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們的地方就頭條新聞的第一線啊!幾個孩子各有乾坤,真是有趣。”


    施振鐸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看著相機中雲豹形態絨絨的照片,眼鏡上閃出了詭異的光,又從鼻子上拿下來,湊近用自己的眼睛仔細端詳每個細節。


    霧氣中雲豹絨絨與環境達成完美的協調若隱若現,雲深不知處的感覺,即見實體又捉摸不透。


    身體邊緣是霧化的而馱著緣緣的背部是實體狀態,矯健的身影,漂亮的流線,這或許就是獵豹的迷人之處吧。


    勇猛又不失瀟灑。


    “太美了。”


    “這簡直是太美妙了!”


    記者大叔不住地搖頭感歎世上竟有如此聖潔的畫麵,強壯的絕美野獸身背著昏迷的清純少女奔馳幾個箭步便躍進霧色之中。


    “誰來拍都是獨一無二無與倫比的美麗,這幾張單拿出一張都是能角逐普利策獎的孤品。”


    “唉…”


    “可惜這是不能公開的秘密。”


    “世人沒有榮幸一睹芳容了,那就讓我好好珍藏起來吧。”


    記者大叔畢竟不是什麽追名逐利之人,該保守住的秘密是不會公之於眾的。


    他拿著相機一張一張地來回看了良久,每一張都細細品味,看得次數越多越覺得哪裏很奇怪。


    “我記得當時的方向,醫院應該不是這邊吧?”


    “那邊是反方向朝著海邊去的。”


    “繞遠兜了一圈?”


    “轉向了?還是?”


    “它的眼睛是怎麽回事?”


    記者大叔把照片局部放大,絨絨的眼睛無神甚至算是渾濁也不為過,這個難以察覺的細節也毀掉了這幾張照片在他心裏的完美印象。


    “究竟還有多少我沒掌握的事情?”


    “這幾個孩子也許還會被其他人盯上…”


    “看來我需要平時再多留意他們幾個了。”


    記者大叔扶著自己的老腰來到窗前開窗通風,讓新鮮的空氣使自己的大腦清醒一下。


    “起風了…”


    醫院病房內,三個孩子收拾好後跟斑馬電話打聲招呼就準備離開醫院了。


    “它們兩個先回來吧。”


    “來絨絨,醫院裏不方便待會再讓芳芳帶你回家。”


    絨絨作為一隻能上大學的貓還是很懂事理的配合著回到卡牌中。


    “還有你,別抱著她了!”


    希望帶著恐嚇地眼神瞪著曹操,把它扒在緣緣胸前的爪子揪了起來摁在了卡牌上。


    曹操不情不願地哼唧了一聲被收進卡牌之中。


    希望對於兩隻小夥伴能做到不論何時何地召之即來,還做不到揮之即去。


    也就是說卡牌是一個傳送門,可以從其他的地方召喚過來,但不能反向送回到最初的地點。


    “記不清這小半年來了多少趟醫院了,感覺時不時地就會待一陣兒。”


    “咱們每個人都來過了吧。”


    自打希望開竅獲得了能力後,醫院快成他們的“第二校區”了。


    “學校是校園,醫院就叫夢園吧。”


    “因為動不動就要在醫院躺上幾天做夢。”


    希望說得輕鬆,他可不想再來斑馬的“地盤”上了。


    “我還沒住過院,可能下一個就是我了。”


    芳芳用她的絕望式幽默在一個話題終結後冷酷地說道。


    “呸呸呸!”


    “呸呸呸!”


    “才不可能呢!”


    “別這麽說。”


    緣緣小棉襖裹住了這句不吉利的話扔到了垃圾桶裏。


    “哈哈,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芳芳的心態總是成熟得令人可怕,不像希望愛裝大人其實還沒個小孩子來得懂事,可能十年後的二十多歲依舊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芳芳把衣領立了起來,颯爽英姿頗有領袖氣質。


    “你們的衣服都是從哪來的?”


    希望看她們身著的都是與平時不同風格的衣服,緣緣是一個長款的大衣外套,芳芳則是不帶有一點中性風而是那種輕柔地淑女感覺,是不相符又不違和的搭配。


    別說還挺像那麽回事的。


    希望覺得這副打扮的芳芳很有新鮮感,走著路撇過頭一直打量著,差點在馬路牙子上踩空崴腳。


    希望在靠近馬路的一側,中間是緣緣,她旁邊是芳芳。


    “看什麽看,看夠了沒?”


    “就算是同學你這麽盯著我,也很沒禮貌,再說咱們兩個很熟嗎?”


    芳芳被希望持續投來的視線搞得很不自在。


    “我寧願你冷酷到底…”


    “這才是你嘛,剛才都有點恍惚了。”


    “我尋思這還是你嘛。”


    希望和她們走了一路才發現這個問題。


    “我覺得很合適啊,芳芳怎麽不能嚐試這種風格呢。”


    緣緣一邊跟芳芳說話,隱蔽地用胳膊碰了希望一下。


    “芳芳就是衣服架子什麽衣服都能穿出自己的特點來還很漂亮。”


    不得不說緣緣真是嘴甜,誇人自然又貼合實際,穩坐誇誇群主又不讓人反感的好朋友,這樣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誰不喜歡啊。


    “沒有,沒有。”


    芳芳都被誇得不好意思了,連連擺手否認。


    “對了,才想起來,咱們帶的東西都找不回來了吧?”


    “我看醫院電視上說遊泳館都塌了。”


    希望出來時留意了一下。


    “嗯,肯定的。”


    芳芳可是在現場親眼見到了那片他們出力“合夥打造”的廢墟。


    “芳芳你這麽快又買了身衣服?”


    希望的角度還是這麽的犄角旮旯,說話是一點不符合常人的邏輯。


    “不是買的…”


    芳芳不想提起有點回避的意思。


    希望一見她這樣更想刨根問底乘勝追擊了,嘴比腦子快。


    “哪來的?”


    “和記者大叔去苟世雄家裏歇了歇腳。”


    她並不想提及這個事。


    “苟世雄家?”


    “他家裏怎麽會有你能穿得女裝啊?!!!”


    希望又抓住了一個值得深思的盲點。


    此話一出,三個人都沉默了,各自開動腦筋思考起來,兩個女孩也覺得雖然角度刁鑽但還真有點道理。


    “我靠!”


    “這小子不會有女裝癖吧?”


    “他是獨生子。”


    “沒聽說有姐妹什麽的。”


    希望像是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幸災樂禍的壞笑著,向來poker face的他,臉上的表情繃不住都有些失控了。


    “嗯…”


    圓場能力超一流的緣緣此時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芳芳則是打了個哆嗦,奇怪的心情難以言喻。


    “他以後要是不老實,咱們可得拿這個跟他說道說道了。”


    希望篤定自己的想法認為這是拿捏住小苟同學的“把柄”。


    “好了,別說了。”


    “尊重他人的…”


    “一些…個人愛好…”


    緣緣的措辭十分嚴謹和避諱,她也順著希望的思路一路走到黑了。


    此時,咱們的“平均先生”苟世雄回到了家中便打了個噴嚏。


    “誰念叨我呢?”


    殊不知一口無形的大鍋已經扣在了他的身上。


    “緣緣你呢?”


    “這是斑馬姐的大衣嗎?”


    “好像也太長了吧。”


    雖然斑馬的個子在女性中算是高個子,不過這個大衣都到緣緣腳踝了,應該是個子更高的人穿得。


    希望也沒見過斑馬穿過類似款式的衣服。


    “我也不清楚,醒過來就穿上了。”


    緣緣並沒有什麽頭緒,還以為他們清楚呢。


    “會是誰的呢?”


    希望三人都想不出來。


    “時間過得真快啊。”


    “才開學沒幾天又要放清明的三天假了。”


    希望的思維又跳躍到了其他地方。


    “是啊,又是清明節…”


    芳芳的臉上劃過了大概一秒左右時間的憂傷被希望捕捉到了。


    “來,咱們進到小巷子裏。”


    希望下意識地拉著緣緣的手,叫上芳芳一起過去把兩隻小夥伴交還給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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