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裏麵的士兵自覺分開了一條路,薑念卿一身華服的帶著青禾和韓束走了進來。


    青衣衛和欽差衛隊的士兵短兵相接,相持了起來。兵戈之聲和喝罵聲不絕於耳。


    薑念卿看了一眼那個讓人擔心的男人,眼眸裏的眼淚差點沒忍住。


    酒菜準備好了,鳳冠霞帔也準備好了,你怎麽還能不回家呢?


    “顧臨弈你要幹什麽?”薑念卿收拾了下心情看向了顧臨弈。


    “薑夫人……”葉惠中急忙站了出來。


    “沒你的事,退下!”


    (⊙?⊙)臥槽,李白和張山嚇了一跳。


    念安的這個丈母娘到底發什麽瘋?對麵可是王爺和京官總督!把縣令當孫子使喚?


    葉惠中一口老血,就知道不該站出來。


    “把他們先關起來!”梅庭桉指著張山和李白說道。現在沈念安的身份敏感,但凡有牽扯的人都要詳加審問。


    當然梅庭桉更多考慮的是皇家兄妹搞不好要大鬧一場,這幾個外人在就極不合適。


    啥玩意?李白和張山一臉懵逼,不自覺的就往後看去,沒人啊!


    (⊙?⊙)臥槽!說的是自己啊!


    “大人,我與沈念安沒關係啊,我們就認識才幾天!”李白隻覺得天旋地轉,關係沒搭上,眼看著要成罪犯了!


    “大人,老朽是檢舉人啊!”張山也不顧節操了,生動的演繹了大難臨頭的狀況。


    至於沈念安到底是不是蕭複的兒子,他已經顧不上了,眼看著不光平南侯沒戲了,自己也要倒大黴,哪還有心思管別人?


    薑念卿和顧臨弈視若無睹,任由士兵將哀嚎的兩人拉了下去,其他無關人也全部被趕了出去。兵馬圍困下終於沒有了外人。


    “卿兒,你可知道你的好女婿是何人?”顧臨弈冷著臉,他現在勝券在握。


    “他就是蕭行古之子蕭長安,他弑母殺弟並編造了一堆謊話,騙過了你,也騙過了葉惠中,甚至我等也被他耍的團團轉……”


    “荒唐,你等拿不住蕭複,卻拿沈念安來撒氣,當真好大的本事。真當本宮可欺不成?”薑念卿怒道。


    “公主殿下慎言,非是我等故意冤枉沈念安,而是蕭家奶娘王氏指認。原來我等就奇怪,世上怎麽可能有一模一樣之人……”


    韋正出言解釋,因為沈念安的外貌及身體特征,現在的結果容不得質疑。如果這都能隨便推翻,天下還能有破的了的案子?


    懵逼的沈春枝瞪大了眼睛,薑夫人是公主?老天!小丫頭的腦瓜子瞬間宕機了。


    “沈念安與那蕭複本就相似,就算身體特征相似,怎麽就能斷定是沈念安所為?”


    沈念安無奈的笑了笑,他之所以沒再據理力爭,就是因為在身體特征幾乎完全一樣的情況下,其他證據都無關緊要了。


    除非另有別人作案,比如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但現在也沒這種可能了。蕭複犯下的案子,現在也隻能由他來接著。


    “公主,敢問有何人見過蕭複?”


    “我見過,他跟我哥哥長得一樣,所以我當初才指認哥哥,但他們真的不是一個人,還有裏正也見過……”沈春枝急道。


    “還有其他人嗎?”韋正並不急迫。


    “我們府中一個管事,還有浮雲津的小二哥,還有何不愈……”清禾出言道。


    “好,公主想必也知道,這些人要麽是沈念安親近之人,不可全信。要麽就是完全不相幹的陌生人,比如浮雲津的小二哥,怎麽知道他見的不是同一個人?”


    “恐怕就連他自己也認定是同一個人。自案發以來,沈念安與其口中的蕭複從來沒有一起,或者同時被人看到過……”


    “至於那何不愈,不說現在毫無蹤影,就算是人在此處,他本就與沈念安或者蕭複是同夥,也正是他們一起籌謀才犯下了逆天大案,其證言怎麽能夠采信?”


    “更重要的是,公主殿下有沒有想過?這世上怎麽可能存在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就哪怕是雙生子也想象不到這種程度吧?除非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基於這個鐵證,以前的推論全部都要推翻。公主說沈念安當初沒有作案能力,可看看他身邊的江湖人,他當真沒有能力麽?恐怕是早就準備好的金蟬脫殼之計……”


    “好一個信口雌黃,沒想到當著姑奶奶的麵,你們這些狗官就敢栽贓陷害……”


    聶清黎風嗤笑了一聲,把韋正氣了個半死。就這無法無天的樣子,天生的反賊!


    “公主,沈念安以身入局,說不定早就知曉您的身份,此子是蕭複遺孤,更可能涉及皇家隱秘和謀逆造反,事關重大,還請公主以大局為重!”接話的韓讚更近一步。


    “卿兒,這個時候可任性不得,別讓你六哥和三哥為難。更何況沈念安之所以入贅薑府,恐怕所圖甚大,還要嚴刑審問……”


    顧臨弈麵上關心,但心裏快樂開了花,沒想到最想要的結果是以這種方式實現。


    你一句我一句,薑念卿隻感覺整個人都快沒了力氣。她本身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哪裏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可現在就算她豁出來,事情也於事無補,沈念安怎麽辦?


    薑念卿不自覺的就向沈念安看過去,隻見沈念安隻是淡淡的輕笑著看著她。她心裏一下就感覺跟針紮了一樣痛。


    說是長公主,但現在自己卻什麽也做不了。難道就任由念安被這麽冤枉嗎?


    “你等隻憑一麵之詞就妄下定論。沈念安到底是不是殺人犯,是不是謀逆犯,沒有人比薑府之人更加清楚。要論罪沈念安,先從我薑念卿身上踏過去!”


    薑念卿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沈念安身前,一臉堅定的擋在了前麵。跟著的韓束等人也急忙跟上,氣氛一時間更加緊張。


    顧臨弈等人也沒想到薑念卿居然一門心思的保一個贅婿,一時間都有些難以置信。


    沈念安涉及的不光是殺人案,更重要的是涉及謀逆大案,更可能是女帝之子。


    這已經不是長公主麵子不麵子的事情。在這等滔天大案麵前,除了聖人,沒有任何人有麵子,誰碰誰死,哪怕是太子、王爺。


    “顧念卿,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再敢阻攔,休怪本王不講情麵!”顧臨弈怒道。


    “你敢?!”薑念卿毫不相讓。


    “公主!”沈念安說話了。


    等到了要等到的人,等得到了想要的結果,那麽現在的對峙就沒有了繼續下去的意義。不光搭上自己,更可能搭上薑念卿。


    別看薑念卿是長公主,擁有無盡的榮耀和權勢。但這都建立在皇帝的寵愛之上。


    謀反大案,連親兒子都能隨便殺滅,一個公主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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