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師成一看張安安又瞪眼了,心中嘀咕克星啊克星,嘴上已經飛快地開始解釋:“這可是刺殺君王的謀逆大罪,蔡相公雖然住持大局,但是沒有官家的同意,他也不敢放人啊。”


    可是張安安還沒明白:“剛才周邦彥四人不就放了嗎?”


    麵對虛心好問的仙尊之子,梁師成隻能媚笑著解釋:“官家是君,我等是臣,臣子怎麽可以替君王做主呢?”


    “而周邦彥四人,要名聲有名聲,要身份有身份,要家世有家世,隻是被人利用,與此事並無幹係,而且此事關係到蔡王,不好光明正大地處置,蔡相公剛才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但是你不一樣,你身份尊貴,連官家都不能不給麵子,正好有你求情,蔡相公這才順水推舟放了周邦彥四人,回稟官家的時候也有個說法,與其說蔡相公是賣你麵子,不如說你幫蔡相公解決了一個難題。”


    張安安似懂非懂,又問道:“那蔡相公將李師師母女審問清楚再放了,不就行了嗎?”


    梁師成冷笑一聲:“卷進這種大事的,向來是寧可殺錯,不可放過,李師師母女這種煙花女子隻要是進了大牢,那就死定了。”


    張安安總算是明白了,立即向快要被帶走的李師師母女高喊:“慢著,此二人是我百花樓的姑娘,是我帶她們來見識一番的。”


    張安安睜著眼睛說瞎話,子鼠也是很無奈,但是李師師母女,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是被無意之中卷進來的,比周邦彥還冤,而且仙尊之子既然說話了,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不然他鬧到官家那裏,結果還是一樣,自己還枉做小人,子鼠隻能命人放人。


    李師師母女掙脫了侍衛,跑到張安安身邊,不住地感謝其救命之恩。


    崔媽媽一見,立即也大聲高呼:“奴家也願意到百花樓。”


    子鼠趕緊示意,把人快快帶走。


    放了李師師母女沒關係,誰都知道她倆是冤枉的,這個崔媽媽可是金玉閣的媽媽,哪怕張安安求情也沒有用,沒人敢放的。


    張安安一看子鼠這個架勢,就知道哪怕自己開口也隻能自討無趣,隻能暗歎可惜。


    蔡京見差不多了,就命人將金玉閣砸了。


    剛才蔡京一直在盤算,金玉閣外麵圍了這麽多人,自己該如何把人帶走,將此事掩蓋過去。


    直到張安安自願將此事攬上身,蔡京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剛被放走的周邦彥四人,剛一出金玉閣,就被人圍住,紛紛打聽情況。


    周邦彥四人表示:我們四人這次受金玉閣邀請參與這次盛會,聽著清兒姑娘的曲,本來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但是金玉閣不滿清兒姑娘是百花樓的人,與花花惡少起了爭執。花花惡少一怒之下,命人砸了金玉閣,老夫等人趁亂跑了出來。


    當然周邦彥四人也沒忘記張安安的囑托,當即大肆宣揚,清兒姑娘的《明月幾時有》是如何與眾不同,清新獨特,令人耳目一新。


    周邦彥很是大讚清兒姑娘一曲,仙音繞繞,此曲隻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老夫聽了清兒姑娘的小曲,靈感爆發,誰都別攔著我,我要趕緊回去創作了。


    眾人看著周邦彥四人匆匆離去的樣子,不由感歎,清兒姑娘的小曲難道真的這麽好聽?連大名鼎鼎的清真居士也靈感爆棚,真是令人期待。


    一時間清兒姑娘聲名鵲起,而將門世家得知後,紛紛命人帶上錢財,前去百花樓,一萬貫隻求清兒姑娘到府上唱上一曲。


    而且態度之好,令人難以相信,都是先付錢,表示清兒姑娘什麽時候有空,什麽時候來,我們等等都沒關係。


    一時之間隨著萬金難求一曲,清兒姑娘爆紅。


    隨著“哐當”一聲,金玉閣的大門被張安安一腳踹開,大手一揮,霸氣側漏:“通通帶走。”


    花花惡少又砸了一家青樓,以風一般的速度傳遍了整個東京。


    為什麽要說個又呢?眾人表示,花花惡少之前已經砸過一個青樓了,那就是百花樓。


    現在張安安除了花花惡少這個綽號以外,又多了一個,那就是青樓克星。


    而各大青樓緊急將花花惡少又重新列入了黑名單,此人與青樓相克。


    一些賭坊當晚也開出了賭局,賭是曹家服輸,還是花花惡少服輸。


    金玉閣能做這麽大的規模,它的東家可是大宋第一將門世家的曹家。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賭局剛開出來,就已經有消息傳來,曹家家主曹詩登門拜訪花花惡少。


    各大賭坊隻能立即將賭局撤了,還好消息來的早,不然連底褲都差點輸掉,誰能想到大宋第一將門世家居然這麽快就低頭了,對花花惡少的權勢也有了新的認識。


    金玉閣被花花惡少砸了的消息傳來,曹詩嚇得差點癱坐在地,張安安是誰?那是仙尊之子。趙人吉是誰,那是當今官家。


    他倆今天到金玉閣去赴約,不管發生了什麽,能使得仙尊之子大發雷霆,將金玉閣砸了,那錯也在金玉閣。


    曹家好不容易剛有點起色,搭上了官家和仙尊之子的這條大船,一起做神仙醉的生意,曹俗也隨軍出征了,在這節骨眼上,卻把仙尊之子得罪,這可如何是好?而且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官家現在是怎麽想的?會不會遷怒於曹家?


    曹詩是一刻不敢耽擱,急忙趕赴馬行街張府,親自登門謝罪。


    張安安見曹詩來了,也是很奇怪:“不知曹大人前來,是為何事?”


    曹詩急忙說道:“金玉閣是曹家的產業,不知何故惹得公子生氣,但必定是金玉閣招待不周,小老兒特來賠罪。”


    曹詩說完,恭敬地雙手遞上金玉閣的契約。這是向王家學的,當時曹詩還笑話王家呢,現在輪到自己了。


    張安安哈哈大笑:“那倒沒有,隻是。。。”


    突然張安安臉色大變,轉身就跑,高呼:“拿下此人。”


    趙默默立即欺身上前,一拳將曹詩打倒在地,魯智深、公孫勝、戴宗也已經跑了過來,將曹詩死死地按在地上。


    事發突然,曹詩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加上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如何能是趙默默的對手,又被魯智深等人按在地上,隻能急聲高呼:“公子,公子,老夫沒有惡意。”


    張安安撇了撇嘴:“你特麽說沒有惡意就沒有惡意啊,給我搜。”


    原來張安安剛才想到自己為什麽會砸金玉閣,不就是因為要掩蓋蔡王刺殺君王一事,突然聯想到這曹家是金玉閣的東家,那麽蔡王為什麽偏偏要在金玉閣刺殺君王呢,曹家會不會和蔡王是一夥的?


    曹詩偏偏又雙手遞上金玉閣的契約賠罪,不學無術的張安安偏偏知道一個成語叫圖窮匕見,怕曹詩是來刺殺自己的,當即轉身就跑。


    曹詩是真的怕了,今天金玉閣到底發生了什麽,能使得仙尊之子這樣對待自己?不由高呼:“公子,老夫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到了現在,張安安又如何能信,吩咐趙管家隨自己一起把曹詩押進宮裏,交給官家去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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