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劉晉沒有懷疑劉協說的話,越扯淡越說明事情是真的,因為驗證起來太簡單了,除非劉協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劉協沒有掙紮,痛快的交代道:


    “古籍上麵記載著一篇無名功法,我叫它‘血神咒’,說是可以通過吸食鮮血強化自身、恢複傷勢,練到高深處,移山填海、斷肢重生都不在話下。”


    “起初我是不信的,但緊接著就天降異象,這也太巧了,巧到……仿佛上天都在為這‘血神咒’作證。”


    說著劉協的神情有些恍惚,巧不巧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當時東西就擺在眼前,試一試又沒什麽損失,萬一是真的,那不好意思,以後我要當老大。


    其他人大為震撼,滿腦子都是移山填海、斷肢重生,這功法怎麽形容呢,三個字,何其屌!


    劉晉沒有打斷劉協,隻聽對方繼續開口道:


    “我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將‘血神咒’的內容記下,然後一把火把那古籍燒了。”


    “皇宮閑雜人等眾多,每天因為各種過錯被打殺的不在少數,我就想找個機會拿他們嚐試下,可是第二天父皇忽然傳來口諭讓我去外祖家小住,說是小住,不過是不待見我罷了。”


    “後麵的事情皇兄都知道了,天意如此,徒呼奈何,隻能說是,造化弄人。”


    劉協一臉唏噓,後悔那肯定是有點後悔的,本以為是通天大道,沒想到卻是不歸路。


    自己終究還是太嫩了,應該讓外祖父從旁幫襯一把的,那或許會有不一樣的光景。


    劉晉點點頭,這味道才對嘛,一切發生的順其自然,玄之又玄,巧之又巧。


    本來劉協是有機會成為大劫的,出了皇宮這個牢籠,那還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可是他太急了,想要一口吃成個大胖子,結果就是失控。


    最後能恢複過來,八成還是被他外祖父的死給刺激到了,畢竟是至親,誰也做不到心安理得、波瀾不驚。


    “說說這‘血神咒’的內容吧。”劉晉好整以暇的看著劉協,甜點上了,也該上正菜了。


    劉協張張嘴,忽然看向周圍的人,不確定的問劉晉:“就在這兒說嗎?”


    你敢點頭我就敢說,將來要是出了問題,那可是,太好了。


    “主公,我家裏還熬著粥,得回去熄下火。”


    許褚起身告罪了一聲,這個時候不撤等什麽呢,人得有自知之明,主公說出來就不好看了。


    “主公,我頭疼,得去找個大夫。”


    “我表弟成親……”


    “我夫人生產……”


    “我想拉肚子……”


    “我父親納妾……”


    “我母親改嫁……”


    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理由張口就編,也不追求什麽真實性,意思到了就是。


    劉晉滿頭黑線,這些借口五花八門,都不帶重樣的,一看就沒過腦子。


    “行了,先待著。”


    劉晉無語的擺擺手,多大點事,你們想聽,也得能聽到啊。


    “是……”眾人猶豫了下又坐了下來,心裏打定主意,一會兒裝耳聾,誰不耳聾我們揍他。


    劉晉看了劉協一眼,示意他可以開始了,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劉協認命般的點點頭,直接開始了背誦: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劉晉手指在桌麵上輕輕一點,眾人忽然發現劉協的聲音消失了,可他的嘴唇仍然在動。


    不止如此,眼尖的還發現,劉協的身影,往旁邊移動了那麽一點點。


    這是怎麽回事?


    看著眾人驚奇迷茫的表情,劉晉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


    聲音的傳播靠什麽,靠介質,空氣、水這些都是。


    所以隻要在劉協周圍布置一層真空,他哪怕是叫破喉嚨也沒人能聽見。


    知道原理,剩下的對劉晉來說,就完全不是個事,不是隨便來個人,都叫左慈的。


    於是整個大廳裏,劉協在說,劉晉在聽,其他人,在神遊天外。


    耳朵都快掏爛了就是聽不到一個字,那還聽個鬼啊,想想夜宵吃什麽吧。


    沒多久,劉協停止了敘述,劉晉則皺眉沉思。


    東西有用,但好像又沒多大用。


    其他方麵完全是血蒼穹的山寨版,至於恢複傷勢,那純粹就是損人利己,沒人可損的時候,該是什麽樣還是什麽樣。


    對劉晉來說,這玩意兒就跟個雞肋差不多。


    不過對其他人來說,那就是底牌了,關鍵時刻能救命的。


    當然,救命是真,後遺症也是真,隻要吸過血,那心性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影響,會上癮的,利弊得失還真不太好說。


    而且,這東西隻對新傷有用,已經愈合的舊傷,那就無能為力了。


    劉晉歎了口氣,還真是塊燙手山芋,怎麽處置都不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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