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這裏不是很太平，就去另外的地方。”
隨意的說著，杜子軒便離開了這裏，至於之前的那條二階靈脈所在之地，早就被他布下陣法，並且開辟成一個族外的靈藥園了。
轉眼半日的時間過去，杜子軒已經離開了那塊地方，雖然依舊時不時有一些修士急匆匆的從他附近過去，但相對來說少了不少。
而杜子軒在吸收過無塵子的那一縷殘魂過後，又得到了一次神識上的強化，讓他原本就強大的神識更加顯得恐怖。
這些急匆匆的修士雖然實力有強有弱，本事也各有高低，他甚至還暗中觀察過一個女修士，放出了不少的靈蟲，似乎是一名禦蟲師。
但盡管如此，這些人依舊沒有發現擁有強大神識以及修煉了伏息訣的杜子軒。
....
“嗯？前麵有爭鬥....”
正行走在山間的杜子軒感受到探幽感受到了前方有修士爭鬥，剛好前方也是他的前行方向，於是便悄悄的摸了上去。
“這戰鬥還真激烈啊，這是...信號彈？”
沒走多久，杜子軒便看到了一些戰鬥所造成的現象，比如一枚火線燒了一般，並且馬上就要爆開的信號彈就被冰晶封住。
不確定是冰屬性的術法，還是冰屬性的符籙所造成，而且周圍焦土、石塊、木刺荊棘、水坑，多種多樣的情況，這讓杜子軒也不確定交戰雙方是什麽修為和靈根。
人倒是清楚，就是兩個人，但似乎其中有一個的狀況不太好。放眼望向前方，一個青衣女子正有些艱難的揮舞自己手中長劍，而他的對麵則是一個黑衣黑袍的修士。
杜子軒能看見兩人的時候，兩邊再次碰撞在一起，兩人都是用劍，劍的路數似乎有些太過於一樣。
劍影對撞，劍鋒相對，杜子軒看了一會，眼中便有了幾分疑惑。
“青蓮劍法？那青衣女子方才那一招是孔玲兒當初所演示的第三式。
而這黑衣男子也差不多是這路數，也就是說這一男一女的修士都是青蓮劍派的弟子了....”
青蓮劍派啊，看來這個事情可算不簡單啊....想到這，杜子軒就沒有繼續待在這裏的想法，他不是那種喜歡惹的一身騷的人。
“周子元，沒想到竟然是你！”
“嘿嘿，是我。不好意思啊青雅師姐，要怪就怪你非要來幫那周璽，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對你出手。
你的師傅，你的天資都讓我不敢有絲毫亂動，但是奈何四長老已經徹底下令，我們之間除非是一方的死亡，不存在兩方共存的可能。”
“四叔...他真是下苦心了啊，看來咱們是真沒有握手言和的可能了，就連你們也參與進來，這山脈可真就在他的封鎖下了。”
....
“青雅？孔玲兒口中所說的那個？四叔？封鎖了山脈...嘖，真亂啊。”杜子軒聽著兩人的對話，隨後慢慢撤退。
不過就在這時，那名叫清雅的女子卻突然看向了杜子軒的方位，由於地勢的高低差距，她並沒有看到杜子軒。
“不知是那位道友，還望伸出援手，我乃青蓮劍主之弟子，青蓮劍派的大弟子，它日回到青蓮劍派小女子必有重謝。”
周青雅的聲音將她對麵站立的周子元給成功帶了過來，而被喚作周子元的修士立刻臉色大變，隨後將杜子軒所在的山頭上籠罩。
....
“哈哈哈，周青雅，你也到了這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嗎？竟然用這種糊弄小孩子的把戲。
實話跟你說吧，這片區域，乃至更廣的區域都有著我們的人手，咱們宗門的修士不會被放進來，就算進來也會被上麵的修士給擋下來。
至於不是咱們宗門的修士多半也會被青蓮劍宗四個大字給嚇退，說下來，這裏除了咱們還有別的修士嗎。哼哼....”
周子元很是囂張的說著，並且雙目之中似乎有一種名為貪婪的神色。
“青雅師姐，實在可惜啊。你是被周璽那家夥看上的人，以我的地位和背景，實在是沒資格和他搶人。
不然，其實我對師姐你也是心有所慕，若不這般吧，反正師姐你也要死的，不若讓師弟我圓一個夢。
若是師姐你願意與我結為連理，並且以天地誓言保我與我一脈性命我便放過於你，如何？”
就算不用看，杜子軒也能從這帶著幾分激蕩的聲音當中聽出現在的這位名叫周子元的家夥肯定很急色。
“話說，這叫周青雅的家夥似乎是領悟了劍氣的存在，可能是勢，不過，應該不是意，給我的感覺太對。
倒是有幾分手段，她是怎麽發現我的。還有...要不要救呢？似乎有點麻煩啊。”
...
就在杜子軒猶豫的片刻功夫，周青雅和周子元已經再次戰鬥起來，周青雅在受傷之前應該是有著啟靈六層的修為，不過此刻重傷，對於一個才啟靈二層的家夥竟然打得有幾分吃力。
她的劍術和對敵都比她對麵的周子元要強，但是，在周子元那可以隨意調動的靈力以及沒有絲毫影響的現實狀態下，往往隻能是勉強支撐。
...
“那位道友不願意出手麽...想來也是，有四叔在此，外加剛才周子元所說的那些話，膽敢插手其中的，恐怕就那兩三家了,但是他們怎麽可能會在這種情況下進入這片區域呢....
此人多半也就是什麽有些長處的小散修罷了，根本不敢出聲，算了，既然此人不願出手，那也就不強求了，免得給人家引火燒身。”
周青雅心中如是想著，但是內心那莫名的苦楚是什麽回事。她從接觸修煉之初就一帆風順，在門派當中都是別人向她求教。
她從未如此過，沒想到，第一次開口也是最後一次開口....
“青雅師姐，安心去吧！”周子元高高躍起，手中的長劍靈力鼓動，宛如一隻擇人而噬的凶獸。
他的臉上有著幾分的自得，因為他馬上就可以殺死這個宗門魁首的天才女子；除了自得還有幾分癲狂、失落與憤怒，因為這個曾也在心中的絕美少女也要隨著他的劍鋒落下而逝去；
失落與憤怒則是因為，她寧願死在自己這個無名小卒的手中，也不願意答應委身於自己。
自己明明已經願意冒險和她一起逃出這個天羅地網，但是她不願啊！她如同在宗門之中一樣，如宗門最高的那株樹花一樣，如立雪山之巔，純潔且高不可攀。
“殺！”想到對方的高傲，周子元再次怒吼一聲，隨後長劍就欲殺進周青雅的身體當中。
周清雅此刻已經不再反抗，她靈力一直都沒有得到機會恢複，纏鬥這般久，已經是極限了。
而她現在氣血虧空，就算她有秘術也沒辦法施展。死亡而已，似乎有幾分的茫然又有幾分難過。
“那家夥好像已經走...”
當！
就在周青雅準備說些什麽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她身前，白發如雪，身姿如頂天立地的鬆木一般，麵對周子元那憤然一擊，竟是巍峨不動。
....
杜子軒出手了，他思索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出手救下這個名叫青雅的女子。
而杜子軒出現得太過於突然，就算是早已發現他的周青雅也有些懵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沒有走，而是現身救自己。
“你是誰！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
“你廢話太多了。”
杜子軒的幻靈紗將他的麵容藏匿，讓人看不清楚，周子元也沒見過這等人物。
但對方輕鬆的就接下了自己的一擊，這人若是插手自己恐怕殺不了周青雅啊。
對於周子元的怒號，杜子軒隻覺得對方太吵了，手中青侯微微一用力，便將準備奮力刺下的長劍給撇開，隨後一劍刺出。
這一刺並沒有用劍意，甚至連劍氣都沒有使用，單純的就是肉身的力量以及靈力的威勢。
平平一刺，在周子元的眼中卻如同羚羊掛角，渾然天成。
躲不開！我....
思緒及此，周子元便被青侯劍穿刺而過，杜子軒很自然的將其靈劍收取，腰間的出儲物袋收起。
除此之外，杜子軒還發現對方還有一隻靈獸袋，一並拿下，腳步輕踏便將屍體給拉入地下而去。
“還能走嗎?”
快，太快了，快到她還沒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家夥就將在門內小有名氣的周子元解決了。
就算是她，或許在不動用秘術的全盛情況下恐怕也不能這麽快。
這家夥是誰？不是門內的人吧。
?
沒有得到回應的杜子軒微微轉身，隨後麵向了在地上的周青雅。實話實說，這麽近距離的一看下，杜子軒都覺著這女子很漂亮。
特別是現在的這種情況下，一朵白蓮花被寒風吹拂的微斜，然後還以一種楚楚可憐的表情看著你。
你能不上去將其扶起？而且這朵白蓮花似乎在那楚楚可憐的表情下還有一種名叫呆萌的情緒在其中。
許是杜子軒的轉身讓周青雅反應過來，現在不是什麽發呆的時候。
“哦..哦，能動。”
周青雅臉色微紅，隨後倉皇起身，而杜子軒則是直接在前方帶起路來。
....
“走吧，我帶你去恢複一下，這附近都有他們的巡邏修士，以你現在的狀態出不去。
對了，你的儲物袋什麽的似乎已經沒了，這幾瓶丹藥你拿著。”
杜子軒並沒有拿自己的丹藥給周青雅，而是收羅了一下那個叫周子元的儲物袋。
將其中有著一朵青蓮標記的丹藥，每個類別都取了一瓶給周清雅。
刻有青蓮標記的丹藥，自然是青蓮劍派所獨有的丹藥，並且隻有宗門中人才知道的一些辛密。
比如某種丹藥服用之後，在一段時間內不能服用另外一種丹藥。而在宗門執事和長輩的一些耳提麵命之下，大家都記得。
而她知道的更多一些，那就是這些警告的背後是一樁樁血腥的現實，並且其中還有青蓮劍派弟子的血肉。
...
很快杜子軒就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山體，隨後挖出一個山體當中空洞，隨後在這裏布了一道隱蔽身形的陣法。
空洞之中，雖然昏暗了些，但是杜子軒也取出了不少的夜明株鑲嵌於山體之上。
“行了，你盡快恢複吧，時間拖得越久，外麵的那些家夥就越會瘋狂，到時候就算不好說能不能出去了。”
“好...對了，青蓮劍派的丹藥有些衝突，若是短時間內服用衝突的兩種丹藥，會出問題的。這個叫....”
周青雅正準備拿起手中的丹藥跟杜子軒說明叫什麽，或者和哪一類衝突時，杜子軒突然將周子元儲物袋當中的丹藥都放在了周青雅的麵前。
這個意思也很明顯，別說，我不想聽，並且這些丹藥我也不要。
...
沉默，是洞中的寂靜，但杜子軒沒有在意，直接當著周青雅的麵清理起來周子元儲物袋中的東西。
看著那繁雜的東西，杜子軒自顧自的翻看著，不過他覺得這家夥真是個變態。
他開始發現一枚玉簡，原本以為其中是什麽好東西，沒想到全是他對周青雅的愛慕之言。
聽著腦海中的那些話語，杜子軒當場將自己的神識和玉簡斷開。隨後像是碰到什麽謝特一樣的東西一般將這玉簡丟到了一旁。
隻能說這人是個變態.....
隨後的玉簡杜子軒也會去看，不過隻要聽到什麽髒東西就會將其丟到一邊。
結果也是讓杜子軒大為震驚，數十枚玉簡都是這家夥那病態的情話，甚至有一個玉簡，開頭就是一句——哪怕我擁有的是你周青雅的屍體也可以。
除了這些變態的東西以外，就是一些靈藥、靈材，至於什麽功法、術法的，他倒是沒見到。
靈石也就那樣，區區兩千出頭的靈石，若不是這就是隨手的事，他很可能都不想管這些靈石。
東西少的可憐，而且其中權重最多的還是一堆無用的玉簡，杜子軒對於這個人的評價直接就到了一個低到不能再低的地步。
清理完儲物袋，杜子軒轉頭看向了周青雅，她的氣息已經穩定了些，如果運氣好，或許兩三日的功夫就能恢複，然後他就可以帶著家夥一起出去。
但是問題來了，怎麽出去呢？他自己一個人倒是好隱藏蹤跡，但是這再加一個人行動上會不太靈敏。
而且對方越找不到人，那麽後麵的路肯定越難走。
隨意的說著，杜子軒便離開了這裏，至於之前的那條二階靈脈所在之地，早就被他布下陣法，並且開辟成一個族外的靈藥園了。
轉眼半日的時間過去，杜子軒已經離開了那塊地方，雖然依舊時不時有一些修士急匆匆的從他附近過去，但相對來說少了不少。
而杜子軒在吸收過無塵子的那一縷殘魂過後，又得到了一次神識上的強化，讓他原本就強大的神識更加顯得恐怖。
這些急匆匆的修士雖然實力有強有弱，本事也各有高低，他甚至還暗中觀察過一個女修士，放出了不少的靈蟲，似乎是一名禦蟲師。
但盡管如此，這些人依舊沒有發現擁有強大神識以及修煉了伏息訣的杜子軒。
....
“嗯？前麵有爭鬥....”
正行走在山間的杜子軒感受到探幽感受到了前方有修士爭鬥，剛好前方也是他的前行方向，於是便悄悄的摸了上去。
“這戰鬥還真激烈啊，這是...信號彈？”
沒走多久，杜子軒便看到了一些戰鬥所造成的現象，比如一枚火線燒了一般，並且馬上就要爆開的信號彈就被冰晶封住。
不確定是冰屬性的術法，還是冰屬性的符籙所造成，而且周圍焦土、石塊、木刺荊棘、水坑，多種多樣的情況，這讓杜子軒也不確定交戰雙方是什麽修為和靈根。
人倒是清楚，就是兩個人，但似乎其中有一個的狀況不太好。放眼望向前方，一個青衣女子正有些艱難的揮舞自己手中長劍，而他的對麵則是一個黑衣黑袍的修士。
杜子軒能看見兩人的時候，兩邊再次碰撞在一起，兩人都是用劍，劍的路數似乎有些太過於一樣。
劍影對撞，劍鋒相對，杜子軒看了一會，眼中便有了幾分疑惑。
“青蓮劍法？那青衣女子方才那一招是孔玲兒當初所演示的第三式。
而這黑衣男子也差不多是這路數，也就是說這一男一女的修士都是青蓮劍派的弟子了....”
青蓮劍派啊，看來這個事情可算不簡單啊....想到這，杜子軒就沒有繼續待在這裏的想法，他不是那種喜歡惹的一身騷的人。
“周子元，沒想到竟然是你！”
“嘿嘿，是我。不好意思啊青雅師姐，要怪就怪你非要來幫那周璽，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對你出手。
你的師傅，你的天資都讓我不敢有絲毫亂動，但是奈何四長老已經徹底下令，我們之間除非是一方的死亡，不存在兩方共存的可能。”
“四叔...他真是下苦心了啊，看來咱們是真沒有握手言和的可能了，就連你們也參與進來，這山脈可真就在他的封鎖下了。”
....
“青雅？孔玲兒口中所說的那個？四叔？封鎖了山脈...嘖，真亂啊。”杜子軒聽著兩人的對話，隨後慢慢撤退。
不過就在這時，那名叫清雅的女子卻突然看向了杜子軒的方位，由於地勢的高低差距，她並沒有看到杜子軒。
“不知是那位道友，還望伸出援手，我乃青蓮劍主之弟子，青蓮劍派的大弟子，它日回到青蓮劍派小女子必有重謝。”
周青雅的聲音將她對麵站立的周子元給成功帶了過來，而被喚作周子元的修士立刻臉色大變，隨後將杜子軒所在的山頭上籠罩。
....
“哈哈哈，周青雅，你也到了這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嗎？竟然用這種糊弄小孩子的把戲。
實話跟你說吧，這片區域，乃至更廣的區域都有著我們的人手，咱們宗門的修士不會被放進來，就算進來也會被上麵的修士給擋下來。
至於不是咱們宗門的修士多半也會被青蓮劍宗四個大字給嚇退，說下來，這裏除了咱們還有別的修士嗎。哼哼....”
周子元很是囂張的說著，並且雙目之中似乎有一種名為貪婪的神色。
“青雅師姐，實在可惜啊。你是被周璽那家夥看上的人，以我的地位和背景，實在是沒資格和他搶人。
不然，其實我對師姐你也是心有所慕，若不這般吧，反正師姐你也要死的，不若讓師弟我圓一個夢。
若是師姐你願意與我結為連理，並且以天地誓言保我與我一脈性命我便放過於你，如何？”
就算不用看，杜子軒也能從這帶著幾分激蕩的聲音當中聽出現在的這位名叫周子元的家夥肯定很急色。
“話說，這叫周青雅的家夥似乎是領悟了劍氣的存在，可能是勢，不過，應該不是意，給我的感覺太對。
倒是有幾分手段，她是怎麽發現我的。還有...要不要救呢？似乎有點麻煩啊。”
...
就在杜子軒猶豫的片刻功夫，周青雅和周子元已經再次戰鬥起來，周青雅在受傷之前應該是有著啟靈六層的修為，不過此刻重傷，對於一個才啟靈二層的家夥竟然打得有幾分吃力。
她的劍術和對敵都比她對麵的周子元要強，但是，在周子元那可以隨意調動的靈力以及沒有絲毫影響的現實狀態下，往往隻能是勉強支撐。
...
“那位道友不願意出手麽...想來也是，有四叔在此，外加剛才周子元所說的那些話，膽敢插手其中的，恐怕就那兩三家了,但是他們怎麽可能會在這種情況下進入這片區域呢....
此人多半也就是什麽有些長處的小散修罷了，根本不敢出聲，算了，既然此人不願出手，那也就不強求了，免得給人家引火燒身。”
周青雅心中如是想著，但是內心那莫名的苦楚是什麽回事。她從接觸修煉之初就一帆風順，在門派當中都是別人向她求教。
她從未如此過，沒想到，第一次開口也是最後一次開口....
“青雅師姐，安心去吧！”周子元高高躍起，手中的長劍靈力鼓動，宛如一隻擇人而噬的凶獸。
他的臉上有著幾分的自得，因為他馬上就可以殺死這個宗門魁首的天才女子；除了自得還有幾分癲狂、失落與憤怒，因為這個曾也在心中的絕美少女也要隨著他的劍鋒落下而逝去；
失落與憤怒則是因為，她寧願死在自己這個無名小卒的手中，也不願意答應委身於自己。
自己明明已經願意冒險和她一起逃出這個天羅地網，但是她不願啊！她如同在宗門之中一樣，如宗門最高的那株樹花一樣，如立雪山之巔，純潔且高不可攀。
“殺！”想到對方的高傲，周子元再次怒吼一聲，隨後長劍就欲殺進周青雅的身體當中。
周清雅此刻已經不再反抗，她靈力一直都沒有得到機會恢複，纏鬥這般久，已經是極限了。
而她現在氣血虧空，就算她有秘術也沒辦法施展。死亡而已，似乎有幾分的茫然又有幾分難過。
“那家夥好像已經走...”
當！
就在周青雅準備說些什麽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她身前，白發如雪，身姿如頂天立地的鬆木一般，麵對周子元那憤然一擊，竟是巍峨不動。
....
杜子軒出手了，他思索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出手救下這個名叫青雅的女子。
而杜子軒出現得太過於突然，就算是早已發現他的周青雅也有些懵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沒有走，而是現身救自己。
“你是誰！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
“你廢話太多了。”
杜子軒的幻靈紗將他的麵容藏匿，讓人看不清楚，周子元也沒見過這等人物。
但對方輕鬆的就接下了自己的一擊，這人若是插手自己恐怕殺不了周青雅啊。
對於周子元的怒號，杜子軒隻覺得對方太吵了，手中青侯微微一用力，便將準備奮力刺下的長劍給撇開，隨後一劍刺出。
這一刺並沒有用劍意，甚至連劍氣都沒有使用，單純的就是肉身的力量以及靈力的威勢。
平平一刺，在周子元的眼中卻如同羚羊掛角，渾然天成。
躲不開！我....
思緒及此，周子元便被青侯劍穿刺而過，杜子軒很自然的將其靈劍收取，腰間的出儲物袋收起。
除此之外，杜子軒還發現對方還有一隻靈獸袋，一並拿下，腳步輕踏便將屍體給拉入地下而去。
“還能走嗎?”
快，太快了，快到她還沒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家夥就將在門內小有名氣的周子元解決了。
就算是她，或許在不動用秘術的全盛情況下恐怕也不能這麽快。
這家夥是誰？不是門內的人吧。
?
沒有得到回應的杜子軒微微轉身，隨後麵向了在地上的周青雅。實話實說，這麽近距離的一看下，杜子軒都覺著這女子很漂亮。
特別是現在的這種情況下，一朵白蓮花被寒風吹拂的微斜，然後還以一種楚楚可憐的表情看著你。
你能不上去將其扶起？而且這朵白蓮花似乎在那楚楚可憐的表情下還有一種名叫呆萌的情緒在其中。
許是杜子軒的轉身讓周青雅反應過來，現在不是什麽發呆的時候。
“哦..哦，能動。”
周青雅臉色微紅，隨後倉皇起身，而杜子軒則是直接在前方帶起路來。
....
“走吧，我帶你去恢複一下，這附近都有他們的巡邏修士，以你現在的狀態出不去。
對了，你的儲物袋什麽的似乎已經沒了，這幾瓶丹藥你拿著。”
杜子軒並沒有拿自己的丹藥給周青雅，而是收羅了一下那個叫周子元的儲物袋。
將其中有著一朵青蓮標記的丹藥，每個類別都取了一瓶給周清雅。
刻有青蓮標記的丹藥，自然是青蓮劍派所獨有的丹藥，並且隻有宗門中人才知道的一些辛密。
比如某種丹藥服用之後，在一段時間內不能服用另外一種丹藥。而在宗門執事和長輩的一些耳提麵命之下，大家都記得。
而她知道的更多一些，那就是這些警告的背後是一樁樁血腥的現實，並且其中還有青蓮劍派弟子的血肉。
...
很快杜子軒就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山體，隨後挖出一個山體當中空洞，隨後在這裏布了一道隱蔽身形的陣法。
空洞之中，雖然昏暗了些，但是杜子軒也取出了不少的夜明株鑲嵌於山體之上。
“行了，你盡快恢複吧，時間拖得越久，外麵的那些家夥就越會瘋狂，到時候就算不好說能不能出去了。”
“好...對了，青蓮劍派的丹藥有些衝突，若是短時間內服用衝突的兩種丹藥，會出問題的。這個叫....”
周青雅正準備拿起手中的丹藥跟杜子軒說明叫什麽，或者和哪一類衝突時，杜子軒突然將周子元儲物袋當中的丹藥都放在了周青雅的麵前。
這個意思也很明顯，別說，我不想聽，並且這些丹藥我也不要。
...
沉默，是洞中的寂靜，但杜子軒沒有在意，直接當著周青雅的麵清理起來周子元儲物袋中的東西。
看著那繁雜的東西，杜子軒自顧自的翻看著，不過他覺得這家夥真是個變態。
他開始發現一枚玉簡，原本以為其中是什麽好東西，沒想到全是他對周青雅的愛慕之言。
聽著腦海中的那些話語，杜子軒當場將自己的神識和玉簡斷開。隨後像是碰到什麽謝特一樣的東西一般將這玉簡丟到了一旁。
隻能說這人是個變態.....
隨後的玉簡杜子軒也會去看，不過隻要聽到什麽髒東西就會將其丟到一邊。
結果也是讓杜子軒大為震驚，數十枚玉簡都是這家夥那病態的情話，甚至有一個玉簡，開頭就是一句——哪怕我擁有的是你周青雅的屍體也可以。
除了這些變態的東西以外，就是一些靈藥、靈材，至於什麽功法、術法的，他倒是沒見到。
靈石也就那樣，區區兩千出頭的靈石，若不是這就是隨手的事，他很可能都不想管這些靈石。
東西少的可憐，而且其中權重最多的還是一堆無用的玉簡，杜子軒對於這個人的評價直接就到了一個低到不能再低的地步。
清理完儲物袋，杜子軒轉頭看向了周青雅，她的氣息已經穩定了些，如果運氣好，或許兩三日的功夫就能恢複，然後他就可以帶著家夥一起出去。
但是問題來了，怎麽出去呢？他自己一個人倒是好隱藏蹤跡，但是這再加一個人行動上會不太靈敏。
而且對方越找不到人，那麽後麵的路肯定越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