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胡道:“大人,這人定是沙陀族的李克用,他父親朱邪赤心因鎮壓賊軍有功,被賜了李姓,取名 李國昌。要是此戰將他擒獲,那這一仗基本就不用打了。”


    袁玉璋道:“哦,這就是李克用啊,把部隊都撤回來,還有那些俘虜都收攏了,給他留下三車黃金,咱們走!”


    蘇胡不解:“大人,我軍戰力高,絲毫不懼他沙陀騎兵,為何要逃啊?”


    袁玉璋道:“打仗打得都是政治仗,隻管聽令就是!”


    蘇胡還是一頭霧水,但命令必須不折不扣地執行下去。命令紅巾軍收拾行裝,繼續趕路 。後方幾輛馬車上機槍保持戒備,騎兵壓陣,緩緩而行。


    高地上的李克用懷疑的看著下麵,本來想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沒想到卻碰到了硬茬子。


    還在考慮怎麽打呢,沒想到對麵竟然撤了?還留下幾車物品。手下說道:“將軍,我們深入一百多裏,此地不宜久留,那幾車財物也足夠咱們用了,撤吧?”


    李克用道:“這夥子護糧兵處處透露著詭異,抓幾個俘虜問問 ,為什麽他們要自相殘殺?裏麵到底是誰在指揮?”


    手下士兵一擁而上小心翼翼打開馬車上的箱子,果然都是金燦燦的黃金。高興得收拾了起來 。


    死屍堆裏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裝死的士兵,拉起來先是揍了一頓 ,拉到李克用麵前。


    李克用問道:“說,你們昭義軍為什麽要圍攻護糧隊啊?缺糧食嗎?”


    那士兵還在沉默,李克用抽出刀就將他左臂砍下。疼的滿地打滾,等他叫喚夠了,李克用接著問:“說不說?”


    那人滿頭大汗,捂著受傷部位,跪下道:“將軍,小人隻是聽我們將軍說他們拉的都是 黃金,沒有糧食,足夠前線大軍用上三年的。這才追過來打劫!裏麵是誰?小的就不知道了,隻聽說是長安來的大官。”


    李克用哈哈大笑道:“真是好笑啊,自己人打劫自己人的錢,也難怪李鈞那廝打了一年也沒打幾場勝仗,都像你們昭義軍這樣,整個大唐北部都是我李克用的了!”


    隨後騎馬離開,手下拔出刀來就抹了那人的脖子。沙陀騎兵又如一陣風般消失。


    袁玉璋帶著護糧隊警惕了半天,確定後麵沒有了 追兵,方才收拾起來,加快行軍速度,來到了太原城下。


    打出行營都統的旗號,竟無一個節度使出來迎接,袁玉璋壓著怒氣,那守將見是運送軍餉的車隊,查驗了公文印信才開了城門。


    來到太原城中,先是照著守將的臉就是一巴掌,罵道:“王八蛋,老子的路你都敢攔,你河東的架子可真是大啊!”


    守將趕忙道歉:“大人,末將看不懂 朝廷官職,隻是聽從節度使的命令,因這幾日總有沙陀細作,才查的嚴了些。”


    袁玉璋罵道:“你們節度使呢?帶我去找他,敢騙本相要你腦袋!”


    那守將不敢耽擱,帶著袁玉璋就來到節度使府邸。紅巾軍一擁而上,用閃亮的刺刀控製住了門前的 士兵,門房急忙到裏麵通報。


    河東節度使竇瀚這才在一眾士兵的簇擁下,來到門前。嗬斥道:“這是誰呀?敢在這裏咆哮?”


    蘇胡上前大聲介紹道:“這位是皇上新封的北方諸道行營都統、安西節度使、門下省侍中袁大人!”


    竇瀚聽完隻是簡單行了一個禮,道:“我是河東節度使竇瀚,左相不到前線指揮打仗,到我這裏作甚?”


    袁玉璋道:“竇將軍,河東在不在本官管轄範圍?”


    竇瀚沒好氣地說道:“在,但各地軍政朝廷一向是不管的,怎麽?左相是要指揮我幹什麽嗎?”


    袁玉璋道:“好,你認就行,我看你這院子不錯,本相身為都統,沒有行營可不行,現在馬上給我騰出來!另外告知靈武、盧龍、成德軍、昭義軍節度使到這裏領軍餉,後天本相要開 作戰會議!”


    說完就帶著紅巾軍往裏闖,竇瀚不知所措,朝廷官員哪兒有像他這麽耍流氓的 ,手下士兵沒有命令還在擋著路,袁玉璋掏出手槍就殺了麵前一人。


    “狗東西,真踏馬沒教養!我的路 也敢攔?”說完還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竇瀚。


    竇瀚忙讓人散開,此時自己的軍隊不在身邊,就這些家丁哪裏是這麽多人的對手,隻好持歡迎態度,請了進去。自己帶著妻妾住進 了驛站。


    無奈隻好命令手下向前線的 幾個節度使或將軍返回太原議事領餉,正好到時候大家一商量,不行就把他做了,反正山高皇帝遠。


    待竇瀚一家子走後,紅巾軍馬上接管府邸,設置多重崗哨,這種虎狼之地必須能慎之又慎。


    輪換著休息了一日。這天袁玉璋在正堂召開軍事會議。


    成德軍節度使王景崇、河東節度使竇瀚、昭義軍節度使曹翔、靈武節度使李鈞。分坐兩旁,等袁玉璋到時,眾人起身行禮。


    袁玉璋看向竇瀚道:“誰還沒到啊?我記得是五個人啊?”


    竇瀚道:“回左相的話,盧龍軍節度使李可舉因父親身體抱恙,回去看護去了。前線事務都交給了大將王瓊。”


    那王瓊不敢就坐,隻是站在座位後向袁玉璋行禮。


    袁玉璋一屁股坐下,眾人也就跟隨著坐下,屁股還沒挨著胡椅,袁玉璋就猛地一拍案幾,大喝道:“曹翔,本相讓你坐了嗎?給我站著回話!”


    眾人麵麵相覷,這是怎麽了?到底是坐還是不坐啊?


    曹翔起身道:“左相,不知末將哪裏得罪了您?”


    袁玉璋道:“本相押運糧草在晉州遭到了昭義軍三千人圍攻,損失慘重!你倒是說說,是不是要謀反啊?”


    曹翔道:“左相,此話要有證據的……”


    話音剛落,蘇胡就帶著人將戰場上搜集的旗幟、鎧甲還有指揮官的人頭扔在地上。


    袁玉璋道:“本相本來就打勝了,沒想到昭義軍勾結李克用,突然偷襲,我軍損失慘重,黃金也被劫掠走一大批。曹翔,你可知罪?”


    曹翔大呼冤枉:“左相,雖然這些器具是我昭義軍的人,可昭義軍內部並不聽從我的話,我是朝廷流官,他們可是累世的家族。這等截殺朝廷大員的事,末將萬萬是做不出來的 。”


    袁玉璋道:“來呀,拿下!曹翔,是不是你主謀的?朝廷自會公斷,有什麽話到長安去說吧!”


    曹翔大呼手下救命,卻無人前來。孫永帶著血淋淋的刀過來稟報道:“左相,曹翔的隨從都被處決幹淨了。”


    竇瀚、王景崇、李鈞聞聽此言趕緊站起來,再也不敢托大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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