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璋聞言,笑道:“小盧啊,你說的都是明麵上的,就沒有私底下的不能拿到明麵上的功勞嗎?”


    盧立新心裏都快開始罵娘了,這人怎麽這麽如此無力,我應付一下你看出來就算了,非要逼問。真是原因我敢說你敢聽嗎?服了這個老六了!


    臉上還是滿麵笑容,道:“別的下官就不知道了,大人,時候不早了,長公主還在等著你呢?”


    袁玉璋道:“哈,那行吧,你先前麵走,我稍後就去。”


    盧立新站在原地不動,袁玉璋過去拍了拍肩膀道:“哎呀,放心吧,我的小盧大人,不會再放你鴿子了啦。肯定去。”


    盧立新這才拱手道:“下官就在門外等候大人。”


    袁玉璋看著他的背影,點了點頭,暗道:“看來這權貴層裏也是有幾個精英的”。


    喚來裴安備馬,二人便隨公主府衛隊來到普康公主府。


    唐朝的公主府儀同親王,府中人員配備、麵積大小也隻是比皇宮略低一個等級。光是朝廷編製人員和親衛就有六百六十七人,更不要說其他雜役、仆人、後勤等人。


    袁玉璋進了大門,下馬繼續步行十幾分鍾才到了公主的會客室。盧立新讓袁玉璋稍等片刻,自己去請公主。哪知道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


    急得袁玉璋出門就想跑,這張岩譜還挺大,讓她等了許久還非要報複回來?


    門口兩個侍衛把守著門,看的出來自己倒是挺受重視的,也就收了逃離的心。


    張岩總算來了,帶著一堆屬官過來擺譜。長史、司馬、櫞、屬、主簿、典簽、典軍、校尉、旅帥一一向袁玉璋行禮。張岩道:“這位就是求雨的袁天師,素有法術,以後都認識了,不得無禮。今日本宮拜天師為法術教習,但凡天師要入公主府,不得阻攔。”


    眾人齊聲答應,便散了去。隻留下盧立新一人。


    袁玉璋道:“長公主殿下,我可沒答應做你的教習哈?”


    張岩脫了外套,接著脫襯衣。袁玉璋急忙起身,扭過頭去:“哎,哎,你這幹嘛呢?美人計?訛人是不是?”


    張岩笑道:“我說老袁,你想什麽呢,還不是天天熱,你也趕緊脫了涼快涼快。”


    盧立新上前就要幫忙。袁玉璋道:“不合適不合適,要是讓人看見可就說不清楚了”


    張岩哈哈大笑,道:“放心吧,這公主府我還是說一不二的,老盧自己人,知道我的身份。”


    袁玉璋這才卸下偽裝,脫了衣服。直言道:“靠,不早說,害我裝了一天的逼,差點沒累死。這小盧也是穿過來的?”


    盧立新道:“不是,我是正經的範陽盧氏。大唐人。”


    袁玉璋道:“你們公主這麽信任你,不會沒告訴你黃巢進京的事吧?”


    盧立新道:“知道,內庫燒為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


    “知道你還不回你的範陽老家去?到時候被滅了門你可咋交差?”


    盧立新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道:“大家族有大家族的毛病,內部的爭鬥一點也不比外麵的少,讓外來勢力清理一下也好。公主為我一家想好了退路,管別人幹嘛?”


    袁玉璋欽佩的點了點頭,這人夠狠,是個能成事的!


    張岩急切地插進來,道:“哎,老袁,講講你的技能唄?看咱們能不能強強聯合,做大做強?”


    袁玉璋笑道:“切,你一個女頻的要什麽做大做強?多養幾個小白臉,夜夜春宵不比那強?”


    回頭看了眼盧立新:“啊,那個,順嘴,不是說你!”


    盧立新尷尬的笑了笑,此時也不好解釋什麽。


    張岩歎了一口氣,講起剛穿越過來的慘狀,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唐懿宗就知道跟伶人胡鬧,幾個子女的生活一點都不過問。幾個皇子背後的勢力互相爭鬥,要不是自己依附唐僖宗,有了田令孜他們的保護,恐怕早就死了。要不然你以為原本的普康公主好端端的怎麽五歲就死了?


    唐僖宗登基後,田令孜掌管神威軍,極大的威脅到皇權。這才秘密讓自己做生意,有了錢重建神策軍,與舊神策軍的左右中尉劉行深、韓文約分庭抗禮。可是現在空有掙錢的能力,威望、能力遠遠不能撼動這些權貴。過幾年黃巢殺進來,這些軍事大佬還不個個擁兵自立,到時候連命都保不住,況且唐僖宗也沒幾年壽命啊。


    袁玉璋問道:“你前世是幹嘛的?穿過來也沒帶點技能?”


    張岩道:“我前世是個富二代,就知道寫經商的事,穿過來十年,也沒開發出什麽技能來。”


    袁玉璋可不信這套,這個吃人的世道,全信別人的話就離死不遠了。


    “有錢不就行了!花錢買也能把對手買死不是?”袁玉璋可不想參與到這波詭雲譎的政治鬥爭裏麵去。尤其是田令孜,對他們兄妹倆有救命之恩,現在居然就嫌他權力過大,要幹掉他了。


    張岩急躁道:“有錢不行,我也派人到嶺南開發銀礦,想著多搞點銀子,補充黃金和銅錢之間的缺位。可銀子一多,光嶺南一個地方就被禍害的不輕,資源就那麽多,除了造成通貨膨脹屁用沒有。”


    袁玉璋點點頭,對張岩的遭遇深表同情,道:“我就一個三品散官,都是老鄉,有需要就說話哈。”


    盧立新眼見話題越跑越偏,插進來把話頭又找回來:“自從袁大哥在京郊一展身手,求了一場好雨。公主和我就相信你是我們的人,如能一起聯手,到時候裂土封王不在話下。”


    袁玉璋心裏隻覺得好笑,看樣子這是要把我當小弟啊。趕緊擺手道:“哎,那都是變的戲法,太史局那渾天儀能求雨的事,相信公主也是知道的,實不相瞞,這次穿越過來就帶了個手槍,中間自保裝逼用了幾發子彈,眼看這命都快沒了。還是希望公主殿下能把槍還我。現在沒那麽大的野心了,這天下都是你們年輕人的,你們自己玩嘛!”


    張岩見他油鹽不進,就不打一處來。自己掏心掏肺什麽秘密都跟他說,換來的卻是冷漠。走到袁玉璋的旁邊,一撩裙子抽出手槍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袁玉璋默念口訣,用法力將槍機鏽死。確保這傻娘們打不響。故作驚訝道:“張岩,什麽意思?不合作就準備幹掉我?”


    張岩擠出了幾滴眼淚,道:“袁大哥不願意救救小妹,那就先殺你,我們隨後就自殺,反正在這大唐提心吊膽,沒有一日舒心。”


    袁玉璋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手中變化出一支衝鋒槍,放在桌子上, “公主那個威力太小了,不如公主先去死,我呢過幾日享受夠了再追隨你!”


    盧立新看了一眼這支槍,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看張岩那驚異的眼神,就知道她手裏的槍已然成了廢物。立刻上前握住張岩的手,將手槍攔了下來。尷尬地笑道:“哎,袁大哥誤會了,張岩哪裏敢對你不敬,開個玩笑而已,是不是啊張岩?”


    張岩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咳,袁大哥別生氣啊,我就是個富二代,哪裏玩過槍,你看,我連什麽保險都不知道在哪兒?”說完將手槍放在桌子上,順手拿起衝鋒槍把玩起來。看她熟練地拉開槍栓檢查子彈,又對準了袁玉璋。


    之後袁玉璋接連拿出了手雷、防彈衣、頭盔還有火箭筒,徹底將張岩的反抗心理擊碎。


    張岩高興道:“原來袁大哥的技能是自帶空間啊?這下好了,咱們武裝起來一支特種部隊,看誰不順眼就殺誰?什麽節度使、宦官幹政全部給他清理掉!”


    袁玉璋哈哈大笑,接著就將她手中的槍全部收了回去。


    “小姑娘,年紀輕輕不學好,照你這麽殺下去,大唐還有人嗎?你這恐怖主義長久不了。”


    張岩無奈隻好換了招數,問道:“袁大哥,就算不合作,那以後若是碰到事了,能幫我一把吧?畢竟都是老鄉嘛!比如,就把這槍給我一把吧?我們也就用來防身。不過這價錢……”


    盧立新笑道:“錢的事好說,公主這些年倒是攢了一些。袁大哥盡管開口。”


    袁玉璋掏出手槍,恢複了原狀,道:“錢就不用了,缺了我自己會掙。那我就提幾個條件。要不然這買賣做得跟假的似的?”


    張岩道:“大哥請講,隻要不是搞把龍椅坐坐,都沒問題。”


    “嗯,這第一件,你們也知道我那未過門的妻子是戴罪之身,雖說走了後門銷了奴籍可還是罪臣之女,公主的身份給我老丈人家平反應該不是問題把?”


    盧立新搶著回答道:“小事一樁,原大理寺寺丞蕭讓本就是個清官,官聲極好,不過是受了權貴的陷害。今日袁大哥既然有意平反,這幾日小弟便找人翻案,替罪羊也有的是。”


    袁玉璋倒是驚訝盧立新這種毫不遮掩的態度,說陷害誰就陷害誰,大唐的官吏在世家子弟的 眼裏原來也是命如草芥。


    “此舉會得罪田令孜 ,你確定 要做嗎?”


    張岩道:“無妨,那田老狗跟我們明裏暗裏不知道交手多少次了,不差這一回。”


    袁玉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那個貼身侍衛 阿玉呢?”


    張岩道:“她受了重傷,已經不適合再做侍衛了,打發了些錢讓她回家了。怎麽,袁大哥看上她了?”


    “人家對你忠心耿耿,你就這麽將她攆出去了?”


    盧立新解釋道:“袁大哥有所不知,阿玉這些人從小就被培養起來,作用就是為主人 擋刀的。如今給了她錢,足夠下輩子衣食無憂了 。”


    袁玉璋伸手打住:“行了,這人我要了,就算第二個條件吧。”


    張岩壞笑一下,請袁玉璋講第三個。


    袁玉璋取出兩把手槍放到桌上:“張岩,這兩把槍足夠你仿製了,你這麽有錢,相信技術層麵不是問題,但是就一個條件,絕對不允許傷害到我的人。否則咱們老鄉之間就是戰爭!”


    伸出手掌,隻見上麵不斷變換著各種槍支彈藥,坦克飛機的縮影。意在警告張岩唯一打交道的 方式就是和平,不要妄圖去招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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