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停屍房,吳琳琳看了看那個犯罪嫌疑人的屍體,搖了搖頭。


    “不行,看不見。”


    “好吧。”杜清歎口氣,“但願能從那個精神病那重新挖到線索。”


    重新回到審訊室外,吳琳琳看向裏麵,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杜隊,剛剛那個死者有照片嗎?”


    “有,怎麽了?”杜隊一邊拿出手機,翻出照片遞過來,一邊問道。


    吳琳琳沒有回答,隻是接過手機,對著照片,不斷的跟裏麵來回比對。


    “吳小姐,怎了嗎?一副見了阿飄的樣子。”李一凱笑著說道。


    吳琳琳聽了,打了一個寒顫。


    “我特麽………好像真見阿飄了。”


    “哈?”


    “那個精神病背後,站著這個死者,正在掐著那人的脖子。”吳琳琳說道。


    聽了這話,審訊室外的幾人都覺得背後一陣發涼。


    “那,能讓那個鬼開口說話嗎?”杜清咽了咽唾沫,開口問道。


    吳琳琳一臉無語,她第一次見這玩意,也害怕啊。


    “一起進去?”


    “啊?”李一凱尷尬的說道,“吳小姐,那玩意看不著,我還怕啊。”


    “我也怕啊!一起一起,壯壯膽。”吳琳琳拉起李一凱,把他推到自己身前,往審訊室內走去。


    審訊室內,兩個警員正在對這精神病審問,可是這精神病就是傻樂,啥都不說,正發愁呢,就看見吳琳琳推著一臉不情願的李一凱進來,後麵跟著杜清等人,臉色都不好看。


    “杜隊。”兩個警員起身。


    “沒事,你們坐。”杜清揮揮手,眼睛看向那個精神病,準確來說,是精神病背後,卻什麽都看不見。


    “吳小姐。”


    “我知道。”吳琳琳點點頭,看向那邊,壯著膽子,大喝一聲,“釘子!你上麵的供貨方是誰?”


    審問的兩個警員一愣,釘子?這不是被這精神病打死的那人的外號嗎?這位大佬怎麽叫這個名字?


    而釘子的阿飄,聽見吳琳琳的喊聲,則是偏頭看向她。


    “你看得見我?”


    “你管我!趕緊說,坦白從嚴,抗拒更嚴!你若是說了,還有機會超生,若是不說,我打的你魂飛魄散!”吳琳琳胡亂喊著,威脅著釘子。


    大概是屬性不同,這阿飄的經曆,吳琳琳是看不見一點,也就隻能這樣審問。


    聽見吳琳琳的話,那兩位警員也懵了,瞬間感覺審訊室裏陰風陣陣,趕忙心裏默念“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我都是阿飄了,還用的得著怕人?”釘子桀桀冷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還沒見過你這麽漂亮的女人,今天我就做個風流阿飄。”


    說著話,釘子就往吳琳琳這邊撲來。


    這玩意,前世沒遇到過,今生也沒遇到過,桃木劍什麽的,吳琳琳手裏也沒,沒有其他招,幹脆一閉眼,揮拳就打。


    這一拳,吳琳琳感覺像是打到一團棉花,而釘子的阿飄,卻像是遇水的,瞬間少了一塊,慘叫著往後跌去。


    “你聽見了嗎?”


    “啊?不是我聽岔了?”


    “我也聽見了。”


    後麵幾位小聲說道。


    “閉嘴。”杜清喝道,然後清了清嗓子,“釘子,你老實交代,你父母我能幫你照顧,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父母?”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釘子的怨氣暴漲,“他倆都吸,甚至把我賣了換錢,你們經曆過被人當做一團爛肉一樣按在身子底下的感覺嗎?”


    杜清等人聽不見,隻能聽見一陣細小的,尖銳的聲音,若非是在這個環境,估計會被當成耳鳴,毫不在意。


    而吳琳琳卻是聽得真切,但她也不知如何開口,愣愣的看著釘子發狂,衝向這邊。


    吳琳琳上前阻攔,但是釘子的目標不是她,而是杜清等人,就看他如同是一個熾熱的鐵水,撞在杜清等人身上,瞬間迸濺出無數的火花。


    杜清等人,看不見,隻覺得一陣風吹過,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了,釘子魂飛魄散了。”吳琳琳說道。


    而那個精神病,則是嘿嘿傻笑兩聲:“嘿嘿,煙花,好漂亮的煙花。”


    “吳小姐,釘子沒了?”


    “嗯,你們警察,一身正氣,他那魂撞你們身上,撞碎了,徹底消失了。”吳琳琳平複了許多,畢竟在能看見摸不著,這種東西她害怕,現在自己能打能殺的,這就是個氣球,怕他作甚。


    掃了一眼精神病,把誰給他的錢說了後,幾人離開審訊室,走到戶外。


    曬到太陽,幾人都感覺舒服了許多。


    “吳小姐。”杜清開口有些支支吾吾的,“能求個符嗎?”


    吳琳琳現在的表情,跟剛剛看見阿飄的表情差不多,半晌,才說道:“杜隊,要相信科學,符籙這些東西,沒啥用的。”


    聽了這話,杜清等人覺得這比見了阿飄還離譜。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剛剛看過阿飄,現在告訴我們要相信科學?


    “這些東西,隻是一些能量的反應,跟電磁波熱輻射一樣,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是也害不了你們,拿著反而心煩,再說,你一警察,身上帶個符,被人看見也不合適,對吧。”吳琳琳辯解道。


    看著杜清仍然不罷休的表情,吳琳琳雙手一攤,說道:“我坦白,這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原來我也不信的,所以畫符什麽的,不精不會。”


    這是實話,原身畫符什麽的,都學過。全然接受的原身記憶的吳琳琳,對這些東西也是會的。但從前長久的教育,讓她對這些東西是嗤之以鼻,所以來到這個世界,從來沒想過要練,現在臨陣磨槍,光都光不了。


    杜清認了下來,點點頭,詢問其他事情:“那釘子有說什麽嗎?”


    “說了一下他悲慘的童年。”吳琳琳把聽來的事情一說,“就是你說要幫他照顧父母後,說完就撞到你們身上散成一團了,那個精神病,應該也能看見點,那時候他撞碎,確實挺像煙花的。”


    之後,吳琳琳算是閑了下來,安全起見,沒有到處跑,隻是待在宿舍內,無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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