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幽暗陰森、密不透風的密室裏,陳永智悠然自得地品著一杯香茗。正當他沉浸其中時,突然間,一陣輕微的“咯吱”聲打破了寧靜,緊接著,一個身影緩緩步入密室之中。


    定眼一看,來人竟然是那個獨目男人——馬金虎!陳永智心頭一震,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他緩緩抬起頭,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哥,來了!”


    然而,馬金虎卻一臉嚴肅地回應道:“陳大人,切莫再如此稱呼我‘哥’了。這種叫法若在外頭被他人聽去,難保不會露出破綻啊!”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眼前這位名叫陳永智之人竟然是薛克俊之前在新安縣所收服的那名山匪——綽號“一隻耳”的牛銀虎喬裝而成!而那個一隻眼馬金虎,則與他有著同父異母的血緣關係,乃是其兄長。這一真相著實讓人瞠目結舌,誰能料到其中竟隱藏著如此錯綜複雜的關係呢?


    要說這牛銀虎啊,他可沒有那份本事去考取公務員。畢竟考公之路艱難險阻,需要具備紮實的知識和卓越的能力。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真正參加考試並成功上岸的並非牛銀虎本人,而是另有其人!


    這個神秘人物究竟是誰呢?原來,此人正是薛克俊!他竟然親自出馬,喬裝打扮成了陳永智的模樣,混入考場,憑借著自己的才智和機智,順利通過了層層考核,最終如願以償地成為了鳳凰城區正區長。牛銀虎和馬金虎都是薛克俊的家奴,都是在給薛克俊辦事。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這兩兄弟已經追隨薛克俊好些年頭了。這麽長時間耳濡目染下來,他倆或多或少都從薛克俊身上學到了些為人處世之道以及做事的方法和技巧。


    這不,牛銀虎略施小計便將王爺朱聿鐭的女兒朱竹靜玩弄於股掌之間,讓她心悅誠服、言聽計從!


    陳永智見狀不禁暗自點頭,心想:“還是大哥心思縝密啊!夠小心!”於是開口說道:“馬老板啊,咱家主人已然回到廣州府城啦,而且與之同歸的還有當今聖上身邊的內侍——葉檢大人呢!此人不僅身負欽差大臣要職,權勢滔天,我看呐,此次房地產界怕是要迎來一場大洗牌咯!”


    自從與陳永智秘密會麵之後,馬金虎便悄然展開了一場針對房地產有限公司賬目的自查自糾行動。他決心要徹底清查公司內部可能存在的問題,並主動補繳所欠稅款。


    然而,其他房地產有限公司的負責人卻對馬金虎的舉動嗤之以鼻。他們嘲笑他是個膽小如鼠的人,認為他過於謹慎,甚至有些迂腐。這些人依然故我,繼續肆無忌憚地開具虛假的工程款發票,誇大各種開發成本,以此來逃避應繳納的所得稅。


    麵對外界的冷嘲熱諷和壓力,馬金虎並沒有動搖自己的信念。他深知這樣做雖然短期內可能會帶來一些麻煩,但從長遠來看,卻是對公司、對社會負責任的表現。他堅信隻有遵守法律法規,誠信經營,才能贏得客戶的信任,實現企業的可持續發展。


    於是,馬金虎頂著巨大的壓力,認真梳理每一筆賬目,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與財務團隊緊密合作,仔細核查各項收支情況,確保數據的真實性和準確性。同時,他積極與稅務部門溝通協調,主動報告公司的財務狀況,爭取得到理解和支持。


    在這個過程中,馬金虎也遇到了不少困難和挑戰。但他始終保持著堅定的意誌和樂觀的心態,不斷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馬金虎終於完成了自查自糾工作,並按時足額補繳了所得稅。


    盡管遭受了同行們的誤解和嘲諷,但馬金虎心裏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他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而那些曾經嘲笑過他的人終將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一路奔波,葉檢與薛克俊終於抵達了繁華熱鬧的廣州府。這一路上,兩人談天說地,話題不知不覺間轉到了當前熱門的房地產行業。通過深入交流,葉檢逐漸了解到其中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原來許多房地產公司竟然普遍存在著虛開工程款發票的不良行徑!


    這種行為背後隱藏的目的顯而易見:通過虛報工程款項,可以有效減少企業所需繳納的所得稅款。如此一來,國家財政收入自然受到嚴重影響。葉檢不禁暗自思忖:難怪近年來朝廷稅收每況愈下,敢情問題出在這裏!這樣巨大的稅收漏洞若不及時封堵,長此以往,後果不堪設想。


    身為欽差大臣,肩負重任的葉檢深知自己責任重大。麵對眼前這個能夠帶來巨額利潤、宛如金蛋般誘人卻又混亂不堪的行業,他下定決心要展開一場全麵整頓行動。隻有徹底清除這些弊病,才能完成弘光皇帝朱由崧交予他的使命。


    陳永智與崔名貴並肩而立,站在王爺朱聿鐭的書房之中。此時此刻,陳永智麵色沉靜如水,眼神堅定地看著王爺說道:“泰山大人,不得不說,那個溫舟著實有些手段啊!竟然能夠將房地產開發樓盤的價格炒作得如此之高。然而,反觀那馬金虎,卻是在倒行逆施,自我檢查並補繳所得稅。您想想看,如果有朝一日上頭來人徹查,發現了這些問題,該如何是好呢?”說完這番話後,陳永智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對未來充滿了擔憂。


    一旁的崔名貴聽聞此言,連忙安慰道:“王爺,您大可不必為此憂心忡忡。咱們的身份豈能與那馬金虎相提並論?他不過是攀附那位王爺的勢力罷了,本質上就是個膽小如鼠、畏首畏尾之人而已!”崔名貴語氣堅定,仿佛對自己的判斷胸有成竹。


    王爺朱聿鐭則表現得雲淡風輕,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笑著對陳永智說:“賢婿啊,你未免太過憂慮了!放心吧,即便真出了什麽問題,還有本王給你撐腰呢!”王爺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從容,讓人不禁感到心安。


    陳永智看著王爺朱聿鐭對這些事情完全不放在心上,心中不禁感到有些詫異,但同時也欽佩他的淡定自若。隻見陳永智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他輕聲說道:“既然嶽父大人如此有把握,那想必已經有了周全的計劃和應對之策。小婿我剛才確實有些過於擔憂了,還請嶽父大人莫怪。”


    說完這番話後,陳永智稍稍頓了一下,接著又補充道:“不過,如果日後遇到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還望嶽父大人不要客氣,盡管開口便是。畢竟咱們如今已是一家人,理應同舟共濟、共渡難關。”


    他的語氣誠懇而堅定,充分表達了自己願意全力支持王爺朱聿鐭的態度。王爺朱聿鐭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之色,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這薛克俊與葉檢等人一路風塵仆仆地趕回廣州府城。抵達目的地後,薛克俊先是將葉檢安排在如家客棧歇息,待一切安置妥當,他才放心地返回西關別苑。


    薛克俊推開那扇熟悉的大門,走進家中。就在這時,他與剛剛從杭州歸來的薛良孟不期而遇。薛良孟這些年來一直與黎希望保持著書信往來。由於黎希望的容貌與陳圓圓略有相似之處,所以薛良孟總是將她想象成已經嫁人的陳圓圓,並不斷地向她傾訴自己的生活點滴、心情感悟。


    此次回到廣州府城,實則是應父親之命前來相親。收到家書後的薛良孟心中十分痛苦難過,但又無法違抗父命,隻得硬著頭皮返回故裏,準備隨便敷衍了事便再次離去。


    黎希望又一次被她那個固執己見的父親黎鄉紳帶到了廣州府,眼看著快要到達西關別苑的時候,黎希望終於忍不住對父親說道:“爹,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場相親根本沒必要去,人家要找的可是知書達理、溫婉賢淑且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的大家閨秀,我這樣的野丫頭可入不了他們的眼。”


    然而,黎鄉紳卻一把拉住自己的女兒,滿是憧憬地說:“乖女兒,這次情況不同啦!你有所不知,這次給咱們家牽線搭橋的可是在南京做官的叔父——黎秋水大人呐!有他老人家作保,這門親事準成!你就等著享福吧!嘿嘿嘿……”說完,還發出一陣得意忘形的笑聲。


    看著父親那副自以為是的模樣,黎希望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她知道,單憑那位所謂的高官叔父,並不能改變什麽。畢竟對方家族對於未來媳婦的要求如此之高,如果真讓他們發現自己與理想標準相差甚遠,恐怕不僅會令父親顏麵盡失,甚至可能引發兩家人之間更大的矛盾和糾紛呢!


    想到這裏,黎希望不禁感到十分無奈,但麵對執拗的父親又無可奈何。事已至此,她隻能硬著頭皮跟著父親走向西關別苑,看看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麽事情……


    在西關別苑門口,聚集著一群怒發衝冠、群情激憤的人,他們恰似被惹怒的雄獅,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向院子裏投擲雞蛋。這些人義憤填膺地指責薛克俊教育女兒不當,更為可恨的是,吳三桂竟然與滿清蛇鼠一窩、朋比為奸,聯合滿清將李自成的農民起義軍打得落花流水、狼狽逃竄,京城也在滿清的蹂躪下淪陷!甚至有人說,吳三桂是因為陳圓圓遭闖王李自成玷汙,為了報複李自成,才與滿清勾結!大家紛紛怒斥,這種叛國、出賣民族利益的卑鄙行為,簡直天理難容!眾人誓要讓陳圓圓姑娘的義父薛克俊受到應有的懲罰和辱罵。


    葉檢此時正混雜於熙攘的人群之中,悄然無聲地注視著眼前事態的演變。就在這時,西關別苑的大門緩緩敞開,薛克俊踱步而出。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一顆臭雞蛋正巧砸落在他的頭頂,但他卻表現得異常鎮定自若,並沒有絲毫動怒之色,反而微微一笑說道:“諸位,請稍安勿躁!首先需要說明的是,陳圓圓確實是我的義女,但如今她已出嫁他人,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出嫁後的女子便如同潑灑出去的水一般,與娘家再無關聯。至於她夫家吳三桂之事又怎能與我扯上關係呢?況且她的丈夫吳三桂意圖與滿清勾結,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夠左右得了男人的決策呢?常言說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失去了一個陳圓圓,難道吳三桂就無法迎娶別的女子了嗎?將這般罪責歸咎於一名柔弱女子身上,豈不是太過荒謬無理了嗎?”


    就在此時,嘈雜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對啊!俗話說得好,‘出嫁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陳圓圓已然嫁作人婦,自然與那薛克俊再無關係。況且她也不過隻是其義女罷了,又非親生骨肉,怎能將罪責歸咎於她呢?”話音未落,另一人緊接著附和道:“諸位說得極是!真正該被唾棄的當屬那吳三桂啊!此等卑鄙無恥之徒,竟敢做出這等醜事,卻還妄圖推卸給一弱女子,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烏龜王八蛋!如此行徑,實乃天理難容!”


    而此時此刻,在西關別苑的樓閣之上,有一個男子正站在那裏,他的麵容與薛克俊極為相似,此人便是薛良孟。隻見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樓下的人群熙熙攘攘,紛紛議論著陳圓圓這位女子,有人指責她是紅顏禍水,有人說她禍國殃民。


    然而,讓薛良孟最為氣憤的,卻是他父親所說的那些話。父親竟然將與陳圓圓的關係撇得幹幹淨淨,還說出了“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這樣絕情的話語。更令他無法接受的是,父親接著又說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這些話如同一把把利劍,深深地刺痛了薛良孟的心。他無法理解為何父親會如此冷漠和無情,難道親情在利益麵前真的如此不堪一擊嗎?看著眼前這一幕,薛良孟感到無比失望和痛心。


    而在遠處的黎鄉紳和黎希望父女看到這一幕後,黎鄉紳滿臉狐疑地對女兒說道:“閨女啊,咱們莫不是來錯了地方吧!瞧這亂糟糟的景象到底是咋回事呢?”黎希望則十分篤定地回答道:“爹爹您就放心吧,絕對沒錯,就是這兒!我之前來過一回呢,那個長得特別美、特別漂亮的婦人跟她婆婆當時還嘲笑我啥都不懂,就隻知道撥弄算盤珠子!肯定錯不了!”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當中,葉檢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心中暗自思忖:“看起來這個薛克俊並非傳說中的料事如神啊!想必是他那位聰明伶俐的義女陳圓圓洞悉了吳三桂的陰謀詭計,並通過書信將此事告知給了她義父薛克俊吧!嗯……肯定就是如此!那麽問題來了,皇上為何要派我去監視這位薛克俊呢?”


    想到這裏,葉檢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深知自己肩負重任,但對於皇帝陛下的用意卻始終摸不透。究竟是因為薛克俊真有不臣之心,還是另有所圖呢?這些疑問如同迷霧一般縈繞在他心頭,令他感到十分困惑。


    然而,作為一名忠誠的臣子,葉檢明白自己必須無條件服從。


    經過一些人反複述說著薛克俊所講過的那些話語之後,人群最終也就在這種情況下慢慢地、逐漸地散去開來。此時此刻,黎鄉紳和他那寶貝女兒黎希望一同走進了西關別苑的大門之中。在經過下人海大富的引薦之下,他們父女二人終於成功地踏入了薛家寬敞明亮的大廳裏麵。


    在這個寬敞的大廳之中,阮玲玉正在與一個兩歲多大的孩子仲達愉快地玩耍著。而另一邊,馮盈盈則懷抱著已經熟睡過去的仲匡,不停地在廳內走來走去。當黎希望走進大廳的時候,抱著仲匡的馮盈盈突然驚訝地說道:“哎呀!這不是那個隻知道打算盤的奇怪之人嗎?她怎麽會再次來到我們家中呢?”


    就在這個時候,薛良孟正好從閣樓走了下來,眼神恰好與剛剛走進門來的黎希望交匯。兩人對視的瞬間,幾乎同時伸出手指著對方,異口同聲地說道:“你,你不是那個圓圓嗎?”“你,你不是那個孟孟嗎?”


    原來,黎希望有一個可愛的小名叫做圓圓。而薛良孟卻一直因為黎希望有點像陳圓圓,從而將她認為是另一個人——陳圓圓


    ,並習慣性地稱黎希望為圓圓。然而,並不知曉這一切的黎希望對別人叫自己小名圓圓感到十分滿意。


    就在這時,剛剛沐浴完,換好衣服的薛克俊也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他驚訝地發現這個女孩有點像陳圓圓,不禁愕然。畢竟,他剛剛才跟對方撇清關係,結果一轉身,人家又出現在了眼前!這可如何是好呢?幸好,這時的黎鄉紳出來解圍了,他滿臉笑容地說道:“你好啊,你就是薛克俊大人吧!我是黎鄉紳,黎秋水是我的叔父,這位是我的小女黎希望,今天冒昧過來拜訪一下你!”


    薛克俊嘴角微揚,輕笑道:“哦!原來是未來親家大駕光臨,這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就是令愛啊!和我那義女簡直如出一轍啊!看來這真的就是緣分天注定啊!”此時的薛良孟已經迫不及待地下來,和黎希望熱情地攀談起來!由於雙方本就相識,彼此又都很有好感,再加上家長已有聯姻之意,一切都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很快,薛良孟和黎希望就在廣州府城的西關別苑舉行婚禮了!這真可謂是一場“盛宴”啊!達官貴人、名門望族紛至遝來,共同見證這場婚禮的盛大與莊重。


    洞房花燭夜,紅燭高照,喜氣洋洋。薛良孟緊張而又期待地揭開了新娘的紅頭蓋,當他看到眼前美麗動人的黎希望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熟悉感。黎希望的容顏讓他想起了曾經深愛過的陳圓圓姑娘,兩人的確有幾分相似之處。


    然而,就在這個本該甜蜜浪漫的時刻,薛良孟內心卻突然感到一陣不舒服。他意識到,自己雖然與黎希望結為夫妻,但心中始終無法放下對陳圓圓的感情。這種矛盾讓他心生愧疚,覺得自己好像背叛了陳圓圓姑娘。


    猶豫再三,薛良孟決定向黎希望坦白一切。他輕輕歎了口氣,坦誠地說道:“希望,其實我一直都把你當作陳圓圓姑娘的替身。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但我真的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說完,他默默地拿起被褥,準備去打地鋪。


    黎希望聽完薛良孟的話,宛如遭到雷擊一般,整個人都僵住了。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薛良孟,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顫抖著聲音問道:“既然你心裏沒有我,那為何還要娶我?你這樣做難道不是在害我嗎?”


    薛良孟低頭不語,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痛苦。他知道自己傷害了黎希望,但又不知如何彌補。此刻的他,隻希望能給黎希望一些時間和空間,讓她慢慢接受這個現實。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進房間,照亮了薛良孟和黎希望的麵龐。他們剛剛經曆了一場甜蜜的新婚燕爾之喜,心情格外愉悅。兩人決定前往寺廟還神,以感恩神明的庇佑。


    正當他們準備出門時,丫鬟小紅走進房間開始打掃衛生。她手腳麻利地收拾著床鋪,無意間發現了一張潔白的布巾。小紅並未多想,順手將它收了起來,並準備拿去清洗。


    這張白布隨後被送到了西關別苑的女主人阮玲玉手中。當她拿起那張白布,原本平靜的臉上不禁皺起了眉頭。她仔細端詳著白布,心中暗自思忖:“怎麽回事?怎麽不見落紅?”一旁的馮盈盈見狀,立刻湊上前去,幸災樂禍地說道:“早就跟您說過吧,這種從鄉下來的妹子,多半早已不是處子之身了。可憐我的大伯啊,竟然娶了個不貞潔的女人回家!”


    阮玲玉聽了馮盈盈的話,心中不由得湧起一絲疑惑和不滿。她原本對這位新進門的媳婦並無太多了解,但此刻卻開始懷疑起她的品行來。而馮盈盈則在一旁煽風點火,繼續添油加醋地說著一些難聽的話語,讓阮玲玉的臉色越發難看。


    然而,薛良孟和黎希望並不知道家中發生的這一切。他們手牽著手,滿心歡喜地走進寺廟,虔誠地向神明表達著感激之情。對於那張白布所引發的風波,他們全然不知曉……


    阮玲玉把這事跟薛克俊說了後,薛克俊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夫人啊,你這般言論實在有些偏頗了。男女之間的情事豈能僅憑此便斷定一個女子是否忠貞呢?你可知道,你的兒子至今仍未對陳圓圓忘情。有可能他們尚未圓房,但情況亦是如此。感情需要時間去培養,切不可操之過急呀!”


    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仿佛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阮玲玉聽了,心中的焦慮稍稍減輕了一些。她歎了口氣,點點頭道:“或許你說得對,是我太著急了。隻是眼看著他們成親已有一段時日,卻始終未見動靜,我這做母親的難免會擔憂。”


    薛克俊拍了拍阮玲玉的手,安慰道:“夫人莫要太過憂心,孩子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相信他們會找到適合彼此的相處方式,時間會證明一切的。我們隻需給予他們適當的關心和支持,其他的就順其自然吧。”


    阮玲玉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她知道薛克俊所言有理,自己確實不該過分幹涉孩子們的私事。她感激地看了一眼薛克俊,心中暗歎:有他在身邊,總是能讓人感到心安。希望一切都能如他所說,順利發展下去......


    盡管薛良孟對待黎希望的方式有些特別,但她並沒有因此感到傷心難過,相反地,她認為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尤其是對於一個女孩子能夠如此專注和執著。黎希望暗自期待著有朝一日能夠打動他的心,讓他為自己所感動。


    為了實現這個目標,黎希望特意購買了一個呼啦圈。她深知陳圓圓姑娘喜愛練習呼啦圈,並且通過這種運動可以塑造出更完美的身材。於是,她決定效仿陳圓圓的做法,努力練習呼啦圈,以期提升自己的身材魅力。


    不僅如此,黎希望還仔細研究了呼啦圈的說明書,並按照其中描述的陳圓圓的發型風格來修剪自己的劉海。她希望通過外在形象的改變,能夠更加接近薛良孟心中的理想女性形象。


    每一天,黎希望都會堅持練習呼啦圈,不斷挑戰自己的體力和耐力。她相信隻要付出努力,就一定能夠取得進步。同時,她也注重自身的保養和打扮,力求展現出最迷人的一麵。


    漸漸地,黎希望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自信和美麗。她的身材逐漸變得更加婀娜多姿,而新的發型也為她增添了一份獨特的魅力。這些變化讓她感到無比興奮,因為她堅信自己離打動薛良孟的目標又近了一步。黎希望自幼便對算盤有著濃厚的興趣和天賦,經過多年的刻苦練習,她的打算盤技藝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正因如此,她得到了一個難得的機會——白天跟隨薛良孟前往福建商行學習記賬管理。


    在福建商行的日子裏,黎希望展現出了驚人的學習能力和聰明才智。她不僅迅速掌握了複雜的記賬方法和管理技巧,還能夠靈活運用所學知識,為商行的運營提供有價值的建議和決策支持。


    薛良孟對黎希望的表現深感滿意,他開始越來越倚重這位才華橫溢的女子,並放心地將更多重要事務交由她處理。而黎希望也不負眾望,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和智慧,成功地協助薛良孟打理商行,使得商行的業務蒸蒸日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黎希望逐漸成為了薛良孟的得力助手。她的地位和影響力在商行中與日俱增,人們紛紛稱讚她是薛良孟的“賢內助”,為商行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


    黎希望與丫鬟小紅攀談起來,這才了解到小紅名叫蕭紅櫻。曾經的她,在惑麗城會所辛勤工作著。然而命運弄人,她竟遭到小白臉的欺騙,步入婚姻殿堂並一同投資買房,房產業主用了她的姓名。更糟糕的是,小白臉支付完首付款之後僅僅供了一個月便銷聲匿跡!以蕭紅櫻的微薄收入,實在難以承擔得起這套房屋的費用。盡管她苦苦支撐了數月,但最終還是耗盡了所有的積蓄。萬念俱灰之下,她選擇縱身跳入珠江,企圖結束自己的生命。幸運的是,她被好心人及時救起。而這位救命恩人在知曉她的遭遇後,熱心地將她引薦至薛克俊家中擔任保姆一職。如今,她在這裏的薪水也隻能勉強維持房屋的月供。善良的黎希望聽到小紅的故事後深感這個社會太複雜了,對於小紅的遭遇隻能深表同情,所以在家裏自己能做的事情都是自己做,不像馮盈盈什麽都是在使喚小紅幹活!


    在一次偶然的契機下,黎希望知曉了海大富背後鮮為人知的故事。原來,他最初隻是水池鄉間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山豬養殖戶。然而,命運的轉折點出現在鳳雛龐統首輪融資向投資者返還本金之際。那些曾經投資並獲利頗豐的人們,開始毫不吝嗇地消費,這使得海大富所養殖的山豬變得異常暢銷。於是乎,他抓住時機,稍稍擴大了自己的養豬規模。


    隨著鳳雛龐統展開第二輪融資,那些獲得豐厚分紅的人展現出更加強勁的消費實力。各大酒樓紛紛提前預訂海大富的山豬,以滿足顧客們日益增長的需求。此時,海大富信心滿滿,決定向安心得利錢櫃借款,進一步擴大養豬場的規模。然而,天有不測風雲,鳳雛龐統突然銷聲匿跡,龐氏集團有限公司也隨之土崩瓦解。眾多投資者血本無歸,尤其是那些高息借貸用於投資的人,更是陷入絕境!


    受此影響,飯店和酒樓的生意急轉直下,海大富原本暢銷的山豬瞬間無人問津。麵對安心得利錢櫃的逼迫催債,即使他將山豬低價出售,所得款項仍遠遠不足以償還債務。走投無路之下,他選擇縱身跳入北江,企圖結束自己悲慘的一生。幸運的是,他被好心人及時救起,撿回了一條性命。


    這位救命恩人了解到他的困境後,向他介紹了薛家,並幫助他成為薛家的管家。自此以後,海大富便在薛家勤懇工作,努力賺錢還債,逐漸走出人生低穀。


    善良的黎希望在薛家對海大富和小紅都很友好,特別是在了解了他們的事情之後,更是猶如春天的陽光般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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