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納難堪至極,她真的想不到該選擇哪一條。


    哥哥的容顏讓自己感到安心,關懷隻是襯托出哥哥的美而已。


    換作任何人都可以成為哥哥,隻不過不再是最親的那種了。


    弗蘭納選擇的也隻能是關懷了。


    愛與永恒加持於弗蘭納,童時的親情會具顯在自己身上,自己想要的本來就是愛。


    哥哥本身是關愛的象征,照顧弟弟妹妹本身就是職責,更何況現在的哥哥已經大不如前了,更別說這個哥哥已經成為了一個木偶。


    “對呀,哥哥…”弗蘭納連忙起身查看哥哥,掀起被裹,觸摸著來自哥哥的寒冷。


    “哥哥……”


    弗蘭納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再這麽下去的話她會陷入無盡的痛苦的。


    此刻的起源也起身安撫弗蘭納的心情。


    起源摟著弗蘭納,希望能以此帶來些許溫暖:“弗蘭納放下執著是一件好事,沉著與痛苦之中,隻會越陷越深,你是時候該放下了,至少現在我能給你帶來更多的愛,包括以後…”


    弗蘭納全身各處幾乎是癱倒狀態,幸虧有起源的扶持,才能僥幸站起身來。


    弗蘭納深情的看向起源,沒有多說什麽話,也沒有多做什麽事情,就這麽一直幹看著。


    對啊,她根本不清楚。


    現在的起源對弗蘭納早有了另類的看法。


    現在的弗蘭納不能改變自己,那就在每個事情的點點滴滴中慢慢改變,至少…她能擺脫現在的痛苦。


    是要一點一點的做,剛才自己實在是太心急了,還有那麽一些飄散在房間內的血霧頃刻間消散。


    起源也感到了幾分神清氣爽,事情也該做個尾聲了。


    “弗蘭納,故事也該有新的開始了,放下執念吧,至少有我,還有大家……不對嗎?”


    起源握緊弗蘭納的手,些許溫度傳達到凡弗蘭納內心之中,寒光遇到赤焰本應驅散,可麽樣都無法將其溫暖。


    弗蘭納還是不情願……


    那隻好這麽辦吧,畢竟拖的時間越久,人就會越多,那時候連出去都有些困難了,更別說現在的斯耐安還是在熱搜上的,要是被認出來了,那不得吵個翻天地覆的。


    “還是先回富人區吧,你這樣子也該休息一會了。”


    起源攙扶著弗蘭納走出了房間,不然呢,對這塊地方戀戀不舍,還時不時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哥哥。


    這一切還是要來了嗎?哥哥真的要消失了嗎?哥哥……


    “不然呢,你要清楚哥哥可不止一個人,人的一生中所有人都可以稱之為哥哥,哥哥隻是有一定感情基礎的,親情之物雖然散去,但那隻是多年的羈絆,讓你流下了眼淚,你可以再尋一個哥哥。”


    弗蘭納看向起源。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其起源成為自己的哥哥,可這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如果一個外人能隨意成為別人的至親之人,那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好人,或許是想要利用自己的人。


    可起源並不是這種人,起源是神,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根本不需要自己幫忙,起源為什麽要如此心甘情願的為我幫忙呢?真的隻是因為幫助嗎?還是另有其謀?


    弗蘭納看起源的眼神又有幾絲懷疑,可現在自己早已無力從心,全身各處幾乎都已癱軟下去,想要擺脫起源的攙扶都不可能。


    當幫助變為強迫時,性質就已變了,人越不願意做的事,就會越討厭,想要強行改變一個人的意識是一種驚天偉業,一時之舉根本無法做成。


    這種意識產生於幼時,在那時深刻的記憶早已成型,改變早已成為了荒謬之談,真的改變的人往往是經曆了無數悲痛的人。


    它們早已對生活產生了無力感,聽到什麽就順從著,從來不會反駁,也從來不會改變。


    起源輕輕一笑,也不想多說些什麽,任由她懷疑吧……


    (到最後終會落個不知名的死相。)


    “故友你又想做些什麽?”


    起源在腦海中重複著這句話。


    故友沒有回信,那段白色字體一直保持在空中久久不能散去。


    也罷,我及是變數,我能改變一切,無需你多言!


    起源靜下心來,攙扶著弗蘭納去牆邊修整一下。


    弗蘭納還是一如既往的孱弱,遇到一些小事都能把你給累到,也不清楚你是怎麽被重用的。


    起源散了那部分心思,反而開始在意自己剛剛獲得的能力了。


    那種能力不像是憑空獲得來的,而是沒有變化的出現在自己身上,就像是自己根本沒有被剝奪能力一樣。


    能力一直寄宿在自己身體內部,隻是自己不清楚而已,這種將自己的能力屏蔽起來,故有在起源的眼裏更加高大了些,那是一種不可攀岩的能力。


    是一種神中神的樣子,即便是神也不得不卑躬屈膝。


    隱蔽了自己的能力,還讓自己飽受凡人之苦這本身是一種強悍的力量。


    在你們眼中似乎不怎麽樣,而在起源眼中,那簡直是比殺了自己幾千遍還要痛苦。


    就比如自己相當於一頭公牛,在公牛界是一種橫行霸道的存在,一旦失去了自身原有的能力,你就像是一隻羸弱的雞仔一樣。


    別人輕輕一推,就能將其推飛,這種差距下就會讓原本的人失去了所有的話語權,那頭公牛最後落得了敗落的下場,成為了所有人欺淩的對象。


    這一切就真的很可笑,那頭公牛從來沒有想過能力還在自己身上,隻是那頭公牛自認為自己隻有那種微弱的能量而已,這種隱蔽功能也許將是一種無解的存在。


    看來自己得要等到下一次能一被隱蔽時,才能嚐試一下能否使用能力了,以及自己會不會死亡。


    起源揉了揉腦袋便不再多想,而是轉頭看向斯耐安,相互點了點頭便準備離去。


    “停!斯耐安你還不能走!”


    一道嘹亮的聲音貫徹在整個走廊上,也許是熟悉的聲音讓斯耐安身體顫了顫,似乎是某個大人物。


    “啊哈哈—是外軍部部長呀,我說今天是哪道風這麽大呀,居然還能把你給吹過來,今天是有些忙,不好意思與你多多閑聊,我先撤了,拜拜!”


    沒得起源反應過來時斯耐安早已跑的沒影了。


    噠—


    一個響指貫徹在整個走道裏。


    但起源沒有看到那個人手的動作,也不清楚他是如何打出響指的。


    可沒想到接下來一幕讓起源癡呆了一下。


    斯耐安居然奇跡的從後麵出現了,而且與那個外軍部部長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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