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您的信息無比重要,我們一定鄭重商討,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朱濤親自把楊廠長送到門口,一臉嚴肅的說著。


    “好,我相信你們,一定會給易師傅一個公道。”楊廠長依舊心事重重的離開了。


    他不知道自己替易中海的辯解,是否起到什麽效果,但不來一趟,他心裏難安。


    兩人道別之後,朱濤回到了辦公室,靜靜的等待著易中海審問的結果。


    楊廠長這種替工人辯解的說辭,在朱濤看來卻是極為反常,這讓他不得不更加重視了起來。


    雖然說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身為副所長,他的職責和使命,讓他做任何事,都有清晰的邏輯。


    直到中午過後,李愛民和另一名公安同誌,才滿臉笑容的走出了關押室。


    而易中海,看著牆壁的坦白從寬四個大字,全身是汗,雙目空洞,心裏更是痛恨起了所有人。


    他等不到傻柱口中的大領導來派人救他,連他最需要的依靠楊廠長,也還沒有消息。


    “朱所長,結果出來,這是審訊記錄。”和李愛民一起審問的公安同誌,把一份記錄交給了朱濤。


    “這....”朱濤一臉震驚,僅僅半天,就出現了如此巨大的翻轉,讓他此時極為凝重。


    “這事不得和任何人說,你們就在這房間裏等著。”


    朱濤嚴厲說了句後,急衝衝的來到了另一間辦公室,抓起電話開始了請示。


    “嗬嗬。”軋鋼廠保衛科科長李愛民,很是理解朱濤的舉動,於是坐了下來安心的開始等待結果。


    鄉下,此時陳慶葉黑著臉,帶著傻柱走在鄉間小路。


    “你特娘的到底行不行,再擺這副死人臉,信不信我今天攪黃你的親事,讓之前一切泡湯。”


    陳慶葉看著心事重重的傻柱,頓時覺得不爽,這個媒,可是他第一次保的,要是沒成功,多少有點沒麵子。


    “啊... 哦, 哦,我在想一大爺的事情。”


    傻柱跟在陳慶葉的身後,被對方一罵,頓時回過神來,尷尬的急忙解釋。


    “這種破事,你管的來嗎?先把今天的事情給我談好了再說。”


    陳慶葉對這次的保媒,可是極其重視,這畢竟是他出麵親自談的親事,如果傻柱再黃了,他都沒臉了。


    “對,先過了今天再說,今天不得馬虎。”傻柱給了自己一個巴掌,讓自己清醒了一下。


    “哼,這還差不多,這次親事要再黃了,傻柱,老子天天讓你下不了床,這可是我第一次做媒。”


    陳慶葉滿意的冷哼了下,兩人才繼續的往不遠處的村裏走去。


    村裏,兩間破舊的房子裏,連院子,都有幾個缺口,陳慶葉笑嘻嘻帶著提著禮品的傻柱,走了進去。


    “唉,小陳,柱子,你們來啦,快進來。”一個老婦正在院中和一個青年糊著泥巴往圍牆的缺口忙活著。


    看到兩人進來,立刻在水桶裏洗了手,迎了上來。


    “柱子,說你什麽好,不要提東西過來了,說多少次了,省著錢以後你們兩口子還要過日子的。”


    老婦看著傻柱手中的幾個袋子,認真的說道。


    “媽,這不是姐夫心意嘛,再說,這也是禮數,是不是啊姐夫。”


    老婦身旁的青年,一臉理所當然,很是熟練的接過傻柱手中的袋子,這神色明顯不是第一次了。


    “唉,是啊,是啊,小舅子說的對,這是應該的。”傻柱有些尷尬的說著。


    兩人都很滿意對方的稱呼,讓陳慶葉和老婦人也頗為尷尬。


    對於這個青年,傻柱很是看不上,遊手好閑,一天到晚打秋風,不誤正事。


    “趕緊進屋。”老婦明顯拿不住兒子,隻能先把兩人請進了屋裏。


    “張大娘,您閨女呢?”陳慶葉看屋裏沒人,不由替傻柱問道。


    “馬上就回來,上午去地裏幹活了。”張大娘看了下天色,屋裏的火灶此刻也在燒著火。


    “娘,我去做了這隻雞。”青年從傻柱袋裏拿出一隻雞,興奮的跑向了廚房。


    “我去做,您知道我是廚子,剛好等小靜回來開飯。”傻柱不想讓這青年糟蹋了這隻雞。


    於是立刻起身,對張大娘說了句後,跟著青年去了火灶。


    當屋裏就剩下張大娘和陳慶葉後,張大娘看了眼火灶忙活的傻柱,對陳慶葉問到:


    “小陳,柱子的長輩還是無法過來嗎?”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張大娘。”陳慶葉也不禁窘迫的摸了摸鼻子,謊話說多了,有時候都圓不回來了。


    “他爹上次不是說了嘛,在保定一時無法回來,但是我覺得吧,這還是好事,他娘也走的早。”


    “許靜嫁過去,就相當於直接是女主人了,也不用擔心什麽公婆關係,您說不是嗎?”


    陳慶葉畢竟第一次做媒,有些問題,這些上了年紀的人看還是比較重的,但他也是新手。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張大娘沉吟了半晌,點了點頭,著實她也著急閨女的親事。


    多年前,當初巧合被一個老和尚,算了一下命,結果,十裏八鄉都不敢上門提親,什麽克夫命,什麽孤星煞月。


    於是,他們許家,就徹底的被傳言害的苦不堪言,連兒子許天,也連累著討不上媳婦。


    幾年前,城裏有義務為大齡男女青年解決另一半的消息後,張大娘就跑到了王主任的街道,給閨女報了名。


    但每次因為到了村裏相親後,都沒有了後話,顯然是男方在村裏打聽過後,才會如此,哪怕許靜長的再漂亮。


    這個年代的人,依然有一些舊思想的長輩,阻擾了許靜的人生大事。


    兩人在屋裏閑聊著,傻柱則帶著青年許天一起燒菜。


    這張大娘,也是早年沒了丈夫,一手把兩個孩子帶大,家裏條件很差,在前兩年,都差點餓沒了。


    這就更加坐實了許家女兒是哥克命的女人,於是謠言越傳越烈。


    不過由於和四九城離得近,女兒許靜經常去城裏找活,才勉強的熬了過來。


    廚房裏,傳來了許天詢問傻柱怎麽燒菜的話語時,門外響起來動靜。


    一道身影從門外走來,臉龐精致,身材中等,此時一雙帶著繭皮的手拿著農具進了屋。


    “慶葉,你來了。”此人正是許靜,嗓聲溫柔,令人聽的舒服,打完招呼後,轉頭看向了廚房。


    見傻柱和許天在燒著菜,臉色閃過片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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