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午時,王府之內,會客廳中,元帥正在廳中等候著。


    “哈哈哈!裴元帥!大軍未及皇都,卻讓裴元帥親自來了,真是本王的疏忽,請,請坐!”王爺南宮俊來到會客廳中,與元帥輕握雙手。王爺的身後,還跟著司徒先生。


    元帥看了看司徒先生,才對王爺說道:“王爺,本帥此次前來是有事要對王爺言明!”隨著王爺來到廳中坐下,才接著說道:“王爺,此次出征中有個名叫張梁的指揮使,命喪我大周與西夷邊境不知您可否知道?”


    “哦,你說的是......啊!本王知道,怎麽了?不是已經讓他的部下去西夷城中報仇了麽?還有什麽問題?”王爺皺了皺眉,說道。


    “呃......老臣無能,讓那受了皇命的鎮西大將軍妙勇起了疑心啊!”元帥說到這裏,不免心中有些難為情。


    “哦?嗬嗬!”王爺抬頭看了看身後的司徒先生,笑道:“看來這個妙勇將軍也是個人物啊!竟能從元帥麵前發現破綻?哈哈哈!”王爺再次露出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元帥聽到王爺的大笑,心中不由得一動,連忙說道:“不,他並不是從老臣的口中得知的,而是在西夷城的守城官的口中得知!”說著便把那日妙玉他們從西夷城的過程講給王爺聽。


    “原來如此啊!”王爺在聽了元帥說出了過程以後,悠悠的說道。“看來這人也是真的不簡單,能從一個守城官的一個稱呼中發現蛛絲馬跡,果然是個人物!”


    說完之後,略作沉吟:“無妨!本王過些日子找個機會,跟皇上講,不要讓他回朝便是了!一個鎮西大將軍還不足以動搖你我!哈哈哈哈!請元帥放心便是!”


    元帥聽了以後,心中也是微微不忍了一下,不過轉瞬便釋然了,讓他鎮守西邊總比讓他回來這裏的強啊!於是便說道:“老臣舟馬勞頓,就先回府了!日後若有差遣,請王爺到府上通知一聲便是!”說著便走出了會客大廳......


    王爺看著老元帥走出會客廳,看著他走出王府,沒有動,但臉色卻是連著變了變:“司徒先生,這是怎麽回事啊?”


    司徒連忙走到王爺身邊,卻沒有跪下,而是站在他身後低聲說道:“王爺,那隻是個小角色,一個小小的校尉而已,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升到了大將軍,這......”


    “嗬嗬,”王爺笑了笑,說道,“那還用說麽?是什麽人向皇上請旨對他們進行封賞?你還不清楚麽?”


    “您的意思是......嘶!這老家夥竟然敢陽奉陰違?真的是好大的膽子啊!”司徒先生一臉驚恐的說道。


    “哼!這個老家夥!不必管他,明日我上朝的時候,稟明皇兄,讓他永不召鎮西大將軍回朝便是了!這點小伎倆還想難倒我?哼!”說著一揮衣袖,站起身,走入後堂。


    司徒先生卻是站在那,陰惻惻笑了笑:“老家夥,我說過,你若是......”


    “司徒,你還不走麽?”王爺的聲音傳來,司徒馬上答道:“是,馬上就來!”說著話,司徒卻在嘴裏罵罵咧咧了幾句後才匆匆跟上王爺的腳步。


    西夷邊境,妙玉他們的營地內回響著“喝喝哈哈”的操練之聲,但在妙玉的營帳之內,卻是唉聲歎氣的聲音不絕於耳。


    “行了,別在這無病呻吟了,讓你們在這裏歇歇還不好?那都給我出去訓練去!”妙玉有些氣惱地說道。


    “大將軍!勇哥!不是俺們非要唉聲歎氣,但是......但是這在營中無事可做的滋味,真的很難受嘛!唉!”刑官又一聲哀歎道。


    “就是,就是,這天天訓練,都給老子訓煩了!哪天是個頭啊!”耗子不由得有些抓耳撓腮。


    “就......就是......是,黑塔......黑塔說......”


    “黑塔說得對,哎喲我去,你這嘴啊,就別跟著起哄了,我替你說了!”周天在一旁也是煩躁得很。


    “既來之,則安之!佛經有雲,不生不滅,不淨不垢,不增不減!”小諸葛悠哉悠哉的扇著羽扇,微笑著說道。


    再看營帳中的八個人,真的是眾生百態!妙玉自己坐在正座上,看著兵書,他從沒有過帶兵打仗的經驗,隻能在這段時間裏惡補一下。


    一旁的小諸葛則是盤膝坐在地上,眼前擺著一張棋盤,整自己跟自己下著棋,關鍵他還下的津津有味!


    一旁就更熱鬧了!周天和張聞兩人斜斜的躺在各自的椅子上,活脫脫的葛優躺!本來手裏拿著幾本書的,但現在書頁散落一地,自己則是仰著頭躺在椅子上,朝著營帳的穹頂發呆。


    再往後,看到的是趙大廚獨自在一旁練著顛勺,那架勢還真的好像有模有樣!嘴裏還不知念叨著什麽。


    張星和張浩之坐在地上,一人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皺著眉頭。


    一旁的刑官更是誇張,三百多斤的體重,就那麽橫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翹起的二郎腿還一抖一抖的。


    隻有李洪忠還算正常,在那拿著刀又擦了起來。此時看他,不像是個行軍打仗的將軍,反而更像個到處遊曆的浪人!


    妙玉抬起頭看著眾人也是頗為無奈。


    這些日子已經把眾人都整的瘋掉了!本來行軍就是枯燥的事情,更何況他們還是駐守在西夷城邊,那更是枯燥得很!每日就是那幾件事:操練新兵,喂馬,吃飯,之後就是睡覺!一沒仗可打,二沒事可做,三沒人可以消遣,自然是怎麽待著都覺得不舒服。


    刑官此時一骨碌身子坐了起來,對著小諸葛說道:“俺不懂啥生滅,精不夠啥的,就知道再這樣等下去,俺得瘋!”說完,便氣哼哼坐在一旁,不再說話。


    三個月!他們在這裏已經整整三個月了!從元帥帶著大軍離去開始,到現在,從寒冬臘月,到冬末初春,再到繁花盛開,天氣已經熱了,但他們的心卻涼了!


    為什麽呢?主要是真的沒事可以做啊!西夷邊境,現在正是緊張的時候,兩方不論是誰,都不敢越雷池一步,王爺正在皇都安排著和談的事情,從現在到和談結束,不可能出現任何打仗的事情!


    正在百無聊賴之際,突然營帳外有個聲音響起:“大將軍!大將軍!”


    眾人一聽就知道這是傳令兵的聲音,刑官立馬一個跨步來到門口,正好被進來的傳令兵撞個正著,隻見他搓著手,對著傳令兵道:“怎麽樣?是不是有軍令了?”


    傳令兵雖然在軍營已有三個月,雖然聽其他士兵說過,這位黑鐵塔式的刑官將軍就是長相怕人,但人其實還是很好的,但當他看到刑官的時候還是本能的往後退了退,顫聲說道:“沒有軍令!隻是......隻是元帥給大將軍來了一封信!”


    刑官聽到這頓覺索然無味,灰頭土臉的坐到一旁,自己生悶氣去了。


    但元帥對他們倒是相當不錯,每個月都會給妙玉來一封信,詢問一下西境這邊的情況,畢竟是邊境,偶有騷擾也很正常!


    妙玉連忙放下手中的兵書,來到傳令兵的近前,伸手拿過信,隨口問道:“什麽時候寄來的?”


    “今天上午!”傳令兵回道,然後從懷裏又拿出一封信,道:“還有這個,是那傳信人送來的,說一並交給大將軍!”


    妙玉皺了皺眉,心裏暗道:“既然來信為何不一起說?難道還有其他事情?或者是說不想讓誰看到?”說著接過傳令兵手中的信件,連忙打開。


    小諸葛一聽也是來到近前,問道:“說的什麽?”


    看到小諸葛上去,眾人也都湊到眼前。


    妙玉看著信,眉頭卻是越來越緊,到後來竟然擰成了個川字!


    “信上說,”轉過頭,望著眾人,笑道:“信上說,咱們有活幹了!”接著看了看眾人說道:“明天開始,你們都要抓緊訓練士兵,咱們最近就要幹一仗,至於什麽時候,就要看各位的兵練得如何了,隻要在我這能通過,咱們馬上幹!”


    眾人一聽不由得心中大喜,頓時歡呼一片,然後幾個將軍快速地離開營帳。他們要去訓練自己的士兵,總之,越快越好!


    小諸葛站在一旁,皺著眉問道:“勇哥,這是?”


    妙玉看著他說道:“是這樣的,原來元帥的信是要被驛站查看的,所以才會多寄出一份!驛站寄來的那封信我已經看過了,無非就是告訴我要多訓練新兵,多注意安全之類的,沒什麽營養!這一封就不同了,他信上說,最近西夷城的談判不是很順利,皇上已大發雷霆!說近期可以找些西夷城中的由頭出兵威嚇,勢必要讓他們同意咱們皇上的要求!”


    小諸葛舔了舔嘴唇,皺著眉頭:“這信可有可疑?”


    “這個我也看過了,兩張信件上的筆跡非常相似,應該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但不知為何,這一篇卻要用正楷來寫!”說著妙玉用手指了指後來傳令兵才拿出來的那封信。


    “嗯,可能是為了區別開來吧!既如此,那咱們就趕快去看看他們訓練得如何吧!”小諸葛摩拳擦掌的說道。


    “哦?”妙玉一聽來了興趣,問道:“你不用練兵麽?”


    小諸葛一聽馬上有些諂媚的笑道:“大將軍出馬,我一個軍師還用練兵麽?我那些都是些智囊而已,又不上戰場,而且,大將軍此行是為了找由頭而去的,哪裏用得到我啊!”


    妙玉卻是雙眼向上一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說道:“哦!說得有理!那既如此,你就不用去了!”說著轉身就要走。


    身後的小諸葛卻低聲叫道:“大將軍,誒,大將軍您別走啊!他們不去就不去了,我得去啊!我這一路上給您斟茶倒水的,這活也就我能幹!唉,您別走啊!您聽我說啊,您看......”


    妙玉此時如何也想不到,一場陰謀,從此開始便悄悄張開了他的一雙黑色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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