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秘密是友情升溫的秘訣。


    自從上次江鈺有了和沈逢春共看一本禁書的經曆,兩人之間關係飛速進展。


    譬如現在,江鈺大搖大擺地推開房門,沈逢春依舊專注地端詳著手中的劍譜,麵上平靜如水,無絲毫意外。


    “師姐,時長老派我來監督你休息。”


    江鈺故作嚴肅,抽出她手裏的書,半拉半扯地將她帶到床上。


    大比在即,原本就睡得少的沈逢春房內長燭幾乎是燃到天亮。


    這樣下去身體怎麽吃得消?


    江鈺吹熄燭火,兩人並肩躺在床上,都睜著眼睛,看著房頂發呆。


    沈逢春是因為身體已經適應了極端的作息,此刻雙眼雖難掩疲憊,卻仍沒什麽困意。


    而江鈺純粹是下午已經抱著升卿睡了一覺,故而不覺困怠。


    就這麽靜靜地躺了半晌,沈逢春突然像是被什麽刺了一下,猛地坐了起來:“時不我待,劍譜尚未看完。”


    江鈺嚇一激靈,趕緊又伸手把她拽了回來。


    “師姐,你今夜若是點了這燭,明日時長老可是要罰我的。”


    她的聲音故意拉得長長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哀求,顯得楚楚可憐。


    沈逢春看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半信半疑地又躺了回去。


    不過兩人都知道,這樣幹躺著是睡不著了,於是江鈺翻過身,正對著睡姿端正的沈逢春,開始嘮閑話。


    “師姐,你每日修行時間是如何安排的?”


    沈逢春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每卯時起,打坐調息,隨後便是揮劍直至辰時用早膳。早膳後,看劍法,習劍法,醜時休息。


    江鈺的眼睛逐漸瞪大。


    她知道沈逢春努力,卻沒想到這麽努力啊。


    身上突然癢了起來,江鈺感覺自己有些躺不住了,心中開始回想自己未畫完的符紙。


    兩人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的躍躍欲試,不過最後江鈺還是把沈逢春按了回去。


    畢竟時逍把自己僅剩的一點私房錢都給她了,做人啊,不能言而無信。


    絕對不是因為什麽靈石啊!


    絕對不是!


    江鈺閉了閉眼,又開始胡扯各種東西絮叨,話題也越來越無邊際,試圖用這種方式哄睡。


    隨著夜色愈發濃重,江鈺的聲音也漸漸低沉。


    嗯,


    有點想師尊了……


    突來的想法闖入腦海,她突然停了下來,困倦的目光落在沈逢春的臉上。


    沈逢春側過頭,眉頭輕輕一挑,似是用疑惑的眼神詢問她怎麽了。


    借著濃濃的困意,江鈺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地說:“師姐,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呢?”


    喜歡的人會是師尊嗎?


    後半句沒問出口,江鈺半闔上眼,仿佛是是真的睡著了。


    隻是沈逢春的回答出乎意料地果斷。


    “沒有。”


    斬釘截鐵的回答將她震醒,江鈺又睜開眼,正好和沈逢春四目相對。


    沈逢春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隨後她補充道:“男人,麻煩。”


    江鈺忍不住笑,低聲附和:“是挺麻煩的。”


    說完這句,她像是再也撐不住般閉上了眼。


    而沈逢春規規矩矩又躺了片刻,這才從床上爬起,點了一簇微弱的火苗繼續未看完的劍譜。


    *


    沒過幾日,微生霽月和其餘幾個宗主長老從海中歸來,大比也提上日程。


    為趕進度,餘下兩場秘境被合成一場。


    聽到這消息,江鈺撓撓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還有這種操作?”


    時逍哼著小調,不知什麽時候又湊了過來:“修真界嘛,就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


    在這段時間裏,花槐因承天宗腳下魔物的事務繁忙,便先行回去,這幾日都是時逍帶著他們到處煽風點火(劃掉)。


    他將一把避水珠分給眾人:“這些避水珠能在水下保持呼吸,要是不想變成冒泡泡的大花魚,可千萬別弄丟哦。”


    看著平均每人分到的五六顆珠子,孟挽花感歎:“這次震鱗城真大方。”


    “哎~”


    時逍豎起一個手指,輕輕搖了搖,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這可不是他們大方,這可是長老我的功勞。”


    “難道……”


    五個小屁孩敬佩的目光落在身上,時逍仰頭:“沒錯,我搶了他們的!”


    “……”


    不等聽時逍自誇,五人便一起跑開。


    江鈺手裏扔著避水珠,本是要回房分給嘯風他們,腳下卻不由自主地換了個方向。


    肚兜的事情還沒解決。


    自己得向師尊道歉。


    嗯,就是這樣。


    鬼鬼祟祟地走到房門口,江鈺停下了腳步,發起呆來。


    房內又是水聲。


    怎麽天天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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