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時青姐特意多轉了幾圈,為的就是防止別人跟著我們。


    期間我就一直盯著後視鏡,隻要有人或有車出現在我視線裏第二眼,就代表這人跟著我們。


    好在有驚無險,下午一點,我們開車回到了熟悉的小土坡。


    白天這裏非常熱,陽光照在土地上,反射回來的熱量很高,隱隱還能看到水波紋。


    頭頂沒有一點遮陽的東西,除了坡下的草叢裏,周圍沒有其他可以躲避的地方。


    由於我們的黑色吉普比較顯眼,青姐將我和物資放下以後,她就找地方停車去了。


    下車以後我就四處打量,先生他們三人早上還在,這會兒卻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跑哪去了?”


    正當我疑惑時,突然,我好像看到下方的草叢裏,四仰八叉的躺了一個人。


    剛往下沒走幾步,就已經聽到了震天響的呼嚕聲。


    走近些,才發現原來是周睿。


    他竟然睡著了!


    他的身下墊著一塊毯子,上衣早就脫完了,就這樣赤條條的躺在那裏。


    “周睿!醒醒!”我用腳踢了踢他,試圖將他喊醒。


    結果,就見他撓了撓肚皮,翻身又打起了呼嚕。


    我心裏那個氣呀,我辛辛苦苦跑了一上午,他倒好,直接舒舒服服的在這裏睡起了大覺。


    “周睿!周睿!”我腳上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嗯嗯,咋了,地震了!”周睿迷迷糊糊的大喊著坐了起來。


    “地震你妹!”我忍不住罵了他一句。


    周睿揉了揉眼,看到是我,沒好氣的說道:“大哥!你幹嘛呀?我正做夢夢到了美女,就差最後一步了,結果被你喊醒了!”


    “先生他們呢?怎麽這裏隻有你自己?”我問道。


    周睿撓了撓頭,指著一處地方說道:“先生他們在那裏麵呢,我在這是負責放哨的。”


    “放哨?你就是這樣放哨的?”


    “嗯,咋了,我放哨你還不放心?”


    我被氣笑了,“大哥你睡的跟死豬似的,還放哨?放哨你倒是盯著呀!”


    “咋說話呢?我看現在有危險嗎?再說了,別看我在睡覺,可這周圍的風吹草動都盡在我掌握之中!”


    想到剛才我都走到他跟前了,他還睡的和死豬一樣我就想抽他。


    還風吹草動,估計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行行行,我不跟你廢話,你快睡吧!”


    我知道他啥尿性,也懶得和他掰扯,直接轉頭向著他給我指的草叢走了過去。


    也許是我的喊聲太大被先生聽到了,我還沒走過去,先生就已經從草叢裏走了出來。


    “先生!”


    我快跑幾步,來到先生的麵前。


    “定江,東西都買好了?路上沒有人跟吧?”


    “買好了先生,回來時我們很小心,路上也沒人跟著。”


    我又抬手指了指上麵,“東西都在上麵,青姐去停車了。”


    先生滿意的點了點頭,“走,你跟我去收拾一下。”


    “咱往哪搬呀?”我看了眼周圍,除了小山坡就是雜草叢,心想這也沒地方住人呀。


    先生指了指他之前出來的地方,“咱們去草叢裏,一方麵便於咱們隱藏,一方麵裏麵比較平坦,方便咱們搭帳篷。”


    我看了看,果然和先生說的一樣,草叢裏比較平坦,隻不過裏麵到底方不方便搭帳篷我看不出來。


    來到坡上,青姐剛好也走了過來,打了聲招呼,我們就開始跟先生往草叢裏翻騰東西。


    草叢茂密,綿延整個山腰,大概往裏走了有七八米,我看到一片空地。


    空地平坦,大概有十多平方,上麵的雜草已經被清理幹淨了。


    應該是我們買東西的時候,先生他們清理出來的,空間剛好搭幾頂帳篷。


    而季常河,此刻就坐在那麵,正用清理出來的草在編織什麽。


    我將東西放下,走過去打了個招呼:“老鼠哥。”


    季常河回頭看了一眼我,笑著說道:“定江回來了。”


    我有些好奇的觀察了一下他編的東西,怎麽說呢,好像大號的草帽,又好像舊社會時貧苦人家的茅草屋頂。


    “老鼠哥,你幹啥呢?沒事玩草呢?”


    聽了我的話,他隻是神秘一笑:“待會你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神神秘秘的,隻當他是自己無聊,所以在這編草玩。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我們就開始搭帳篷,由於我根本不會搭帳篷,所以隻能幫著拉下繩子,幹些笨活。


    辛苦半個小時,我們終於將五個帳篷全部搭了起來。


    天氣炎熱,加上一直在動,我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濕了,反觀青姐和先生,他倆身上竟然都沒出汗。


    我沒想到我這麽虛,青姐就算了,她自小習武,身體素質肯定比我好,隻是先生都四十多歲了,竟然也比我好,這讓我有些挫敗感。


    不過想到王神醫教我的五禽戲,我瞬間覺得未來可期!


    回過神來再看我們搭的帳篷,花花綠綠顏色不一,並且還要比周圍的雜草高出一截,在雜草叢生中顯得格外明顯。


    我擦了一把汗,有些擔憂的詢問身旁的先生:“先生,咱這是不是太明顯了?估計老遠就能看到。”


    “嗬嗬……不急。”先生打量了一圈周圍,給我一個放心的微笑。


    我不知道先生有什麽打算,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有辦法來解決。


    就在這時,季常河拿著他編織的五個綠油油的大號“草帽”,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正當我疑惑不解時,就看他將“草帽”分別扣在每頂帳篷的頂上。


    原本明顯的帳篷,就在他的草帽扣上以後,竟然瞬間就和周圍的環境完美融合。


    這時我才明白過來,原來他不是在玩草,而是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臥槽!”我忍不住讚歎道:“牛啊!這簡直就是天然的偽裝!”


    “哈哈……”季常河大笑一聲:“這都是些基本常識,以後時間長了,你自然也會懂的!”


    沒想到我自認為的問題,在他們的眼中卻是基本常識,看來我要學習的東西確實還有很多……


    接下來我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吃了點東西,就各自鑽進了帳篷裏休息。


    昨天一晚沒睡,加上忙了一上午,我早就扛不住了,幾乎倒頭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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