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巾軍的隊伍如同一條紅色的巨龍,蜿蜒而至,數十輛機槍馬車揚起滾滾塵土,將新軍軍營緊緊包圍。軍營中的新軍士兵們,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圍攻,一個個麵色蒼白,不知所措。


    韋莊站在機槍馬車之上,目光如炬,冷冷地盯著軍營中的動靜。


    他一揮手,命令手下的士兵對準軍營的圍牆,展示了一波機槍的威力。


    槍聲響起,火光閃爍,圍牆上的新軍士兵瞬間跳下來趴在地上躲避著子彈,其餘的人紛紛驚恐地後退。


    神策軍的將領見狀,麵色鐵青,知道抵抗已是徒勞,隻好命人將鄂王世子及其黨羽捆綁起來,交給了韋莊。


    紅巾軍士兵趁機湧入軍營,將火槍、彈藥、糧草、盔甲等物資洗劫一空。


    僖宗的貼身太監和侍衛趕到時,隻見軍營內一片狼藉,早已空空如也。


    神策軍的士兵們一個個手無寸鐵,麵無人色,紅巾軍一離開,便亂成了一鍋粥開始偷搶軍營物品,四散逃亡。


    在這個亂世之中,有一副好身板,總能在各個節度使手下混口飽飯吃。


    太監和十幾名禁軍拿出皇帝的命令,試圖嚇唬眾人,但這些早已嚇破膽的神策軍士兵,誰還理會這個公鴨嗓的叫喚!逃命要緊,兩位大佬鬥法,犧牲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小兵的性命。


    太監無奈至極,隻好將那幾個將軍鎖拿,準備送到禦前問罪。在大明宮焦急萬分的僖宗皇帝聽到太監的匯報,頓時覺得天都塌了下來。


    自己千辛萬苦組建的火槍部隊,一夜之間就被袁玉璋全部繳械,這還如何中興大唐!


    僖宗皇帝急召田令孜來詢問對策。那田令孜收到消息後,卻故意拖延時間,直到天明才緩緩而來。


    僖宗皇帝見到田令孜,心中更是憤怒,卻又無可奈何。如今的大唐,風雨飄搖,他隻能依靠這位老臣來穩定局勢。然而,田令孜是否會為他解憂,還是未知數。


    僖宗皇帝這兩年急於擺脫自己的控製,這些小動作,早就讓他記恨在心,隻是現在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要不然早就給弄死,再換一個皇帝了。


    眼下神策新軍沒做抵抗就被袁玉璋擊潰,簡直是天下第一爽得事了。沉重打擊了僖宗那進取心,以後就還得全靠自己這個“阿父”。


    唐僖宗見田令孜趕來,未等他行禮,趕忙過去扶著,道:“阿父,形勢危急,您可一定要救救孩兒的性命啊!”


    田令孜道:“五哥兒,老臣定當盡心,這大唐歸根到底還是要姓李的,不是姓袁的。兩路大軍今日應該就會抵達京郊,老臣已經派了人去接應,那袁玉璋想來也不敢造次。眼下城中兵少,我看陛下身邊的禁軍也很少嘛!”


    唐僖宗道:“是啊,是啊,宮中侍衛大多都是宗室子弟,習慣了養尊處優,哪裏是那幫虎狼的對手。”


    田令孜建議道:“五哥兒若是信得過老臣,不妨調神威軍進宮守衛。他們都是老臣這些年從邊關大將那裏要的百戰老兵,定能護衛周全。”


    唐僖宗略一遲疑,這神威軍若是接替了宮中防衛,自己就徹底落在田令孜的掌控之中了。


    可眼下事態太緊急,誰也保證不了那袁玉璋會不會狗急跳牆。忙回複田令孜道:“阿父有先見之明,孩兒不勝感激,若是不麻煩,就請阿父現在就調兵來吧。”


    田令孜心中可是樂開了花,掌控了大明宮也就等同於掌控了大唐的天下,匆匆行禮後便轉身出門去了,走得太急,也沒顧得腳下,一個趔嗆差點摔倒。嚇得一幫小太監趕緊扶著。


    那田令孜調兵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三千全副武裝的神威軍不用半個時辰就全部替換了大明宮侍衛,接管了防務。僖宗的恐慌情緒這才稍加穩定下來,召來幾個大臣商議如何處理和定性。


    鄭畋道:“陛下,袁玉璋攻擊神策軍,實在是事出有因,若定性謀反,朝廷一時也難有應對之策。現在世子一家都被他抓了,鄂王府也被團團包圍起來,還是應以安撫為主。”


    戶部侍郎盧攜道:“袁玉璋狼子野心,朝廷今日退一步,他就會進十步。世子都被他捉拿,下一步是不是就要來對付陛下了,鄭大人這麽縱容他,朝廷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鄭畋道:“那袁玉璋火器部隊極其強大,縱觀整個長安,無人是其對手。若是立刻定罪,真造反了,朝廷有何應對之策?”


    盧攜道:“無人可敵?鄭大人這話就不對吧,前不久這袁玉璋可是中毒,差點身亡,昭義軍那邊的消息傳來,袁玉璋當時確實臥病在床,多日不理軍務,這就說明還是有弱點的。”


    鄭畋道:“下毒那種肮髒事就不要在大堂之上講了,現在討論的是如何定性和安撫!”


    唐僖宗心中早有打算,見眾人再爭執下去,恐怕人家早就殺過來了。直接宣布道:“這袁玉璋平叛有功,朝廷一直也沒有對其封賞,朕有意冊封其為安定郡王,上柱國,開府,儀同三司,任安西節度使,中書令。”


    鄭畋 覺得這決定也太不可思議了,偷偷看了一眼盧攜的反應。沒想到他也同樣是疑惑的表情。


    忙勸阻道:“陛下,袁玉璋就算立下些許功勞,也不至於這麽封賞啊?倘若以後再立軍功朝廷該如何是好?”


    盧攜附議,道:“陛下,這袁玉璋這幾日攪得長安雞犬不寧,又私自拿問鄂王府家人,判他謀反罪都不為過,何必如此厚賞!”


    一眾大臣紛紛附議,唐僖宗看了眼田令孜,向他尋求幫助。


    那田令孜當然知道這是緩兵之計,上前道:“陛下自由陛下的道理,隻要能換得百姓安寧,幾個虛名而已,大家倒也不必在意。


    中書舍人立刻寫好聖旨,準備好禦賜之物,盡快宣旨,還長安一個 安寧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都散了吧,一切等勤王軍到了再說。”


    一眾大臣 這才閉上了 嘴,真要用幾萬大軍討伐袁玉璋,那是得趕緊回家收拾細軟了,省得被亂兵劫掠。


    卻說韋莊將鄂王世子及其黨羽逮捕,當即就開展刑訊,刑部官員在一旁記錄案情。今日謀反大案若不能 快速取得口供,輿論將很快反轉。


    萬一被朝廷定個是左相謀反,世子在鎮壓,那可就遺臭萬年了。韋莊也不廢話,上來就命人使用肉刑,要麽挖了眼睛,要麽割了耳朵,要麽斷手斷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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