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跟隨在源琢月身邊,默不作聲,像一個小漂浮靈似的金色的小立方體,在此刻立即爆發了一道極為猖狂的笑聲:“我就說了吧!你的好閨蜜,絕對是有什麽把柄在你手上,要不然就憑你?哼……那友誼的小船早就翻了吧!”


    金色的小立方體語氣興奮了起來,並且試圖向著殷芒芒所在的方向飄去:“我倒要聽聽究竟是怎樣的把柄。”


    因為一直跟隨在源琢月左右,他先前已經聽了這聚在一起,邊散步邊聊天的人的談話,不算短的時間。


    也知道這三個人,基本上是聊到什麽?講什麽,嘴上基本上沒一個把門的,無論是什麽話題,都能十分流暢的順嘴說出來。


    所以金色的小立方體,在聽到她們談論這個的時候,也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但是也由於他過於興奮了,以至於忘了,他如今是跟隨在源琢月的身邊。


    而源琢月這個神神戳戳的家夥,對待他的態度,遠不如與他相伴幾千載,已經完全摸清楚他的品行與脾氣的摩拉克斯。


    又因為他相助良多的原因,對於他的言行舉止,有著超乎尋常的包容。


    雖然金色的小立方體現在評價,眼前這三個人說話嘴上沒個把門的,有什麽話都能十分順嘴的禿嚕出來。


    但他本身也是如此,隻是在過去的幾千年中,無論是摩拉克斯還是那些仙人魔神,對於他極為包容的態度。


    慣的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言行舉止,在有些情況下是多麽的不合時宜甚至可以稱得上聒噪萬分。


    他自己不那麽認為,而源琢月卻覺得他有些過分的吵鬧,隻不過抬手一握,那逐漸飄遠的金色的小立方體。


    就像是被勾鎖固定住了一般,給拖回到了源琢月的掌心。


    隨即她輕輕捏了捏,已經被她桎梏住,卻依舊不太安分,掙紮著想要逃離的金色的小立方體。


    溫聲細語的用十分溫柔的聲音,以傳聲的法術,傳遞到了金色的小立方體的耳中:“請,你閉嘴。”


    發現自己依舊逃脫不了的金色的小立方體,最後有些憤憤的在源琢月的掌心又跳了一下,才安分了下來。


    有些悶聲悶氣,顯得十分不高興的說道:“你不要每次一覺得不如意,就直接上手啊!我這麽被捏著也是很疼的!”


    “我都沒使勁,這個力道頂多就隻是壓的你不能動而已,疼是不可能疼的!”源琢月也是十分有自信的回道,末了還又輕輕捏了捏這個金色的小立方體,把他擠出了一聲哼唧聲之後,才繼續說了下去:“我不知道你腦子裏是怎麽想的?你明知道我會不高興,還要這麽做,所以你是故意向我挑釁?為了自討苦吃嗎?”


    而金色的小立方體卻立即反駁道:“我哪裏挑釁了?我以前都是這樣!”


    他甚至因為知道如今的源琢月,已經知曉了許多事情,說不定比現在的他還了解如今的情況,就更是大大咧咧的說道:“我和摩拉克斯說話的時候,他就不是這樣!他每次都是認認真真的聽完我講話!才沒有像你這樣,不過剛開始就動手打我!”


    “我可沒有打你。”源琢月擺出一副純良無辜之態:“而且我又不是摩拉克斯,自然比不得祂包容寬厚仁善……能容得你滿口胡咧咧。”


    金色的小立方體聞言更是氣憤不已,身上所散發的淺淡輝光,都閃爍了那麽一分:“你還有臉說這話啊!這幾天滿嘴跑火車,什麽亂七八糟的話都嘩嘩往外倒的,不是你嗎?!這鍋都能往我頭上甩?!你還講不講點道理了?”


    源琢月微微動作了一下,用自己的手掌蓋住了那閃爍著光芒的金色的小立方體,從善如流的道:“那你就當我不講道理吧。”


    金色的小立方體氣急,隻是覺得好像有一團氣梗在自己的心間,讓他心頭發堵,實在是憋的難受。


    半晌才氣衝衝的憋出來一句:“既然你都不講道理了,還嫌我太吵?”


    而源琢月接下來要說出的話,卻被一隻驟然伸到了自己額前,並落下貼上來的手給打斷了。


    源琢月順著手看向了它的主人,那是探出手來的林擇安,她神情關切的說道:“我看你有些心不在焉,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旁人聽不見金色的小立方體的聲音,而源琢月也是在以傳音的法術,和那個金色的小立方體交流。


    所以在對源琢月極為熟悉的林擇安看來,自己這個如今看上去弱不禁風,身形單薄的好朋友,便在他們談話之時,時常處於一種過度沉寂的狀態。


    若是在以往,林擇安絕對不會放在心上,但雖然現如今她已經確認了源琢月,並沒有出現精神方麵的疾病。


    而是卷入到了一些相對麻煩的事件之中,事到如今還是處於時常有人監視跟隨的狀態。


    但即便如此,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也必然是讓她受到了,不小的幹擾。


    林擇安是肉眼可見的發現,源琢月一天一天漸漸瘦了下來,變成了如今蒼白消瘦,甚至於能顯露出骨感的模樣。


    就算是她的心理上並未出現什麽問題,但生理上的驟然變化,也傳遞出來了一些不太妙的訊號。


    所以她與殷芒芒,還是比較關注源琢月如今的情況,哪怕是之前吃火鍋的時候,點的都隻是微微辣的紅油鍋底,另一半還是清湯。


    就算是那調出來的料碟,也都沒有放多少辣椒粉以及辣油,基本上都是用麻醬與蠔油,所調製出來的。


    兩人生怕那些過於刺激的食物,會對源琢月的腸胃造成一些刺激,對她如今的身體狀況更添幾分負擔。


    源琢月也知道自己的朋友對於自己的關心,但是她也不能對著她們說,是因為有一個你們看不見的家夥太過吵鬧,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才造成了如今這樣的情況。


    這樣的說法,實在是像一個正在犯病的精神病人,於是源琢月在沉吟片刻後回道:“這裏有些吵,所以讓我沒太聽清你們倆的話,不用擔心,如果我的身體有不舒服會說。”


    殷芒芒那是毫不猶豫的回道:“那可拉倒吧!記得高三的時候,你都燒暈過去了,都沒有吭一聲。還是任課老師發現你一動不動的時候,才發現你暈過去了。都把老師給嚇哭了,她還以為自己上課的時候,有學生在教室裏猝死了呢。”


    林擇安也點頭附和道:“我當時也以為情況不嚴重,結果你之後的好幾個月都沒來上學,一直都泡在醫院裏。”


    源琢月握著手裏頭的金色的小立方體,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倆別再追憶往昔了,再追憶下去,我那點老底都要被你們給全部抖出來了。”


    “這算什麽老底?這隻能說明你在有的時候,特別的強。還是一個特別能忍的強種。”源琢月不說還好,現在殷芒芒一下子就來了興致:“關於你拿拖把沾屎,如再世呂布的傳言,那可是經久不衰啊!這才是可以值得稱道的老底呀!”


    而林擇安也有些無語的說道:“你非要在我們吃飽喝足之後,扯到這麽惡心的話題之上嗎?”


    “隻是傳言了,她又沒真的這麽做。”殷芒芒反駁道:“也就因為這些流言,當時在學校裏都沒人和她玩,咱倆還不是一樣……隻敢在小區裏和她玩到一起。”


    而說到這裏,殷芒芒那本就圓潤的臉蛋,就更加顯得氣鼓鼓的模樣。


    她立即抬手對著源琢月指責道:“你這個家夥當時還威脅我們!要是在學校不和你玩的話,你就要把林擇安拉屎拉褲襠裏了!和我用尿和泥巴玩的事宣揚出去!”


    而這句話出口的一瞬間,源琢月就聽見了被自己按在手中的金色小立方,發出了嗤笑的聲音:“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你們三個也真算是臭味相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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