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兄台名姓,是何方人氏?”


    想了想,雲陽還是起身,拱了拱手,對著坐在對麵的葉長生開口問道。


    葉長生有些愣,沒想到這個雲陽居然會和他搭話,急忙回了一禮,


    “不敢,在下姓葉,乃是臨陽城人。”


    畢竟他說書的地方就在臨陽城,而且也有房子,這麽說還真沒錯。沒錯,他就是臨陽城的人。


    一旁的白黎噗嗤一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原來如此,敢問葉兄來此可是有事?”


    得知他是臨陽城人後,雲陽稍稍鬆了口氣,隻是不放心地,還想知道葉長生來白家是為了什麽。


    葉長生眉心微皺,剛才那句話,可以看成是禮貌問候,可這雲陽,為什麽要問他來白家的目的。他抬起頭,認真打量著眼前的雲陽,思慮片刻後,得出了結論,


    “白家是不相信我,所以又找了個說書先生。”


    “抱歉,無可奉告。”


    葉長生開口,接著坐回椅子,不再看他。


    如果是來和他搶生意的,那就沒必要給他好臉了。五百兩銀子,都夠他吃多少頓飯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一個雲家,怎麽聽上去也是豪門世家的少爺,居然會和他搶飯碗。


    真是人不可貌相。


    雲陽有些惱怒,沒想到眼前的男子竟然拒絕回答,不過他也確定了一件事,這人最多就是個教書先生,肯定不是什麽豪門子弟,否則不會這麽失禮。


    放下心後,雲陽偏頭,對著坐在葉長生旁邊的白黎開口道,


    “黎兒,在臨陽城開酒樓還順利嗎?如果不行的話,還是回皇城吧,起碼白爺爺,還有雲家,不會讓你吃虧的。”


    白黎聽到雲陽的話,本能地心裏厭惡,他還沒做多長時間,雲陽就要讓他回來,仿佛篤定他成功不了一樣,這種態度太惡心了。隻是他還沒開口,眼角不經意間看到了旁邊人的表情,沒忍住笑了出來,


    “葉先生,你這是什麽表情。”


    葉長生一臉的“地鐵老人手機”模樣,眼睛不住地在眼前的白黎和雲陽兩人身上打量,那目光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沒事,你們繼續聊。”


    他實在沒想到,兩個大戶人家,豪門世家的少爺,居然光明正大地玩“龍陽之好”,還是他一個現代人太“保守”了。


    “。。。”


    白黎莫名感覺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主位上的爺爺還在看著,他也隻能忍著心裏的惡心,和雲陽隨意聊天。主打的就是一句話,


    “我知道你想讓我回答什麽,可我就是裝作不知道,而且還說些其他的有的沒的。”


    如果白黎是現代人,他就會知道,這個用四個字形容就行,


    “已讀亂回。”


    由於宴客廳裏人不少的緣故,葉長生也就沒拿出電腦碼字,雖說這些人看不到,可他的動作看得見,讓白家人看到他的手指一直在動作,以為他有身體疾病,取消說書,那可就遭了。


    不過好消息是,目前看來這個雲陽,不是來搶生意的。


    畢竟,雲陽對白黎感興趣,那麽就此類推,他也不會是個說書先生。


    因為大乾,別說大乾了,就是放在夏國,也講究門當戶對不是。


    葉長生一邊聽著白家人聊天,一邊構思小說劇情,反正現在不到時間,還不是他想做什麽做什麽?


    想到這兒,心裏不禁美滋滋的,


    “三百兩,再加上說書完成之後的五百兩,那就是八百兩銀子。


    簡簡單單說個書,八百兩到手,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容易賺的錢嗎?”


    不過,出於對“金主”的責任,葉長生決定,好好挑一段書,到時候認真一下,起碼得對得起這白花花的銀子不是。想到這兒,他再次拿出荷包,清點起了裏麵的東西,


    荷包不大,隻裝了五十兩現銀,不過有一張二百兩的銀票,還有一塊看起來就挺貴的玉佩,怎麽不值個八十兩紋銀。想到這兒,葉長生不禁偷笑。


    “你你你!”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對麵椅子翻了的聲音,與此同時,原本熱鬧的宴客廳頓時寂靜了下來,隻有雲陽的聲音不斷響起,似乎還帶著一點哭腔。


    有點疑惑,葉長生抬起了頭,卻發現整個宴客廳的人好像都在看著他,不,準確來說,是看著他手裏的荷包。尤其是坐在主位的白老爺子,一雙眼睛瞪的老大。


    “怎麽了?”


    葉長生不知道他們這是幹什麽,難道自己“坑錢”的事被發現了?想到這兒,他快速把荷包重新揣了回去,解釋道,


    “這是白兄主動給我的,可不是我跟他要的。”


    咣當——


    下一刻,所有白家人都從椅子上掉了下來。


    尤其是白老爺子,以一種詭異無比的眼神看著他,接著看向白黎,眼中的意思很明顯,


    “解釋一下。”


    葉長生也有些疑惑,朝一旁的白黎看去。


    隻見白黎此時一張俊俏的臉蛋變得通紅,看上去好看極了,一雙眼睛低著,不敢抬頭看人。兩隻手局促地抓著衣角,抬起頭看著他,又馬上低下了頭。


    “遭了,之前完全沒想到這回事,怎麽就把荷包給他了,裏麵還有我的玉佩。”


    白黎心中後悔萬分,又羞又惱,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畢竟葉長生說的沒錯,荷包確實是他親自給的,可這事還真就不是那麽回事。


    片刻後,白黎抬起頭,對家人解釋道,


    “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因為在來的路上我之前借了葉兄一些錢財,於是就拿荷包抵債了,沒有想那麽多。”


    “原來如此。”


    雲陽恍然大悟,他就說,怎麽可能嘛。一個普通的說書先生,能讓白家的白黎看上,原來是欠了銀子。


    “。。。”


    “既然如此,此事就此作罷,誰也別再提了。”


    白老爺子銳利的眼神掃視了一眼白黎,隨後無奈地歎了口氣,把事情蓋棺定論,沒再提。


    這個說法雖然牽強了一點,可礙於老爺子的麵子,白家的人也就沒再追問。


    宴客廳散去後,雲陽也告辭走了,隻有白黎沒走,一雙眼睛呆愣地看著旁邊的葉長生。


    “白兄,你這是什麽意思?”


    “就算你這麽看著我,這荷包(裏的錢)我是萬萬不可能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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