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擇端在東京城,對於這種公子哥爭風吃醋之事也見多了,當即表示沒有問題,張公子把錢準備好就行。


    高俅命人拿來十貫錢算是定金,還吩咐人拿身好衣服來,給了張擇端,對手太寒酸了怎麽能顯出官家的威風來。


    第二天,張安安躊躇滿誌地帶著葛氏兄弟,再從高府挑了幾名身強力壯的仆從,出發去當反派了。


    葛剛還牽來了一匹高頭大馬,說是這樣才能顯出威風來。奈何張安安不會騎馬,現在學也來不急了,隻能由葛剛一路牽著,終究氣勢還是弱了一點。


    為什麽要張安安來當這個反派呢?高俅這不是也沒辦法嘛,誰敢來當這個反派和官家演對手戲啊,高俅來演,看見官家就跪下了,那還怎麽演下去啊,隻有張安安最適合了。


    而當反派,欺男霸女也曾經是張安安的一大夢想啊,所以當高俅說起的時候,張安安當仁不讓地就同意了。


    張安安一行人來到城東,隻見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


    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


    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汴河景色的。


    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等等。


    張安安等在一邊,過了一會皇城司的人來報,說是官家來了。


    宋徽宗趙佶和之前一樣,來到劉家酒肆,和劉小娘子說上幾句話,點上酒水,梁師成上前付錢,還是老規矩,25兩的大腚官銀不用找了。


    張安安來到劉家酒肆門口,正好看到梁師成付錢的這一幕,我靠,宋徽宗趙佶你扮個落魄書生,幾十文的酒錢你特麽給這麽大錠銀子,還不用找了,管家護衛樣樣不缺,還清場包圓,你特麽是哪門子落魄書生啊,隻要有眼睛的誰還能相信你?細節決定成敗,以後再教你吧。


    張安安之前也沒想通憑著宋徽宗趙佶的那張帥臉和文采,怎麽會拿不下一個酒肆女子,現在算是明白了,感情讓人給識破了,起了戒心。


    可現在張安安明白了有什麽用啊,計劃都製定好了,有些都已經做下了,隻能歎了口氣,隨機應變吧。


    於是張安安大步來到劉家酒肆門口,哈哈大笑,舉起手中的折扇,指向宋徽宗趙佶,厲聲喝道:“姓趙的,你給我出來。”


    所以說隻能張安安來演這個反派,誰敢對著皇帝說,某某某,你給我出來,再大膽的人也隻敢說上一句,趙公子,出來吧。那氣勢就沒有了,哪裏還會像是來找茬的反派啊。


    現在張安安氣勢如虹的來上這麽一句,再加上鮮衣怒馬,惡狗凶仆的反派惡少標配,一張醜臉也為張安安的反派形象加分不少,頓時劉家酒肆門口就好多人圍了過來,而這正是張安安要的效果。


    宋徽宗趙佶也知道今日必有事發生,聽到張安安一聲怒喝,知道大戲開始了,也不生氣,從容地走了出來:“何事?”


    宋徽宗趙佶這麽一亮相,再和張安安這麽麵對麵一比較,圍觀群眾心中的一杆秤早就偏向了宋徽宗趙佶一邊。


    張安安仰天長笑,大聲喝道:“姓趙的,昔日你仗著家世對我百般譏笑,可曾想到過有今日?”


    宋徽宗趙佶現在也是戲精附體,冷冷說道:“昔日趙某看不慣你的小人行徑,好心出言相勸,你非但不知悔改,還記恨在心。我趙某行得正坐的端,還怕你不成。”


    圍觀群眾紛紛拍手叫好,宋徽宗趙佶更是得意非常。


    張安安冷笑一聲:“如今你家大難臨頭,你猶如喪家之犬,背井離鄉來到東京,哈哈哈。”


    高俅在人群中暗暗佩服,也隻有張安安能對著官家說出這番話來了,換了別人誰敢啊。


    宋徽宗趙佶現在也是入戲了,抱拳向皇宮一拱,郎朗說道:“如今官家聖明,朝廷到時必能還我家一個公道。”


    劉小娘子在酒肆中聽到宋徽宗趙佶這麽說,也有些動搖了,莫非這位趙公子並沒有說謊,那我豈不是誤會了人家,還腦補出了平時戲文裏聽來的,富家公子突然家中遭遇巨變,上京告禦狀的橋段來。


    張安安嘿嘿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晃了晃,說道:“姓趙的,你至今未娶,近日流連於這劉家酒肆,莫非看上了劉家小娘子?朝廷還不還你家公道,我不知道。可是你看看我手上的契約,這可是劉家二老欠我的錢還不上,把劉家小娘子賣於我做妾的賣身契。”說完一眼撇向劉小娘子,雙手搓在一起,一臉淫笑。


    劉小娘子聽到張安安如此一說,大吃一驚,急忙從酒肆裏哭著跑了出來,要去搶張安安手上的契約,卻被葛強攔了下來。劉小娘子一弱小女子又如何是葛強的對手,被葛強輕輕一推,一個踉蹌向宋徽宗趙佶倒去。這是葛氏兄弟知道今天是演戲,葛強手上使了巧勁,把劉小娘子往宋徽宗趙佶身上推。


    宋徽宗趙佶哪裏會放過這等機會,伸出雙臂,緊緊抱住劉小娘子,安慰著:“莫怕,一切有我。”


    劉小娘子倒在宋徽宗趙佶的懷裏,哭的梨花帶雨,說道:“我父母都是老實本分之人,又哪裏會欠人錢財?”


    圍觀群眾也紛紛表示這從未聽說劉家欠人錢財雲雲。


    張安安當即把賣身契拿到眾人麵前,讓四周圍觀群眾仔細看了一遍,厲聲說道:“看仔細了,白紙黑字,劉家二老的手印具在,誰說是假的?”


    圍觀群眾中本來與劉家都是街坊鄰居,相熟的很,中間有認字的人還把賣身契大聲地念了一遍,說是欠張安安五十貫錢還不出來,把女兒劉宛妙賣給張安安為妾等等,手印也是真的。


    原來張安安早就安排人手,今天一早就把劉家二老給綁架了,而且執行的人正是百花仙子方百花和古貞小師妹。原來張安安昨天就讓高俅打聽清楚了,這劉小娘子一心想嫁貴人,在這東城也不是什麽秘密,隨便問問就能知道。


    可昨日張安安問宋徽宗趙佶了,他也隻是玩玩,沒想過讓劉小娘子進宮,於是張安安決定加戲,玩大一點,幫劉小娘子達成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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