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日子一天天過去,形勢越發危急了。


    “據本台記者發回的報道。”


    “距海岸線12海裏處,堆積而成的冰山逐步在洋流和冬風加持下穩定加速向內陸襲來!”


    “相關地區人員已及時疏散,政府部門正在為保護人民財產和住所安全做出最大程度的努力。”


    “以上是本次新聞的全部內容…”


    電視上滾動播出時政新聞。


    “還好咱們家沒有在波及範圍內。”


    做家務的老媽長舒了一口氣,撫了撫胸口。


    “其實離得也不遠了,馬路對麵樓裏的居民已經被轉移了。”


    爸摘下老花鏡躺倒在沙發上,揉著眼睛閉目養神。


    “12海裏,這個點卡得剛剛好啊。”


    “加上前一陣鬧得沸沸揚揚的境外間諜滲透。”


    眾所周知,12海裏是國際公約中擁有國家領土主權的實際範圍。


    雖然希望那裏知道是蛇身在控製,但未免過於巧合了。


    結合還沒有定論的間諜事件確有蹊蹺。


    爸隨手碰了下坐在他邊上的希望。


    “那次你不是被卷進去了。”


    “手機上看到你的照片了。”


    他小聲地念叨著。


    別看希望的父親平時沉默寡言不怎麽顯眼,但為人處事的分寸把握得恰到好處。


    時不時地會點撥希望一下。


    “啊,好像吧。”


    “我媽還不知道吧。”


    希望打著馬虎眼。


    “她刷手機不怎麽關心時政的,放心。”


    “有事情解決不了可以跟我說。”


    爸翻了身換了個姿勢。


    “暫時沒什麽大問題。”


    希望覺得這事說了爸也解決不了,就不勞他操心了。


    “行,別等鬧大了,收不了場說。”


    爸半睜著一隻眼側頭瞄了希望一下。


    “你們倆又說什麽悄悄話呢?”


    媽媽擦地到沙發這邊,希望有眼力見兒地把腿抬起。


    “沒說什麽,隨便聊兩句。”


    嘟嘟——


    嘟嘟——


    希望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芳芳,你同桌女孩兒打來的。”


    老媽看了一眼遞給了他。


    “喂,芳芳。”


    希望很自然地接通。


    “你現在方便嗎?”


    芳芳的小心翼翼地問,好像是遇到了麻煩。


    “方便,你說。”


    希望意識到了不尋常,坐直了身子。


    “絨絨今天變得不對勁兒了。”


    “眼神很凶,不讓人接近。”


    芳芳聲音很輕,有些害怕。


    “緣緣現在跟我在一起,我們在房間裏不敢出去。”


    希望從電話那頭聽到了一陣動物低沉的叫聲,可能是絨絨性情大變,展現出了侵略性的一麵。


    “別怕,我這就過去。”


    希望從沙發上站起。


    “注意安全。”


    爸一動不動地躺著囑咐了一句。


    “嗯。”


    父子倆的默契不需要過多贅述。


    希望一出門,在暗處的鄭毅和齊高達也同步跟進。


    “剛老實兩天又出去亂跑。”


    齊高達跟鄭毅抱怨。


    “這孩子放假了,不出門才不正常吧。”


    “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他,不要幹涉他正常的生活。”


    鄭毅對他進行一番思想教育。


    非常時期兩人一起出動,以防萬一。


    希望感受到他們的氣息也是安心不少。


    很快他就來到了芳芳家門前。


    門是虛掩著的。


    希望吞了下口水,他有不好的預感。


    從門縫中往裏看,令他大吃一驚。


    一下子推開門,屋內一片狼藉,不見絨絨的身影,窗戶是關著的。


    打翻的水杯,沙發上的長長爪痕,地麵瓷磚有碎裂的凹陷,他注意到芳芳房門的緊閉。


    “緣緣!”


    “芳芳!”


    他上前大聲呼喊她們。


    “是希望嗎?”


    裏麵傳來緣緣發抖地聲音。


    “緣緣,是我。”


    房門的鎖被擰開了,門開了個縫,緣緣試探著露出半張臉。


    確認是他方才開門。


    “有事沒?”


    “有沒有受傷?”


    希望十分擔心她們。


    “我們沒事,絨絨怎麽樣了?”


    緣緣向外看,芳芳直接走了出去尋找。


    “估計是又離家出走了…”


    因為隻有大門一個出口,絨絨大鬧一場,然後自己開門跑出去了。


    之後他們調取門口的監控證實了這一點,從門縫摸出去,大步躍下樓梯。


    “絨絨今早情緒就躁動不安的,很易怒。”


    “我去安撫它,它卻弓起背來以示警告。”


    “然後,緣緣來時和它打招呼,絨絨就有點控製不住了,整個炸毛。”


    “它好像不認得我們了,眼神完全變了。”


    芳芳冷靜地複盤了一遍經過。


    相比第一次,這回鎮定不少。


    希望翻手劃出代表絨絨的卡牌。


    中心的貓爪有力的跳動著,證明絨絨的狀態不錯。


    隱約出現了不規則的黑色斑點,黑色更深了。


    一隻“小”白貓對應的是灰色偏黑的卡牌讓人一直捉摸不透。


    “安全。”


    他亮出卡牌給兩人看。


    “也許是過激的戒斷反應。”


    芳芳回房間裏拿出藏得很隱蔽的一包貓薄荷。


    “我很久沒給它吸貓薄荷了。”


    “它的情緒是慢慢開始有失控的苗頭嗎?”


    希望想問清楚。


    “不是的,今早突然就狂躁不安起來。”


    芳芳可能已經意識到了事實真相,畢竟她是絨絨的主人。


    隻是,她不想接受預想的現實。


    希望視線停留在芳芳的臉上。


    緣緣也是個聰明的姑娘,她靜靜地待在一旁提供他們分析。


    “應該不是那麽簡單。”


    “你們也看到了,它的樣子是喚醒了狩獵本能似的。”


    他指著監控錄像中絨絨出現的短暫幾秒。


    想想剛遇到絨絨的場景就沒有緣由,就跟有人隨意下筆強行加入劇情一樣,突然就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了。(doge)


    (筆者:沒有錯,正是在下!)


    “或許緣分就到此為止,絨絨本就不是家養的寵物。”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們先去找。”


    “它這麽大的目標是不會在監控下藏身的。”


    “至於結果…”


    希望一時語塞。


    “我都能接受。”


    “先要找到它。”


    芳芳堅毅的眼神表明自己內心強大。


    希望和緣芳先是收拾好屋子,沒有慌亂,與上次不同像無頭蒼蠅一樣漫無目的地亂跑。


    “鄭隊,幫個忙唄…”


    希望打給了鄭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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