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王安石隻按著自己的理想來,而忽略了與百姓的溝通,但凡王安石能拉下架子傾聽一下的百姓的聲音,就會知道不得虧損官本和貸款指標是多麽的荒唐!


    地方官員為了自身的業績,不虧損官本,那麽自然就不敢將青苗穀物借貸給貧戶,因為這些人是沒有償還能力的。


    可是不貸又不行,因為有績效考核,考核不達標,官帽子就沒了。


    所以地方官員為了自己的官帽子,開始動用了手中的權利,強買強賣,強行攤派!


    而且地方官吏還發現了一條財路,那就是強行指定富戶為貧戶擔保。而且還是強行攤派,富戶不想擔保都不行。


    這還是在當時屬於很有良心的做法了,更有甚者,地方官吏與高利貸狼狽為奸,將好好的一條富國強民的青苗法都能玩出花來。


    結果就是青苗法一出,百姓是怨聲載道,貧者更貧,富戶返貧,這也是日後舊黨上台推翻了新法,百姓反而拍掌稱快!


    舊黨原本是老成之見,一開始反對新法也完全是憑著一個讀書人的良知在反對新法,都是司馬光,蘇東坡,歐陽修這樣的官員。


    可是王安石為了強行推動新法,走極權道路,朝廷內外沒有任何言論自由,誰反對新法,那麽就到南方去呼吸瘴氣吧!


    從熙寧六年(1073年)至翌年三月一直沒下雨,赤地千裏,人民無以為生,常常是風起沙飛,天昏地暗,百姓扶老攜幼,疲夫羸老塞道,憂愁困苦,身無完衣。


    各地地方官吏催逼災民交還青苗法所貸本息,饑民情況好的買麥麩吃,差的隻能以草根木實充饑,還要被加上鎖械刑具負瓦揭木,賣產以償還官錢,饑民離鄉逃走的,不絕於道。


    鄭俠知道王安石已經聽不進逆耳忠言,於熙寧七年(1074年)三月,畫成《流民圖》,寫成《論新法進流民圖疏》,請求朝廷罷除新法。


    奏疏送到閣門,不被接納,隻好假稱秘密緊急邊報,發馬遞直送銀台司,呈給神宗皇帝,疏稱:“但經眼目,已可涕泣,而況有甚於此者乎?如陛下行臣之言,十日不雨,即乞斬臣宣德門外,以正欺君之罪”。疏奏,神宗反複覽圖,長籲數四,袖以入,是夕寢不能寐。


    翌日,下令開封府發放免行錢,三司使查察市易法,司農發放常平倉糧,三衛上報熙河用兵之事,諸路上報人民流散原因,青苗、免役法暫停追索,方田,保甲法一起罷除,共采取了十八條措施。


    民間歡呼相賀,神宗又下《責躬詔》,求直言。恰巧,三日後大雨,“遠近沾洽”。輔政大臣入內祝賀,神宗皇帝把鄭俠所進的流民圖及奏疏拿給他們看,同時責備他們的錯誤作法,他們都拜了兩次以謝罪。


    百姓就是個夜壺,需要的時候用一下,用完了誰還關心百姓的死活!


    舊黨上台後,也不會放下架子和百姓好好溝通,其實青苗法的本意是好的,隻是被下麵的地方官吏搞變樣了,而是一刀切,廢除新法!


    舊黨不但廢除了新法,而且還開始了打擊報複,你新黨得勢的時候容不得別人說上半句不好,讓我等去呼吸瘴氣,那麽現在事實證明了新法不可取,你等也給我去聞聞瘴氣的味道吧!


    黨爭開始了,發展到後來,不問對錯,凡是新黨擁護的,舊黨就反對;凡是舊黨擁護的,新黨就反對!


    黨爭將變法淪為了形式,百姓的死活已經無人理會!


    趙佶已經是思緒萬千,就在不久前,蔡京已經提議要將以司馬光為首的舊黨列為奸黨,在文德殿門前豎立石碑,列舉他們的罪狀,禁錮其子孫,不能在京城及附近做官。


    趙佶想得很多,由和百姓溝通想到了王安石變法,想到了新舊黨爭,想到了趙宋氣數已盡莫不是與這些也有關係?不然仙尊之子為什麽要說天機不可泄露,而在扭轉氣運的這個時候,提出了與百姓溝通這個問題。


    隻要一想到趙宋氣數已盡,趙佶就不談定了,若非此地人多嘴雜,趙佶說不定就“哥哥救我”了,於是趕緊上前請教。


    皇帝又來請教了,顧問顧問,本來就是谘詢、詢問,倒也合適。


    張安安先和趙佶講了一下和百姓溝通的重要性,一個家如果沒有人,那麽就不能稱之為家,同樣,一個王朝最重要的是什麽?是百姓!


    所謂的治理天下,其實就是為百姓解決問題,使得百姓安居樂業,那麽就天下大治了。


    皇帝要治理天下,一個人怎麽可能忙得過來,就是老天爺都不行啊,於是就有了天庭,而地球祖星就有了朝廷,有了文武百官來為皇帝治理天下。


    官員是替皇帝治理天下,為百姓解決困難,那麽如果官員和百姓的溝通出現了障礙,官員按照自己的想法,而百姓則有著實際困難,如果想法和困難是一樣的,那麽還好說,如果不一樣呢?明明百姓缺衣少食,官員偏覺得百姓營養過剩,那麽矛盾就來了,官府有軍隊,百姓敢怒不敢言,怨氣自然也就產生了。


    趙佶已經是冷汗直流,思維發散聯想了很多。


    老天爺爸爸對自己是真愛啊,從仙尊之子降臨的那一刻起,老天爺爸爸其實已經一直在提醒自己,奈何自己一直沒有留意其中竟有如此深意,天機啊,天機啊!


    想之前仙尊之子降臨,在紫宸殿上要蔡京說白話,當時還引起了自己的懷疑,仙尊之子當時透露出來的信息很巨大啊,仙尊已經在宇宙中推廣白話文,甚至已經廢除了文言文,當時仙尊之子就說宇宙之中除了一些學者,已經無人再說文言文了,原來推廣白話文居然有如此深意!想想也對啊,若非有如此深意又豈能值得仙尊出手?可惜自己當時竟然疏忽了!


    亡羊補牢猶時未晚,趙佶愈發恭敬虛心求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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