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希望,你沒事了吧?”


    又一個大事件告一段落,希望又回到了平靜的校園生活中,他正走在上學的路上,一輛很氣派但低調的車放慢速度與自己平行行駛,搖下車窗是苟世雄在打招呼。


    “我有什麽事啊?”


    “這不完完整整地站在著。”


    希望知道苟世雄家裏條件不錯,但還真沒太注意過具體的情況,居然是專車接送上下學以前一點印象都沒有。


    “走著去多遠啊。”


    “來,上車,幾分鍾就到了。”


    苟世雄示意司機停車,打開後座的車門讓希望上車一起走。


    “不用,我習慣踩點到學校。”


    “時間剛剛好。”


    希望婉拒他的好意,沒停下接著往前走,現在倒不是擔心他使什麽花招,苟世雄的轉變其他人也都看在眼裏,就是單純的不想產生太多的聯係而已。


    “好了,送到這吧。”


    “後麵我自己走。”


    嘭——


    苟世雄拎著書包下車,緊趕了幾步追上了希望。


    “希望,咱們現在是自己人。”


    “我和你是站在一起的。”


    苟世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想抵消希望的顧慮,還有點要勾肩搭背的意思。


    “別別別,保持距離。”


    希望往遠離他的方向挪了一步,因為他認定芳芳身穿的衣服是苟世雄女裝癖的服飾,所以這種身體接觸一定要明確劃分界線不能有半點模糊地帶。


    “唉…還是不信任我。”


    苟世雄顯然是會錯了意,主動往邊上走。


    “是,咱們從小到大就不對付,到了中學也在一個班有些不和氣的事發生。”


    “但人是會變的。”


    “你的性格在這段時間就不一樣了。”


    “我也會成長啊!”


    “別戴著有色眼鏡看我了。”


    “我是真的知道些不得了的事。”


    小苟同學情真意切地袒露自己的內心,希望能感覺不出他改邪歸正嗎,當然知道。


    隻是現在多了個“女裝癖”節外生枝,讓希望實在難以適應他這個自己人。


    “我信你,咱們倆是除了阿誌以外互相認識時間最久的了。”


    “你什麽德行,什麽心思,我都門兒清。”


    由於秦甄誌離開許久,苟世雄的存在顯得珍貴了些,從還沒半人高的年紀一起糾纏到了青春期也算是剪不斷理還亂了。


    “那就好,以後有情況我會第一時間提供給你。”


    “你看今天中午我的表現再決定。”


    苟世雄拍著胸脯保證。


    “中午要做什麽?”


    希望打了個哈欠,記不清中午有什麽特殊活動。


    “中午警察會來找我和芳芳做筆錄。”


    “因為我們是最後逃到安全地帶的。”


    “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們供出去。”


    “你和leo那天就沒去過遊泳館。”


    小苟同學在芳芳的“授意”後知道這事兒不能聲張,斷定和他們有關,不能被查出來。


    “哦,對。”


    “確實別說我們去過。”


    “新聞裏都沒報,警方應該不知道我們,別多嘴就行。”


    他要不提希望還真沒想到。


    “保準把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我和芳芳都沒什麽問題。”


    “就是那個光頭記者,他不好說。”


    苟世雄跟記者大叔才是真真正正的有過節,心裏上沒那麽容易一筆勾銷。


    “記者大叔嗎?”


    “嗨…”


    “他有經驗,完全不用多想。”


    希望根本不把這當回事兒,小事一樁罷了。


    “我覺得這個老東西可不是什麽好人,反正就是對他沒好印象。”


    苟世雄一口咬定自己的偏見。


    “行,你說得都對。”


    希望不想去解釋,任由他自言自語。


    到了校門口,從另一邊一個風塵仆仆的影子帶起灰塵跑了過來,露了一麵快速竄進教學樓。


    “嘿~”


    “那小子來了個突然襲擊。”


    門衛大爺百密一疏被leo從正門溜了進去,大爺手中的棍子還沒捂熱乎。


    教學樓門口leo等在原地,誰能想到這三個一起先後走進了教室。


    “你們怎麽跟他湊到一起了?”


    芳芳向前挪位子時問希望。


    “路上遇到的。”


    “就順路一起到了。”


    希望看她和緣緣都是元氣滿滿的似乎周末的事件沒有太大的影響。


    但是,希望的眼很尖,他注意到緣緣手腕內側多出一個小黑痣來。


    “緣緣你這裏以前沒有吧?”


    希望還沒坐穩就忍不住問了一句。


    “哪裏?”


    緣緣把手腕抬起來瞅了瞅。


    “好像是沒有。”


    “應該是色素沉著吧,不疼不癢的。”


    她自己都沒發現卻被希望看出區別來。


    “你天天上課發呆時都在偷看她…”


    幾個人互相太熟悉了,芳芳更是把希望看得透徹,裝作發呆,實則趁機多看一眼。


    正午時分,一輛警車停在學校外麵,車上除了兩名民警外還有記者大叔,韓冰冰在拉麵館中蹲守看得一清二楚。


    隨後,芳芳和苟世雄被叫去了解情況,說得基本和記者大叔交待的一致,警方沒有懷疑例行公事後就離開了。


    “喲!小苟同學,別來無恙。”


    記者大叔主動和他問好套近乎,畢竟他自己那天開車理虧,所以熱屁股去貼冷臉。


    “哼,你別來就行。”


    苟世雄孩子氣的回答道,明顯還有怨氣,


    施振鐸站在教室門外往裏瞅,見緣緣和希望在座位上有說有笑地就往後門走,可能是去看leo的情況。


    “這不是順道看看你們。”


    “行了,我這就走。”


    記者大叔也沒多待似乎有其他事情要忙,下樓時步子有點急,跟最近打破完美神話形象的梅惜忘撞了下肩。


    “抱歉。”


    梅惜忘禮貌地伸手扶了施振鐸一下,記者大叔停頓了一秒才反應過來。


    “哎喲,都怪我心急,腿腳又跟不上了。”


    “沒事,不好意思同學。”


    記者大叔摸著自己光禿禿的後腦勺兒,這回扶著欄杆慢慢下。


    梅惜忘這兩天精氣神似乎有些好轉不再魂不守舍,又展現出了他的陽光和自信。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哪有完美的人存在呢,都是過眼雲煙不真實營造出來的假象而已。


    梅惜忘現在走在校園裏沒有那麽吸引他人目光反倒輕鬆愜意不少,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神化某個人。


    做完筆錄回到警局的警察們在整理文件時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劉芳…”


    “前幾天咱們調取的案件是不是有出現過這個名字。”


    一個麵相青澀年輕的警察問道。


    “劉芳…”


    “好像是有,就是那個特大案件裏的。”


    另一名警察同伴跟著回憶。


    “你們說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嗎?叫劉芳。”


    “這位同誌你誰啊?”


    “不要什麽事都打聽。”


    這兩個警察閑聊間被一個長相端正的人打斷了。


    “哦,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鄭毅。”


    “目前在執行一個重要任務。”


    鄭毅正好來這裏按約定來獲取些線索,上次是他們抓住了條大魚借花獻佛的,並亮出了自己的過期證件。


    “您是交警,跟我們可不是一個係統的。”


    警察同誌貌似不想與他攀談。


    “麻煩您對支隊長帶個話。”


    “就說鄭毅來收網了。”


    鄭毅很客氣也沒有擺架子,畢竟按理來說上次給了他們一件大功現在打探點重要信息總不為過。


    年輕的警察一聽支隊長便不敢怠慢趕緊去匯報,另一個留下寒暄。


    “您是不是可以回答下我的問題了?”


    鄭毅隻是想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如果芳芳卷進事件中希望估計也得插一腳。


    “嗯,是的,是同一個人。”


    “我們剛去學校做完筆錄回來。”


    警察給出了準確地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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