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馬和其他人瞧著齊高達的後背,衣服上滿是被箭矢刺中或者說是箭頭毒液腐蝕出的孔洞,皮膚在昏暗的地下光影中完好無損除了很是粗糙以外並不大礙。


    “一點傷都沒有?”


    斑馬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來,又從不遠的地上試圖拿起一根箭矢卻發現單手根本無法提起,要兩隻手才能勉強抬起來。


    “副隊,你怎麽做到的?”


    “簡直超乎常理。”


    韓冰冰跟他做同事這麽久見他的驚人身體素質多了去,但是這種直接對抗冷兵器都啥事沒有就太離譜了。


    攻擊力防禦力全都拉滿,物理屬性的天花板不像希望那種有特殊能力,但也是這個方向的極限了。


    她也撿起了一根箭矢也很吃力還是比天天問診的斑馬要好些。


    “份量這麽足?!”


    “副隊你是會什麽障眼法嗎?”


    說是箭矢這玩意的大小都快趕上標槍了,掂量一下真是瓷實。


    “我不玩那些個花裏胡哨的。”


    “這點強度還傷不了我。”


    齊高達說著轉頭看向希望。


    希望也不示弱主動去拿箭矢試試手感。


    “別亂玩,有毒的,小孩兒。”


    “哈哈哈哈哈!”


    他毫不掩飾的嘲諷起來,旁邊的斑馬拿不動咣擊一聲箭頭砸在地上。


    “這麽重…”


    “加上那樣的速度,這副身體裏真的藏著怪物…”


    希望不想服輸但事實擺在眼前,真是不服不行。


    “怎麽做到的…”


    “有什麽竅門嗎?”


    希望想了解,他現在急需武裝自己的身體,過於單薄是無法應對未來挑戰的。


    “想跟我練了?”


    “拜個師,叫聲師傅。”


    齊高達用鼻孔看他,當然平時這個身高差一直是這樣。


    希望小聲嘟囔著嘴裏擠出了類似師傅的發音。


    齊高達沒有跟他計較咬文嚼字,因為那是等希望放暑假之後的事了。


    “其實沒多大困難。”


    “借力打力,把它們吸在後背上。”


    “然後就是簡單的用背部肌肉固定住,抓好時機被真被插進去就行。”


    他態度上說得很認真,但操作難度恐怕除了他沒人能做到了,說了也白說,對別人不受用。


    “高達,沒事就好。”


    “給我都唬住了。”


    鄭毅當時真以為他出事了,把撿到的打火機還給他。


    “哈哈,抱歉。”


    “想抽上一口煙可太難了。”


    齊高達拿著打火機往門那邊走。


    “你們離遠點,我把善後工作解決一下。”


    “太危險了,別過去了。”


    斑馬可不想他真的被箭戳出八百個血窟窿。


    “咱們往後退,高達已經證明自己的刀槍不入了。”


    鄭毅攔住了斑馬帶她退後了十米開外。


    齊高達走進了門裏摁下了打火機,這次沒有箭矢的歡迎了,一道光弧從火焰處擴大照亮了研究所內部,然後就是一聲悶響。


    “太冒險了吧?”


    “萬一炸了怎麽辦?”


    斑馬指著齊高達質問著鄭毅,這是拿生命當兒戲的行為。


    “他篤定能做的事就不是冒險。”


    鄭毅堅定的眼神是對齊高達最大的信任,也算是對剛剛錯誤判斷的糾正。


    “安全,裏麵的氣體在預期範圍內。”


    “可以把人帶過來了。”


    齊高達回來和鄭毅匯報情況。


    “嗯,辛苦了。”


    “今天的任務結束,明天再商量其他事情。”


    “收隊!”


    鄭毅伸出一隻手和齊高達有力地握在一起隨後很自然地抱在一起。


    “剛才沒有相信你,是我不對。”


    “我慌了。”


    他的手摸著齊高達背上滿是孔洞的衣服。


    “嗨…”


    “小事兒,我就是沒抽上那口煙難受的,不然也不會不回話。”


    齊高達一笑而過,這種事根本不放在心上。


    “你別直接上手摸啊!”


    “你們可急死我了。”


    “這都是違反操作流程的錯誤示範。”


    斑馬在這方麵的強迫症犯了。


    “趕緊上去給你們消毒。”


    “哈哈哈!”


    兩個成年男人笑得很大聲。


    事情圓滿完成,他們走到了電梯前。


    芳芳蹲在牆角看著她們似乎是受到了驚嚇,一些深埋的記憶又重新被翻了上來。


    “芳芳…”


    “妹妹怎麽了?”


    希望和兩個姐姐蹲在身邊讓她有些安全感。


    “好怕…”


    “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我麵前了。”


    芳芳的手指抓著頭發看來是那起車禍的畫麵又被調了出來。


    “別怕,寶貝妹妹。”


    “你看,副隊不是好好的嗎?”


    “一點都沒受傷呢。”


    韓冰冰回頭給齊高達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過來報個平安。


    “小姑娘看我腳下。”


    “有影子的,是活人。”


    齊高達的腳尖點了幾下地表明自己活人的身份。


    男人大多不會說話不會哄女孩的特質真是不分年齡和性格,哪壺不開提哪壺,你這怪物想死都難,可芳芳的父母可是在她的記憶中已經不在了。


    芳芳沒有流淚站了起來,沒再說話摁開電梯走了進去。


    韓冰冰和斑馬都沒有好臉色的瞪著齊高達,齊高達有點汗流浹背這時不要激怒這兩個女人比較好,他也知道害怕了,如芒在背。


    幾人先後走進電梯,從昏暗燈光的地下通道進入電梯後光線一下子明亮,視野清晰到了正常水平。


    “有粗線條和細線條。”


    借著這份氣勢斑馬發話問道。


    “這是紋身嗎?”


    “警察可以有這個?”


    “還是被毒液腐蝕的。”


    斑馬站在齊高達身後從破洞處看到的不明線條,似乎整個背有痕跡。


    “額…”


    “沒有傷口就不勞煩薑醫生處理了。”


    齊高達趕緊轉身後背貼在牆邊,沒做解釋。


    “箭頭有毒的。”


    “衣服都腐蝕掉了,沒有開放性傷口皮膚也需要檢查。”


    斑馬作為醫生很是嚴謹,不會任由齊高達亂來。


    “去看看吧。”


    “正好希望也需要斑馬看看。”


    鄭毅為了以防萬一,兩人都是算是皮外傷和疲勞損傷,所以簡單的基礎醫療處理斑馬是可以做到的。


    叮~


    電梯門打開了。


    他們回到了一樓大廳,終於離開了較為壓抑的地下環境,陽光是那麽明媚舒服。


    希望的喘息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芳芳離他最近他的胳膊上一瞬間同時裂出了無數割傷,就像是眼睛在胳膊上睜開似的,嚴重的位置肉掀露出來滲著血。


    希望粗重而急促地喘著氣,這異常的聲音立刻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站得離希望最近的芳芳,突然驚恐地發現,希望的胳膊竟然在一瞬間出現了無數道猙獰可怖的傷口!


    這些傷口仿佛是有生命一般,爭先恐後地從皮膚下裂開,每一道都深可見骨,鮮血從中汩汩流出,看上去就好像一雙雙恐怖的眼睛在他的胳膊上驟然睜開!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有些傷口處的皮肉甚至被硬生生地撕扯開來,露出了裏麵蒼白的筋骨和鮮紅的血肉,觸目驚心!整個場麵血腥至極,令人不忍直視。


    希望垂著雙臂,咬著牙不讓自己身體顫抖導致站不穩,鮮血從指尖滴落。


    “去手術室,那裏是無菌環境。”


    “感染了就糟了。”


    斑馬從藥箱裏戴起口罩,在前麵帶路。


    “你控製不了的能力別亂用!”


    “上次斷手的教訓不長記性嗎!”


    斑馬一看就知道是希望能力之外的表現狠狠地訓斥他。


    芳芳沒有走到裏麵去,所以身上比較幹淨她在一邊護著希望,鄭毅他們三個離得比較遠。


    “來,芳芳拿酒精但在噴壺裏給我消下毒。”


    斑馬指揮著芳芳給她打下手,她要緊急清創把傷口縫合好,醫院沒有其他醫生她能勝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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