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靈走入場地,不著急揮足劍數,而是有意無意地釋放出金丹中期的威壓。


    “小師妹你何時到的中期?!”


    杜敬聲音中的驚訝不似作假,嚎的這一嗓子成功吸引周圍幾人的注意。


    柴磐小聲嘀咕著:“萬劍宗不會得了什麽靈丹妙藥吧?”


    “金丹中期?前不久她不是才初期嗎?”


    感受到眾人投來的目光,曜靈輕輕抿了抿唇,露出一抹笑:“恰得機緣而已。”


    她說得謙遜,但那微微上揚的語調,任誰都能聽出她的得意。


    沈逢春下意識握緊手中的劍。


    而一旁江鈺不感興趣,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釋放完威壓,曜靈的小心思露出來。


    “隻揮劍未免無聊些,不若我們真正在這打一場,如何?”


    “……”誰理你啊?


    原本看著她的幾人嘴裏念叨著神經病就轉了回去。


    幾宗的親傳都不是傻子,曜靈如今金丹中期,又是劍修,提議打鬥無外乎是想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場中的氣氛顯得有些微妙,曜靈的提議就像是放了個屁,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她站在那裏,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提議會被如此冷淡對待。


    唯有杜敬不覺尷尬:“小師妹,師兄來陪你鬥一場可好。”


    “謝謝,師兄。”


    曜靈咬牙道。


    ……


    原以為曜靈會再做些什麽,卻不想直至夕陽西斜,江鈺三人揮足劍數,她也隻是安分地揮劍。


    如此,江鈺倒是多看了她幾眼。


    難不成是走高冷路線了?


    她腦中想著,揉著酸痛的胳膊從場地內走出。


    不想習慣了在阻力中掙紮,突然間麵對正常的空氣流動,反而無法立刻適應。


    沒走兩步,江鈺五人幾乎同時失去平衡,像是倒下的多米諾骨牌,胡亂摔倒在一起。


    尚未走遠的琴有意聽見動靜,回頭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伍玉山你快看萬劍宗的弟子。”


    伍玉山:“那是承天宗。”


    微生霽月抬眸看琴有意一眼,不經意地抬手,他的腳下立馬多了塊石子。


    遠處的驚呼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累到極致的五人疊羅漢般躺在地上,一時間誰都沒有動。


    “生活把我打倒,”孟挽花喃喃。


    江鈺立馬接上:“嘿嘿嘿,躺著好舒服呀。”


    沈逢春被壓在最下麵,默默蜷了蜷手指。


    沒眼看,真的沒眼看。


    微生霽月伸手從人堆裏準確揪出灰頭土臉的江鈺,像是提著一個沒有重量的布娃娃,抖了抖她身上的塵土。


    江鈺本就四肢無力,被這麽一提,身體就像是一根無骨的麵條在空中搖擺。


    身體累了,但嘴不累。


    隨著微生霽月晃的動作,她哼起歌來:“像一顆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隨波飄搖~~”


    *


    拖著疲憊的身軀回房,一碰到柔軟的床鋪,江鈺整個人就重重地倒了下去。


    意識朦朧間,她把嘯風和升卿放出。


    嘯風一出現,小聲抱怨道:“三天時間不聞不問,這時候想到吾了。”


    話雖這麽說,可看到江鈺累到睜不開眼的樣子,他還是迅速打了水來,拿出白巾給其擦拭。


    與此同時,升卿兀自解開外袍,從床頭跪爬到江鈺的另一側,幫其揉捏手臂,緩解疲乏。


    自上次單獨和江鈺睡在一起後,他仿佛打開了任督二脈,不僅越發黏人,甚至麵對嘯風也不再退讓。


    江鈺在半夢半醒之間,順手捏了捏升卿的細腰,感慨這是什麽神仙日子。


    忽地,就在這片刻的寧靜中,嘯風擦臉的動作突然停住。


    他站起身,直直往床尾走去。


    那裏放著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月白色衣袍。


    不是江鈺的衣物,卻帶著屬於她的氣息。


    獸的嗅覺總是很靈敏的。


    靈敏到兩人可以清晰聞到江鈺身上那股散不去的雪鬆香,以及那衣物上沾染的甜膩腥氣。


    這三天發生了什麽,


    不言而喻。


    升卿手指微微僵住,捶捏的動作停了一瞬,但很快,他又低下頭,專心地看著江鈺快要睡著的臉。


    長長的頭發披在一側,隱下了他眼底變換的情緒。


    而嘯風,自然知道這身衣物上的另一種香氣的主人是誰。


    江鈺一個滿腦子都是修煉的人,哪裏懂得什麽男人心下的彎彎腸子,肯定是被她師尊用手段勾引。


    他將那衣衫打掉,又不經意地將其踹到床下深處,仿佛這樣就能將一切掩埋。


    做完這些,他重新坐回床邊,繼續擦拭江鈺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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