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府庫,深藏在鳳溪城的縣衙之中,常人難以接近,更別說進入其中。


    府庫門前有守衛把守,青石鋪地,一股古樸威嚴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曆經了漫長歲月的洗禮。


    陳夕懷揣著縣尉和縣丞所賜的特許令牌,踏入府庫,心中隱隱泛起幾分激動和期待。


    府庫內,長廊蜿蜒,擺滿了各種珍奇兵刃與古籍秘籍,淡淡的檀香彌漫其中,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陳夕緩緩走進,眼前的琳琅滿目讓他心中微微一震,深感縣衙的底蘊非同一般。


    牆邊陳列的長劍寶刀、奇門兵器在燭光下泛著寒光,而那些古老的功法秘籍則被整齊地擺放在書架上,每一本都顯得深不可測。


    陳夕在這些功法之間細細瀏覽,但心中卻充滿了不屑。


    對於他來說,這些正道的功法雖然強橫,但終究隻是中規中矩,缺少了突破極限的狂氣。


    陳夕有著別人沒有的底氣——隻需一次化邪,便能將這些邪道功法的負麵影響轉化為增益。


    因此陳夕根本不在意這些所謂正道的功法,而是專門挑選那些旁人視為禁忌的魔功。


    他目光掃過一本本秘籍,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挑剔,“霸風拳”“碎山掌”“烈火刀”……


    這些令鳳溪城武者眼紅的強力功法此刻在陳夕眼中一文不值。


    連魔功都不算,夕爺爺是真懶得搭理!


    正思忖間,陳的目光停留在一本封皮泛紅的秘籍上,那秘籍古舊泛黃,書脊上用古篆刻著三個字:“【血引刀】”。


    陳夕微微皺眉,將秘籍拿在手中,翻開細看,頓時一股淩厲霸道的氣息撲麵而來。


    書頁上詳細描述著這門功法的修煉方式,【血引刀】,乃是邪道功法之一,講究以血為引,以命禦刀。


    每次催動功法,需以自身氣血注入刀中,氣血越盛,刀法威力亦越發無匹。


    其刀法如蛟龍出海,血脈激蕩間,刀鋒吞吐狂風,霸道絕倫。然則,修煉此功法者,常需付出極為慘烈之代價,氣血大損,生機渙散,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危。


    是故,曆代修習此法者,無一不陷入氣血枯竭而亡的悲劇,亦有人因承受不住反噬,最終心神崩潰,墮入魔道。


    此功法如同一柄雙刃之劍,既可橫掃千軍,亦可反噬己身,令修習者置於生死一線。


    然而,陳夕並未感到畏懼,反而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以氣血為引,以命搏命,好一個邪道功法。”


    如此霸道的反噬,若是經上一個化邪,這【血引刀】的副作用估計又能讓自己的實力上升一個台階。


    陳夕毫不猶豫地將【血引刀】秘籍收入懷中,隨後他走到兵器架前,開始挑選趁手的兵器。


    長劍雖靈動,但與他直來直去的戰鬥風格不符;短刀雖迅捷,卻少了幾分沉猛之力。


    他的目光落在一把九環大刀上,這大刀沉重無比,刀背上嵌著九個銅環,刀刃厚重而鋒利,氣勢威猛。


    陳夕大步走上前,握住刀柄,猛地一提,大刀應聲而起,銅環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那一瞬間,陳夕心中竟有一種與兵器相合的默契感。


    刀勢如山,氣勢如虹。


    好家夥,拿這個砍頭得有多帶感?


    “就它了!”陳夕目光堅定,將九環大刀扛在肩上,轉身離開了府庫。


    回到自己的居所,陳夕立即開始修煉【血引刀】。


    這門功法霸道至極,修煉之初便需要以自身氣血為引,催動內力,方能施展刀法。


    陳夕雙膝盤坐,按秘籍中的記載,將氣血注入刀中,隨著他體內的氣血不斷流動,他隻覺得全身氣血沸騰,宛如刀刃在肌膚下奔騰,銳利而灼熱。


    片刻之後,陳夕麵色蒼白,額頭上冷汗直冒,體內的氣血已然有所枯竭。


    然而,他並未停下,心念微動,麵板浮現在眼前。


    【是否花費20年壽元化邪血引刀?】


    陳夕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是”,刹那間,他感到體內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湧動而起,那本是讓氣血大大受損的副作用,在這一瞬竟然化為了對他的增益——氣血之力不僅沒有耗盡,反而愈加充盈,宛如洶湧的江河奔騰不息。


    “竟有如此奇效!”陳夕心中暗驚,麵上卻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繼續催動功法,以二十年壽元點化邪道副作用,【血引刀】的力量在他體內奔湧而出,仿佛一條狂暴的赤龍,將他的血脈與內力完全激活。


    【是否花費5年壽元入門血引刀?】


    留個1年壽元,全壓!


    陳夕目光如炬,繼續將積攢的壽元毫不猶豫地投入其中。


    隨著壽元的不斷消耗,【血引刀】的威力也在不斷攀升。


    每一次刀法的揮舞,陳夕都能感受到那股力量愈加雄渾,他的身軀仿佛在這一刻被不斷重塑,力量在體內如同奔騰的怒潮。


    終於,在壽元又一次來到一時,陳夕的【血引刀】已然小成。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眼中閃爍著冷厲的光芒。


    雖然這一過程讓他體內的壽元所剩無幾,但【血引刀】的威力卻已然初具雛形。


    陳夕緩緩站起身來,握緊九環大刀,猛然揮出一刀,隻聽“嗡”的一聲,刀鋒劃破空氣,帶出一陣狂猛的風聲,周圍的草木皆為之顫動。


    這一刀之威,竟有開山裂石之勢!


    陳夕心念一動喚出麵板,隻見修為那一欄的金色小字已經赫然變成了煉肉五重!


    “許當,你的通城幫我可是要吃下了!”


    鳳溪城中,暮色漸濃。


    陳夕靜立在巡防營地前,遙望遠處巍峨的群山,眼中殺機隱現,宛若出鞘之劍,冷光凜冽。他手中握著九環大刀,指尖輕輕摩挲刀背,心中思緒如潮水般奔湧不息。


    自從得到【血引刀】,並以壽元化邪修煉至小成後,陳夕已經成為了鳳溪城排得上號的高手。


    “許當,你的時間不多了。”陳夕低聲自語,眼中寒光閃爍,殺意濃烈。


    這六七天裏,陳夕也沒有懈怠,日日審訊通城幫餘孽,並親手揮刀將罪無可恕之徒一一斬殺。


    九環大刀的鋒刃不曾停歇,法場早已血染成紅,陳夕的實力,也在每一次鮮血的祭奠中愈發精進,【血引刀】也來到了大成的境界,刀鋒與他的血脈仿佛融為一體,心隨意動,刀如其命。


    “陳爺,牢房裏的死囚……已經所剩無幾了。”捕快小心翼翼地稟報,語氣中透著幾分畏懼。


    他們眼前的陳夕,如同從地獄走出的死神,手中那把九環大刀,每日都要飲飽鮮血。


    即便這些人罪行累累,但那鐵血無情的手段,依舊讓捕快們心生寒意。


    陳夕微微點頭,目光如沉如水:“嗯,準備收網吧。許當,該到你了。”


    夜風微涼,陳夕召集了所有捕快,開始悄然布置。


    他們在鳳溪城各個出入口布下天羅地網,暗中派遣探子四處探查,封鎖一切可能出逃的道路。


    許當狡猾如狐,若稍有風吹草動,他必定逃之夭夭。


    因此,此次陳夕要的不隻是布下陷阱,而是要許當自投羅網。


    “陳爺,探子們已經布下,城內的動靜盡在掌握之中。”一名捕快低聲說道。


    陳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很好。許當久居老巢,自以為固若金湯,那我便讓他自取滅亡。”


    陳夕深知許當心狠手辣,唯利是圖,但也性格自負。利用這一點,陳夕決定布下一個許當無法拒絕的誘餌,設局將他引出。


    第二天,鳳溪城的捕快們似乎忽然鬆懈了許多,平日裏巡邏的隊伍少了,城門口的守衛也懶散無比,甚至連陳夕本人也未再現身於人前。


    第三天,整個鳳溪城仿佛回到了往日的平靜,市井之中依舊喧囂熱鬧,百姓們各自忙於生計,似乎已然忘記了這段日子的血雨腥風。


    但在暗處,陳夕的布局正在悄然展開。


    捕快們散布於城中各個角落,化作尋常百姓的模樣,密切監視著每一條巷道、每一個可疑之人。陳夕則潛藏在暗處,靜靜等待著那隻藏匿的狐狸現身,他知道,許當終會按捺不住。


    果不其然,第三日夜晚,許當的手下終於露出了一絲蹤跡。


    幾名通城幫餘孽趁著夜色潛入城中,探查城內虛實。陳夕對此早有預料,並未驚動他們,隻命捕快在暗中跟蹤,以免打草驚蛇。


    “許當,你終究忍不住了。”陳夕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目光中寒芒乍現。


    第四日清晨,探子回報,許當已從藏匿之地出發,帶著殘餘的通城幫幫眾,趁著城內守備鬆懈之際,欲殺回老巢,重整旗鼓。


    陳夕得此消息,毫不遲疑,立即下令:“所有人準備,封鎖城門,不留活口!”


    他目光如炬,心中殺意已決。這次行動,務必將許當一夥斬草除根,絕不留情。


    夜幕低垂,鳳溪城中一片沉寂,唯有犬吠之聲偶爾在黑夜中響起。


    陳夕靜立於一座高樓之上,俯瞰著整座鳳溪城,神情冷峻如鐵。他手中的九環大刀在月光下閃爍著森然寒光,仿佛在渴望鮮血的滋潤。


    遠處,隱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幾名許當的手下鬼鬼祟祟地在街巷中探查動靜。陳夕眼中寒光一閃,心中已有了決斷。


    “傳令下去,準備行動。”陳夕低聲道,聲音冷冽,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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