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一臉擔憂地看著顧澤,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兒子,你這幾天怎麽心事重重的,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不舒服要和爸爸說,咱們去醫院。”說著用手去摸顧澤的額頭,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顧澤把父親的手從額頭上拉下來,握在手裏,猶豫著怎麽開口,他怕父親一把年紀了經不住嚇。顧澤歎了口氣,“爸,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可能一時沒法接受,但你要相信我,相信你自己教出來的兒子,好嗎?”
顧父被顧澤嚴肅的神情嚇到了,以為他得了什麽不治之症,眼眶已經開始泛紅,他用力地回握住顧澤的手,“兒子,有什麽事你就說,爸爸這一生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不管結果如何,咱們一起麵對,沒有過不去的坎。”
“爸,我……我不是你親生的。”顧澤說完就低下頭不敢看父親,他怕看到父親受傷的眼神,憤怒地罵他胡說八道,再把他趕出去,那他可能真的就沒勇氣活下去了。顧澤等了很久也沒聽見父親的責罵聲,抬起頭就看見父親雙目濕潤,一臉慈愛地看著他。
“我知道,” 顧父微笑著,用手摸了摸顧澤的頭,“你媽媽當初把你抱到我麵前,告訴我這是我兒子時,我就知道你不是我親生的,但那又怎樣,你一樣是我兒子,是我顧家的血脈。”顧父越說越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他一把把顧澤摟在懷裏,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拍打他的背。
“爸爸不是想瞞著你,隻是不知道怎麽開口,怕你知道後心裏有負擔。你媽媽臨終前特意囑咐我,讓我不要告訴你,怕你知道自己不是我們親生的會自卑。其實我們一直把你當親生兒子對待,甚至比親生的還要親。”
顧澤已經泣不成聲,他從來沒想過父母會這麽愛他,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心裏暗暗發誓以後一定加倍對父親好。
“爸,不管以後能不能找到親生父母,你永遠都是我爸。”顧澤把頭埋在顧父懷裏,聲音嗡嗡的。
“好兒子,”顧父輕輕拍了拍顧澤,“你長大了,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果你想找親生父母,爸爸不攔著,回到你親生父母那裏,爸也不會攔著,爸爸隻希望你過得快樂,過得順心。”顧父說著聲音哽咽了。
顧澤從父親懷裏出來,胡亂地抹了一把臉,“爸,我永遠都記得,我姓顧!您永遠是我的爸爸,。”
顧父欣慰地看著顧澤,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父子倆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月光透過窗戶照在父子倆身上,畫麵溫馨而感人。過了許久,顧父鬆開顧澤,催促他早點回屋休息,自己也要回屋休息了。
顧澤點了點頭,目送父親回屋後才轉身回自己房間。顧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裏全是父親慈愛的麵容,心裏暗暗發誓,不管以後怎樣,他都會好好孝順父親,為他養老送終。想著想著,顧澤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顧澤早早地起床,做了父子倆都愛吃的早餐,顧父起床後看見一桌子的早餐,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兒子,這麽早就起來了,怎麽不多睡會兒?”顧父走到桌子旁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包子咬了一口。
“爸,我睡不著就起來了,您嚐嚐今天的包子怎麽樣?”顧澤笑著給父親倒了一杯豆漿。
顧父接過豆漿喝了一口,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吃,兒子做什麽都好吃。”父子倆有說有笑地吃著早餐,家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吃過早餐後,顧澤陪著父親去公園散步,一路上父子倆聊了很多,聊顧澤小時候的趣事,聊顧父年輕時的工作,還聊到了未來。顧父告訴顧澤,不管以後他做什麽工作,都會全力支持他,隻要是他喜歡的,就放手去做。
顧澤聽後非常感動,他知道父親一直都在默默地支持他,無論他做什麽決定,父親都會站在他這邊。他緊緊握住父親的手,堅定地說道:“爸,你放心,以後的路我會認真選擇,不會讓您失望的。”
顧父聽後開心地笑了,他知道兒子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他輕輕拍了拍顧澤的肩膀,“兒子,爸爸相信你,你一定能夠做出最好的選擇。”父子倆相視而笑,繼續沿著公園的小路散步。
顧澤找親生父母的事,暫時擱置了下來,不是不想找,而是最近父親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咳嗽得越來越厲害,有時候還會咳出血。顧澤要帶著父親去醫院檢查,可父親說什麽都不去,說自己沒事,不用去醫院花那冤枉錢。
顧澤知道父親是心疼錢,不想給他增加負擔,但身體的事馬虎不得,萬一有個好歹,他會愧疚一輩子的。於是他苦口婆心地勸父親,說錢沒了可以再賺,可人沒了就什麽都沒了。在顧澤的再三勸說下,顧父終於同意去醫院檢查。
檢查結果猶如一個晴天霹靂,炸得顧澤頭腦發暈,肺癌晚期,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手術治療時期,隻能靠藥物維持生命,如果情況好,可能還能活個一年半載。顧澤拿著檢查報告,蹲在醫院走廊的角落裏,雙手抱頭,默默地流淚。
“兒子,咱們回去吧,生死有命,不要哭,陪著爸爸走完最後的路,爸爸早就想去找你媽媽了,爸什麽病爸早就心中有數了,爸不怕死……”
顧父一隻手輕輕地搭在顧澤的肩膀上,安慰他。顧澤把頭埋在膝蓋裏,雙肩不停地抖動,他在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讓父親看到脆弱的一麵。許久之後,顧澤擦幹眼淚,扶著父親離開了醫院。回家的路上,他緊緊握著父親的手,一刻也不想鬆開。
父子倆剛進小區門口,就看見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子,拿著一張便簽,正看著每棟樓上的樓號,尋找著。熱心腸的顧父便上前主動詢問:“你想找幾號樓,我在這小區住了十來年了,我能幫助你。”
“我找14號樓,我順著樓號找過來,卻沒找到……” “14號樓,從這條路一直走到它的盡頭,你是不是看著前麵這棟18號,後麵是19號,就以為後麵那棟是21,22了,不!實際上是18、19、21、14……” “哈!這是怎麽個……謝謝您了。”
“不客氣,隻是順嘴一說,不值得謝。”“哎!叔,您這是剛從醫院回來,您得的是肺上的病吧……”
顧澤把父親的手從額頭上拉下來,握在手裏,猶豫著怎麽開口,他怕父親一把年紀了經不住嚇。顧澤歎了口氣,“爸,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可能一時沒法接受,但你要相信我,相信你自己教出來的兒子,好嗎?”
顧父被顧澤嚴肅的神情嚇到了,以為他得了什麽不治之症,眼眶已經開始泛紅,他用力地回握住顧澤的手,“兒子,有什麽事你就說,爸爸這一生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不管結果如何,咱們一起麵對,沒有過不去的坎。”
“爸,我……我不是你親生的。”顧澤說完就低下頭不敢看父親,他怕看到父親受傷的眼神,憤怒地罵他胡說八道,再把他趕出去,那他可能真的就沒勇氣活下去了。顧澤等了很久也沒聽見父親的責罵聲,抬起頭就看見父親雙目濕潤,一臉慈愛地看著他。
“我知道,” 顧父微笑著,用手摸了摸顧澤的頭,“你媽媽當初把你抱到我麵前,告訴我這是我兒子時,我就知道你不是我親生的,但那又怎樣,你一樣是我兒子,是我顧家的血脈。”顧父越說越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他一把把顧澤摟在懷裏,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拍打他的背。
“爸爸不是想瞞著你,隻是不知道怎麽開口,怕你知道後心裏有負擔。你媽媽臨終前特意囑咐我,讓我不要告訴你,怕你知道自己不是我們親生的會自卑。其實我們一直把你當親生兒子對待,甚至比親生的還要親。”
顧澤已經泣不成聲,他從來沒想過父母會這麽愛他,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心裏暗暗發誓以後一定加倍對父親好。
“爸,不管以後能不能找到親生父母,你永遠都是我爸。”顧澤把頭埋在顧父懷裏,聲音嗡嗡的。
“好兒子,”顧父輕輕拍了拍顧澤,“你長大了,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果你想找親生父母,爸爸不攔著,回到你親生父母那裏,爸也不會攔著,爸爸隻希望你過得快樂,過得順心。”顧父說著聲音哽咽了。
顧澤從父親懷裏出來,胡亂地抹了一把臉,“爸,我永遠都記得,我姓顧!您永遠是我的爸爸,。”
顧父欣慰地看著顧澤,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父子倆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月光透過窗戶照在父子倆身上,畫麵溫馨而感人。過了許久,顧父鬆開顧澤,催促他早點回屋休息,自己也要回屋休息了。
顧澤點了點頭,目送父親回屋後才轉身回自己房間。顧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裏全是父親慈愛的麵容,心裏暗暗發誓,不管以後怎樣,他都會好好孝順父親,為他養老送終。想著想著,顧澤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顧澤早早地起床,做了父子倆都愛吃的早餐,顧父起床後看見一桌子的早餐,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兒子,這麽早就起來了,怎麽不多睡會兒?”顧父走到桌子旁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包子咬了一口。
“爸,我睡不著就起來了,您嚐嚐今天的包子怎麽樣?”顧澤笑著給父親倒了一杯豆漿。
顧父接過豆漿喝了一口,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吃,兒子做什麽都好吃。”父子倆有說有笑地吃著早餐,家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吃過早餐後,顧澤陪著父親去公園散步,一路上父子倆聊了很多,聊顧澤小時候的趣事,聊顧父年輕時的工作,還聊到了未來。顧父告訴顧澤,不管以後他做什麽工作,都會全力支持他,隻要是他喜歡的,就放手去做。
顧澤聽後非常感動,他知道父親一直都在默默地支持他,無論他做什麽決定,父親都會站在他這邊。他緊緊握住父親的手,堅定地說道:“爸,你放心,以後的路我會認真選擇,不會讓您失望的。”
顧父聽後開心地笑了,他知道兒子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他輕輕拍了拍顧澤的肩膀,“兒子,爸爸相信你,你一定能夠做出最好的選擇。”父子倆相視而笑,繼續沿著公園的小路散步。
顧澤找親生父母的事,暫時擱置了下來,不是不想找,而是最近父親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咳嗽得越來越厲害,有時候還會咳出血。顧澤要帶著父親去醫院檢查,可父親說什麽都不去,說自己沒事,不用去醫院花那冤枉錢。
顧澤知道父親是心疼錢,不想給他增加負擔,但身體的事馬虎不得,萬一有個好歹,他會愧疚一輩子的。於是他苦口婆心地勸父親,說錢沒了可以再賺,可人沒了就什麽都沒了。在顧澤的再三勸說下,顧父終於同意去醫院檢查。
檢查結果猶如一個晴天霹靂,炸得顧澤頭腦發暈,肺癌晚期,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手術治療時期,隻能靠藥物維持生命,如果情況好,可能還能活個一年半載。顧澤拿著檢查報告,蹲在醫院走廊的角落裏,雙手抱頭,默默地流淚。
“兒子,咱們回去吧,生死有命,不要哭,陪著爸爸走完最後的路,爸爸早就想去找你媽媽了,爸什麽病爸早就心中有數了,爸不怕死……”
顧父一隻手輕輕地搭在顧澤的肩膀上,安慰他。顧澤把頭埋在膝蓋裏,雙肩不停地抖動,他在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讓父親看到脆弱的一麵。許久之後,顧澤擦幹眼淚,扶著父親離開了醫院。回家的路上,他緊緊握著父親的手,一刻也不想鬆開。
父子倆剛進小區門口,就看見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子,拿著一張便簽,正看著每棟樓上的樓號,尋找著。熱心腸的顧父便上前主動詢問:“你想找幾號樓,我在這小區住了十來年了,我能幫助你。”
“我找14號樓,我順著樓號找過來,卻沒找到……” “14號樓,從這條路一直走到它的盡頭,你是不是看著前麵這棟18號,後麵是19號,就以為後麵那棟是21,22了,不!實際上是18、19、21、14……” “哈!這是怎麽個……謝謝您了。”
“不客氣,隻是順嘴一說,不值得謝。”“哎!叔,您這是剛從醫院回來,您得的是肺上的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