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著滿心的愧疚,即便是在跟花君對打的擂台上,溫木兮想不走神是不可能的。


    看著那雙正藍色的眼睛溫木兮就有好幾次手上的動作慢了半拍,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溫木兮才有好幾次都走神沒反應過來。


    也就是在她走神的那一會的功夫,花君一次次的將她踢翻在地,不斷冷漠的重複著讓她:“起來。”


    幾輪下來,溫木兮竟然每一次在他手下撐過五招的。


    反倒是她躺在地上喘著粗氣,最後實在是疼得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花君這時才主動的走到她的身邊,低垂著眼眸滿臉冷漠的看著她。


    “你真的覺得這樣三心二意,甚至連注意力都沒集中就能跟我打嗎?”他看著,眼神跟聲音一樣都冰冷得直掉冰渣般的問她:“你真以為我跟你平時打的那些個不入流的人是一種貨色嗎?”


    “……”溫木兮想說她從來沒這麽想過,但她的確也是走神了,所以一時間啞然的不知道該做何回答。


    “還喘著氣就給我起來,就你在地上裝死的這會功夫,我已經能殺死你幾百次了。”他生硬的命令著。


    平時的花君基本上都是溫溫和和的,不管肚子裏再裝著多少壞水,但這至少表麵上一直都是笑著的,但隻有很少數人才知道,認真起來並且沒笑的花君有多可怕。


    溫木兮隻能咬著牙的從地上爬起來,握緊拳頭的麵對著她,隨時做好應對攻擊的準備。


    “如果注意力都不能集中的話,就別浪費我的時間,知道嗎?”花君動手之前冷漠的警告了一句。


    溫木兮點了點頭,隻能先將腦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暫且扔了出去。


    集中注意力之後,她也倒漸漸的找回了些狀態,雖然也是隻能跟他對上十數招就被打趴下,但花君的綠色還是稍微的好看了點,沒有之前那麽冷得厲害了。


    被花君訓了一天的後果就是——吃晚飯的時候溫木兮甚至連拿筷子的手都是抖的,洗了個熱水澡倒床就直接睡了,哪還有閑工夫去想或者是折騰什麽別的事。


    ……


    夜幕漸深,淩晨三點左右的時候整個城市就連ktv、夜場之類的地方都逐漸的安靜了下來,馬路上更是連車都不見幾輛。


    整個三十多層的公寓樓裏,隻有零星兩家夜貓族的房間還亮著是微弱的燈光。


    沈璧寒掐準了時間,想著花君也差不多睡熟了,這才摸出早準備好的鑰匙來到樓下將溫木兮他們的房門給打開了。


    隻有窗外月光渡進來的屋子光線很暗,但沈璧寒不需要開燈,就能憑著那微弱的光亮確定溫木兮房間的位置,放輕腳步的準備靠過去。


    “啪——”


    沈璧寒還沒靠近過去,突然開關一聲清脆的響聲後,整個客廳的燈都打開了,將黑暗中的一切明晃晃的擺在了人前。


    就像那在靠在飯廳門口看著他的花君一樣,沈璧寒自然也在第一時間看清了他。


    “半夜非法私闖民宅。”花君一邊慢悠悠的身念著他的罪名,一邊麵帶微笑的開口笑問道:“不知道鬧出這種新聞出去的話,對你們沈家華盛的股價會有多少的影響呢?”


    “難道你就不想找我聊聊嗎?”


    沈璧寒坦然得根本不像是私闖民宅的樣子,無視掉花君那根本構不成威脅的話,邁步同樣到飯廳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但花君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沒辦法否認沈璧寒的這句話,所以也同樣在他麵對的位置坐了下來。


    二人就這樣隔著那一米左右的實木餐桌,彼此打量著。


    最後這個先開口打破沉默的人是花君,他仔仔細細的將沈璧寒的那張清冷的臉一寸寸的打量完畢後,這才搖頭的感歎道:“我當初怎麽就沒看出來你這張皮囊下的本質居然這麽無趣呢?”


    而他,非常討厭無趣的東西。


    沈璧寒自然是聽懂了他這句話的言下之意,隻是這種評價對他而言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


    他從始至終都隻是冷漠的在看著他,那雙淺灰色的眼睛裏甚至連半點波瀾也沒有泛起。


    花君越看他就越發覺得無趣,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麽會輸給這種人的。


    不過……感情這種事誰又能說得清呢。


    “沈璧寒。”花君開口難得一次對他是直呼其名的叫著,認真的開口問道:“你理清自己對她究竟是什麽感情了嗎?是真的非她不可的那種,還是說……你隻是不甘心?”


    沈璧寒聞言眉間皺成了川字態。


    他倒寧可是不甘心,寧可他能再年輕氣盛一些,如果是那個時候隻是不甘心的話,他大可直接把人擄回去,哪還用考慮這麽多東西。


    隻是這些話可以對溫木兮解釋,但他花君是什麽人?有什麽資格來質問他?


    兩個對彼此都很熟悉的人,隻要不是一方故意去掩飾的話,其實都很是容易看清對方的心思,看著沈璧寒那不滿的表情,花君反而上揚起唇角的輕笑起來。


    “很早之前的時候,我也好,其他所有人都好,都以為你對她是認真的。”話音一頓,花君在說到這裏的時候就沒再往下說了,臉上的笑意也斂了去,連那雙正藍色的眼睛都是冷的。


    因為接下來的事情不說大家也都知道。


    沈璧寒就這樣靠著他那精湛的演技,連他都騙過了,心甘情願的將溫木兮交到他手上,還沒開始就退出了那場戰役。


    結果,他這位王子,卻將匕首刺進了公主的心髒裏。


    沈璧寒對這件事的確是無法反駁,所以他索性沉默著沒吱聲。


    在他的沉默中,花君再度主動開口問道:“你覺得這次你是認真的,但你要拿什麽來保證,你不會再次背叛她、戲弄她。”


    “就算要保證,我也不用對你來做保證。”對於這種對溫木兮有‘齷齪’心思的人,冷漠就已經是沈璧寒能給出最大程度上的禮貌了。


    “是不用對我來做保證。”花君輕笑了一下,不緊不慢的提醒道:“但是你別忘了,她原本的親人,一個已經拋棄了她跟她鬧翻了,林姨也已經過世了,你還是在林姨的墓碑前拋棄的她。”


    花君冷不丁提起的東西讓沈璧寒再度語塞住了,這茬不管是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隻要一提起,他就永遠都沒辦法過去。


    因為這是他創下的罪與孽。


    借著這件事稍加做提醒之後,花君也沒有要在這件事上糾纏的意思,轉而開口道:“而現在,她是花木木,是我花君的妹妹,即便不是親哥,但我想我還是有這個資格替她要一份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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