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顧如雪跟了顧清寒之後，似乎真的沒有人敢過來欺負她。
也正因如此，所以她一直很感謝自己的兄長，就算平日對她指手畫腳的也完全不在意。
為他做事仿佛感到非常榮譽一樣，能夠證明自己價值也是她一直追求的東西。
“拿著，這東西送你了。”
顧清寒漫不經心的將一個木盒子塞到了顧如雪手裏，順便示意讓她不要被別人看見。
“老大，這是什麽？”
“回家打開，不要被別人看見了。”
說罷，便不再多言，顧清寒正如其名般，天生就與人冷淡些，無論說話還是一些其他的禮儀總是由繁化簡。
至於其中的緣由也全都忽略不計，因為他隻需要說出自己的要求就行，別人完成不了隻能說明對方沒用而已。
而顧如雪和他待這麽長的時間裏麵自然是知道其性格的，所以也沒有多嘴，隻是說了一聲謝謝之後，便將盒子收了起來。
“你境界到第幾重了。”
“已經第四重了，但是家族裏麵分配的資源很少，到我這幾乎沒剩多少了……”
“這件事你不用操心，資源的事我來想辦法，你隻需要練我教你的瞳術就行。”
“哦……”
顧清寒自從知道顧如雪這雙眼睛竟然是失傳已久的龍瞳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
不過為了不讓其浪費天賦，為此她他翻閱了不少家族內部的古籍，甚至專門去詢問過顧老，終於得出一部適合龍瞳的修煉術法。
而顧如雪自然是知道對方的良苦用心，所以平日裏修煉也格外賣力。
在不斷的學習之中，她終於是隱隱約約的感受到這雙黃金龍瞳裏麵所隱藏的恐怖力量。
………
“今天陪我去做一件事。”
“好的，老大。”
盡管顧清寒並不喜歡這個稱呼，但奈何顧如雪怎麽樣都矯正不過來，所以也隻能隨她去了。
至於其他人都是叫他三公子，家族裏麵的晚輩也會稱呼其寒兄長，唯有這小家夥總是一口一個老大的叫著。
搞得他在很多人麵前都有些掛不住麵子，盡管他並不是那麽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當然，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難度也不會太高，畢竟家族裏麵的人盯的也很緊。
危險的事情管理很嚴格，為的就是防止家族繼承人出現意外而導致其早逝。
再說就目前來看，顧如雪這樣子也幹不了什麽大事。
雖然此時的顧清寒年齡不是很大，但其名聲已經傳遍了滄州城的各個角落。
不僅僅是最年輕的第七重境界保持者，還是家主最喜愛的孩子，以及顧老最疼愛的家族子弟。
以至於他在滄州城的名聲越傳越離譜，說什麽出生時天生異象，九尊降世，家主唯一候選人之類的。
但他本人知道這一切隻不過是噱頭，這天生異象是顧如雪引發的，家族為了掩蓋這事實所以轉移到自己頭上而已。
至於所謂的天賦異稟，倒也沒錯，隻不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誇張。
世上最年輕的第七重還說得過去，但這也是自己很努力修煉得來的，並不是躺著不動就水到渠成。
不過這也無所謂了，畢竟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那種。
既然如此，顧清寒隻能接受這個事實，成為他們口中那個天才，僅此而已。
………
顧家的內部會在家主即將飛升之際的頭二十年來進行一次大會。
其目的就是為了確認下一屆家主的最佳候選人，然後傾盡資源去培養。
家族對於子嗣有著嚴厲的規定，為了合理分配修仙資源，顧家旁係隻能誕生兩個子嗣，顧家嫡係隻能有五個子嗣，而家主最多可以有十個子嗣。
其實很多其他家族也是按照顧家這套規定進行，畢竟這樣的做的好處不少，還可以盡量的緩解資源的壓力。
修士對於資源的欲望無異於人類對於食物的欲望。
人一旦要是沒了食物，餓到極致的時候就會發生人吃人的現象，這是本質，對於生存的強烈求生欲。
而修士一旦沒有了資源，無路可退的他們肯定就會發生暴亂，造反的可能性會大大提高，這背後的原因自然是對於求仙的無盡欲望。
所以盡可能的減少子嗣的情況下，也要挑選出合適的家主候選人。
顧清寒就是例子，不僅天賦異稟，而且為人處世精明，知道如何趨利避害，更關鍵的一點就是對於家族的忠誠。
後來家族內部選舉時幾乎全票通過，除了極少數幾人投了長公主和大公子之外，全都站在了顧清寒這一邊。
“所以……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嗎？”
昏暗的房間裏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地麵布滿灰塵，窗戶緊閉，透不進一絲陽光。
在這樣的環境下，一道黑影孤獨地坐在一張破舊的凳子上，他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
其臉上充滿了恐懼，眼神驚恐，似乎曾經遭受過無數次非人的折磨。
“我……”
眼看就要說出來了，可是他似乎又想到什麽可怕的東西，於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不過顧清寒也沒有多說什麽，仿佛預料到他不會說一樣，隻是默默的走到顧如雪身邊，示意讓她動用龍瞳。
而顧如雪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兄長並不喜歡多嘴，隻需要按照他的想法來就行了。
在醞釀許久之後，顧如猛的睜開眼睛，金黃色的龍瞳的照耀之下，透露出來的是一絲不易被別人察覺到的血光之色。
“啊……！！！”
隻見那人神情逐漸癲狂，臉上的皮膚開始逐漸脫落，出現陣陣裂紋，其中還時不時有血液滲出，但沒過一會兒又會被蒸發幹淨。
在進行那慘不忍睹的一刻鍾之後，那人終於是發不出聲音來了。
見狀，顧清寒輕步走上前去，往其嘴中添加了些許仙藥，沒過一會兒，那人竟然出奇的醒了過來。
顧清寒將其限製接觸之後，那人立馬下跪，表示臣服。
“你還是回到原來的地方，不要走漏風聲。”
“是……！”
那人聽見之後，便慢慢的離開此處，眨眼一下，就消失在視野之中。
………
“看來你這龍瞳已經開始掌握了，現在感覺怎麽樣。”
顧清寒冷冷的說道，在簡單清理一下現場之後，便帶著顧如雪從這裏離開了。
“我感覺眼睛有點疼……”
“正常現象，瞳術一開始都這樣。”
“哦……”
聽到對方如此回答，顧如雪雖然並不是很懂，但也隻能表示理解。
..........
等會回到家的時候，顧如雪趁沒人的情況下打開了那個木盒子，但是裏麵空蕩蕩的，隻有一張紙條和一個錦囊袋。
紙條上麵寫著一句話：等你快死的時候再打開它。
除此之外，也沒有剩下什麽東西。
至於顧清寒為什麽給她這個盒子，她自己也不知道。
………
冬天的時候，顧清寒就離開了滄州城，去了兗州，由於奉家族命令，所以並不能帶顧如雪一起前去。
因此她隻能獨自待在滄州城，繼續過上那孤寂的生活。
當然在此之間，她也不用再去聽別人的話，也不用去幫別人做事，可以一個人獨來獨往，不受任何束縛。
至於資源的問題，顧清寒早就幫她解決了相當大的一部分，每次隻需要找到家族裏麵的線人就行。
說出特定的口號就能得到很多修行資源，這對於尋常修士來說可能算是綽綽有餘，但這對於顧如雪來說隻能算勉勉強強。
由於龍瞳的消耗實在是太大，所以她不得不將更多的資源傾盡在此，要不然境界就很難提升上去。
但也正因如此，顧清寒對於她的幫助可謂是雪中送炭，要不然的話，顧如雪現在還很有可能隻是一個被隨便欺負的小孩而已。
………
在顧清寒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顧如雪每天都在滄州城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由於滄州城麵積實在很大，所以也不至於一會兒就無聊起來。
因此，顧如雪就經常換個位置閑逛，也時不時收一些小弟當做自己手下。
其中顧慎，顧諾等人就是那時候召集起來的，但就算如此，每天也沒有什麽事情幹，除了按時修煉之外，好像的確也沒有別的事可做。
不過顧如雪跟在顧清寒身邊這麽長時間，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其中包括一些很刺激的玩法。
例如去某某客棧偷東西，或者在醉天原喝霸王酒，盡管每次要是稍微跑慢一點就可能會被丟進困天牢呆著，但這樣的日子對於顧如雪來說再好不過。
可是好景不長，自從顧清寒回來之後，性情大變，似乎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兄長了。
………
這一天，顧清寒單獨的把她叫到自己的房間裏麵來，說是要商談一些事情。
一開始顧如雪還很高興，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叫自己過來了，還以為重新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結果剛開口，她就立馬愣在原地，感到非常不知所措。
“幫我殺個人。”
顧清寒風輕雲淡的說道，似乎這件事對他來說像是吃飯睡覺一樣平常，不足掛齒。
“……我？”
“就是你，難道不聽我的話了嗎。”
“可是……我……”
顧如雪此時說話已經有點結巴了，說話都說不清楚那種，畢竟自己從來沒有殺過人，最多也就和他一起審訊逼問過其他修士，就連血都很少見那種。
要讓她現在去殺一個人，無異於很經典的那句“你去把唐僧師徒除掉。”
而顧清寒也看出來此時她的狀態，於是假裝漫不經心的靠近她，隨後問道：
“你現在有第幾重境界。”
“第……七重……”
話音剛落，顧清寒突然的向前掐住了她的脖子，隨後重重的往地上一摔，接著用腿不斷的踹向她的肚子。
“現在要是不還手的話，今天就要死。”
說罷，顧清寒的力道似乎變得更大了，將地上那人快要打得吐出血來。
“不要……”
“廢物。”
“老大……”
“閉嘴。”
為了不讓其說出話來，顧清寒直接將其下巴給扭斷，畫麵過於血腥就不多描述了。
然而從始至終，顧如雪都沒有想過還手，隻能活生生的挨打，最後暈厥過去。
........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房間裏麵，身上的淤青也已經完全消掉，就連下巴也都接了上去。
隻不過，她現在無論如何都聯係不上顧清寒了，仿佛就像被拉進黑名單一樣，被直接屏蔽了。
這對於顧如雪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雖然自己昨天才被狠狠的毆打了一頓，不過她從來沒有怨恨過顧清寒一點什麽東西。
至於說要還手的事，顧如雪從來沒有想過，對自己的恩人拳腳相加的事，肯定是做不到的。
所以她現在隻能證明自己的價值，重新讓對方刮目相看，但隻求顧清寒能給她一個機會。
在其門口跪了一天一夜之後，終於被人通知，要求幹掉一個鄰洲的細作。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時至不行，必受其殃。
這次不管是不是第一次殺人都必須要成功，因為她知道顧清寒已經是不可能給第二次機會了。
功成潰敗就在這一刻，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
刺殺的對象是一位第七重的修士，隻不過並不是精通戰鬥的那種，被安排到滄州城也隻是負責接待而已，並沒有具體的要求。
但其身邊有幾位同級別的修士在其附近做為保鏢，也很難近身悄無聲息的做掉。
對此顧如雪思考了許久，終於得出一個比較穩妥的方案。
隻要先將其一個手下的意識用自己的龍瞳給直接抹除掉，然後再灌輸一下自己的想法，讓他領著自己過去。
之後的劇情也正如她所料，很輕鬆的就把那人的腦袋給帶了回來。
盡管那天下午嘔吐過很多遍，但她依舊非常高興，因為顧清寒終於是肯見她一麵了。
雖然他依舊麵不改色，但是其身上的氣勢已經變得非常深沉陰暗，仿佛像是漆黑的深淵一樣，讓人無法猜透他的內心。
“很好，接下來你去把二公子殺了。”
也正因如此，所以她一直很感謝自己的兄長，就算平日對她指手畫腳的也完全不在意。
為他做事仿佛感到非常榮譽一樣，能夠證明自己價值也是她一直追求的東西。
“拿著，這東西送你了。”
顧清寒漫不經心的將一個木盒子塞到了顧如雪手裏，順便示意讓她不要被別人看見。
“老大，這是什麽？”
“回家打開，不要被別人看見了。”
說罷，便不再多言，顧清寒正如其名般，天生就與人冷淡些，無論說話還是一些其他的禮儀總是由繁化簡。
至於其中的緣由也全都忽略不計，因為他隻需要說出自己的要求就行，別人完成不了隻能說明對方沒用而已。
而顧如雪和他待這麽長的時間裏麵自然是知道其性格的，所以也沒有多嘴，隻是說了一聲謝謝之後，便將盒子收了起來。
“你境界到第幾重了。”
“已經第四重了，但是家族裏麵分配的資源很少，到我這幾乎沒剩多少了……”
“這件事你不用操心，資源的事我來想辦法，你隻需要練我教你的瞳術就行。”
“哦……”
顧清寒自從知道顧如雪這雙眼睛竟然是失傳已久的龍瞳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
不過為了不讓其浪費天賦，為此她他翻閱了不少家族內部的古籍，甚至專門去詢問過顧老，終於得出一部適合龍瞳的修煉術法。
而顧如雪自然是知道對方的良苦用心，所以平日裏修煉也格外賣力。
在不斷的學習之中，她終於是隱隱約約的感受到這雙黃金龍瞳裏麵所隱藏的恐怖力量。
………
“今天陪我去做一件事。”
“好的，老大。”
盡管顧清寒並不喜歡這個稱呼，但奈何顧如雪怎麽樣都矯正不過來，所以也隻能隨她去了。
至於其他人都是叫他三公子，家族裏麵的晚輩也會稱呼其寒兄長，唯有這小家夥總是一口一個老大的叫著。
搞得他在很多人麵前都有些掛不住麵子，盡管他並不是那麽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當然，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難度也不會太高，畢竟家族裏麵的人盯的也很緊。
危險的事情管理很嚴格，為的就是防止家族繼承人出現意外而導致其早逝。
再說就目前來看，顧如雪這樣子也幹不了什麽大事。
雖然此時的顧清寒年齡不是很大，但其名聲已經傳遍了滄州城的各個角落。
不僅僅是最年輕的第七重境界保持者，還是家主最喜愛的孩子，以及顧老最疼愛的家族子弟。
以至於他在滄州城的名聲越傳越離譜，說什麽出生時天生異象，九尊降世，家主唯一候選人之類的。
但他本人知道這一切隻不過是噱頭，這天生異象是顧如雪引發的，家族為了掩蓋這事實所以轉移到自己頭上而已。
至於所謂的天賦異稟，倒也沒錯，隻不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誇張。
世上最年輕的第七重還說得過去，但這也是自己很努力修煉得來的，並不是躺著不動就水到渠成。
不過這也無所謂了，畢竟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那種。
既然如此，顧清寒隻能接受這個事實，成為他們口中那個天才，僅此而已。
………
顧家的內部會在家主即將飛升之際的頭二十年來進行一次大會。
其目的就是為了確認下一屆家主的最佳候選人，然後傾盡資源去培養。
家族對於子嗣有著嚴厲的規定，為了合理分配修仙資源，顧家旁係隻能誕生兩個子嗣，顧家嫡係隻能有五個子嗣，而家主最多可以有十個子嗣。
其實很多其他家族也是按照顧家這套規定進行，畢竟這樣的做的好處不少，還可以盡量的緩解資源的壓力。
修士對於資源的欲望無異於人類對於食物的欲望。
人一旦要是沒了食物，餓到極致的時候就會發生人吃人的現象，這是本質，對於生存的強烈求生欲。
而修士一旦沒有了資源，無路可退的他們肯定就會發生暴亂，造反的可能性會大大提高，這背後的原因自然是對於求仙的無盡欲望。
所以盡可能的減少子嗣的情況下，也要挑選出合適的家主候選人。
顧清寒就是例子，不僅天賦異稟，而且為人處世精明，知道如何趨利避害，更關鍵的一點就是對於家族的忠誠。
後來家族內部選舉時幾乎全票通過，除了極少數幾人投了長公主和大公子之外，全都站在了顧清寒這一邊。
“所以……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嗎？”
昏暗的房間裏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地麵布滿灰塵，窗戶緊閉，透不進一絲陽光。
在這樣的環境下，一道黑影孤獨地坐在一張破舊的凳子上，他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
其臉上充滿了恐懼，眼神驚恐，似乎曾經遭受過無數次非人的折磨。
“我……”
眼看就要說出來了，可是他似乎又想到什麽可怕的東西，於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不過顧清寒也沒有多說什麽，仿佛預料到他不會說一樣，隻是默默的走到顧如雪身邊，示意讓她動用龍瞳。
而顧如雪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兄長並不喜歡多嘴，隻需要按照他的想法來就行了。
在醞釀許久之後，顧如猛的睜開眼睛，金黃色的龍瞳的照耀之下，透露出來的是一絲不易被別人察覺到的血光之色。
“啊……！！！”
隻見那人神情逐漸癲狂，臉上的皮膚開始逐漸脫落，出現陣陣裂紋，其中還時不時有血液滲出，但沒過一會兒又會被蒸發幹淨。
在進行那慘不忍睹的一刻鍾之後，那人終於是發不出聲音來了。
見狀，顧清寒輕步走上前去，往其嘴中添加了些許仙藥，沒過一會兒，那人竟然出奇的醒了過來。
顧清寒將其限製接觸之後，那人立馬下跪，表示臣服。
“你還是回到原來的地方，不要走漏風聲。”
“是……！”
那人聽見之後，便慢慢的離開此處，眨眼一下，就消失在視野之中。
………
“看來你這龍瞳已經開始掌握了，現在感覺怎麽樣。”
顧清寒冷冷的說道，在簡單清理一下現場之後，便帶著顧如雪從這裏離開了。
“我感覺眼睛有點疼……”
“正常現象，瞳術一開始都這樣。”
“哦……”
聽到對方如此回答，顧如雪雖然並不是很懂，但也隻能表示理解。
..........
等會回到家的時候，顧如雪趁沒人的情況下打開了那個木盒子，但是裏麵空蕩蕩的，隻有一張紙條和一個錦囊袋。
紙條上麵寫著一句話：等你快死的時候再打開它。
除此之外，也沒有剩下什麽東西。
至於顧清寒為什麽給她這個盒子，她自己也不知道。
………
冬天的時候，顧清寒就離開了滄州城，去了兗州，由於奉家族命令，所以並不能帶顧如雪一起前去。
因此她隻能獨自待在滄州城，繼續過上那孤寂的生活。
當然在此之間，她也不用再去聽別人的話，也不用去幫別人做事，可以一個人獨來獨往，不受任何束縛。
至於資源的問題，顧清寒早就幫她解決了相當大的一部分，每次隻需要找到家族裏麵的線人就行。
說出特定的口號就能得到很多修行資源，這對於尋常修士來說可能算是綽綽有餘，但這對於顧如雪來說隻能算勉勉強強。
由於龍瞳的消耗實在是太大，所以她不得不將更多的資源傾盡在此，要不然境界就很難提升上去。
但也正因如此，顧清寒對於她的幫助可謂是雪中送炭，要不然的話，顧如雪現在還很有可能隻是一個被隨便欺負的小孩而已。
………
在顧清寒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顧如雪每天都在滄州城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由於滄州城麵積實在很大，所以也不至於一會兒就無聊起來。
因此，顧如雪就經常換個位置閑逛，也時不時收一些小弟當做自己手下。
其中顧慎，顧諾等人就是那時候召集起來的，但就算如此，每天也沒有什麽事情幹，除了按時修煉之外，好像的確也沒有別的事可做。
不過顧如雪跟在顧清寒身邊這麽長時間，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其中包括一些很刺激的玩法。
例如去某某客棧偷東西，或者在醉天原喝霸王酒，盡管每次要是稍微跑慢一點就可能會被丟進困天牢呆著，但這樣的日子對於顧如雪來說再好不過。
可是好景不長，自從顧清寒回來之後，性情大變，似乎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兄長了。
………
這一天，顧清寒單獨的把她叫到自己的房間裏麵來，說是要商談一些事情。
一開始顧如雪還很高興，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叫自己過來了，還以為重新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結果剛開口，她就立馬愣在原地，感到非常不知所措。
“幫我殺個人。”
顧清寒風輕雲淡的說道，似乎這件事對他來說像是吃飯睡覺一樣平常，不足掛齒。
“……我？”
“就是你，難道不聽我的話了嗎。”
“可是……我……”
顧如雪此時說話已經有點結巴了，說話都說不清楚那種，畢竟自己從來沒有殺過人，最多也就和他一起審訊逼問過其他修士，就連血都很少見那種。
要讓她現在去殺一個人，無異於很經典的那句“你去把唐僧師徒除掉。”
而顧清寒也看出來此時她的狀態，於是假裝漫不經心的靠近她，隨後問道：
“你現在有第幾重境界。”
“第……七重……”
話音剛落，顧清寒突然的向前掐住了她的脖子，隨後重重的往地上一摔，接著用腿不斷的踹向她的肚子。
“現在要是不還手的話，今天就要死。”
說罷，顧清寒的力道似乎變得更大了，將地上那人快要打得吐出血來。
“不要……”
“廢物。”
“老大……”
“閉嘴。”
為了不讓其說出話來，顧清寒直接將其下巴給扭斷，畫麵過於血腥就不多描述了。
然而從始至終，顧如雪都沒有想過還手，隻能活生生的挨打，最後暈厥過去。
........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房間裏麵，身上的淤青也已經完全消掉，就連下巴也都接了上去。
隻不過，她現在無論如何都聯係不上顧清寒了，仿佛就像被拉進黑名單一樣，被直接屏蔽了。
這對於顧如雪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雖然自己昨天才被狠狠的毆打了一頓，不過她從來沒有怨恨過顧清寒一點什麽東西。
至於說要還手的事，顧如雪從來沒有想過，對自己的恩人拳腳相加的事，肯定是做不到的。
所以她現在隻能證明自己的價值，重新讓對方刮目相看，但隻求顧清寒能給她一個機會。
在其門口跪了一天一夜之後，終於被人通知，要求幹掉一個鄰洲的細作。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時至不行，必受其殃。
這次不管是不是第一次殺人都必須要成功，因為她知道顧清寒已經是不可能給第二次機會了。
功成潰敗就在這一刻，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
刺殺的對象是一位第七重的修士，隻不過並不是精通戰鬥的那種，被安排到滄州城也隻是負責接待而已，並沒有具體的要求。
但其身邊有幾位同級別的修士在其附近做為保鏢，也很難近身悄無聲息的做掉。
對此顧如雪思考了許久，終於得出一個比較穩妥的方案。
隻要先將其一個手下的意識用自己的龍瞳給直接抹除掉，然後再灌輸一下自己的想法，讓他領著自己過去。
之後的劇情也正如她所料，很輕鬆的就把那人的腦袋給帶了回來。
盡管那天下午嘔吐過很多遍，但她依舊非常高興，因為顧清寒終於是肯見她一麵了。
雖然他依舊麵不改色，但是其身上的氣勢已經變得非常深沉陰暗，仿佛像是漆黑的深淵一樣，讓人無法猜透他的內心。
“很好，接下來你去把二公子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