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後,派蒙說道:“這樣啊,也是,能夠讓降魔大聖幫忙跑腿的,估計也就剩鍾離了吧”


    忽然,魈看到了躲在空後麵偷看的小青雲:“他是?”


    “他啊,是這樣的…”


    派蒙和空將自己從遇見小青雲的開始,到遇到魈之後的事情統統講述了一遍,隨後再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魈一邊聽一邊思考著,隨後說道:“你們的意思是說,這個人或許是別的時空的『散兵』或者是『人偶』?”


    “嗯嗯,魈覺得呢?”


    魈蹲下身,手撫在小青雲的頭,閉上眼睛仔細探察了一會兒,隨後起身,點點頭說道:“你們猜對了,他是『人偶』”


    “欸?!”派蒙震驚得喊了出來


    魈解釋道:“我曾與『人偶』單獨相處過幾次,對他身上的氣息很熟悉,所以我探查了一下這人的氣息


    雖然沒有『人偶』身上那股與夜障那般陰寒的氣息,且其身上看不出半分的殺氣,但是確實是他”


    派蒙飛到了小青雲的身旁,看著就比自己大點的小青雲,喃喃道:“沒想到你就這麽大點,居然可以做出那麽多事情。為什麽你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但是做了那麽多惡事?”


    空也蠻好奇的,這看上去小小的、無害且帶點萌的小家夥居然會是那個冷酷暑虐的『人偶』


    小青雲自己雖然很暴虐殘忍,但是他也很好奇自己為啥會變成這樣子的,他從沉眠中蘇醒之後便這樣了,缺失的記憶便成為了一塊心病,否則他絕對不會答應青雲做這事兒


    裝作疑惑的神情說道:“哥哥姐姐,你們是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呀?”


    “沒什麽,隻是討論一下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情”


    看著一臉單純的小青雲,空和派蒙眼神交流了一會兒,隨後決定不將事情告訴他


    不管他以後會幹什麽,都與現在沒有關係,他現在隻是一個純潔單純的小孩而已,和日後的魔頭是不同的…


    ————————————


    另一邊


    “啊啾…”


    青雲揉了揉鼻子,看了看周圍,喃喃道:“奇怪…為什麽我會無緣無故打噴嚏呢?”


    “著涼了?身為神造人偶竟會著涼?”散兵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身上的執行官大衣脫下來,披在青雲身上


    青雲笑著搖了搖頭,轉過頭看著璃月街道上的風景:“神造人偶確實不會著涼,但是用璃月的話來說,或許是有人在議論我吧,嗯,還是壞話”


    散兵眼睛微眯,對於青雲逐漸成熟,不再那麽需要自己的心性,自己應該欣慰的,但是自己的心裏卻不怎麽對勁,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但又不知道是什麽情感


    後來,在須彌之時,散兵知道那是什麽情感了,那是…控製欲


    散兵看向一直沉默著的流浪者,靠了過去,說道:“怎麽?有什麽心事嗎?”


    流浪者扭過頭,這才注意到已經走到自己旁邊的散兵,說道:“何以見得?”


    “嗬,這一路上一直沉默寡言,不算嗎?雖然我並不明白你為什麽穿著這種…學者的裝扮,但我覺得,我們之間的相似度是很高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所以我了解我自己”


    流浪者雙手抱臂,說道:“我並不能告訴你這些事情,因為這會導致未來發生變化,既定的未來不可變動”


    散兵張張嘴,最後也沒說些什麽…


    傾奇者和特雷姆普與特雷斯特則是在周圍的小攤前逛著,傾奇者和特雷斯特看上了什麽就買什麽,最後由特雷姆普付錢,而東西則是由不死軍團的預備役們提著


    “這個雞腿好吃,伯父覺得呢?”


    “嗯…確實”


    特雷斯特和傾奇者一人一手一個炸雞腿,邊吃邊說道


    特雷姆普跟在二人身後結賬,漂亮的雪色長發不斷地吸引著周圍人的目光,這令他這種並不適應人際交往的性格感到一陣陣不適


    青雲似乎是看出來了特雷姆普的不對勁,打了一個響指,一個白色的麵具出現,將其遞給了特雷姆普


    “戴上吧,會好很多”


    特雷斯特點點頭,將麵具戴上,熟悉的黑暗令不適感減少了不少


    突然,一降黑霧緩緩出現,死亡的氣息令在場的溫度又降了好幾度


    一道黑色的身影緩緩出現——『死神』塔納托斯


    “既然是聚會,為什麽不通知一下我呢?”


    青雲走到他的麵前,說道:“因為即使是通知了你,八成也是無用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素日裏在忙什麽,就連我有要事你也估計不會回應,就憑這點小事怎敢勞煩您呢?”


    塔納托斯聽出了言外之意,這是在抱怨自己呢,但是他也沒什麽辦法,他是地獄之主,又是清理外來力量的清道夫


    雖然說提瓦特本土的勾魂索命的事情是由『死亡之維係者』做的,但是世界之外的生命在提瓦特死亡可是他負責的


    每天有那麽多死的,他自然也就忙不過來了,隻好說道:“我這不是給你們帶禮物了嗎?瞧!”


    一個黑色的盒子,一個白色的盒子懸浮在其手中,黑盒子飄到了青雲麵前,白盒子飄到散兵麵前


    “這是我的一位尊敬的…舊友所贈予我的,不過對我來說沒什麽用處,今天就轉贈給你們吧”


    青雲接過去,看著那盒子上的銘紋,已經心知肚明了…


    散兵和青雲同時打開,兩套衣服靜靜地躺在那裏,是勁裝的一類


    青雲和散兵一套黑色,一套白色。青雲與散兵對視一眼後,青雲打開了無序之地的空間裂縫,一同換衣服去了


    過了不久之後,無序之地的裂縫開啟,青雲率先走了出來


    衣領上繡著鎏金色的五爪金龍,呈騰飛狀,龍眼為腥紅色,看上去霸道而又威嚴


    手腕處被紅色的皮革束起,邊緣繡著金絲,腰腹被紅邊黑色且繡著凶獸窮奇的衣帶緊緊裏住,與寬闊的衣肩對比起來,顯得格外肩寬腰窄


    腳上穿著厚底皂,隱藏在邊緣深紫色,表麵繡著紅色彼岸花的下擺裏麵


    黑色的披風牢牢扣在衣服上,同高馬尾一同隨風飄揚


    塔納托斯走了過來,說道:“感覺如何?是否與當初一般無二?”


    青雲點點頭:“嗯,看來這些年裏,你收藏得不錯”


    “這是我的榮幸…還有…歡迎…”


    就在二人聊著其他人都不明所以的話時,散兵走了出來


    戴著一頂黑色的帷帽


    淺藍色衣領上繡著金、木、水、火、土、風,六種顏色的麒麟


    手腕處被藍紫色皮革束起,邊緣則是用原石縫製,衣裳上繡著紫羅蘭花,腰上的衣帶束緊腰肢,表麵上繡著的是白色彼岸花


    青雲走過去,伸出手,微微將帷帽上的紗撩開,看著散兵那清冷的臉,撫上他的下頜,湊了過去,說道:“很漂亮,很適合你”


    散兵的臉上能清楚地感受到青雲呼吸時噴吐出來的熱氣,發間隱藏起來的耳垂與臉頰兩邊微微泛起了紅暈


    塔納托斯心令神會,一下便捂住了瑪門的眼睛


    特雷姆普和流浪者也明白了,直接分別捂住了傾奇者和特雷斯特的眼睛,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流浪者的臉色有點紅紅的…


    青雲略顯霸道地攬住散兵的腰肢,吻住了他的嘴唇,不給散兵分毫的反應時間


    這一刻,散兵有些慶幸自己不是人類,他已經無法呼吸了,隻能任由青雲的“掠奪”


    幾分鍾後,青雲脫離了散兵的嘴唇,擦了擦嘴角的“水漬”,靜靜地看著散兵,眼神中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散兵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有那麽一瞬間,他居然感受到了人類才擁有的窒息感


    特雷姆普和流浪者鬆開了一臉懵的特雷斯特和傾奇者,瑪門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青雲和散兵,笑了笑…


    “今晚,與我去天衡山吧,那處正是最佳的觀景點”


    “好…”


    ——————————


    『傍晚』


    青雲尋到了空等人


    “看來你們玩得很開心”


    空和派蒙一臉驚異:“『人偶』?!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走吧,我們在等你們”


    青雲直接在空和派蒙腳下的地麵上張開了傳送門,將他們傳了過去…


    『琉璃廳』


    空和派蒙突兀地在自己的位置上現了身


    派蒙看著周遭的一切,驚呼地說道:“誒?!你們怎麽在這兒?”


    隻見鍾離、溫迪、魈、閑雲、甘雨和申鶴早早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


    當然,也有其他人,尼德霍德、波瑞阿斯、阿克羅俄斯、俄爾普斯、瑪門、特雷姆普、特雷斯特、傾奇者、散兵、流浪者、小青雲也在


    “誒嘿,我們幾天前就已經受邀了”溫迪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派蒙說完後,青雲的身影出現在主座之上,隨之而來的是每個人的手邊多了一個鼓鼓的紅包


    “既然人員已經全到了,我作為東道主自然為各位準備了禮物,作為一心意”


    “多謝”眾人回應道


    “那就請吧,今晚酒水菜肴管夠,不夠還可向服務員添”


    ——————————


    一小時後


    酒足飯飽後,鍾離率先起身:“堂主尋我有事,便先告退了,多謝款待”


    “請”


    隨後是溫迪、魈、閑雲、甘雨和申鶴紛紛告退,溫迪走前還要了幾十壺陳年佳酒


    派蒙和空也拿上自己的紅包走了…


    青雲微微品茗了口酒後,看了眼牆上的時鍾,說道:“各位,走吧,海燈節該開始了”


    ————————————


    海燈節如期進行,那台上的舞獅少年伴隨著節奏,靈動而又富有力量感地舞動著


    青雲和散兵在天衡山上角度極好的空地上


    青雲躺在草叢上,頭枕在散兵的腿上,看著那些宵燈,不知在想些什麽


    抬起頭去,看著散兵,說道:“我們,明年還來璃月過海燈節嗎?”


    “為何這麽問?”


    “隻是有些感慨而已”


    “隻要你能永遠陪在我身邊,無論什麽時候來都成”散兵寵溺地說道


    “哥哥…抱歉,恐怕…已經不可能了…”


    散兵聽完後,感覺到自己腿上的重量居然消失了,迅速地看了過去,瞳孔地震


    青雲看著自己身體逐漸虛化,消失,嘴角上揚,隨後落了下去


    “哥哥…可是我已經…不能再陪著你了…我該回到本該屬於我的地方了…我已經死了…”


    一朵彼岸花落在青雲的位置上,盛開得極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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