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樣可以嗎?”吳上校看著陳博,他全身上下沒有攜帶防具,唯一的武器是手中的十字弩,背後的包裏也隻帶了一些儀器。


    “這樣最好,一旦進入了城市,如果不夠靈活是會很危險的。”陳博清楚城市的情況,在這件事上,吳上校沒辦法反駁他。


    “你確定不要其他東西嗎?比如手槍或者匕首什麽的。”吳上校問道,他總感覺陳博這樣出去有些不妥。


    “還是不了吧,我不會用手槍,匕首也是。”陳博摸了摸自己的頭,手槍這種珍稀資源還是留給能發揮出其全部實力的人用吧。


    “好吧。”吳上校答應下來,然後轉過身,讓陳博可以看到他的身後。


    “他們兩個。”吳上校手指身後兩位立正的軍人,一男一女,並對陳博說:


    “這位男同誌叫方旗,是我們軍偵查連優秀的戰士,這些女同誌叫淇靜,是我們女兵中的一位標兵,本來是有機會參加下半年舉辦的全軍比武。”


    吳上校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淇靜同誌是我們軍中相當優秀的女兵,不僅熟練掌握了各種戰鬥技能,在醫療方麵的技藝爐火純青,有她跟著,你們路上也會安全不少。”


    兩人對著吳上校和陳博敬了一個禮,這讓陳博有些手忙腳亂,隻能回了個完全不規範的敬禮。


    “報告指揮員,我已準備就緒,隨時可以接受調遣。”兩人異口同聲的喊出了,氣勢很足。


    “禮畢!”吳上校轉過身,看著陳博,把他介紹給兩人。


    “這位就是我昨天跟你們說的陳先生,陳先生是一位在無線電通訊方麵有一定研究的高級知識分子,你們要做的,就是掩護他安全地抵達武鄴城電視塔,並在他完成在電視塔的任務後再護送他回來。明白了嗎!”


    “報告指揮員!明白了!我們一定會保證陳先生的安全!”兩人眼神堅定,上級的命令對於一位軍人來說就是一切。


    “那個,吳先生,能不能容我說兩句?”陳博看著吳上校,請求道。


    “當然可以,你們兩個聽好了!”吳上校主動讓開,讓陳博能夠走近了說。


    “那個,兩位同誌,麻煩你們在城裏麵請不要大聲說話。拜托了。”陳博甚至還彎腰鞠躬,搞得兩個士兵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咳,我會叮囑他們注意這件事情的。”說完便轉向兩個士兵,告訴他們,“你們進入城後一定要注意,要保持絕對安靜,千萬不能發出大的聲響,明白了嗎!”


    “明白!”兩人回答道,聲音還是跟之前一樣大。


    “他們會記住的,隻是因為現在在我麵前這樣罷了。”吳上校對陳博說道,然後讓兩位士兵去拿去自己的裝備。


    吳上校已經吩咐過了,兩人的裝備也十分輕便,武器方麵隻有一把裝配了消音器的手槍和百來發彈藥,護具更是簡便,一雙手套和一件護心鏡就是全部了。


    按照陳博的說法,城市裏的很多地方還沒有被搜刮,城市裏還有大量的物資可以就地取用,所以他們一行人隻攜帶了三天的幹糧和飲用水。


    萬事俱備,吳上校專門派人開車將他們送到一處距離城區已經很近的營地,那兒有著軍隊的幾支外出執行任務的小隊在那兒休整。


    這樣的營地在城市的郊區甚是常見,這些都是軍隊嚐試收回城市控製權的努力,但隻是杯水車薪。


    不管怎樣,這些印營地可以成為陳博一行人的落腳點,從而使他們進入更加危險的城區。


    一路上,開車的司機,負責保護他的兩位軍人,還有他自己,在一輛吉普車上,而車上沒有一個人說話。


    兩位士兵時刻警惕周圍的環境,雖然這裏是很偏遠的地方了,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人來,也不是完全沒有喪屍在這周圍遊蕩,小心駛得萬年船。


    陳博則用這個時間保養了一下自己的十字弩,看著十字弩光滑的表麵,看著表麵印刻出的自己的麵容,他閉上眼,思考自己這一行。


    『隻要我成功,那麽城市裏的人,王昕博先生,唐沐柔小姐,還有其他人,都可以活下去。』


    他這樣告訴自己,並把這句話當做敦促自己前進的唯一動力。


    等到了營地,他們下了車,說是營地,其實隻能算得上是一片被清空了喪屍的小區。


    小區本來有兩個門,一個大門和一個側門,為了防止喪屍闖入營地內,側門被封死,隻剩下大門用於出入。


    正門修有一個簡單的哨塔,上麵有一個荷槍實彈的軍人站崗,看到吉普車停下,三人下來後,他立刻進入戒備狀態,拿著槍指著門外的三人。


    後來,負責分管營地的軍官出麵將三人迎了進來,在給與他們一些補給後就將他們送到了城市的郊區與城區的交界處。


    這條交界處,實則是城市的五環線,五環內的建築密集,人口眾多,經濟發達,五環外就基本上沒什麽開發。


    從營地到五環路的這段距離也幾乎沒有遭遇敵人襲擊,他們在道路上告別了護送他們一路的士兵們,轉而是一頭紮進了城區。


    安逸的生活算是告別了,他們的前路隻剩下了未知和危險,城市裏數不勝數的危機正在恭候每一個不把它們放在眼裏的自大者,準備隨時將他們撕成碎片。


    …………


    “這些家夥們,真的看不見?”淇靜看著一隻在自己三十米開外的喪屍,她都可以看見它們的眼睛,而它們就愣在原地,就好像這裏沒有淇靜這個大活人一樣。


    “這些喪屍應該很長時間沒有進食了吧?城裏的活人應該不會很多,它們難道不會饑餓嗎?”


    方旗說,他站在遠處打量這些已經瘦成皮包骨的喪屍們,感到奇怪,這些家夥們的存在形式已經超乎了自然法則。


    “但是它們還有著難以置信的移動力和手部力量。”淇靜說,喪屍的移動力他們已經見識過了,力量還不清楚,不過陳博說是這樣的。


    “真是神奇。”方旗感慨道。


    “喪屍這種電影裏的東西出現在了現實世界裏本來就是一件神奇的王天明事情。”淇靜說,後半句話被她咽了回去。


    “兩位士兵同誌,該走了。”陳博在地圖上規劃了一條行進路徑後便招呼兩人繼續上路。


    兩人迅速跟到陳博身邊,按照他的路徑走下去。


    “陳先生,你之前在城市裏是怎麽休息的?”方旗問道,他們作為士兵是訓練過在極端環境中休息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更喜歡在柔軟的床鋪上休息。


    “一般都是睡賓館,有時也會撬開居民樓的某個房屋的門在裏麵暫住一晚。”陳博說,這些工作都是王昕博做的,他可不會撬鎖。


    “撬開房門?你還有這本領?”方旗問道,這些舉措在這極端環境中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當然沒有,我之前是跟著另一個團隊一起在城市裏移動的,他們的領頭人很厲害的,本事很強,我這把十字弩也是他給我的。”陳博說道。


    “還主動給你武器?看來是個好人啊。”方旗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起來。


    “應該吧,王先生人很好,就是不怎麽擅長溝通。”王昕博的沉默寡言給陳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們沒跟你一起到軍營裏來嗎?”方旗問道。


    “沒有,他們還有他們自己的任務,他們說了他們還要到一中裏將其他的幸存者帶走,也許他們去過那兒後會去到軍營吧。”陳博這樣說,他倒是很希望能跟王昕博見麵,這樣他才能把十字弩還回去。


    “居然還能有餘力考慮其他人,少見啊。”方旗不由得感慨道。


    他已經見過了太多的悲劇,很多人拋棄了自己的同伴,一個人跑到了軍營,可後來,被他拋棄的同伴又自己一個人走到了軍營,兩人之間自是反目成仇。


    “好了,你少說兩句。”淇靜對方旗說,這麽聒噪可不好。


    “這走路也沒事幹,聊聊天,打打趣也好啊。”方旗沒有繼續糾纏陳博,而是和淇靜拌起了嘴。


    “軍營裏的生活可枯燥了,我整天除了訓練,站崗,再聽聽班長催牛逼就完了,多無聊啊。”說完淇靜,方旗又和陳博說上了。


    “是,是這樣的嗎?”陳博歪著頭,問道,他隻知道自己成天盯著一大堆一成不變的數據很枯燥,並不知道軍營裏也過著一樣的生活。


    “是這樣的,也不完全是這樣的,有時,要是遇上演練就比較有意思了”方旗告訴陳博,以前都是聽別人吹牛逼,現在他終於有機會在別人麵前吹牛逼了。


    “演練,是電視上看到的那種軍演嗎?”陳博問。


    “算是吧,不過我們這邊出現那種軍演的機會比較小,一般都是一個師內部組織的演練。”方旗說,他的標兵稱號就源於此。


    “別聽他胡扯,師級組織很少有機會組織這種演戲,我們不是消防,大部分時候都是軍區進行組織,各個師再派人參加。”淇靜說。


    “有時也會有。”方旗說,他也沒說錯,隻是在某些地方誇大了一點。


    “我們作為軍人,最重要的就是實話實說,不是嗎?”淇靜反問方旗,麵前的這個男人總是看上去有些不務正業,但是又格外地能夠辦大事。


    “很多時候,事實是不能說的,你猜上校他們會不會把軍營物資緊缺這件事情說出來?”方旗站在原地,跟自己身後的這位女兵理論起來,他很不喜歡她,任何方麵。


    “那是在顧全大局。”淇靜反駁道。


    “對,即使顧全大局,也是在欺騙,沒什麽好狡辯的,這是人之常情,我喜歡吹點兒牛逼,和自己有能力完全不矛盾。”方旗說,他可是老油子,一個帶了七八年的標兵,在待人接物方麵可比淇靜這個小姑娘要清楚的多。


    “兩位,我們能,繼續趕路了嗎?”為了讓兩人能夠聊下去,陳博甚至停下腳步讓他們吵架。


    “咳咳,繼續走。”方旗和淇靜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便各自把臉扭過去,各走各的路。


    …………


    “話說回來,我們不是應該往東南方走嗎?”王天明問王昕博。


    “不知道。”王昕博回答道,看向了趙箐影。


    “我都說了走錯了。”趙箐影急急忙忙地說道,她早就提醒了,那時,他們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沒關係”,然後大家一起走上了歪路。


    “是誰呢?”罪魁禍首趙清穎小姐若有所思地思考著,然後用極度鄙夷的表情看著王天明,以及他身邊滿臉春光的唐沐柔。


    王天明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晚上沒有睡覺,而唐沐柔給人的感覺像是剛剛經曆了人生上最高興的事情一樣。


    聯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趙清穎很自然的想到了一些東西,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你們,兩個,咦咦咦。”趙清穎看著這兩個家夥,很自然的把他們歸類為了狗男女。


    “別說了,我快累死了。”王天明還能正常說話和思考,走路也還好,就是有些力不從心。


    而唐沐柔則是一臉幸福的笑著,眼神裏激蕩著無盡的春光,又帶著無盡的渴望,似乎一個夜晚並不能很好的滿足她。


    “你們,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到底搞了多久?”趙清穎記得這兩個家夥從七點多進入對門那間房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不知道。”王天明怎麽可能知道自己搞了多久,他腦子現在都已經轉不動了,已經被完全腐化殆盡了,除了溫柔和爽快,他什麽都不知道。


    “你們不會今天晚上還要搞吧?別把人命搞出來了。”趙清穎好言相勸,希望他們兩個能注意一點,最主要的是,她有些嫉妒了。


    “注意身體。”王昕博說道,他不可能要求他們兩個多麽克製自己,至少不要竭澤而漁。


    “會注意的。”王天明說,話雖如此,但是,唐沐柔的本事太厲害了,他完全不能壓製自己的欲望,隻能任其擺布。


    “你還沒滿足我呢。”唐沐柔在王天明的耳邊悄悄說,王天明隻是感覺到了一驚,經曆了昨夜後,他再也對自己的能力不自信了。


    “我盡力吧。”王天明回答唐沐柔,得到了滿意的回答了的唐沐柔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而王天明隻能在內心深處無助的哭泣。


    『要被榨幹了,那種事情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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