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才說謝那可就見外了,雖然咱們剛認識一天,但敬可是把你當手足兄弟,摯愛親朋的。”劉晉豪邁的一揮手,睥睨的看向郭嘉。


    “區區兩葫蘆美酒,算的了什麽,誌才以後想喝,隨時可以來找敬。”


    戲忠含笑看了看劉晉,又看了看郭嘉,開口道:“哈哈,那忠可就不客氣了。”


    “客氣什麽,你要是客氣那就是不拿敬當朋友。”劉晉瞥了郭嘉一眼,小樣,就你那酒鬼的性子,饞不死你。


    “好,好,倒是忠多禮了。”戲忠說著又看了郭嘉一眼。


    隻見郭嘉的臉色肉眼可見漲的通紅,又變成青色,然後青紅之間一陣變幻,讓人眼花繚亂,很是精彩。


    這時陳群和徐福也進來了,放眼看去,看到郭嘉,都有點好奇,這是在玩變臉?


    劉晉則是眼睛一亮,招呼兩人過來。


    “長文,元直,咱們是朋友吧?”


    陳群和徐福還沒搞清楚狀況,不過還是點點頭,“是朋友啊,怎麽了子謙。”


    “好。”劉晉一拍手,“作為朋友,敬送你們一點小禮物,不過分吧。”


    陳群徐福有點懵,這是弄啥嘞?


    隻得點點頭道:“不過分。”


    “那好,敬送你們兩葫蘆昨晚的美酒,不要推辭啊。”劉晉笑著道。


    “額……”陳群和徐福詫異的看向戲忠,戲忠憋著笑點點頭。


    “好吧,那就多謝子謙了。”陳群徐福無奈的點點頭,我倆還沒弄清楚啥情況呢,怎麽還強送禮了。


    “把敬當朋友就不要客氣。”劉晉擺擺手。


    “對了,還有文若和公達,他們也有。”


    荀彧和荀攸可不跟劉晉他們一樣在高級班學習,人家早就畢業了,現在屬於研究生深造。


    聽到這,郭嘉忍不住了,不能隻剩我沒有啊。


    隻見他臉上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幹巴巴的道:“嗬,嗬,子謙啊,剛才嘉是跟你開玩笑的。”


    “叫誰子謙呢,敬可沒你這樣的朋友。”劉晉直接留給郭嘉一個後腦勺。


    郭嘉一呆,好熟悉的話,現世報來的這麽快的嗎?


    不過想到昨晚的美酒,郭嘉又覺得自己應該把麵子放到桌子下麵。


    於是露出一臉親切的笑容,開口道:“子謙,咱倆可是手足兄弟,摯愛親朋啊。你忘了,昨天嘉可是第一個陪你聊天的。”


    “是嗎?”劉晉扭過頭來看著郭嘉。


    “是啊是啊,你想,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你一來咱倆就成了鄰居,也是嘉第一個和你說話的,這叫什麽,這就叫緣分啊。”郭嘉笑嗬嗬的道。


    “這麽說來,咱倆還果真有緣。”劉晉點點頭,他也就是逗逗郭嘉,就順坡下驢了。


    “哈哈,有緣,太有緣了。”郭嘉哈哈大笑,有戲啊。


    “好,既然如此,那敬也送你兩葫蘆‘太白釀’。”劉晉把“太白釀”三個字咬的很重。


    “對,就是‘太白釀’,還是子謙夠朋友。”郭嘉鄭重的點頭,誰說不是“太白釀”我跟誰急。


    戲忠、陳群、徐福一臉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一幕,終於明白是個什麽情況了。


    對郭嘉都感到一陣無語,你個叛徒,讓你試探,你直接叛變了。


    不過都是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幾人也沒當回事。


    聊著聊著,夫子進來了。


    這節課學習書法,夫子姓鍾,出身於潁川鍾氏。


    劉晉還以為是大書法家鍾繇呢,不過想想也不可能,人家可是被舉孝廉了,現在估計不知道在哪做官呢。


    鍾夫子講解的是隸書。


    隸書,又稱漢隸,是漢字中常見的一種莊重的字體。


    在漢代,隸書得到蓬勃的發展,逐漸占據了統治地位,成為了官方標準字體。


    當然也有其他字體,篆書、草書、楷書、行書,隻是它們並不是通用字體。


    鍾夫子滔滔不絕的講解著,隸書字形大多寬扁,橫畫長而豎畫短,講究“一波三折”,也就是寫字的筆法曲折多變,起筆要凝重,結筆要輕疾。


    把劉晉聽得一愣一愣的,他雖然獲得了“書法精通”,但也隻是能寫好,可不代表他能講出來。


    夫子的講解倒是很快就跟劉晉腦海中的經驗相互結合印證,化作了劉晉的精神食糧。


    講解完畢,剩下的就是自己練習。


    眾人低頭在縑帛上練字,鍾夫子則來回轉悠,左瞄瞄右看看。


    來到劉晉身邊,鍾夫子低頭一看,隻見在劉晉手下,一首《石灰吟》寫下了最後一筆。


    “好字,好字。”鍾夫子雙眼放光,忍不住開口誇讚。


    其他人扭回頭來一看,又是這個劉敬。


    戲忠、郭嘉、陳群、徐福則是一臉的好奇,這寫的有多好,居然被夫子這麽誇讚。


    “你叫什麽名字?”鍾夫子一臉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花。


    “劉敬劉子謙見過夫子。”劉晉起身行禮。


    “好好好。”鍾夫子取過劉晉的《石灰吟》仔細觀看,越看越心驚。


    這字看著大氣磅礴,更是與《石灰吟》相輔相成,仔細看去,仿佛可以看到一道鐵骨錚錚的身影融在其中。


    這,這是傳神,手中的字仿佛被賦予了生命。


    鍾夫子拿著《石灰吟》的雙手由於心情激蕩而不斷顫抖,好半晌才平複下來。


    隻見他幹咳一聲,把《石灰吟》一把塞到自己袖子裏,然後滿臉嚴肅的開口:


    “你們都好好練字,老夫先去把子謙的功課批改下。”


    然後一甩袖子,背負雙手,慢悠悠的走了,走了。


    劉晉看的目瞪口呆,學院的夫子,就這德行?


    這是強搶吧?


    鍾夫子:讀書人的事怎麽能叫搶呢,老夫這是為你批改功課。


    郭嘉看著傻眼的劉晉,撇撇嘴道:“子謙,鍾夫子愛字如命,幹這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習慣就好。”


    劉晉無語,好一個習慣就好,這是讓咱再被搶幾次啊。


    “聽說啊,嘉早上聽說,鍾夫子看了學院門口的楹聯,在院長那撒潑打滾,硬是把原稿借走了。”郭嘉小聲分享著八卦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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