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聞這紅巾軍竟然如此凶狠殘暴的消息傳來時,鳳翔府的軍官幕僚們一個個都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發軟,紛紛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會得罪了那位令人畏懼的人物。


    此刻,整個房間裏彌漫著緊張壓抑的氣氛,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袁玉璋的目光緩緩掃過鄭畋的幕僚們,隨後停留在其中一個年輕的身上,他隨手一指,


    說道:“你,對,就是你,說說這個將軍犯了軍法該不該殺?”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那年輕幕僚微微一怔,隨後站起身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隨後說道:“安定將軍犯了慢軍之罪,確實該殺。不過也確實不該殿下來殺!”


    他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卻透露出一種堅定和勇氣。


    袁玉璋一聽,頓時麵露凶色,雙眼狠狠地瞪著此人,那目光仿佛要將他吞噬一般,


    說道:“你這年輕人,難道是活夠了嗎?竟敢忤逆本王的令旨?”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威脅,讓人不寒而栗。


    年輕人挺直身軀,目光堅定地看著袁玉璋,義正言辭地說道:“不管是郡王還是皇帝,總歸還是要講理的。軍法固然要遵,但執行也需遵循合理程序。


    若人人都屈服於暴力,毫無原則地聽從,那這樣的軍隊將失去紀律的意義,這樣的朝廷也會因不公而失去民心,距離覆滅也就不遠了!”


    這時,孫永忍不住嗬斥道:“好大的膽子!殿下,讓我把他砍了,看這鳳翔府還有誰敢這麽囂張!”


    他的臉上帶著憤怒和急切,仿佛迫不及待地要為袁玉璋出氣。


    袁玉璋卻道:“嘿,我說孫永,你小子就是鳳翔軍出身,今天怎麽變得這麽狠啊?一點都不給這些老相識麵子?”


    孫永連忙回答道:“末將眼裏,隻有殿下,他們與殿下作對就是末將的敵人。”他的表情十分堅定,眼神中透露出對袁玉璋的忠誠。


    袁玉璋白了他一眼,然後轉向鄭畋,問道:“此人是誰呀?看著倒是個有種的!”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好奇和讚賞。


    鄭畋微微躬身,說道:“這是犬子鄭凝績,因脾氣執拗,隻好讓他在幕府裏幹些跑腿的活兒。”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寵溺。


    袁玉璋笑道:“嗯,不錯,本王看著小子有種,很是喜歡,老鄭,不如就給我用用吧,放你這裏也就是個打雜的。浪費人才你。”


    鄭畋還沒來得及說話,鄭凝績就不滿地說道:“殿下,別問我父親啊,我自己還不一定願意呢!”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倔強和任性。


    袁玉璋道:“多少人想拜到本王名下,都還沒有那個機會呢,你還不願意了?來吧,給你個參軍先幹著!”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和誘惑。


    鄭凝績一聽,心裏頓時樂開了花,仿佛中了大獎一般。他的內心充滿了喜悅和興奮,但臉上卻強裝鎮定,一直憋著笑,那模樣十分滑稽。一旁的鄭畋忙道:“還不謝過殿下!”


    鄭凝績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跪下拜謝,說道:“多謝殿下提拔,今後就給您賣命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激和激動,眼神中透露出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


    袁玉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心情愉悅地對羅隱說道:“羅隱啊,你可得多帶帶這年輕人,他很有潛力啊。”


    此時,鄭畋看到袁玉璋心情變好,心中一動,覺得這正是一個收拾人心的絕佳機會。


    於是,他大聲說道:“今日殿下慈悲為懷,饒了你們,你們還不多謝殿下的寬恕?”


    眾將一聽,立刻如搗蒜般地磕頭,嘴裏不停地說著巴結袁玉璋的話語,各種諂媚之詞不絕於耳。


    袁玉璋看著這些人,心裏不禁湧起一陣厭煩,皺了皺眉頭,說道:“都起來吧,以後再讓本王看到你們對節度使不敬,地上的人頭就是你們的下場!聽清楚了沒有?”他的聲音威嚴而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鄭畋此時也冷冷地看著下麵的眾人,想要看看還有沒有敢鬧事的。他心裏清楚,袁玉璋立了威,自己若不趁此機會站穩腳跟,以後還怎麽領兵管理這些人呢。


    一眾武將紛紛叩謝袁玉璋的不殺之恩,接著又轉向鄭畋磕頭,請求他原諒這些日子的懈怠和不敬,並且保證以後絕對服從他的命令。


    鄭畋見此情形,心情大好,這才放了眾人回去。隨後,他下令大擺宴席,招待袁玉璋等人。


    還讓鄭凝績帶著酒肉去慰勞紅巾軍。袁玉璋原本想著在鳳翔多待上幾天,好好享受一下這段時光。沒想到,飯還沒吃上幾口,朝廷的旨意就到了。


    幾個衣著鮮亮的宮廷衛士護送著翰林學士前來宣旨,他們在前廳院子裏大聲喊了三聲:“安定郡王速來接旨。”


    然而,卻無人理會。那使者無奈之下,隻好在院中大聲宣讀起來。原來,唐僖宗李儇命安定郡王立刻回長安問罪,所帶兵馬皆在城外待命。


    念完後,那聖旨就被使者隨手塞給一旁的管家,使者重重甩了下袖子,氣呼呼地離開了。


    鄭畋憂心忡忡地說道:“殿下,為何不讓鄭某代為接旨呢?起碼給朝廷一個麵子嘛。”袁玉璋自嘲道:“欸,老鄭,這長安現在什麽情況?我這一去,給我來個鴻門宴,會不會就出不來了?”


    鄭畋歎了口氣,緩緩說道:“自從上次,殿下與陛下矛盾激化,又重傷了田令孜。他們兩人就徹底瘋了,拚了命地招募士兵,神策軍已經被擴軍五萬。


    兵部拿不出軍餉,陛下竟然公開允許他們每月可在長安劫掠一日。田令孜更是瘋魔,任命大量江湖人士、邪教教主充當軍官,他們哪裏會管理軍隊,看著吧,早晚會出大事!”


    袁玉璋聽後,興奮地說道:“呀,這麽精彩的場麵我都迫不及待想去看看了。羅隱,通知下去,明日啟程。”


    分別之際,袁玉璋給鄭畋留下一支小分隊的自動武器,叮囑道:“老鄭,千萬不要心軟,這些槍足夠你保命,遇到危險大不了逃出來再說,你要想幹宰相,我那西域那麽大的地方足夠你發揮了。”


    鄭畋謝過,誠懇地說道:“鄭某自小學的便是忠君愛國,陛下讓我到鳳翔任職,我也沒有絲毫怨言,更不敢背叛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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