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晨光如薄紗般灑落在鳳溪城的城樓上,仿佛為這座沉寂的城池染上了一層肅穆的光輝。


    許當,曾經鳳溪城最大的惡霸,盤踞通城幫多年,斂財害命,無惡不作,多少百姓在他的壓迫下苦不堪言。


    今日,陳夕便要讓這罪惡的象征徹底消失。


    陳夕一步步走上城樓,手中提著一個裹滿鮮血的麻布袋。城牆上,冷風拂麵,隱約傳來城下百姓的喧鬧聲。


    他停下腳步,將麻布袋緩緩打開,裏麵露出一顆猙獰的頭顱——許當,如今隻剩下一張滿是恐懼的麵孔。


    陳夕目光冷峻,將頭顱高高舉起,隨即用粗繩將它緊緊係好,掛在了城牆之上。


    那顆頭顱在晨曦中搖晃,鮮血雖已幹涸,但其恐懼的神情卻似在向城中所有百姓訴說著什麽。


    陽光照在頭顱上,映出蒼白的麵容,周圍的鴉雀也因這血腥的氣息而不敢靠近。


    陳夕站在城樓邊緣,俯視著城下逐漸聚集的人群。他的身影在朝陽中顯得格外高大,那雙冷厲的眼睛注視著這片大地,仿佛在宣告一個新的時代的來臨。


    城樓高聳,迎著朝陽,許當的頭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顯眼。


    曾經鳳溪城最大的黑頭子,如今隻剩下這一顆冰冷的頭顱。


    百姓們看著這幅場景,許多人不由得熱淚盈眶,心中的壓抑仿佛終於得到了釋放。


    “終於,終於有人為我們除了這個惡霸!”


    “陳爺真是天降神兵,替我們做了這大好事!”


    “許當這惡賊,死得好啊!”


    百姓們相互交談,聲音中充滿了感激和激動。


    多少年來,鳳溪城飽受通城幫的欺淩壓榨,而許當正是這黑暗勢力的象征。如今,看到許當的頭顱懸掛在城樓上,百姓們無不感到欣慰和解脫。


    一名老婦人望著城樓,雙手合十,嘴中喃喃道:“陳爺為民除害,大恩大德,我等無以為報……”


    一陣陣激動的歡呼聲不斷響起,陳夕的名字傳遍了大街小巷,許多百姓對他感激涕零,甚至有人在城樓下叩拜,表示對陳夕的敬仰和感激之情。


    陳夕除掉許當的事跡在鳳溪城中迅速傳開,他的名聲也因此大漲。


    百姓們對他的感激與敬仰之情與日俱增,甚至許多人提到他的名字時,言辭間都透出敬意。


    而陳夕的名聲,漸漸超越了陸九甲,成為鳳溪城中最為矚目的人物。


    然而,陳夕的名聲也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


    縣尉趙恒聽聞此事,眉頭緊皺,心中頗為不悅。


    鳳溪城是他的地盤,所有的功勞和感激都應該歸於他一人,百姓們隻能感激他的恩德,如何能有他人居上?


    趙恒心中泛起了濃濃的猜忌。


    他坐在府衙中,目光陰沉,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打著扶手,腦海中思緒翻湧。


    這個陳夕,看似為民除害,但若其聲望繼續攀升,百姓們漸漸將他視為英雄,自己作為縣尉的威嚴還如何維係?


    尤其是,陸九甲已經讓他感到頭痛不已,如今又來一個陳夕,這鳳溪城的局勢若不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恐怕遲早會出亂子。


    趙恒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心中暗道:“此人若任其發展,遲早成為禍患。必須找機會除掉,否則鳳溪城恐怕再也容不下我了。”


    於是,趙恒決定召見陳夕。


    府衙之內,趙恒端坐在堂上,神情冷峻,目光落在陳夕身上,帶著幾分不悅和刻薄。


    “陳夕啊,最近你可是風頭正勁啊。”趙恒的聲音帶著一絲陰陽怪氣,目光如刀鋒般銳利,“許當的事情,你倒是做得不錯,但你可知凡事得有個分寸。鳳溪城的百姓,應當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心骨。”


    趙恒冷笑一聲,繼續道:“許當不過是一介草莽,你清理門戶是好事,但我不希望有人因為這些小功小過,就把自己當成了鳳溪城的英雄。你可記得,鳳溪城的真正主人是誰?”


    他的言辭中充滿了挖苦與警告,目光則冷冷地注視著陳夕,仿佛在等待他表現出絲毫的不服氣。


    陳夕麵色平靜,毫不動搖,拱手應道:“縣尉大人教誨,屬下謹記在心。”


    趙恒看著陳夕平靜的麵容,心中愈發感到不安。這份沉著冷靜,顯然不是普通人所能具備的。他越是無法看透陳夕,心中的警惕便越是強烈。


    “哼,算你識相。”趙恒心中雖暗自盤算,卻並未將不滿表露於麵上,隻是冷冷地點了點頭,揮手示意陳夕退下。


    陳夕離去後,趙恒的臉色愈發陰沉。


    他看著堂內的燭火,眼中殺機隱現:“此人,遲早得除去。”趙恒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在對自己立下誓言一般。


    與此同時,縣丞胡誌文也聽到了手下的匯報,心中不由得對陳夕的實力和手段另眼相看。


    縣尉趙恒對陳夕的崛起心存不滿,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或許可以趁機拉攏陳夕,為自己所用。


    胡誌文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像陳夕這樣的人,不會輕易受人驅使,但他自認自己有足夠的智慧來打動陳夕。


    胡誌文召來自己的心腹,吩咐道:“去找陳夕,替我帶話,就說縣尉大人對他有所不滿,但我胡誌文卻很欣賞他的才能。若是願意與我合作,鳳溪城的未來,我們可共謀一番大業。”


    心腹領命而去,很快找到了陳夕,將縣丞的意思傳達給他。


    心腹的言辭間充滿了幾分試探與巧妙的暗示:“陳爺,縣尉大人對您的名聲似乎有些不滿,但我家縣丞大人卻對您的才能甚為欣賞,認為像您這樣的人,絕不該受到這等冷遇。縣丞大人願與您共謀大事,若您願意,必能在這鳳溪城中擁有更高的地位,何不考慮一番?”


    陳夕聽罷,麵色不改,淡淡一笑,目光中透出一絲冷靜與不屑。


    “多謝縣丞大人的好意,但陳某習慣獨來獨往,實在無意加入任何勢力,還請代為轉達陳某的謝意。”陳夕言辭恭敬,但語氣中卻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決絕。


    陳夕當然不會加入任何一方勢力。


    一旦妥協,自己就會淪為權力對決的棋子!


    亂世生存,唯有自成氣候。


    心腹見狀,隻得無奈告辭,將陳夕的回複如實匯報給了胡誌文。


    胡誌文聽後,眉頭微皺,目中閃過一絲不悅,但他很快收斂了情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此人倒是狂妄,竟不願與我合作。不過也罷,這樣的人,若能拉攏最好,若不能為己所用,那就必須隨時提防。陳夕,你若不肯與我共謀未來,隻怕將來我們也隻能刀劍相向了。”


    陳夕這樣的人,若不能為己所用,便是潛在的威脅。


    幽暗的房間內,唯有幾縷燭光在昏黃中搖曳。


    陸九甲盤膝而坐,氣息深沉悠長,整個人宛如一座山嶽般穩重不動。


    然而此刻,他的眉頭微蹙,目光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訝。


    “你是說,陳夕如今已經突破到了煉肉境?”陸九甲抬眼看向麵前跪伏的手下,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陰冷。


    “是的,陸爺,”周厲恭敬地低下頭,聲音中透著幾分凝重,“陳夕以碾壓之勢擊敗了許當,尤其是那搜魂指與血引刀兩大邪功,更是無人可擋,已在鳳溪城中聲名鵲起。”


    陸九甲聽罷,眼中寒光一閃,內心掠過一絲不安。


    陳夕的崛起,來得實在太快,幾乎是超乎想象。


    他閉關不過一月,原以為陳夕隻是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不成氣候,然而如今卻已然嶄露頭角,甚至讓趙恒和胡誌文這兩隻老狐狸也開始重視。


    “哼,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他。”


    此刻,陸九甲閉上雙目,緩緩將意識沉入丹田,體內真氣如大江奔流般湧動,浩浩蕩蕩,衝擊著經脈的每一個關隘。


    隻見他周身隱隱透出一層淡淡的光芒,似有青龍潛行於經絡之間,氣息漸強,宛如滔滔江水直逼洪峰。


    他體內的骨骼傳來細微的震動之聲,如同萬馬奔騰,內外氣血交匯,竟有雷鳴之象。


    丹田處一股熾熱之氣不斷凝聚,仿佛烈火烹油,整個人如同沉浸在熔爐之中,汗水沿著他的麵頰緩緩滑落,卻絲毫不影響他那如磐石般的定力。


    那股力量正逐漸逼近突破的邊緣,仿佛隔著一層薄薄的紙,一旦捅破,便是另一番天地。


    他的骨骼深處漸漸傳來陣陣酥麻,仿佛每一寸骨節都在被淬煉,化作堅如磐石的鋼鐵之身。這是煉骨境來臨的征兆,骨骼被真氣錘煉,脫胎換骨,逐漸從凡體蛻變為超凡。


    四周的燭火也似感應到了陸九甲的變化,火焰微微顫動,仿佛在為這即將到來的突破而低聲吟唱。


    房間內的空氣愈發凝重,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充滿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此時此刻,煉骨境的突破近在咫尺,隻要邁過這道門檻,他便能踏入更高的境界,到那時,整個鳳溪城,再無人能與之抗衡。


    “繼續監視他,有任何動靜,立刻匯報。”陸九甲淡淡吩咐道。


    “是,陸爺!”周厲恭敬退下。


    陸九甲的身影再次隱入燭火的陰影中,仿佛一頭蟄伏的猛獸,等待著出籠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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