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仿佛所有的煩惱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然而,宋時妤知道,這王府裏的生活,從來都不是那麽簡單的。她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才能在這個充滿算計與鬥爭的地方生存下去。


    “那料子已經送出去了嗎?”宋時妤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她看向夏香,眼神中閃爍著幾分急切。


    “送出去了,是我哥哥取的。”夏香笑著回答道,她的眼神裏充滿了溫暖與感激。她知道,宋時妤這是在關心自己,關心自己的家人。


    宋時妤這才放了心。她看向窗外,院子裏的花兒在陽光下綻放得更加燦爛了,仿佛也在為她們的友情而感到高興。


    “不過我哥哥聽說你現在在老太太身邊侍奉,囑咐你最近要小心點,說話做事都要謹慎,別因為說錯話惹主子不高興。”夏香的聲音再次響起,她的語氣裏充滿了關切與擔憂。


    宋時妤聞言,點了點頭。她知道,這王府裏的生活,從來都不是那麽簡單的。她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才能在這個充滿算計與鬥爭的地方生存下去。更何況,現在二小姐要嫁給嶽王府當王妃了,王府裏的氛圍更是緊張到了極點。她必須更加小心謹慎,才能避免卷入這場紛爭之中。


    “這是為什麽呢?”宋時妤好奇地問道,她的眼神裏閃爍著幾分疑惑。她想知道,為什麽夏香的哥哥會如此囑咐自己。


    “二小姐要嫁給嶽王府當王妃了,現在在淮南王爺麵前大鬧呢。不過最近三爺的事情讓老太太很操心,所以大夫人不敢讓長房的紛爭擾了老太太的清淨。我哥哥在二公子身邊,所以知道得很清楚,二小姐已經鬧得很不像話了。大夫人和羅姨娘的紛爭,老太太恐怕很快就會知道了。你如果說了什麽,不是得罪大夫人就是得罪羅姨娘,還不如什麽都不說呢。”夏香四處看了看,低聲對宋時妤說道。她的眼神裏充滿了警惕與擔憂,仿佛這王府裏的每一個角落,都藏著無數的危險與陷阱。


    宋時妤聽了夏香的話,心裏不由得一緊。她知道,這王府裏的紛爭,從來都不是那麽簡單的。她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才能避免卷入這場紛爭之中。更何況,她現在還在老太太身邊侍奉,更不能因為自己的言行而給老太太帶來麻煩。


    “我都記住了。”宋時妤輕聲說道,她的眼神裏閃爍著幾分堅定與決心。她知道,自己必須更加小心謹慎,才能在這個充滿算計與鬥爭的地方生存下去。


    “那就好。我們這些小婢女沒什麽關係,說的話主子也不會知道。但你不一樣,你在老太太身邊侍奉,要更加小心才是。”夏香見宋時妤點了點頭,才放心地笑了。她長得眉眼嬌俏,性情開朗,笑起來更是如同春日裏的陽光一般溫暖人心。


    宋時妤看著夏香的笑臉,心裏不由得一暖。她知道,在這個充滿算計與鬥爭的王府裏,能有一個真心關心自己的朋友,是一件多麽難得的事情。她必須好好珍惜這份友情,不能讓它受到任何傷害。


    “你這麽孝順,以後不如認我爸媽當幹爹幹娘怎麽樣?”夏香看著宋時妤手中的兩雙鞋,厚實紮實,針腳細密,不由得開口說道。她的眼神裏閃爍著幾分期待與渴望,仿佛這樣就能讓她們的友情更加深厚一些。


    宋時妤聞言,笑眯眯地把鞋塞到夏香懷裏,“我隻擅長繡活,而你擅長的可多了。”她當作沒聽見認幹爹幹娘的話,隻是笑著轉移了話題。她知道,這份友情,不需要任何形式的束縛與承諾,隻需要彼此真心相待,就足夠了。


    夏香則抿了抿嘴角,捧著這兩雙鞋心裏有些躍躍欲試。她知道,宋時妤這是在用另一種方式拒絕自己,但她並不介意。隻要她們的友情能夠一直這樣下去,就足夠了。


    因為宋時妤隻能出來一會兒,所以她就讓夏香把鞋拿回去,自己則回到老太太屋裏。今天老太太還不知道夏香和自己說的長房嫁妝的事情,所以也沒提。然而,才過了兩三天,這天宋時妤難得不用做工,被老太太叫到前頭和春香一起陪她說話。


    老太太的屋內布置得極為雅致,牆上掛著幾幅水墨畫,桌椅都是上等木材製成,顯得古樸而大氣。一旁合鄉郡主和淮南王夫人都在,下麵其他淮南王府的小姐都不見,隻有周大小姐笑眯眯地陪著淮南王夫人聽長輩們聊天。屋內的氣氛十分和諧,仿佛所有的紛爭與算計,都被這溫馨的氛圍所融化。


    “老太太手裏的這塊手帕真是精致極了。”淮南王夫人見老太太吃完點心後用手帕擦嘴角,垂下來的圖樣是幾個大大的蟠桃,很有童趣,不由得笑著說道。她的眼神裏閃爍著幾分讚賞與羨慕,仿佛這手帕是一件極為珍貴的寶物。


    “這是小時妤這個婢女繡的。”老太太頗為自得地拿起手帕給淮南王夫人看,笑著說,“我讓她繡些端莊持重的東西,她也很聽話,繡了幾個五福捧壽和纏枝花樣。不過她也偷偷繡了些桃子,說在外麵要端莊持重,在家裏則要多幾分童趣來愉悅心情。我都沒發現,沒想到這是這個淘氣丫頭幹的。”她看似在嗔怪抱怨,但眼底卻帶著幾分笑意,顯然對宋時妤如此用心侍奉自己感到很滿意。


    老人們都希望自己的事事都被放在心上,被細致對待。宋時妤深知這一點,所以她總是用心去侍奉老太太,希望能讓她


    哎呀,羅姨娘這病容確實令人揪心,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仿佛隨時都會耗盡最後一絲力氣。她的呼吸淺淺,每一次喘息都似乎要耗盡全身的力氣,那瘦弱的身軀在寬大的被褥下顯得格外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


    “羅姨娘身子骨兒一向就弱,小病小痛是常有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淮南王妃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無奈,她的眼神在羅姨娘那憔悴的麵容上停留了片刻,隨即轉向了在場的眾人,試圖緩和這緊張的氣氛,“最近為了二小姐的婚事忙前忙後,更是累垮了。”


    淮南王府的庭院裏,秋風蕭瑟,落葉紛飛,一片片枯黃的葉子在空中旋轉著落下,似乎在訴說著季節的更迭和生命的無常。王妃站在窗前,望著那凋零的景象,心中五味雜陳。她對周二小姐的感情複雜,既不滿其高傲,又憐惜其身世,這種矛盾的心情讓她在處理羅姨娘的事情上顯得格外謹慎。


    “您別擔心,我和淮南王已經請了大夫來看過了,就讓羅姨娘安心養著,別想太多,過段時間應該就能好。”王妃的聲音柔和而堅定,她試圖安慰老夫人,同時也是在提醒自己,要對羅姨娘保持應有的寬容。


    王妃覺得自己對羅姨娘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她心裏清楚,若不是看在羅姨娘是淮南王府的人的份上,這種不安分的妾侍早就該受罰了。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嚴厲,但隨即又被溫柔所取代。


    然而,周二小姐顯然不這麽想,她的心裏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著,沉甸甸的,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看著躺在床上,氣息奄奄的姨娘,心中充滿了無助和憤怒。


    “夫人,您就別假裝沒事了。我姨娘病得都快不行了,雖然有大夫照顧,但一直也沒見好轉。”周二小姐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她的眼睛紅腫,顯然已經哭了很久,“府裏的人都是勢利眼,您對我姨娘冷淡,自然有人趁機欺負她,那些丫鬟也是看菜下碟,根本不把我姨娘放在眼裏,姨娘想喝口熱湯都難。您怎麽能在老夫人麵前說我姨娘沒事呢?老夫人,我為我姨娘感到不平!”


    周二小姐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怨氣和不滿,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對淮南王妃的質問和不滿。她緊緊握住羅姨娘的手,仿佛這樣就能給予她力量,讓她能夠挺過這一關。


    “不就是一個妾侍嘛,能有什麽委屈?”合鄉郡主笑眯眯地說道,她的聲音輕快而刻薄,仿佛是在嘲笑周二小姐的幼稚和無知,“二小姐,我是你嬸娘,按輩分來說是你的長輩,我得勸你一句。在這個家裏,你才是正經的主子小姐,你的母親隻有眼前的淮南王妃一個。其他的事情你就少摻和,免得讓人覺得你小心眼兒,更別讓人笑話了。”


    合鄉郡主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屑和輕蔑,她瞥了周二小姐一眼,繼續說道:“老夫人問起羅姨娘,那是心裏記掛著她。但羅姨娘畢竟不是什麽要緊的人,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病了,就該安心養病,別給人添麻煩,哪有什麽委屈可言?”


    周二小姐聽到這話,心中更是怒火中燒。她沒想到合鄉郡主的話會這麽刺耳,仿佛是在往她的傷口上撒鹽。她瞪大眼睛,怒視著合鄉郡主,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


    “你眼看就要成為王妃了,以後地位更尊貴,怎麽還老是提姨娘的事情?莫非你是生怕別人忘了你是庶出的身份?”合鄉郡主的話語中帶著諷刺和挑釁,她最不喜歡周二小姐那種抱怨、尖酸的樣子。她覺得周二小姐能夠嫁得這麽好,又才情出眾,可見淮南王妃平時並沒有虧待她。但畢竟是個庶女,眼界有限,養不熟,就算對她再好,她也沒有感恩之心。


    周二小姐被合鄉郡主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她緊咬著下唇,仿佛要抑製住呼之欲出的喘息聲。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和決絕,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被合鄉郡主看扁。


    “我什麽時候說要當王妃了?老夫人,您知道我姨娘為什麽會傷心病重,差點兒就沒了嗎?”周二小姐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她含淚看著老夫人,傷心地說道,“姨娘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我,就希望我能過得順遂。夫人不公平,給我的嫁妝那麽少,姨娘怎麽能不傷心難過呢?老夫人,我雖然快要成為王妃了,但夫人隻給我準備了三萬兩的嫁妝,這合適嗎?”


    宋時妤聽到這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站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三萬兩還少?對於淮南王府的庶女來說,三萬兩的嫁妝已經不算少了。她不禁對周二小姐的貪心感到驚訝和不解。


    “老夫人,給二小姐三萬兩嫁妝是淮南王的意思。而且二小姐說得含糊不清。這三萬兩隻是給二小姐的私房錢,其他的良田、鋪子、古董、字畫等嫁妝都還沒算進去呢。”淮南王妃心裏窩火,她覺得自己已經對周二小姐仁至義盡了,卻沒想到這個庶女竟然會在婆婆麵前告狀。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辯解和無奈。


    宋時妤心裏明白,淮南王妃並沒有刻薄周二小姐的嫁妝。她低頭看了看老夫人,隻見老夫人蒼老的麵容上露出疲憊之色,便扯了扯春香的衣擺。春香也順著宋時妤的目光看去,皺了皺眉,然後轉身去端茶來給老夫人喝。同時,她看了宋時妤一眼,示意她該做點什麽。


    宋時妤頓時明白了春香的意思,她走上前去,為老夫人輕輕地捏著肩膀。她一個小丫鬟,順勢單膝跪在老夫人旁邊,讓老夫人可以靠著。她無聲地用雙手為老夫人揉肩,那輕柔的動作仿佛能夠帶走老夫人心中的疲憊和煩躁。


    老夫人在這輕柔的服侍下,感覺心口的鬱悶之氣稍微散了一些。她接過春香手中的茶喝了一口,然後靠在宋時妤身上,看著周二小姐含淚不滿的樣子,緩緩說道:“三萬兩確實不太合適。”


    周二小姐的眼底閃過一絲欣喜,她以為自己的訴求終於得到了老夫人的認可。然而,老夫人的話鋒一轉,又說道:“但是府裏的規矩擺在那裏,庶出的小姐出嫁,總共也不過給兩萬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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