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白,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麻煩你別這麽緊張。”


    白謙之擺著手試圖讓塞西洛夫冷靜下來。


    “可是,就算他說得不對,我們也應該按照正規程序來才行,直接動手是不對的啊……”


    “好好好,按照你們的正常流程,我應該怎麽反駁他。”


    “正規程序是需要先整理出對方的理論以及與之相對的一套完整理論,再把它們以糾錯式論文的形式遞交給教授們審閱。最後會請到雙方在教室中開展辯論,這場辯論由教授主持,同窗們見證。務求以平和公正的方式解決紛爭。”


    “周期呢。”


    “大概需要半個月到一年吧。唉,我知道你後悔了,可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


    “不,我完全沒後悔啊。”


    白謙之那副揍得完全理所應當的表情讓塞西洛夫一陣心塞。


    “要是照你們的規矩辦,恐怕我都要離開這了這事還沒辦妥。”


    “現在問題真的很嚴重,親愛的白!你知道你即將麵對的是什麽嗎?剛才逃出去的學生們一定已經向書院報告了這裏的情況,很快就會有珂難伐陀的前輩來這裏進行鎮壓了。”


    “那個專修戰鬥的教室啊……我該怎麽辦?或者說我反抗和不反抗的下場有區別嗎?”


    “反抗是絕對不行的。珂難伐陀教室的前輩們對於觸犯律法的人擁有一定程度上的直接製裁權,要是反抗你是會被直接處死的。等一會兒他們來了你千萬不要抗拒逮捕,他們會把你送去書院監牢,你要在那裏等待書院的審判。在此期間我會盡力幫你找到有利證據證明是這位大學士先違反原則的。”


    “謝了。要是會牽扯到的你話不用管我也行。”


    “唉,我怎麽可能對室友和後進坐視不管呢……親愛的白,書院不是外麵,我深知你是為了消除不公才動手傷人,但還是希望你能把這種性格稍微收斂一下。”


    “啊,來了。”


    走廊內由遠而近響起密集的腳步聲,初步判斷應該不少於七人。


    “發現犯人,請放棄抵抗。否則我們有權利立刻執行製裁。”


    教室門被打開,幾名紅袍學者一擁而上,很快把白謙之和塞西洛夫圍了起來。


    “我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抵抗就是了。啊,這家夥不是我的同夥,隻是長得胖沒跑掉而已。”


    白謙之舉起手,任由學者們用拘禁術式扣住他。塞西洛夫則是雙手抱頭害怕地蹲著不敢動彈。


    “犯人共一人,確認已逮捕。”


    紅袍學者們沒有多做停留,施術使白謙之短暫失明後押著他離開教室-


    轟隆——


    視覺恢複時,白謙之已經身在一間狹小石室當中。除卻最基本的床鋪便池等設施外這裏沒有任何多餘家具,唯一一扇手指大小的窗口似乎也是為了通風才留下。


    “在這裏好好反思吧。等書院的審判通知下發後會有人來接你參加審判。”


    “是是。話說,不能給盞燈嗎,最好再有點紙筆或者書。這點人權我應該還有吧?”


    白謙之揉揉被弄疼的肩膀,還不忘向學者們提要求。


    “……要求合理。給他拿來。”


    有人提來一盞燈以及紙筆後,沉重的石門緩緩閉合,與牆壁完全合為一體。


    完全聽不見外麵的動靜了。恐怕是利用魔法隔音,會直接變成牆的門也能良好避免逃獄事件。


    嘛……似乎是有點衝動過頭了。揮拳的時候有注意收力這一點值得慶幸。話說回來,塞西洛夫似乎提到過追是在審判前就不知用什麽方法逃走了。書院既然有如此縝密的收監係統,追是怎麽做到逃走的?


    白謙之在灰白的牆麵上四處摸索一通,沒有找到任何可疑點。


    嘛,總而言之……先睡會兒吧-


    “佩基前輩!您在嗎!”


    咚咚咚——咚咚咚——


    佩基的宿舍門口,已經顧不上禮貌的塞西洛夫把門叩得狂響。


    “怎麽了。”


    還好,佩基在家。


    “前輩!您聽我說……”——


    “原來如此,我了解了。”


    知道了來龍去脈的佩基鎖門的同時微微歎氣。


    初見就覺得那個人不好相處,大概就是冒險者之流,海米爾教授居然還肯推薦他成為學者。


    原本認為教授的眼光絕不會出錯,結果那個人都在幹什麽啊……


    “佩基前輩,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去問問海米爾教授吧。鬧成這樣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佩基倒沒有在推卸責任就是了。不如說假如以他的能力可以讓這件事順利化解他是絕不會去給海米爾教授添麻煩的。


    爾後。


    “那個孩子遇到麻煩了?”


    “嗯……似乎是因為去年新晉的那位梨爾伐葉教室的大學士在代課時針對魚人族言辭不當的原因。目前白謙之已經被珂難伐陀的人收押了,書院各大教室的教授們正在針對此事進行審判前的討論。我拿不定主意,隻好來問您了。”


    “白謙之才沒有錯!一定是碰見壞蛋了!”


    柯可蘿忽然從窗口冒了出來,把塞西洛夫嚇得不輕。


    “哇啊啊!這,這位小姐……”


    “塞西洛夫,冷靜點。柯可蘿小姐,我明白你的心情。那位大學士的品行一向沒法恭維是事實,可白謙之畢竟是先動手的那一方,被他毆打的大學士到現在還是昏死狀態。唉,歸根結底是我的責任,我說好要對他負責到底的。對不起教授,我會盡力想辦法的。”


    “不,佩基前輩,是我的錯。我沒有事先和他說清楚規矩,當時要是有膽量攔住他也不會這樣……”


    “不,是我的錯。我不該隻顧自己方便。”


    “好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海米爾微笑著打斷兩人,然後看向柯可蘿。


    “柯可蘿,可以去請你們劇團的團長來一下嗎?”


    “柯可蘿知道啦!柯可蘿馬上就去!”


    柯可蘿亢奮地消失在窗口,佩基很快就反應過來。


    “啊,教授,您是想讓那位魚人小姐為白謙之出庭作證嗎?”


    “魚人小姐……?”


    塞西洛夫的臉上寫滿了問號。


    “白謙之有一位似乎是從屬關係的魚人小姐,他沒有告訴你嗎?我想他正是為了這種事才會怒不可遏以至於動手傷人。”


    “原來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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