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村子裏入了夜就靜悄悄的,偶有幾家有些餘錢點了燈,所幸今晚的月亮又大又亮,把黑夜照的像個小白天,地麵上的物什都看的清清楚楚。


    紫珊和風火從林子裏鑽出來,身後跟著二十幾個白衣飄飄,咬著長舌,眼球突出,臉色蒼白的吊死鬼,手中提著一籃子的紙錢。


    紫珊道:“人和地方你們都認準了,各自為戰吧……”,令下,二十幾人施展輕功飄然而去,身後撒出許多紙錢。


    不多久,隻聽村中幾聲犬吠,幾聲尖叫,有幾個吊死鬼回來了,手上都抓著一個昏迷的男人,一盞茶後,所有人都回來了,每人手中都抓著一個男人。


    紫珊道:“事情進行的十分順利,提回去關進地洞牢中”


    所有吊死鬼聽從她的指令,齊整的回到地洞。


    第二日太陽一出來,紫珊和風火又回村蹲點觀察了一會兒,村裏的人鬼鬼祟祟的,互相探鄰居有沒有人出門,發現有人,便都像憋久了一口氣終於舒出來一般,紛紛跑過去講述昨夜的所聽所見,都說看見了吊死鬼,都懷疑是那個冤死的女人,他們哭著向各個方向尋找丟失的男人,村子一下子陷入混亂和恐慌和不解中。


    紫珊覺得效果達到了,便回到了地洞。


    這邊,被迷暈的男人從牢籠裏醒來,發現置身於陌生的地方,一下子忐忑驚慌,看到同村的其他人,膽子又大起來了,叫醒其他人後,嘰嘰喳喳的討論,猜測,講述昨晚的遭遇,又朝牢外亂喊亂叫。


    叫了一陣,外邊終於有走進來的腳步聲,大家不自覺都止住了聲,沒多久,一個曼妙婀娜的影子映在牆壁上,便不屑的說道:“原來是個娘們兒……”


    身影穿過光影,露出半個身子,眾人見是一個天仙般的絕美姑娘進來,便一個個目露猥瑣之色,嘻嘻哈哈的調戲起來,照著她的身材部位,以動物交配的名詞,你一言我一語,說著汙言穢語。


    紫珊笑笑,也不惱,淡定道:“孽畜們~不要以為沒有羞恥心,我就治不了你們了,我說出的每一句,今後都變成你們的恥辱和噩夢”,說著拍了拍手掌道:“來人,替我把他們的衣服都扒光,一絲不掛,先餓上兩天”


    群男的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麽,都做著美夢,一人淫笑道:“我的夠大,又粗又長,美人兒,用我的”


    紫珊往牢前的茶桌一坐,正了正衣擺,嚴肅道:“淡定些,有用到你的時候”


    不一會兒,手下們便扒光了他們的衣服,紫珊看著牢籠裏赤條條的男人們,隻見他們都捂著擋躲閃起來,沒了方才的沒臉沒皮。


    紫珊拿出一個藥瓶,端詳道:“這幾天,我老是做著同一個噩夢,夢見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滿臉淚光跟我說,她是住在村尾的孤女,身世坎坷,命運多舛,你們逼迫她與自己發生了許多難以啟齒的事,她讓我替她報仇”


    她說完,看向牢籠裏的男人,每個神色驚懼慌張。


    她道:“我就問她什麽事,她便把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了……本不想管這事兒,不過聽完怪讓人憤恨的,實在忍不住了,這是這一瓶可以使肉慢慢爛掉的腐藥,抹在你們的私處正合適,它會像火燒一樣,慢慢蠶食你的私處,讓人痛不欲生”


    紫珊把藥往桌子一放,牢內的男人紛紛跪下求饒,紫珊置若罔聞,求了半盞茶的功夫,她才搭理,一副於心不忍的樣子道:“饒了你們也可以,不過我在夢裏答應過那女子,要讓你們對她的遭遇感同身受,可不能食言呐……”


    眾人心虛低下頭,紫珊道:“知不知道兔兒爺?”,沒人回答,她自顧自回答道:“據說公兔在發情時,會疊在一起交配”,說完邪惡的笑了笑,眾人不明所以,未等到解釋,她已經起身出去了,聲音遙遙從洞口外傳來,隻聽她念道:“分桃斷袖絕嫌猜,翠被紅褌興不乖。洛浦乍陽新燕爾,巫山行雨左風懷。手攜襄野便娟合,背抱齊宮婉孌懷。玉樹庭前千載曲,隔江唱罷月籠階”


    牢裏又開始嗡嗡討論,十個光溜溜的人,尷尬的胡亂掃視,器具大的無比自豪,器具小的瑟瑟縮縮,然後再互相攀比嘲笑一番,才想起來去琢磨紫珊的話,什麽雄兔,兔兒爺……


    有些人已經想到什麽,然而實在太變態了,不敢想,不相信,這麽漂亮一個姑娘……姑娘都臉皮薄,再怎麽惡劣也惡劣不到哪兒去,尤其這種“天地陰陽大交歡”的事,姑娘家早被羞死了,總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這麽一想,大家也稍微安心了些,轉而又為桌上那白色藥瓶子擔憂,她說可以腐肉,她說要抹在他們私處上,一點點爛掉,像火燒一樣灼熱難忍,痛苦無比,想著想著,膽小的已經先哭起來,有主意的不停搖鐵籠的圍欄,又被士卒用鞭子抽了一輪再也不敢,有的跪下來雙手合十,念念叨叨希望那故去的亡魂饒過他,有的則淡定坐著,無甚反應。


    紫珊出了洞門,風火正在門外坐著,眉頭緊皺,見了她,便一副有話難說的樣子,表情又羞又惱,想是聽到她剛才的說話了。


    紫珊明知故問道:“你今天怎麽怪怪的”


    風火被她這句粗狂的話雷到:“我真是想不到,我實在想不到,這麽一個姣好清麗的模樣,這麽一個婀娜窈窕的女子……”,他搜腸刮肚沒別的詞兒可表達自己想說的意思。


    紫珊無視他的反應,自顧自道:“我同你說,按照我這三步走,一個月內製造一批瘋子,然後散播謠言,說桎梏城鬧鬼,晚上分三撥人製造一些詭異事件”


    “你是個能成事的人”,風火憋出這一句話後離開了。


    兩日後,村子鬧鬼的事一下子傳出百裏之外,越傳越邪乎,有人說怨鬼索命,有人說半夜聽到女人淒厲飄忽的哭聲,有人說村子裏鬼影憧憧,四處飄蕩,還有人說見到了長發眼凸長舌鬼……一時間,恐懼和詭異籠罩著整個桎梏城,言傳中,大家得知了那個住在村尾孤女的遭遇,一切現象有了合理的解釋,都是男人造的孽……


    紫珊的計劃進行的十分順利,而此時牢中光著身子的男人們已經被餓了三天,他們都虛|脫一般癱軟在地,地都是白花花的肉\/體,白花花的大屁|股。


    紫珊懷裏抱著一隻雄兔走進來了,身後跟著四五個女士卒,她們手捧著堆滿畫卷的托盤,魚貫而入。


    見有人來,那些肉勉強動了動,口中喃喃道:“給我口吃的……求你了”


    “好,我玩夠就給”,紫珊說罷,命人將男人一一綁起來,麵靠牆背對著,十幾個人迅速將地上的人架起來,五花大綁扣在牆麵上,隻一隻白花花的屁股背對著,眾人都不知道她搞什麽名堂,驚慌萬分不住的求饒命。


    紫珊道:“不用求饒命的,我在夢裏隻是答應了那姑娘,讓你們對她的恥辱感同身受,沒說取你們性命……開一下後庭花就好”,說罷又摸著懷裏的雄兔,喃喃自語道:“兔兒爺,兔兒爺,你說他們會不會相愛呢”,正說話間,士卒把盤裏的畫都掛上了。


    男人們回頭一看,都是“天地陰陽大交歡”圖,隻是這交|歡的對象都是男人,那健碩的肌肉,有力的線條,筋骨如棱,分明就是男人。


    兩個男人在做著不可描述的事,男人們慌了,她真的有這麽變態,她真的跟男人一樣不知羞恥。


    不一會兒,不知哪裏傳來的一聲哢嚓響,像是鎖被打開的聲音,接著隻聽門嗡一聲被推開,二十幾個人架著同村十幾個男人從相隔的兩牆後拐進來,男人們像被灌了什麽藥昏過去了。


    士卒們把人拖進牢裏後又關上門,並多添了一道鎖,牢裏肉體坦蕩的男人終於感到了一絲羞恥和害怕,開始罵她騷娘們兒,不是女人。


    紫珊撫摸著懷裏的雄兔子,不緊不慢道:“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呐……那個女孩的感受,就像現在的你們,一個無法反抗的弱者,光溜溜的身子、恐懼、顫抖、羞恥,即將被掠奪的身體和尊嚴……你們好好的感受自己曾經給別人帶去的痛苦”


    不一會兒,暈過去的男人慢慢醒過來,麵紅耳赤,大汗淋漓,眼神迷離,裸男們一下子知道怎麽回事,有氣無力的掙紮起來,初醒的男人在掛畫的引導下,瞬間引動了某種欲望,因掛畫的遮擋,他們看不清牢外的人,卻對滿目赤身|裸|體的同性生過非常的渴望。


    被綁在牆上的男子鬼哭狼嚎,不停掙紮,他們都是紫珊挑選出來的最陽剛雄猛的男子,性格明顯,以男兒身為榮,自尊心強,賤視女子,以欺女為樂,此時口出不遜,被餓軟,隻能細弱柔聲的說要對紫珊千刀萬剮,有氣無力的警告著新進來的兄弟,若敢做出什麽不軌的事,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然而吃了藥的人已經不受控製,唯有襠下的物什知道怎麽做出行動,他們解開衣物,趴在裸|男上又|摸|又|親,做著和動物繁衍一樣的事。


    牢裏鬼哭狼嚎,牢外,紫珊撫摸著懷裏的雄兔,一邊問女士卒們道:“你們知道兔兒爺是什麽意思麽?”,士卒們搖了頭搖頭,她道:“被同性玩弄的男人”,女人們低著頭,個個窘迫尷尬。


    紫珊疑惑道:“你們尷尬什麽?”,幾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發現了她與別人腦筋不太一樣。


    紫珊道:“人很多時候不是人,就像他們,這些不是人的人就像牲口一般,對待牲口,就要以暴製暴,以刑止刑,而不是搖尾乞憐,祈求這些牲口會有人的慚愧,對你心懷愧疚,牲口隻有在被抽打的時候才會有悔意,你見誰會對著牲口念經,指望感化它們”,幾人低著頭,無話可說。


    正此時,門口一聲長喊道:“風火首領,你來了~”,牢內的肉們聽見有男首領的聲音,覺得有救了,拚命喊叫。


    隻聽洞外的男聲嗬斥守衛道:“你叫這麽大聲在提醒誰?裏麵在搞什麽名堂?”,紫珊聞聲,放下兔子,疾步走出,一把將剛要進來的風火拽了出去,滿臉堆笑道:“難得難得,我有個秘密跟你說”


    “什麽秘密?”風火剛要湊近她聽秘密,便被她一掌打暈,紫珊摟住墜下的風火,向旁邊駐守的士卒吩咐道:“先把你們首領關起來幾天吧~”,士卒一拱手,背起風火回他的地洞去了。


    紫珊回到牢房,發現還在激戰,想著藥是灌多了,本來也不想留這十人,打算讓他們脫|陽而死,隻看能堅持到什麽時候,她沒什麽耐心等這興致過去,便和士女們先撤了。


    此時的村子,派出許多人尋找失蹤的男人,找了幾天毫無線索,實在沒轍就報了官,官府查了幾天,沒有結果,有目擊者稱男人們失蹤當晚見過一白衣女鬼從眼前飄過,以為是眼花了,最近的謠言才讓他明白自己是見了鬼了,這事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認為男人們的失蹤是冤魂索命。


    紫珊也沒閑著,每晚都派人出來搞一些靈異的事件,今日嚇這幾戶,明日嚇那幾戶,幾天下來,家家戶戶都開始貼黃符,掛桃木劍,刷黑狗血,養大公雞,戴朱砂,插艾草……凡是傳說中陽氣旺,能辟邪的東西都用上了,還有請高人做法的,整個小城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恐懼中。


    又過了幾日,牢裏的男人被屈辱折磨的有些瘋癲癡傻,兩眼茫然發木,欲哭不哭。


    為了防止他們一頭撞死或咬舌自盡,紫珊特意命人將他們嘴巴塞住,綁在離牆壁遠的地方。


    有士女為他們向紫珊求情,她隻道“曾經一定也有個女子這般狀態,也苦苦向他們哀求著,她也不曾被放過,我答應過那女子要為她報仇,倒也沒必要對這些孽畜心軟”,自此後求情的事,沒有再出現。


    又過幾天,牢裏屬於“攻”的十人開始蔫吧了,紫珊又吩咐士女,給他們喂男人最喜歡的藥,將陽氣泄盡,直至脫|陽而死為止。


    另一邊,桎梏城已經完全陷入鬧鬼的恐慌中,紫珊又換了另一套方案,命人扮鬼殺人,每晚殺五個,殺足一個月,一邊殺一邊散播鬧鬼的謠言。


    小城出了這麽多人命,使得謠言更加轟動,衙門查不出原因,也跟著相信怪力亂神之說,城主怕上麵追究,把所有的人力物力都用去封鎖消息了,即便這樣,紙還是沒包住火,消息走漏了。


    一騎赤馬向皇城絕塵而去,每到一個驛站進行一次接力,半個多月後,消息進入紅葉堡,堡主周博言精神大振,因離奇事件,怪談逸聞最能引起轟動,正要迫不及待的命令手下炒作一番,轉而看到了門麵上還殘留的封條紙屑,不禁頓住了。


    以前得來的消息即便模棱兩可,隻要寫的時候用上“疑似”兩個字,便能將造謠和傳播虛假消息的罪撇幹淨,如今朝廷整頓了一番,多了許多規矩,“三院一堡”可不能撞在槍口上。


    一番思索後,周博言決定到衙門請示一下,於是命人備了車馬,徑直往衙門去了,到了衙門門口,見著人進人出,來往不絕的,擔心衙門裏人多嘴雜,保守不了秘密,便又往禮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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