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妙玉準備對他們說出什麽話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宣政殿上所有人的沉默!抬眼看去,那人正是大皇妃之子——南宮瑾!


    南宮瑾今年四歲,也是大皇妃和小三子偷歡所得的子嗣,後來皇上知道他的出生後,特意去看過,才知道竟然一舉得了個小皇子,當真把南宮秀樂的夠嗆!但是南宮秀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這個孩子竟然是瑾皇妃和小三子偷歡所得的一個孽種!


    瑾皇妃此時瞪大了雙眼,好像有些不敢相信一般:“瑾兒!你......你為何出賣母後?你可知母後這樣做都是為了你麽?”


    南宮瑾此時嘴角蕩起一絲冷笑,然後才用冰冷的聲音,對瑾皇妃說道:“為了我?哼哼!你是為了你自己吧!你是為了可以自己把持朝政,那樣就沒人能管你了!那樣就不會有人非議你了!那樣就不會有人對你不利了吧!那樣你就可以既做你的皇太後,又可以做你的蕩婦了是不是?”


    南宮瑾的一番話,無疑句句戳心,字字像一把尖刀,紮進瑾皇妃的肉裏,刺中她的心房中!所以雖然南宮瑾說的不是非常激烈,但聽在她的耳中,卻似墮入無底深淵!她此時瞠目結舌的望著妙玉,望著那個正在用無比戲謔的表情看著她的女人!


    妙玉抬起頭,依舊用那戲謔的表情看著瑾皇妃:“怎麽?瑾皇妃,你還有什麽話說麽?”


    瑾皇妃此時咽了口唾沫,然後施施然站在那,笑著對妙玉說道:“不錯!這正是我下的命令!如何?你還想殺了我不成?”


    妙玉站直了身子,對著瑾皇妃笑著說道:“對!微臣不敢殺皇妃!當然不敢!”


    瑾皇妃心中也是大定,然後一臉鄙夷的說道:“還好!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懂得對著本宮自稱微臣!那便這樣吧!你就先把皇子帶回去,這個小三子和剩餘的太監就交給本宮處理!”說著轉身就要離開宣政殿。


    就在她轉身離開的一瞬間,妙玉突然橫出一手,攔住了她的去路:“瑾皇妃!雖然我們都知道我不敢殺您,但是做錯了事情,總要接受懲罰。不然天下人恐怕要對我們大周失去信心啊!”


    瑾皇妃皺起眉頭,問道:“那你打算如何處罰我?哼!我可是皇妃,日後,瑾兒如果稱帝,我就是天下的國母!你要懲罰我?哼!看你有多大膽子!”


    妙玉哈哈大笑著說道:“哈哈哈!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為君者,更要對自己嚴格要求,不然怎麽有能力去要求別人呢?來人,把瑾皇妃給我拖出去,重責一百軍棍!”


    眾人都是一驚!妙玉下的命令,聽在眾將軍耳中,卻與聽在皇妃耳中不太相同。皇妃們以為就是要打一百廷杖,但這在宮中也是重刑了!讓一個皇妃受這種重刑,無疑有些過分了!但妙玉說的沒錯,任何人犯了錯,便要為之付出一定的代價,否則如何治理朝廷,治理天下呢?


    但聽在眾位將軍耳中卻有所不同了!廷杖指的是一種竹製的扁平棍子,與扁擔差不多,比扁擔略寬,略重,打起人來也是一抖一抖的,能相對應的消除一點力道。但軍棍則不同了!采用的是木質的棍子,全長三尺三寸五,一頭粗大,另一頭略顯細小,兩端各有一個扁平的握把。打起人來不聲不響,卻是擁有一杖斃命的效果。


    此時妙玉說要打一百軍棍,在這些將軍眼中,便與要打死瑾皇妃的命令無異!一個健壯的士兵也受不住一百軍棍!平日裏在軍中,就算有人犯了錯,軍法處置也不過十軍棍,那樣還要回去養個三五天才能下地走路,若要正式參與訓練的話,起碼要等上半個月才行。這皇妃,每日在後宮之中養尊處優,身嬌肉貴的,要是讓她受這一百軍棍,當然與打死她沒有什麽區別了!


    趙大廚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麽,但身邊的周天卻有些按耐不住了:“元帥!這......瑾皇妃不知能不能受下這一百軍棍啊!要不要我與士兵說說,不要打的太重?”


    妙玉卻一改往日風和日煦的表情,橫眉立目的說道:“打得重?本帥就要打得重!不重不足以平民憤!不重不足以安天下!不重不足以向我朝皇上謝罪!此等禍亂宮闈的蕩婦,人人得而誅之!重打!有多重給我打多重!”


    然後眾人便不敢再說話了!隻聽得門外傳來陣陣瑾皇妃發出的淒厲慘叫聲,聽的人一陣陣頭皮發麻!


    然後妙玉站起身,對著趙大廚說道:“趙大廚,這裏就交給你了!我有些疲倦了,剩下的人,你看這安排便好了!”說完,轉身,獨自離開了宣政殿,耳邊還傳來那淒厲的哀嚎聲!


    趙大廚向妙玉拱手行禮完畢後,轉身來到眾位皇妃麵前,笑著說道:“本人趙大廚向各位皇妃請安!”


    一眾皇妃見這個人走出來,一副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才放下心來!但緊接著,後麵說的話卻讓她們再次汗毛倒豎!


    趙大廚抬起一張笑臉,說道:“那好!現在跟大家也見過禮了,咱們就開始正題吧!士兵!把皇妃們都拉出去,一百軍棍,執行!”


    皇妃們先是一愣,旋即開始呼天搶地的哀嚎起來,漸漸地,哀嚎聲變成了皇宮之中最響亮的聲音。這一天,就連皇宮外的人們都聽到了,皇妃們的哀嚎!直到入夜,才漸漸散去!


    晚上,華燈初上,又是一個闔家團圓的時刻,趙大廚卻一個人走進妙玉的元帥府中,一直走到妙玉的臥房,才停下,因為他看到了兩個人影,正是妙玉的另外兩位將軍——刑官和李洪忠!


    趙大廚先是一愣,沒想到這兩個兄弟,到現在還在為妙玉值守,就納悶的問道:“這裏十二個時辰都是你們倆值守麽?怎麽沒見過你們換兩個人來啊!”


    兩人都聽出趙大廚心中有所疑惑,於是李洪忠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刑官說話了:“嗨,俺們哥倆不是看你們都忙著呢麽,再說,他們那些小崽子,俺不放心,就自己過來了麽?過來一看,忠哥也在呢,就一起值守了!元帥還是前些日子操勞,風寒還沒好呢!怎麽樣?皇妃那邊都安排了?都怎麽樣了?”


    畢竟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兄弟,趙大廚也是罕見的沒有多想,但聽到刑官最後的一個問題的時候,忍不住長歎一聲!


    黑塔刑官說的自然是場麵話,也隻有他們這幾個人能聽得出來其中的含義!問他都安排了,是在說他們都處置好了沒有。至於最後都怎麽樣了,是說死了多少?活了幾個!


    隻見趙大廚長歎一聲之後,對著兩人說道:“皇妃一共二十四個,十七死,五重傷,以後都會是癱瘓。還有兩個瘋了,已打入冷宮!”


    兩人聽了暗暗點頭,這的確是妙玉安排的用意!起碼相去不遠了。然後又聽到趙大廚說道:“可是皇子如何處置,我們也不敢自己輕易下定論啊!這不,來請示妙元帥嗎?”


    刑官一愣,然後說道:“這個嘛......呃......這個......”正在刑官猶豫著不知該如何應答的時候,忽然聽到屋裏傳出一陣說話聲:“趙大廚,要記得,斬草要除根!為免他們日後對我大周心懷報複之心,就讓他們隨著他們的娘親,一起去了吧!還有那幾個重傷的皇妃也一起!”


    幾人聽完一陣心驚,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些許驚疑,然後沉默了片刻,趙大廚終於衝著臥房之內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好的,元帥請安心休息,我們這就去辦!”


    刑官和李洪忠兩人也是對視了一眼,然後紛紛苦笑著重新再屋外站好!


    他們的元帥已經殺人如麻到了如斯境地了麽?一句去了就都解決了?連皇子都是隨他們一起?這樣的話,令得他們也是有些膽寒了啊!


    但屋內,此時又是另一番場景!


    隻見妙玉此時正蒙著被,坐在床上,床邊還有個人影,便是暗影!他坐在妙玉對麵的牆邊,這是他第一次在妙玉的房中找了個地方坐下!


    妙玉望著麵前坐著的暗影,一張被病痛折磨得有些扭曲的臉上,掛滿了愁容,和不知是心痛造成的還是病痛造成的痛苦表情,交相輝映:“不知我如此安排,暗影大人可滿意麽?”


    暗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是個虛假的人影一般:“我滿意?嗬嗬!我想妙元帥應該是誤會了!我們要的並不是你我是否滿意!而是他是否滿意!”


    暗影動了動身體,接著說道:“我們的皇上從來就是個殺伐果斷的人!他在朝的時候,從來不喜歡有人違逆他的意思!也不允許殺人的時候有人阻攔!這已經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了!妙元帥不會不知道吧!不然,也不會讓你在鹽城中受盡折磨和屈辱啊!”


    此時門外的天空已經到了黑夜,但從屋中傳出的一聲聲咳嗽聲,又打破了這個夜的平靜,並且還在不斷打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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