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夜幕深沉,月光如水灑向大地。


    人們漸漸感到困倦襲來,紛紛回到酒店房間,準備休息。


    原本熱鬧非凡的家裏瞬間變得格外安靜。


    隻剩下汪明新、蘇國強等人仍沉浸在麻將的世界中。


    按照他們的習慣,不到淩晨三四點,絕不會輕易罷休。


    蘇浪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半躺在床上,雙眼微閉,仿佛隨時都會陷入沉睡。


    汪詩怡在衛生間裏忙碌地洗漱著。


    他傾聽著浴室裏偶爾傳來的潺潺水聲,心中充滿了幸福感。


    他暗自慶幸自己能在最美的時光遇見汪詩怡,並與她結婚。


    聆聽著那清脆悅耳的流水聲,蘇浪漸漸地進入夢鄉。


    在過去的半個月裏,他幾乎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天。


    如今婚禮終於圓滿結束,他那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可以安心入睡了。


    即便身心俱疲,蘇浪在睡夢中依然嘴角含笑。


    汪詩怡洗漱完畢後走出衛生間,看見蘇浪已經睡著了,便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


    她輕柔地脫去蘇浪腳上的鞋襪,然後小心翼翼地為他蓋上一床薄被。


    看著他緊閉雙眼,呼吸均勻的樣子。


    她輕聲呢喃道:“睡吧,老公……”。


    雖然這句話隻有她自己能聽到,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羞紅了臉。


    為了避免尷尬,汪詩怡迅速離開床邊,走到梳妝台前梳理起頭發來。


    她在房間裏漫無目的地轉了一圈,目光落在了牆上懸掛的那張婚紗照上。


    照片中的他們笑得如此燦爛幸福,仿佛整個世界都隻有彼此。


    而櫃子上擺放的那些合照更是讓她心頭一暖。


    接著,她走進衣帽間,看到裏麵掛滿了自己的衣物,每一件都是那麽熟悉。


    再看看洗漱台上整齊排列的各種洗漱用品,全是自己的。


    對於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汪詩怡心中湧起強烈的歸屬感。


    她輕輕拉上窗簾,關上燈,然後小心翼翼地躺在蘇浪身旁,生怕把他吵醒了。


    “從今往後,浪哥哥的家也是我的家了。”


    她心裏默默念叨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想著想著,困意漸漸襲來,她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就這樣,兩人度過了一個安靜祥和的洞房花燭夜,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隻是相擁而眠。


    或許是因為太累了,兩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醒來。


    簡單吃過午飯後,他們又回到房間繼續休息。


    接下來的日子裏,兩人像兩隻慵懶的貓一樣,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外幾乎不出門。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好幾天,直到身體逐漸恢複,他們才重新找回活力。


    時間如白駒過隙般飛速流逝,轉眼間蘇浪已返回部隊,而汪詩怡也重返校園,正式開啟了她的研究生生涯。


    似乎一切都發生了變化,但又似乎沒有任何改變。


    依然是那間熟悉的寢室,依舊住著她們四人。


    隻是周圍的同學們減少了許多,老師們也換了一批新麵孔。


    學習的知識也變得更加深奧難懂,不過她們很快便適應了這種節奏。


    半個學期過去後,陳懷露決定搬出宿舍與男友陸易文一同居住。


    於是宿舍隻剩下她們三人。


    大多數時候,她們四人還是形影不離,隻有晚上陳懷露不在。


    然而,有一天當她們三人吃過飯,回到宿舍時,卻發現陳懷露獨自坐在宿舍裏默默啜泣。


    楊卓上前關切地詢問:“露露你這是怎麽了?”


    汪詩怡也放下東西趕緊上前安慰道:“露露,你哭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呀?”


    但她隻是一味地哭泣,始終一言不發。


    王鶴鳳心急如焚地催促道:“你快說句話啊!究竟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們啊!”


    見三個人都圍著她詢問,她再也忍不住爆哭起來。


    汪詩怡看著突然爆哭的陳懷露,一臉焦急地問道:“露露,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陳懷露抽泣著說道:“是陸易文……他跟別人好了。”


    “啊?”


    其他三個人聽到這個消息,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


    她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不可能吧!”


    汪詩怡皺起眉頭,再次確認:“陸易文,跟別人……好了?”


    陳懷露用力點頭,帶著哭腔說:“他就是個渣男。”


    楊卓質疑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會不會誤會他了?”


    陳懷露擦了一把眼淚,激動地回答:“沒有!我偷偷看了他的手機,發現他已經不止一次和那個女的開房了。”


    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能塞進一個雞蛋。


    “開房?真的假的?”大家齊聲問道。


    陳懷露拿出手機,打開相冊,將自己拍下的證據展示給眾人看。


    “這都是證據!你們看看!”


    汪詩怡接過手機,仔細查看了裏麵的內容,簡直不堪入目。


    原來,他們眼中溫柔體貼的陸易文竟然如此人麵獸心。


    王鶴鳳更是氣得暴跳如雷,破口大罵道:“他媽的!他現在在哪裏?我們去找他算賬!”


    汪詩怡也憤怒地附和:“對!走!這種人不能放過,必須要好好教訓一下!”


    然而,一旁的楊卓卻有些猶豫,輕聲勸道:“這樣做不太好吧……”


    但他的聲音很快被其他人的憤怒淹沒。


    王鶴鳳語氣堅決地說道:“那你不用去,你在這守著露露。”


    陳懷露想要阻止,但王鶴鳳和汪詩怡已經迅速衝去了陸易文的單位,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


    律師事務所內,陸易文正專注地與客戶交談著。


    突然,一陣劇烈的敲門聲打破了平靜。


    王鶴鳳毫不客氣地一腳踹開了門,陸易文被嚇了一跳,身體猛地一抖。


    當他看清來人是汪詩怡和王鶴鳳時,心裏頓時明白過來,她們肯定是為了陳懷露的事情而來。


    陸易文急忙將客戶請走,並示意汪詩怡和王鶴鳳進入房間後關上了門。


    剛一關上門,兩人默契十足地一同撲向陸易文,對他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拳打腳踢。


    \"死渣男!打死你!\"


    \"敢對不起露露,你他媽想死了!\"


    \"還敢出軌了!打死你!打死你!\"


    陸易文隻能拚命抱住自己的頭,試圖避開攻擊。


    他不斷求饒,聲音充滿恐懼:“你們別打了,這裏是公司。”


    然而,兩人並沒有停下的跡象,他們的憤怒根本無法平息。


    終於,陸易文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折磨,他用盡全身力氣站起身來,發出一聲怒吼:“夠了!有完沒完!給你們臉了!”


    兩人被他吼的愣了幾秒。


    王鶴鳳指著他大罵道:“什麽叫給我們臉了?你還有什麽臉可給我們的,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管不住自己下半身那二兩肉的畜生!”


    陸易文絲毫不在意,理直氣壯地說:“不就是出軌了嘛,有啥大不了的,男人不都這樣了!你們怎麽能這樣咄咄逼人呢!”


    汪詩怡憤怒地反駁道:“我呸,你不要侮辱別的男人!”


    陸易文卻不以為意地繼續說道:“本來就是,我出軌怎麽了,我犯法了嗎?哪條法律規定談戀愛期間不能出軌了?”


    汪詩怡氣得滿臉通紅,她瞪著陸易文,毫不客氣地回擊:“法律雖然沒規定,但做人總要有道德吧!沒有道德底線的人,怎麽有資格當律師!”


    陸易文冷笑一聲,不屑地回答:“這個你就管不著了,我當律師,合法合規,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一旁的王鶴鳳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指責:“你這樣的律師,也給別人打不贏官司吧,每天就想著怎麽約別人,哪有心思幫助別人啊!”


    陸易文不以為然地聳聳肩,笑著說:“你們女人就是膚淺,工作和娛樂我還是分得很清的,不像你們女人每天腦子裏都是情愛。”


    王鶴鳳被氣得夠嗆,忍不住回敬道:“怎麽還開始性別攻擊了,果然是巧舌如簧,才會把露露騙得這麽慘!”


    汪詩怡情緒激動地對陸易文說道:“露露跟你這麽多年,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陸易文卻一臉無所謂地回應道:“愛情本來就是這樣啊,難道有哪條法律規定談戀愛就得一直在一起嗎?拜托,我早就膩了!”


    汪詩怡聽後更加憤怒,指著他大聲吼道:“在一起這麽多年,憑什麽你說膩就膩了,你今天必須給她一個交代!”


    陸易文不屑一顧地反問:“交代?什麽交代?她不是已經叫你們來打我了嗎,還要什麽交代!”


    一旁的王鶴鳳咬牙切齒地回答:“你想啥呢!打你一下就完事了?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


    陸易文依然不知悔改,反問道:“那你們還想怎麽樣?”


    汪詩怡和王鶴鳳兩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們來得太匆忙,根本沒有想好接下來該怎麽辦。


    陸易文見狀,嘲諷地笑了笑,說:“怎麽?你們沒商量好就來了?要不,你們回去想想再來?。”


    就在這時,陳懷露和楊卓匆匆趕到了現場。


    陸易文看到陳懷露走進來,眼神不自覺地開始閃躲起來,但內心卻絲毫沒有波瀾。


    陳懷露走到汪詩怡和王鶴鳳身邊,輕輕地拉住她們的手,語氣堅定地說道:“咱們走吧。”


    說完,便帶著二人轉身離去。


    然而,他們剛剛走到門口,卻被陸易文攔住了去路。


    “打了人,還想這麽輕易地走掉嗎?”


    王鶴鳳聽後,氣憤地質問道:“那你還想怎麽樣?”


    陸易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說道:“要麽去派出所立個案;要麽你們就得給我一些補償,否則別想輕易離開這裏!”


    說著,他慢慢地向汪詩怡靠近。


    汪詩怡看著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毫不猶豫地揚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陸易文的臉上。


    “不要臉的東西!”


    陸易文捂著被打的臉頰,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他咬牙切齒地說:“好啊,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這就報警,告訴警察你們上公司來鬧事、打人,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不能順利畢業!”


    說完,他掏出手機,準備撥打報警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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