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突然班達拍著手笑道:“哈哈哈!原來是你們自己家人在打仗啊!哈哈哈!我說呢,那南宮俊必然能勝啊!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還要打呢?難道是......”


    秦蘭聽了有些泄氣的說道:“班達,您還是不要瞎猜了!妙玉當然不肯跟我們主上一起共襄大業,隻是有些恩怨而已!但是......憑借我們主上的智謀和對妙玉的了解,這場仗我們必定勝利!”


    班達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道:“也確實如此!那怎麽還要借我的兵?豈不多此一舉麽?”


    秦蘭笑著說道:“是我們主上!他心疼這些將士,所以打算讓他們能好好休息一下,這個您最清楚了,連日征戰,對於將士的士氣是很大的消耗啊!”說著還衝著班達一通擠眉弄眼,把班達看的一陣羞愧!


    秦蘭所指的正是幾年前,妙玉追殺班達的西夷大軍,讓他們丟盔棄甲,甚是狼狽,到現在,班達還是記憶猶新,芒刺在背!所以直至今日,所有的西夷兵將中,提起妙玉,無不噤若寒蟬!


    班達何等聰明的人,聽秦蘭這樣說,再加上她擠眉弄眼的一通操作,當然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麽了!旋即用手摸了摸鼻子,遮掩自己的羞愧之情,趕忙轉移開話題。


    “南宮王妃,我想你還不太清楚我們的情況,幾年前,我們西夷大軍出動三百萬,前往大周進攻皇都,到現在都還沒休整過來呢!這個......兵力啊......實在是......”班達麵露難色的說道。


    這時妙蘭接著說道:“我們隻需要少許騎兵便可!”


    這句話驚了班達一陣,他連忙笑著說道:“嗬嗬!令狐尊者,我還當你在深山住久了,不太知道與人溝通呢!原來是貴人語話遲啊!哈哈!怎麽?您有何高見?”


    妙蘭有些遲疑的說道:“呃......我......倒是沒有什麽高見!總之,回到王......主上那邊,自然會有妙計!”


    這句話雖然並不長,但妙蘭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先是說沒什麽高見。這句話就有些欠考慮!你是高人啊,高人怎麽能沒有高見呢?再一個就是她差點把南宮俊的稱呼說錯了,說成王爺,雖然她已經盡快改正了,但無疑還是讓班達對他的身份和狀況起了疑心!


    班達上下打量了她一陣,皺起眉頭:“話雖如此,但是令狐尊者,我怎麽覺得你的身形如此熟悉?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說著便衝著妙蘭伸出手去。


    妙蘭果然大驚,身子忙往後退!但退的卻並不快,而且班達伸手的速度相當快,且準,所以極快的速度就已經到了妙蘭的麵前。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秦蘭伸手截住了班達的手!並且有些不悅的說道:“班達,你這是要做什麽?你要知道,她可是我們主上的謀士,如果怠慢了,主上生氣起來,恐怕,你這班達......”


    聽到秦蘭言語中的威脅之意,班達趕忙收回手:“嗬嗬嗬!秦蘭,咱們也算是同族,何必如此呢?我隻是對令狐尊者的容貌有些興趣罷了!你們來向我求援兵,我都沒有怠慢你們,你這樣說是不是有些不合情理!再說了,在咱們西夷族內,大家都知道一個禮節,就是脫帽行禮,她進來以後一直這般裝束,難道不應該入鄉隨俗麽?”


    兩人如此唇槍舌戰,也給了妙蘭心中思考的時間!其實她不怕班達看她的臉,因為此時,她早已容貌盡毀,就算讓班達看,都不能看出究竟!隻是剛才班達的速度過於快了,沒有給她太多的時間而已!


    妙蘭此時伸出單掌,衝著秦蘭輕輕一揮:“班達既然如此說,我也該入鄉隨俗!但是,我苦修多年,容貌早已今非昔比,隻是怕過於枯槁,嚇壞了班達而已!”


    班達大笑著說道:“哈哈哈!那怎麽會呢?我們西夷族也有活佛,我便是活佛轉世,才能有班達這個稱謂!都是苦修之人,看一看,也無妨吧?”


    妙蘭假裝思考一下,對班達說道:“那......那便好吧!既然班達想看,我就......”說著話,雙手便揭開了自己頭上的鬥篷,露出一個形容枯槁,一頭枯黃頭發的腦袋來!


    班達看了之後,嚇得也是往後連連退了數十步:“這......怎麽會如此?”


    妙蘭冷笑一聲:“哼!我來自祁連山,二十年前便上山苦修,而且我修的還是枯禪一路,所以應該如西夷的活佛分屬同門,隻是不同枝而已,怎麽?班達見我容貌,可有親切之感?來來來,咱們都屬於苦修的人,應該多親近親近!”說著還往前多走了幾步,更是逼近班達。


    “不!”班達不禁脫口而出,但說出話以後,也自覺有些失態了,忙向著妙蘭躬身施禮:“我不是那個意思,剛才的言語有些輕佻,請大師諒解!隻是......沒什麽,你們需要多少騎兵?我給你們五十萬騎兵,可夠解你們燃眉之急麽?”


    班達一詞,在這片神佑大陸的西方,一個神秘的國度——樓蘭中有許多解釋。但追根溯源,最初其實是來源於一種特殊的功法,這種功法被樓蘭中的人稱之為“瑜伽”!班達一詞在瑜伽中意思為鎖定,限製!


    後來功法隨著一位苦行僧侶傳入中原,再後來,功法雖然失傳了,但許多稱謂便隨之傳開。最後傳入了西夷族,班達便成了限製,控製的意思。到後來竟然傳為活佛的代名詞,也就是中央集權的意思。


    所以班達一詞最早其實是起源於樓蘭!但是起初的意義恐怕早已被人忘記,人們隻記得這個名字便是活佛轉世的代名詞,也就意味著這個名為班達的年輕人,日後會成為西夷族的統帥!


    所以妙蘭才說,自己是苦行僧,與活佛轉世分屬同門!雖然都修的禪宗,但班達心中早已被殺戮血腥充斥著,怎還記得佛門的半點慈悲?但西夷族有個傳統,就是對於僧人,一般都是禮遇有加!就算是個普通人家,麵對苦行的僧人,都會給予米麵和飲水,望求菩薩保佑家宅平安!這也解釋了為何當她露出枯槁麵容的時候,班達會對她躬身施禮了!


    這也是妙蘭本身就是西夷族人的原因,如若不然,兩人真的不知該如何應對了!聽到班達如此說,妙蘭不由得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但想到剛才的驚險地步,還是不敢放鬆!


    妙蘭連忙蒙起自己的頭,對班達緩慢的說道:“那便夠了!日後,主上若成此事,定然會親自來西夷,謝過班達的!”說完還有模有樣的雙手合十,立在胸前。


    班達連忙說道:“大師,您客氣了!晚輩剛才失禮唐突之罪,還請大師饒恕!”說著也低下頭,對著妙蘭再次深施一禮!


    妙蘭再次操起自己嘶啞的嗓音說道:“不礙事,不礙事!班達想必是在這中原之地的邊緣,生活了許久,所以乍一見我這苦修的枯槁麵容,不太適應!情有可原!呃......既然如此,我們還有事在身,請班達為我們馬上點兵,我們即刻攜騎兵前往,就不多做停留了!”


    占完便宜,還不走?再不走,早晚會露餡!五十萬騎兵,也夠妙玉那家夥好好喝一壺的了!


    兩人這樣想著,便走出班達的居所,朝著西夷城外走去。


    當然了,班達還是會象征性的挽留一下,不過見兩人去意已決,也就不便多多勉強了!點了兵,便讓她們帶著兵馬,離開了西夷城。


    出了西夷城後,兩姐妹才心中大定!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不過班達也算夠意思,怕兩人在一路上受風吹日曬之苦,還給兩人安排了馬車,兩人坐在馬車裏,簡直有種再世為人的暢快感覺!


    於是兩人便帶著五十萬西夷鐵騎,順著來時的路,來到了獻州城外!在城外見到了南宮俊,聽到南宮俊粗略的說明後,便帶著騎兵,加速前往獻州城,這才在即將傾覆之際救下雲卿!


    雲卿聽兩姐妹和南宮俊解釋完,才恍然大悟!連忙上前說道:“原來是秦蘭姐妹的功勞!幸虧你們二人來的及時啊!如若不然,我雲卿真的不知道,後麵發生的會是如何慘烈之事!”


    南宮俊看了一眼捶胸頓足的雲卿,安慰道:“雲卿元帥!你也不必如此!既然秦蘭姐妹帶著騎兵來了,而且還是五十萬西夷鐵騎!我看,不如你就先歇歇吧!讓她們姐妹二人先上陣,給妙玉點厲害看看!”


    這時,由於秦蘭所帶的騎兵突然出現,搞得大周一邊的士兵都有些不知所措,但妙玉還在營中,便下令,讓他們全部回到營盤之中,看清敵人動向,再做定奪!


    於是南宮俊一聲令下,戰旗易主,秦字旗升了起來,雲卿的隊伍退了下去,換成秦蘭上陣與妙玉廝殺!而南宮俊則攜著雲卿,和妙蘭在城門之上觀戰!


    隻見秦蘭一身火紅鎧甲騎著棗紅色的良駒,衝出城外,對著妙玉的營盤叫道:“呔!妙玉小娘子何在?出來,本將軍有話要說!”


    妙玉看了看,愣是沒看清楚來人是誰!便也騎著馬,走出營盤,對著城門之下的秦蘭高聲叫道:“城門前是哪家的兄弟?我妙玉不殺無名之輩,你若想投降,可以獨自來我營盤,如果想廝殺,那就戰場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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