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晉的話,張修很想反對,鶴鳴山不歡迎你。


    出了趙維這種事,鬼知道你去了那裏會不會把鶴鳴山給拆了。


    但張修不敢說,他怕現在就被拆了。


    至於其他人,那更加不會反對了。


    於是,事情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劉晉一行人出了成都,策馬向西而去。


    走了七八十裏,轟穿了一條山,眾人抵達了郝江。


    渡過郝江,又向西走了六七十裏路,轟穿兩條山脈,劉晉等人就進入了鶴鳴山的範圍。


    鶴鳴山,成都以西約一百五十裏處,因山形似鶴、山藏石鶴、山棲仙鶴而得名。


    在張道陵落戶創教之前,鶴鳴山一直是異人的修煉之地,據說先秦的廣成子就是在這裏騎鶴飛升。


    鶴鳴山山高秀爽,鶴之形狀全部俱備。


    紅岩大山為鶴尾所展之屏,而下方的冠子山,陰岩礙日,林氣障天,為鶴之尾。


    稍微下去點,叫做大坪山,山頂平坦,為鶴之背。


    整個山為鶴之軀體,山上有洞穴若幹,深不可測。


    山有二十四洞,對應二十四氣,每逢一節,則氣開一洞,其餘皆閉塞。


    又有七十二穴,對應七十二候,五日為一候,三候為一氣。


    大坪山的最高處則為老觀頂,下分頭坪、二坪、三坪,麵積廣闊,山麓有一狹長小平壩,為鶴之頸。


    平壩前石峰突出,為鶴之頂。


    太清宮居頂之上,供奉老子,亦名鶴鳴觀。


    兩側懸崖絕壁,東西兩澗流經岩下,其形如城,故名“天城”。


    太清宮沿階而下,是為文昌宮,再下為三官廟,是鶴之嘴。


    三官廟前的東西澗合流處,有一塊紅色的石頭,丈餘高卷起江心,叫做“鶴含丹書”。


    天柱峰之左有妙高峰,右有留仙峰,左右二峰,恰似鶴之雙肩。


    由二峰左右展開,逶迤各十餘裏,石骨嶙增,筋肋軒翕(xi一聲),成為鶴之雙翼。


    劉晉他們到達鶴鳴山的時候,這裏剛好雨過天晴。


    從山腳仰望鶴鳴山,真如白鶴一支,舒頸俯領澗泉,兩翼張開墜地,一尾高矗(chu四聲)摩天,蔥蔥佳氣撲人,讓人眉宇間不自覺的就打開了。


    “靈山多秀氣,名不虛傳啊。”劉晉感慨,這裏的風景屬實不錯,空氣也清新,住久了怕是真能延年益壽。


    “太子,世叔,請。”到了地方,張修想裝鴕鳥都裝不了,隻得帶路,怎麽說他也是個東道主。


    鶴鳴山香火鼎盛,遊人如織,萬民朝拜。


    有來祈福的,有來治病的,也有如同劉晉他們這般來遊玩的。


    不過人雖多,卻不嘈雜,整座山上莊嚴、熱鬧、肅穆、祥和,再加上山間不時傳來的陣陣鶴鳴聲,很有一番仙山風範。


    劉晉一行人跟著張修上山,山上廟宇不少,香火繚繞,祈禱聲此起彼伏。


    山上,一名頭發胡須都有些花白,身形卻依舊挺拔的老道士正在四處巡查,那雙眼睛如同鷹隼一般銳利,讓人不敢直視。


    忽然,那道士愣住了,好小子,你居然敢光明正大的回來,不怕給鶴鳴山帶來禍患嗎,簡直豈有此理。


    不過周圍人來人往,那道士也沒張揚,隻是不動聲色的向對方靠近。


    張修走著走著,斜裏竄出一道人影,按住了他左邊肩膀。


    下意識回頭一看,張修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笑了。


    “趙師叔,好久不見。”


    那姓趙的道士臉上卻沒有喜色,低聲嗬斥道:


    “小二,你瘋了,不是讓你沒事不要回山的嗎,怎麽這麽不聽話,趕緊走,別被人發現了。”


    張修笑的更加燦爛了,“趙師叔,如今我已經不是戴罪之身了,想什麽時候回山,就可以什麽時候回山。”


    姓趙的道士翻了個白眼,你小子幹的什麽事,心裏是不是沒點數啊,除非大赦天下,要不然你就一輩子都是個黑戶。


    “行了行了,老夫知道了,你先下山,晚上再來。”


    姓趙的道士如同哄小孩一般,想把張修趕走,隻是話裏的敷衍誰都聽得出來。


    張修扯扯嘴角,我洗白了,真的洗白了啊。


    隨即張修想起正事,我有人證的,“趙師叔,給你介紹個人,這是玉真子前輩,此次前來是祭拜我祖父的,他老人家可以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


    “玉真子?”姓趙道士皺眉打量甄譽,漸漸的臉上浮現出喜色,“甄道兄,是你嗎?”


    “你是?”甄譽疑惑的看著姓趙的道士,實在是認不出來。


    “甄道兄,是我啊,趙公明,當初你還指點過我武藝的。”趙公明說著就擺了個拳架子。


    “趙公明?!”甄譽眼裏也有了神采,眼前這個人和當初那個不愛道經愛武經的少年漸漸重合。


    “好小子,是你啊,這麽多年了,沒想到還能再次相見,怎麽,還和當初一樣不愛看道經嗎?”


    甄譽笑著在趙公明胸口捶了一拳,遇到故人總歸是一件喜事。


    趙公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仿佛還是當初那個少年,“道兄,你看我都這麽大年紀了,多少給我留點麵子啊。”


    “哈哈哈哈!你啊……”甄譽笑著搖搖頭,興高采烈和趙公明聊了起來。


    劉晉在聽到對方叫趙公明的時候,耳朵就豎了起來。


    “這趙公明,在天師道是什麽身份?”劉晉在張修耳邊悄悄問了起來。


    張修不明白太子為什麽打聽他趙師叔,不過還是老實交代,反正又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回太子,趙師叔是我祖父門下年紀最小的弟子,如今是天師道的玄壇大將,護衛玄壇,同時主持賜福添財。”張修小聲回複劉晉。


    劉晉眼裏頓時迸射出璀璨的光芒,實錘了,這他麽是財神爺趙公明本尊啊。


    “回頭讓你趙師叔給我主持下賜福添財。”


    劉晉一點也沒有掩藏自己的心思,財神當麵,賜福,必須賜福,誰敢阻攔我跟誰急。


    “啊?”張修傻眼了,你堂堂太子之尊,怎麽也得天師親自賜福吧,讓趙師叔上,不合適啊。


    “就這麽說定了,你回頭和你哥還有你趙師叔說聲。”


    劉晉一臉興奮,活著的財神爺啊,誰能抵擋住讓他親自賜福的誘惑。


    效果怎麽樣咱先不說,但儀式感必須得有。


    旁邊趙公明和甄譽寒暄了半天,才一拍腦門,“甄道兄,你看我這腦子,快快裏麵請,師嫂要是得知你來了,肯定也會很開心的。”


    “師嫂?”甄譽滿頭霧水,你哪個師嫂。


    “我大師兄張衡的夫人。”趙公明解釋了一句,拉起甄譽就走。


    “盧嫂子啊,老夫還以為她……”甄譽恍然大悟道。


    “嘿,以為她不在了是吧,一會兒見到她,你可別嚇一跳。”


    “什麽嚇一跳?”


    “你見了就知道了。”


    趙公明和甄譽在前麵走,劉晉他們跟在後麵,也不打擾兩位老人敘舊。


    進了會客廳,趙公明將眾人安頓好,然後匆匆跑了,找他師嫂去了。


    張修知會一聲,也去找張魯了,太子我可是給你請來了,你這個天師可千萬別拖後腿啊。


    很快,一道中氣十足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甄老弟,你可是好狠的心啊,當年不告而別,幾十年也不知道來看看我們。”


    說著一個婀娜多姿的少婦走了進來,趙公明跟在後麵。


    少婦看著也就三十多歲,頗有姿色,渾身充滿智慧和成熟的氣息。


    甄譽豁然起身,不可置信的看著少婦,結結巴巴道:


    “盧……盧嫂子?你……你這……”


    劉晉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臥槽,這是張魯他媽?


    你說是他女兒我都相信。


    這保養的,如同一顆水蜜桃似的,誰見了不迷糊啊。


    ……


    ps:哈哈哈哈,終於讓我水到一百萬字了,我要改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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