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皇甫嵩和朱儁也就是想想,他們可沒臉說出這話來,丟不起那人。


    一行人施施然回到營地,劉晉讓典韋把白雲煙傳授給陳宮和樂進,他還就不信了,除了典韋就沒人能練成了。


    再說此次行軍,陳宮和樂進也是有些許功勞的,劉晉也不怕不能服眾,至於許褚、許定、黃忠他們預支的功勞也都算補上了。


    第二天,東郡太守曹紹帶著人馬姍姍來遲。


    劉晉為了不見這位祖爺爺輩的太守,直接裝病,傳染病那種,整天窩在帳篷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吃喝拉撒都在裏麵。


    典韋就守在營帳門口,誰來也別想進去,至於營帳裏到底有沒有人那就隻有他們兩個知道了。


    皇甫嵩和朱儁等人哪裏不明白劉晉的小心思,哭笑不得的替他打著掩護。


    這讓想見識下風神將風采的曹紹鬱悶不已,隻得感歎時運不濟。


    曹操也沒有將劉晉是曹家女婿的事情說出來,免得被劉晉秋後算賬。


    直到黃巾降兵交接完畢,曹紹帶著大部隊離開,劉晉才宣布病好了。


    又過了幾日,船隻終於造好,大軍開始渡河繼續北上。


    渡過黃河,大軍就正式進入了冀州魏郡地界。


    到了這裏,劉晉就想起了顏良、文醜和陳雲超,準備北上路過的時候再拉兩個壯丁。


    不過仔細一想,冀州屬於黃巾之亂的重災區,顏良、文醜肯定是要返回家鄉的,要不然誰放心得下。


    所以劉晉隻得壓下拉壯丁的心思,以後再說吧。


    而皇甫嵩在眾人渡河成功後,又命人把船收了起來,一路上拉著船走。


    劉晉看的一臉懵逼,就問皇甫嵩:


    “皇甫將軍,咱有必要一路一直帶著這些船隻嗎?”


    皇甫嵩鄙視的看了劉晉一眼,也不吭聲,轉頭就走了。


    那意思很明確:讓你多讀書,你偏要去喂豬。


    劉晉迷惑不已,將目光看向了陳宮、郭嘉和曹操。


    郭嘉搖搖頭:“估計後麵還有比較大的河流吧”。


    “沒有,吾當初一路南下,黃河就是最大的了。”劉晉肯定道。


    小河都是有橋的,一般用不著船隻渡河。


    大河架橋不易,於是橋就少,還是那種吊橋,不過已經渡過了黃河,船隻也就沒用了。


    曹操也是搖搖頭,他對冀州的情況同樣不是很清楚。


    “主公,冀州的河流四通八達,有時候走水路比陸路要快的多。”陳宮笑著回答,東武陽離冀州又沒多遠,冀州的情況他最是清楚。


    “走水路……”劉晉若有所思,他以前很少走水路,一方麵,飛雲跑的比船快,另一方麵,貂蟬和飛雲暈船。


    不過現在是大軍出行,那肯定得走捷徑,抄小道,怎麽快怎麽來啊。


    劉晉點點頭,明白了過來,後麵就看皇甫嵩怎麽安排了。


    到了天黑,大軍進入了魏縣範圍,開始安營紮寨。


    皇甫嵩又將眾人召集到了一起議事。


    “老夫和公偉商量過了,明日準備走水路,直達廣宗。”皇甫嵩在地圖上將路線規劃了出來。


    劉晉看著地圖,也是點頭讚同,魏縣到廣宗有兩百裏的距離,走陸路的話,得四五天才能到。


    可如果走水路的話,魏縣旁邊就是清河,一天之內就可以乘船直接抵達廣宗。


    “皇甫將軍和朱將軍走一步看三步,未雨綢繆,果然厲害。”劉晉毫不吝嗇的誇讚,看看,這就叫胸有溝壑啊。


    皇甫嵩不想和劉晉說話,行軍不看地圖,你行哪門子的軍,還走一步看三步,這是一個合格將領的基本操守好吧。


    “不過皇甫嵩將軍,廣宗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啊?”劉晉見皇甫嵩不搭理自己,也不在意,開始詢問正事。


    皇甫嵩坐直了身子,環顧一周後,沉聲道:


    “斥候來報,張角死了!”


    “嗯?死了?誰殺的?”劉晉裝模作樣詫異問道,其他人也好奇的看向皇甫嵩。


    畢竟張角是黃巾軍的靈魂人物,他一死,黃巾軍的威脅起碼要下降三分。


    “病死的,前些日子,廣宗黃巾全軍縞素,為張角送行。”皇甫嵩有些鬱悶,這可是行走的功勞啊,結果,人家病死了,誰也別想殺他。


    換句話說,就是張角到死,都沒有受到大漢的製裁,這對皇甫嵩來說,就很他麽的。


    “全軍縞素?這麽張揚?”劉晉眉頭皺了起來,他現在再怎麽說也有了一些軍事基礎。


    兩軍對壘,主帥陣亡,要不秘而不發,要不低調處理,怎麽會鬧到全軍皆知的地步,這不是自己打擊自己的士氣嗎。


    還是說,對方就如此自信,可以抵擋一切來敵。


    或者,是誘敵深入之計。


    “不錯,就是這麽張揚。”皇甫嵩點點頭。


    “起初老夫也以為是計,不過廣宗附近的官兵守卒加上一些義軍,也就兩萬人馬,黃巾不打他們就謝天謝地了,他們怎麽會主動進攻。”


    “老夫更傾向於,‘人公將軍’張梁想要破除張角的影響力。”皇甫嵩說著眯起了眼睛。


    “張梁想要掌權!”劉晉明白了皇甫嵩的意思,如此倒也說得通。


    張角死了,那廣宗黃巾的實際領導者就成了張梁。


    不過張角和張梁在眾黃巾心目中的地位,那能一樣嗎。


    所以張梁就大操大辦,鬧得人盡皆知,就是要告訴那些黃巾:


    張角死了,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現在老子才是廣宗當家做主的,你們以後眼睛都擦亮點。


    “皇甫嵩將軍,不知道‘地公將軍’張寶現在人在何處?”陳宮好奇的問道,他加入的晚,並不知道具體情況。


    “張寶現在在下曲陽縣駐紮。”皇甫嵩在地圖上點了一點。


    “什麽?”劉晉傻眼了,他原本以為廣宗和下曲陽沒多遠。


    結果,現在對著地圖一看,廣宗在钜鹿郡的東南角,而下曲陽在钜鹿郡的最北麵,跨過下曲陽馬上就要進入中山地界了。


    這兩地相隔了三百五六十裏,他麽的這張寶是要鬧哪樣啊,你們三兄弟難道不應該是合兵一處,充分發揮兵力優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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