡單。”
祂彎下腰拾起了一顆白色的棋子：“雖然我已經通過書籍和她的雙眼作為見證者見過了人類的曆史和現在，但我還想作為經曆者去親身經曆一下屬於你們人類的未來，親身經曆她曾經曆過的那些美好之事………”
……………
在用一次使出全力將用劫滅揮出的火焰給盡數凍結過後，凱文無力的靠在了插入地裏的天火身旁，大口的喘起了粗氣。
天火聖裁的第零額定功率和用寒冰凍結全場的火焰，凱文已經連續使用了兩次全力，他的力量縱使再怎麽充沛也禁不住他這樣消耗。
數秒過後，差不多已經恢複了一部分體力的凱文重新站了起來，但麵對眼前的場麵，他一言不發，陷入了深深地沉默，而那沉默中的表情似是在哀悼，又似是在難過。
這片戰場隨著凱文的沉默也隨之安靜了下來，除了風聲和呼吸聲之外，還可以聽見的就是化作冰的淚水降落到地麵的破碎聲音。
在凱文就這麽站著沉默了數分鍾後，後援隊的一眾戰士匆匆抵達了此地。
看著前方的所見之處都是被鮮血染紅的冰卻沒有看到戰友完整的屍體，就算有也隻能看到破碎的肢體後，無論是意誌最為堅定的戰士還是早就習以為常對死亡逐漸麻痹的戰士，他們都在此時流下了眼淚。
他們贏下了這場戰鬥，他們本應歡呼，可麵前的場景實在讓他們歡呼不起來，畢竟這勝利的代價實在是太過慘重了。
沒有人會為一場慘劇歡呼，他們就這麽默默的走上前，默默的尋找搜集起了那些逝去的戰友們還殘留在這個世界上的證明。
無論是什麽都好，殘肢斷臂也好、武器殘骸也好、銘牌也好………
在凱文的不遠處，三朵水晶薔薇破碎，從中出現的是愛莉希雅和昏迷的少年少女的身影。
將殤和華兩人重新放進兩個新製作的水晶薔薇裏後，愛莉希雅帶著這兩朵水晶薔薇來到了凱文的麵前。
“凱文………你該怎麽向華交代，又該怎麽向殤解釋？他們兩人誰都不想看見這樣的結局。”
“我會向他們解釋原因，他們會理解我的。”凱文淡然開口：“正如我曾經說過的一樣，我們別無選擇。”
“不，我們還有選擇。”愛莉希雅搖了搖頭：“我們明明可以憑借殤的反轉激光衝進第十二律者的位置，然後近距離將其殺死。可為什麽，你一定要使用這種無差別攻擊呢？”
“為了萬無一失，我隻能這樣做。”
話音落下，凱文周遭的寒意又似乎多了幾分。
愛莉希雅的眼神掃過周圍的寒冰，透過寒冰上的血跡，她仿佛看到了那些戰友的身影：“可是，凱文……看看這些倒下的人。他們都是我們的同伴，他們比誰都相信你的力量和決意。
為此，縱使從一開始就知曉了自己的結局，但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踏入了結界之中，因為他們相信你能為所有人帶來勝利與希望。”
輕輕的歎了口氣，愛莉希雅繼續開口：“……是的，我們贏得了勝利，可是凱文，我們真的帶來希望了嗎？這真的不是一種絕望嗎？”
“或許吧……”凱文沒有反駁，他閉上了雙眼：“但不管是希望還是絕望，這已經不再重要了。我們不能執著於過去，愛莉希雅。我們需要執著的是未來，是為人類而戰的未來。”
愛莉希雅沉默許久，最終似乎是認為此刻已經多說無益，她隻是搖了搖頭，離開了此地。
不過在離開之前，她還是問了凱文最後一個問題。
“凱文，我想知道，如今的你，究竟已經算是梅意誌的延伸還是依舊是你自己？”
凱文沒有回答，他就這麽看著愛莉希雅離開了此地，這個問題其實並非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並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比較好。
或許他真的成為了梅意誌的延伸？或許他還是他自己？又或許二者皆有？
抱著三個都有可能的答案，凱文深深歎了口氣，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陣微弱的呼吸聲使凱文從沉思中回過了神來。
眾目睽睽之下，凱文又一次拿起了象征破壞的大劍，隨後他走向呼吸聲傳來的方向，用手中的大劍掘開了腳下的凍土。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中，凱文耐心的繼續挖掘著，直到他再一次的聽見了那微弱的呼吸聲。
將最後的凍土挖開，他看向那呼吸聲的主人，伸出了手：“還能站起來嗎，千劫？”
“哼，當然可以。”
在凱文的搭手下，千劫重新站了起來。
“看來已經結束了？”看著周圍的情況，千劫問向了凱文。
凱文點了點頭，撿起了一旁第十二律者的核心：“嗯，結束了。我們回去吧。”
某座廢棄城市的公園涼亭中，看著身旁突然斷裂斷裂的絲線，身穿鬥篷的身影先是習以為常的點了點頭，然後嘖嘖稱奇。
“真讓我沒想到啊，那群人類竟然能以這樣的方式贏下這名為【約束】的崩壞，真是不可思議，讓我刮目相看。”
“就是可惜，就長遠的目光來看，人類輸了。”
話音落下，祂拿起一顆白棋放到了祂前不久找到的一個圍棋棋盤之上。
將視線重新放回到了棋盤上的殘局後，祂抬手掀翻了眼前的棋盤。
“就像這盤圍棋的殘局一樣，白棋(人類)自以為贏下了勝利，但它所下的這一步隻不過是黑棋(崩壞)為了誘導白棋而設下的誘餌罷了。長久以為繼續下去，白棋(人類)必輸無疑。
隻不過，白棋(人類)未必沒有獲勝的可能性。”
聽著眾多棋子落地的響聲，祂抬頭看向了天空：“如果你們人類能在下一次的崩壞中獲得長久的休養生息的機會，那最終的勝利未必是崩壞，而是你們。”
“但說不定做不到吧，畢竟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們所有人都能忍住憤怒和殺意，否則你們必敗。
不過就個人而言，我還是挺希望你們能夠勝利的。至於是為什麽？答案其實很簡單。”
祂彎下腰拾起了一顆白色的棋子：“雖然我已經通過書籍和她的雙眼作為見證者見過了人類的曆史和現在，但我還想作為經曆者去親身經曆一下屬於你們人類的未來，親身經曆她曾經曆過的那些美好之事………”
……………
在用一次使出全力將用劫滅揮出的火焰給盡數凍結過後，凱文無力的靠在了插入地裏的天火身旁，大口的喘起了粗氣。
天火聖裁的第零額定功率和用寒冰凍結全場的火焰，凱文已經連續使用了兩次全力，他的力量縱使再怎麽充沛也禁不住他這樣消耗。
數秒過後，差不多已經恢複了一部分體力的凱文重新站了起來，但麵對眼前的場麵，他一言不發，陷入了深深地沉默，而那沉默中的表情似是在哀悼，又似是在難過。
這片戰場隨著凱文的沉默也隨之安靜了下來，除了風聲和呼吸聲之外，還可以聽見的就是化作冰的淚水降落到地麵的破碎聲音。
在凱文就這麽站著沉默了數分鍾後，後援隊的一眾戰士匆匆抵達了此地。
看著前方的所見之處都是被鮮血染紅的冰卻沒有看到戰友完整的屍體，就算有也隻能看到破碎的肢體後，無論是意誌最為堅定的戰士還是早就習以為常對死亡逐漸麻痹的戰士，他們都在此時流下了眼淚。
他們贏下了這場戰鬥，他們本應歡呼，可麵前的場景實在讓他們歡呼不起來，畢竟這勝利的代價實在是太過慘重了。
沒有人會為一場慘劇歡呼，他們就這麽默默的走上前，默默的尋找搜集起了那些逝去的戰友們還殘留在這個世界上的證明。
無論是什麽都好，殘肢斷臂也好、武器殘骸也好、銘牌也好………
在凱文的不遠處，三朵水晶薔薇破碎，從中出現的是愛莉希雅和昏迷的少年少女的身影。
將殤和華兩人重新放進兩個新製作的水晶薔薇裏後，愛莉希雅帶著這兩朵水晶薔薇來到了凱文的麵前。
“凱文………你該怎麽向華交代，又該怎麽向殤解釋？他們兩人誰都不想看見這樣的結局。”
“我會向他們解釋原因，他們會理解我的。”凱文淡然開口：“正如我曾經說過的一樣，我們別無選擇。”
“不，我們還有選擇。”愛莉希雅搖了搖頭：“我們明明可以憑借殤的反轉激光衝進第十二律者的位置，然後近距離將其殺死。可為什麽，你一定要使用這種無差別攻擊呢？”
“為了萬無一失，我隻能這樣做。”
話音落下，凱文周遭的寒意又似乎多了幾分。
愛莉希雅的眼神掃過周圍的寒冰，透過寒冰上的血跡，她仿佛看到了那些戰友的身影：“可是，凱文……看看這些倒下的人。他們都是我們的同伴，他們比誰都相信你的力量和決意。
為此，縱使從一開始就知曉了自己的結局，但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踏入了結界之中，因為他們相信你能為所有人帶來勝利與希望。”
輕輕的歎了口氣，愛莉希雅繼續開口：“……是的，我們贏得了勝利，可是凱文，我們真的帶來希望了嗎？這真的不是一種絕望嗎？”
“或許吧……”凱文沒有反駁，他閉上了雙眼：“但不管是希望還是絕望，這已經不再重要了。我們不能執著於過去，愛莉希雅。我們需要執著的是未來，是為人類而戰的未來。”
愛莉希雅沉默許久，最終似乎是認為此刻已經多說無益，她隻是搖了搖頭，離開了此地。
不過在離開之前，她還是問了凱文最後一個問題。
“凱文，我想知道，如今的你，究竟已經算是梅意誌的延伸還是依舊是你自己？”
凱文沒有回答，他就這麽看著愛莉希雅離開了此地，這個問題其實並非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並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比較好。
或許他真的成為了梅意誌的延伸？或許他還是他自己？又或許二者皆有？
抱著三個都有可能的答案，凱文深深歎了口氣，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陣微弱的呼吸聲使凱文從沉思中回過了神來。
眾目睽睽之下，凱文又一次拿起了象征破壞的大劍，隨後他走向呼吸聲傳來的方向，用手中的大劍掘開了腳下的凍土。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中，凱文耐心的繼續挖掘著，直到他再一次的聽見了那微弱的呼吸聲。
將最後的凍土挖開，他看向那呼吸聲的主人，伸出了手：“還能站起來嗎，千劫？”
“哼，當然可以。”
在凱文的搭手下，千劫重新站了起來。
“看來已經結束了？”看著周圍的情況，千劫問向了凱文。
凱文點了點頭，撿起了一旁第十二律者的核心：“嗯，結束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