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哐啷一陣響動,數個鐵製工具散落在美珍眼前。


    錘子,鋸子,鑿子,刀子,暗沉的金屬上保留著可疑的黑斑。


    美珍呼吸急促,渾身止不住的開始顫抖。


    她恐懼極了,她現在不想幫方言完成什麽狗屁的任務,她隻想逃離這個地方。


    安英民在一堆工具中挑挑揀揀,拿出了一個鉤子掛在了牆壁上。


    然後他走到美珍身邊,伸出手將美珍散落的頭發攏到耳後,笑著說道:“呀,認識智英嗎?”


    “嗚嗚嗚嗚嗚嗚……”美珍害怕的全身顫抖。


    “我好久沒見到她了,你呢……”安英民的語氣平靜,就像是朋友之間普通的聊天。


    “嗚嗚嗚嗚嗚嗚……”


    “別說出去啊~”安英民伸出手輕輕拍著美珍的頭,像是在拍一條小狗,“她不停的叫,我隻好把她的舌頭割了……”


    說完,安英民將美珍口中綁著的布條解開,美珍的哭喊聲略微大了一點點。


    她想放聲呼救,讓方言和嚴忠浩來救她,可是空氣還沒完全吸進肺裏,就因為極度的恐懼顫抖著吐了出去。


    看到美珍的表現,安英民的變態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笑著拍著美珍的臉說道:“很好,美珍呐,很害怕吧?想回家吧?”


    美珍咧著嘴小聲又激烈的哭著,聽到安英民的話之後,連忙不住的點頭。


    “為什麽想回家?”安英民一本正經的問道,“告訴我你活下去的理由。”


    “……放過我,求你放過我……”美珍上氣不接下氣的求饒道。


    “沒有理由嗎?”安英民沒有聽到想要的回答,皺起了眉頭,重新拿起布條想要塞住美珍的嘴。


    “等……等一下……有的……有的……”美珍斷斷續續的叫道,“女兒……我有個女兒……她才七歲……”


    安英民聽完美珍的話,故作沉吟。


    不過隻是一會兒,他就拿起了錘子和鑿子,站起身來說道:“沒人會知道你死了,沒人會來找你。”


    安英民走到美珍身邊,單膝跪下,用膝蓋壓住美珍的背。


    他左手拿著鑿子抵住的美珍的後腦勺,右手拿著錘子高高舉起,口中還念念有詞:“不痛的,她們都不痛,隻要你不掙紮,就不會痛的……”


    怎麽可能不掙紮?!!


    美珍身上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像條魚一樣使勁在地板上蹦噠,力氣之大,連安英民都差點沒有壓住她。


    當的一聲,安英民舉起的錘子重重的砸在鑿子上。


    叮的一聲,鑿子釘在地麵上。


    美珍在千鈞一發之際,忍痛擰過了頭,鑿子擦著她的頭皮釘在了地上。


    嗚……一小把頭發連著頭皮被扯下來,美珍的頭上頓時血流如注。


    她來不及呼痛,用力翻身頂開了安英民的膝蓋壓製,像條白花花的大蛆一樣朝著遠離安英民的方向咕湧。


    “西八兒——”安英民罵出聲來,站起身追了過來,再次用手按住美珍的頭後,試圖將鑿子釘進她的顱骨裏。


    由於汗水和血液的緣故,美珍的腦袋變得滑不溜手,安英民努力了幾次都沒有辦法固定住。


    “西八西八西八,都讓你別動了!”暴怒之下,安英民揪住美珍的頭發使勁的在地上撞了幾下。


    美珍頓時頭破血流,巨大的創傷使她頭暈目眩,掙紮的力度也變得小了很多。


    “對嘛,這才對嘛!”安英民滿意的重新撿起錘子和鑿子,準備將美珍繼續肢解。


    正當安英民決定繼續的時候,他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哐哐哐的砸門聲。


    安英民等了一會兒,想等砸門的人走了之後,再繼續“分人”的行動。


    可是門外那人非但沒有離開,反而越砸越響。


    安英民皺起眉頭,暗罵了一聲西八,不耐煩的扔掉錘子鑿子,踩著地上濕滑的血液走了出去。


    穿好衣服的安英民來到陽台上,看到了大鐵門外,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邋遢男人在使勁的搖著鐵柵欄大門,口中還含糊不清地罵著:“呀一西八~嗝兒~~~


    西八狗崽子,門口那輛車是你的嗎?


    快點出來給老子開走,擋著老子的車了,聽到沒有?”


    馬德,一個醉鬼來找茬的!


    安英民一下子就判斷出了來人的身份。


    “這位先生~很抱歉~我沒有車的,您要不再去別人家問問看?”安英民為了隱藏自己的犯罪行為,不得不和聲細氣的回應道。


    “放你媽的狗屁!”那醉酒男人破口大罵,“就停在你家門口,不是你的會是誰的?


    快點出來開走,不然我就在你家門口不走了!!!”


    說著,那個醉鬼還依舊使勁的搖著鐵柵欄大門。


    眼看周圍的鄰居們家裏紛紛亮起了燈出來查看情況,生怕罪行敗露的安英民不得不出門來到鐵柵欄大門處解釋:“先生,真的不是我家的車,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問問吧!”


    “就那輛黑色的現代,不是你的車會是誰的?”醉鬼依舊不依不饒,搖晃的手指著身後一排的車子道。


    “哪一輛?”安英民的頭湊近了鐵柵欄,想要看的清楚一點。


    他住在附近,認識周圍人的車子,他就想立即告訴這個醉鬼那輛車的所有者是誰好把他打發走。


    “那一輛……”醉鬼搖搖晃晃的說道。


    “是那輛白色大宇後麵的那輛嗎?”安英民的手穿出了柵欄,指著一輛白色的車子問道。


    就是這一刻!


    躲在暗處的方言瞬間如同獵豹一般竄出,五指如電,精準的扣住了安英民的手腕,將他扯住,死死的卡在鐵柵欄大門上。


    “狗崽子,抓住你了!”方言從牙齒縫裏朝著安英民擠出一句話,隨後轉頭對嚴忠浩喝道:“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把他綁起來?”


    “哦哦!”嚴忠浩反應過來,在身上不斷拍打著,想找一個合適的工具。


    突然,他眼前一亮,從上衣懷裏掏出一個手銬,拷住了安英民的手腕,手銬的另一邊,銬在了鐵柵欄大門上。


    方言鬆開安英民的手,丟下瘋狂叫囂掙紮的安英民和滿口西八的嚴忠浩,快步朝著小別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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