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出手速度極快,鯉大王已經消失不見。


    流沙河形成兩道四千丈長的水牆,隨著大聖停手,才開始發出悶震之聲,開始坍塌。


    百姓無法看清情況,看到水麵立起巨浪便都以為神跡,低頭叩首。


    陳玄壯、青魚、天蓬、沙悟淨盡皆瞪大眼睛,看著距離四千丈外的大聖。


    “woc……”,陳玄壯吞了吞口水,已經將不開心拋之腦後,此刻腦海中全部是大聖的身影。


    甚至於內境之中,神宮之內,那尊元神身上的黑色惡念都略微淡去不少。


    天蓬和沙悟淨更是心髒怦怦直跳。


    陳玄壯或許無法準確知曉這種差距,但他們大致心裏清楚。


    自己越強大,越厲害,便會無法覺得大聖深不可測。


    “小和尚,這玩意你要不要”?


    大聖聲音傳來,已經將那拳頭大小的金色妖丹攝入手中。


    “啊……,要,怎麽不要”,陳玄壯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道。


    大聖手心妖丹消失,再次出現已經浮在了陳玄壯眼前,緩緩旋轉著。


    “這家夥不弱,妖丹品質也不差,可以用來提升境界”。


    陳玄壯看著神異的金色妖丹,咽了咽口水道:“能提升多少”?


    “因妖而異,弱點的提升至少兩個大境界”。


    陳玄壯二話不說,抓起妖丹就要往嘴裏送。


    隻是剛送到嘴邊便聽大聖聲音幽幽傳來:“你想做妖,就直接吃”。


    “啊……還有物種限製啊”,陳玄壯停下動作,有些眼熱的看著。


    “妖丹是妖怪畢生的精華形成,妖力龐大,最好能發揮效用的便是其同類,而人服用,則需要轉換那龐大妖力,煉成丹藥服用最佳”,大聖科普道。


    陳玄壯暗歎一口氣,戀戀不舍的盤著妖丹,看向空中猙獰恐怖,渾身鮮血的沙悟淨。


    “那就給老三吧,看樣子這家夥受傷不輕”。


    天蓬和沙悟淨將四千丈長的水麵導引平穩後,這才降落下來。


    沙悟淨身上的傷口密密麻麻,整個人真就如同支離破碎一般,看的陳玄壯一陣牙酸。


    “謝過聖僧、謝過幾位義士出手”,沙悟淨對陳玄壯、大聖和天蓬抱拳道。


    “唉,不用不用,你竟然不認識齊天大聖和天蓬元帥”?陳玄壯擺了擺手問道。


    沙悟淨皺起眉頭:“倒是聽說過關於齊天大聖的事跡,但天蓬元帥……,我不記得有這麽一尊大神”。


    陳玄壯看了沙悟淨一眼,見他神色不似作偽,於是問道:“你在天庭任何神職?就職多久”?


    “在下曾是王母座下一條龍魚所化,承蒙王母恩寵,在我化形之後,賜我卷簾將名號,但未曾擔有神職,後在天庭待了兩百多年,隨後便下界了”,沙悟淨拱了拱手道。


    “賜予神號但不給神職?!嗯?不會像大聖一般,都是寵物吧……,這大佬口味還真別具一格”,陳玄壯心裏暗戳戳的想著。


    下一刻,大聖臉瞬間黑了下來,看了陳玄壯一眼。


    一股寒意瞬間籠罩全身。


    “失算了,這猴子能看穿人心”。


    陳玄壯立刻轉頭陪笑,臉皺的像菊花一般,心聲急切道:“大聖,我錯了”。


    原本想念一段緊箍咒,給陳玄壯上點強度的大聖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背過身去。


    而在此時,沙悟淨忽然開口問道:“聽我這手下說,聖僧一行是前往西方拜佛求經的”?


    “取經?不不不,我們是去傳經的,如今靈山事變,那還有什麽真佛”,陳玄壯立刻正色道。


    沙悟淨皺起眉頭,仔細打量了陳玄壯一眼:“傳經?就你?聖僧可莫要誆我,就你這境界,去和那位搶香火”?


    陳玄壯頓時不愛聽了,我境界咋了,雖然低,但老子有保鏢。


    “天下苦波旬久矣,小僧不是去搶香火,是去撥亂反正,有大聖和天蓬在,有何不可為”。


    沙悟淨沉默了,確實,人家有保鏢。


    歎了口氣,他麵色複雜道:“唉……,幾位剛才救我於危難,感激不盡,隻是在下有命在身,難以違背,鬥膽請聖僧原路返回,不要再往西去”。


    “小僧不管你什麽命,此事決不可能”,陳玄壯堅定的搖了搖頭。


    “實話告訴聖僧,在下受命,在此截殺往西取經的和尚,斷不會讓聖僧過去,還請聖僧不要讓在下為難”,沙悟淨。


    “我若不呢”?陳玄壯反問,這一刻,大聖、天蓬目光也聚在沙悟淨身上,青魚精也是戰戰兢兢的看著自己的沙大王。


    沙悟淨咬了咬牙道:“那就請聖僧自此繞路而行,莫要讓我看見”。


    “在下自知無法與大聖、天蓬元帥匹敵,所以,聖僧要是執意從此過……,在下隻能求一死”。


    “又遇見一個鑽牛角尖的”,陳玄壯歎了口氣,隨後問道:“先別說這些,我且問你,像西行的和尚,你殺過多少個”?


    “二百年來,殺了七百三十一人”。


    陳玄壯倒吸一口涼氣:“全是西行的”?


    “不是,有一半多是從西向東傳教的”。


    “你是真盡責啊”,陳玄壯嘴角抽了抽。


    “聖僧謬讚,分內事,應該的”。


    一句話整的陳玄壯有些無語,沉吟一會後,他才再次問道:“那你在這期間,應該有遇到一些比較奇特的和尚吧”。


    “有一些”。


    “有沒有自稱是金蟬子的”?


    “金蟬子?沒聽過”。


    陳玄壯一愣,不對啊,對不上了啊。


    “你再仔細想想,真沒遇到過”?


    沙悟淨皺起眉頭,認真檢索著這七百三十一人的法號,片刻後道:“在下從未遇到過自稱金蟬子的,不過倒是遇見過一個叫金池的,狀態有些奇特,無魂無魄,隻是一個皮囊,這和尚也是我唯一一次失手的,未能將他留下,不過幾年後,他便再次原路返回了”。


    陳玄壯腦子開始混沌了起來,他頓時有些迷茫。


    惡念金蟬西行他知道,走到南瞻部洲邊界被金蟬子勸了回來。


    依照沙悟淨所言,這惡念金蟬竟然是第一個西行的人,不,應該是在金蟬子轉世身還未西行前,已經有一批人開始西行或者東行了,惡念金蟬隻是其中之一。


    可問題來了。


    金蟬子其他轉世身踏馬跑哪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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