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塵散去,我們幾人全部氣喘籲籲的癱坐在地上。


    周睿一臉心有餘悸的說道:“臥槽!差點尼瑪死在這裏!”


    季常河原本在地上躺著,聽到這話直接坐了起來。


    “你他媽的還好意思說?你說你沒事犯什麽賤?”


    “先生都說了,不能輕舉妄動,你倒好,直接踹泥像!你是不是沒長腦子,不然怎麽能幹這蠢事?”


    周睿也知道是自己理虧,所以有些心虛的小聲嘟囔道:“我也沒用多少力,哪裏知道這泥像這麽輕……”


    “嘿,你小子還想咋的,你在用點力直接給它踹爛得了!”


    周睿立馬擺手道歉:“錯了錯了,我真知道錯了!我下次一定不會了!”


    我剛從驚恐中回過神來,聽到周睿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隨後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周睿,你他娘的幹嘛呢,我們幾個差點死你手!”


    “定江,我這不是上頭了嗎,真沒注意,踢完我就後悔了!”


    見他苦著一張臉,我也沒有心思在和他計較,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想扶著牆站起來,結果雙腿發軟又癱坐在了地上。


    “周睿,我真想給你一巴掌!老子被你嚇得現在腿還是軟的!”


    周睿嘿嘿一笑還想說什麽,不過看到旁邊臉色陰沉的先生,立馬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就見先生站起身拍了拍頭上的灰塵,表情嚴肅的說道:“周睿,這次我不和你計較,再有下次我踹死你!”


    “知道了先生,我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


    “行了行了!我沒時間聽你解釋。”周睿話還沒說完,直接被先生抬手打斷了。


    接著先生轉頭看向季常河問道:“常河,你沒事吧?”


    季常河搖了搖頭,“沒事先生,就是手肘和膝蓋磕破點皮,沒什麽大礙。”


    聽到他這麽說我才想起,剛剛為了接住泥像,他可是直接撲到了地上。


    而地上還有些細小的砂石,腳踩上去沒什麽事情,可是像他那樣撲到地上,想來肯定會磕碰受傷。


    這時,就見周睿拍了拍頭上的灰塵,殷勤的跑了過去,作勢要扶季常河。


    “來老鼠哥,讓小弟扶你起來。”


    季常河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抬手搭在了周睿肩膀上,結果剛剛一用力,我就看到他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同時嘴裏還小聲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哎,老鼠你咋了?”周睿一臉疑惑的看向季常河。


    先生也是皺眉問道:“常河,你是不是還有哪裏受傷了?”


    “沒事,你們不用擔心,就是剛才摔的太狠,有點暈。”季常河笑著解釋道。


    可等到他站起來,我才發現,他膝蓋處的褲子早就爛成了布條,此刻正不斷的往外滲血。


    “老鼠哥,你流血了!”


    聽到我的話,季常河擺手道:“真沒事,就是磕破點皮。”


    “等等,我看看。”


    周睿沒有理會季常河的話,直接把他破爛的褲子掰開,立馬露出裏麵血肉模糊的膝蓋。


    “臥槽!老鼠,你這哪是磕破點皮,你這是掉了塊肉!”


    聽到這話,我和先生也趕忙跑了過去,借助著頭燈的照明,我們果然看到他膝蓋那裏缺了塊肉,隻不過被血浸透看的不太明顯而已。


    “你們別擔心,哪有書生說的那麽嚴重。”季常河還是一臉不以為意。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剛才是疼的倒吸涼氣,還騙我們說他頭暈。


    其實他這麽幹,無非就是怕我們擔心,再者就是我們現在到了最關鍵的一步,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傷勢耽誤了我們進程。


    “常河不用強嘴,咱們現在並不著急,你這傷口還是趕緊處理一下為妙。”


    先生看著傷口皺眉道:“收拾一下,咱們今天先回去。”


    “先生,真不用……”


    “行了,聽我的吧。”季常河還沒說完,直接被先生抬手阻止了。


    “現在估計快天亮了,咱們就直接回去吧。”


    見先生堅持,季常河也隻能點頭答應。


    “老鼠,這次都怪我,要不然你也不會受傷。”周睿有些愧疚的低頭說道。


    “沒事,你以前也是如此,我早習慣了。”季常河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心想,這周睿之前肯定也是個坑貨,不然季常河怎麽會說他早就習慣了呢。


    同時我心裏也在默默發誓,以後一定離周睿遠點,保不齊哪天讓他給我整s了,到時候我哭都沒地哭。


    ……


    由於季常河膝蓋受傷,走路都有些費勁,所以周睿自告奮勇的負責攙扶著他。


    十幾分鍾後,我們再次走到了洞口位置,原本上去挺容易,不過因為有傷員,我們幾個隻能慢慢爬,半個多小時後,我們幾人才終於爬了上來。


    上來的第一時間,先生就和青姐報了平安。


    本來我還想著季常河受傷了,這工具拿上去有些費勁,結果先生直接說不用管,就放在這裏就行。


    對此,我自然十分開心,畢竟工具包確實有些沉。


    將工具放進包裏,這次我們直接輕裝上陣,好在季常河的手肘受傷不嚴重,隻是擦破點皮,不然就他那個大塊頭,我們幾人真不一定能給他弄出去。


    出去後,已經是淩晨五點多了,青姐早早就守在了盜洞外。


    見到我們出來,青姐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在看到季常河的膝蓋後,神情裏卻閃過一絲擔憂。


    “先生,老鼠怎麽受傷了?是不是下麵有什麽危險。”說著,她就蹲下來查看起季常河的傷勢。


    先生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周睿,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青姐聽後,直接站了起來,對著周睿就踹了過去。


    見到青姐踹他,周睿並未躲閃,隻是結結實實的受了一腳後,這才開口求饒道:“青姐,我知道這次都怪我,隻不過咱這次能不能不打臉?”


    “哼,你還敢和我談條件?”


    “不…不是青姐,我就是和你商量一下。”


    竹葉青瞥了一眼周睿,冷冷說道:“這次饒你一次,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小子犯賤,我直接給你打破相,讓你再也勾搭不了妹子!”


    周睿聞言,立馬腆著臉保證道:“我發誓,下次肯定不會了!”


    “行了,別貧了。”先生看了一眼時間,“收拾一下,回去再說吧。”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隨後將盜洞掩蓋,我們這才啟程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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