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樣最好,我們這些人原本就沒有多少奢望,說實話我連一百二十歲都不敢奢望,可以讓我平平安安地活到一百歲,我已經感到非常高興了。


    “這功法再好,如果太過凶險,恐怕我們這些老頭子全都得掉下無底深淵,如果太慢,我們大概還沒有練到一半就見閻羅王去了。


    “現在借一些外力,讓我們輕輕鬆鬆地就可以成功,那是再好也不過了。”馬鬼板著臉點著頭說道,很顯然其他的老頭全都和他一樣心思。


    “確實很好,不過教主吩咐建造的那座法陣,也仍舊要趕快完成。


    “老朱,我再說一句,在這件事情上,你絕對不能偷工減料。我僅僅隻是弄碎了一件並不怎麽了不起的冥寶,就製造了那樣大的聲勢,還弄得我和陀濕多差一點魂飛魄散、萬劫不複;”我根本就不敢想像,如果法陣裏出了什麽差錯,而引起整座法陣的崩潰,將會造成多麽巨大的禍端。


    “我可以稍微露一個底,我曾經說過,任何一座法陣的基礎都是聚元陣,聚元陣的用途是用來收集能量和聚攏‘直元’,你們知道這座法陣收集的是什麽? 聚攏的又是什麽?”


    看著那些老頭個個臉上顯露出疑惑卻驚懼的神情,李坎傻的心頭確實愉快極了,不過他仍舊控製著小女孩的臉,擺出一副陰沉冷漠的模樣,壓低了聲音,神秘地說道:“這座法陣一旦建成,就可以源源不斷地收集這座城市的人氣,喜、怒、哀、樂、悲、歡、離、合,所有的一切就將被法陣所吸收,並且成為推動法陣運轉的能量。


    “而這座法陣所聚攏、吸收並且存儲在地脈之中的,正是每年夏天都會刮過這裏的台風。


    “想像一下台風的力量,再想像一下法陣突然間崩潰,十幾個乃至幾十個台風猛然間憑空出現,並且在一瞬之間爆發出所有威力的景象,你們或許會感覺到氫彈其實算不得什麽。”


    沉默,包廂裏麵的每一個人都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那位黑道梟雄馬鬼輕輕地把手搭在了朱博文的肩膀之上。


    “老朱,我們這裏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全都擱在你的身上了,你至少得讓我們放心吧。


    “沒什麽好說的,這件事情我們這裏的每一個人都盡一點心力,如果你遇到什麽事情,盡管來找我們,不過我們同樣也會盯著你,並且盯著你的手下,省得出了紕漏。”馬鬼說道。


    這一次他絕對不是故作姿態,事到如今,他對於張莉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情願相信那是真的,甚至更進一步相信小女孩還隱瞞了些什麽,而絕對不會認為是危言聳聽。


    其實根本就用不著他說,聽到剛才那番話,朱博文一直在不停地擦汗,此時此刻他是真心害怕。


    雖然他早就知道,小女孩叫他做的絕對不是簡單事情,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事情居然不簡單到這個地步。


    現在他的心裏真得感到害怕了,這種害怕簡直已經深入了他的骨髓。


    張朋健從來未曾想到過,自己居然如此害怕女兒凶厲的眼神,那瞪視的目光令他感到發虛,以至於原本想好的解釋的話,一下子忘記得幹幹淨淨。


    此刻,這對父女正以一種非常有趣的方式對峙著。


    張朋健灰溜溜地彎著腰坐在沙發上,而張莉挺腰瞪著眼睛盤腿坐在靠背椅上,毫無疑問,這令她比她的老爸要顯得高得多。


    這種高度上的優勢,更為她增加了一種氣勢,配合上此刻她所擁有的威嚴,這種氣勢又變成了一種強大的威壓,正是這種強大無比的威壓,逼得身為父親的張朋健喘不過氣來。


    “說吧,把一切都交代出來,我手裏有證據,你是絕對抵賴不掉的。”


    小女孩用手指叩了叩大理石麵的桌子說道。在離她的手不遠的地方,盤著一堆電線,電線的末端是一個貼著膠布的攝影頭。


    “沒什麽,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張朋健好不容易鼓起一絲勇氣爭辯道。


    大早上起來他看見女兒氣鼓鼓地站立在臥室門口,手裏拎著捆電線,就知道大事不妙。


    “沒什麽?我在我的窗戶外麵找到了攝影頭,攝影頭的連接線一直延伸到你的書房裏麵,居然還敢說沒有什麽?


    “我現在在給你一個機會,我問你,你到底幹了些什麽?”


    張莉用力拍著桌子,將電線和探頭震得不停跳動著,她氣勢洶洶地問道。


    “真的沒有什麽。”張朋健越發感到心驚肉跳起來。


    “還要抵賴?我已經找到你偷錄的那些內容了,你居然還說沒有幹什麽!”張莉用手指著老爸的鼻子斥道。


    張朋健說不出話來了。


    “老媽呢?她是不是你的同夥?這件事情,她有沒有參與?”張莉朝著四周張望著問道。


    “沒有必要連你媽也懷疑吧!我承認我確實是在監視你,不過.…....”


    張朋健立刻有些慌亂起來,但憑著男性的本能,他下意識選擇了一肩攬下,保護妻子的安全。


    “是非法監視,既然你承認了這件事情,就好辦了,非法監視的罪名是很重的,你應該知道。”


    張莉走近了兩步,用咄咄逼人的眼神逼視著“罪犯”。


    “我們也是不得已才這樣做,這完全是因為對你的關心。”張朋健辯解道。


    “你提到了‘我們’,那麽馬上告訴我,所謂的‘我們’到底是指哪些人?再問你一遍,老媽是你們這群人之中的一個嗎?”


    張莉一下子捏住了老爸的尾巴,她絕對不會輕易鬆手。


    “不不不,我隻是隨口說錯了一句。”張朋健果然慌了手腳。


    “很講義氣啊!不過沒有必要把所有罪名一個人背在身上吧,你看,老媽就沒有像你這樣義氣,早早就找借口開溜了,你以為我真的相信她預約了美容院做保養嗎?


    “說吧,說出來,你們還有一些什麽人。”張莉誘惑著說道。


    張莉所說的全都是事實,在她看來老媽確實不太夠意思,一個人落跑,留下老爸頂罪。


    “真的沒有其他人,你要我怎麽保證才能夠相信?”張朋健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他隻好來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


    “好吧,我就當作這件事情是你一個人做的,你打算把所有的罪名一個人背上,我也沒有什麽辦法。


    “那麽你就說清楚,攝影頭和記錄儀都是在哪裏買的?要交代清楚,包括型號、向誰購買、購買的時間。”張莉逼問道。


    在黑道大佬待了身邊一陣子,她非常清楚應該如何撕開對方的心理防線,最近這段時間,心理學方麵的書那個惡靈看了不少,


    “相信我,我並不是有意監視你......”張朋健開始求饒起來。


    “stop-我隻想弄清楚經過,現在還輪不到你為自己的行為進行辯護。”張莉嚴厲地喝道。


    看到老爸不肯說話,張莉加重了語氣說道:“你不肯合作,讓我非常為難,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有哪些人,從什麽時候開始,並且看到了些什麽”


    張朋健輕輕解開自己的領口,他感到有些胸悶。


    “說吧,你在保護誰?誰是幕後的主使者,應該不是你,我對於你實在太了解了。你沒有這個腦子,更沒有這種能力。


    “老媽也沒有這種可能,她就連當幫凶也不夠格,在你們的背後,肯定有人計劃了這一切,是貝克?還是那位郭醫生?”張莉開始施展起誘導的手段。


    “你別亂猜了.…….”張朋健此刻已心驚肉跳。


    “也就是說被我猜中了?你的表情出賣了你,坦白吧,你沒有其他路可以選擇。”張莉興奮地說道,她感覺到自己快要命中要害了。


    張朋健感到快要虛脫了,他清楚地感覺到從女兒身上傳來的陣陣威壓。


    “我能不能打電話找我的律師?”張朋健實在頂不住那強大而又可怕的壓力,忍不住脫口說道。


    就在話剛剛出口的那一瞬之間,父女倆同時愣住了,兩個人麵麵相覷地看著對方。


    稍久,“叮咚”門鈴的聲音將尷尬和沉默徹底打破,張朋健用近乎奔跑的快步疾走朝著門口趕去,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頭有一種想趕快遠遠逃開的念頭。


    打開門一看,來的是他的秘書米蒂。


    “張先生,你讓我幫你辦的有關你女兒的出境證件全都已經辦妥了,接下來就隻剩下簽證。”米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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