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虎妞直接坐了起來,刑官也是一個骨碌站在了地上!


    門外此時那位女兵的聲音可是把這小兩口給嚇了一跳!聽聲音便可猜到,此人正是王虎妞留在王家的退役女兵郭敏。郭敏,皇都人,今年而立有餘!當時,這個郭敏也是王虎妞最信任的女兵之一,所以把她留在了自己娘家,一方麵是想讓她在退下來的年紀工作可以稍微簡單一點,另一方麵也是拜托了自己的娘希望可以給她找個好的婆家。想不到,她竟然來給自己報信了?


    於是王虎妞馬上簡單穿上衣服,便走向門口處,打開房門一看,正是郭敏。便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我爹出了什麽事情?”


    郭敏也是一臉焦急的模樣,向王虎妞身後走來的刑官雙手抱拳施了一禮後,說道:“回稟將軍元帥,此事是這樣的……”接著便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事情就發生在今日一早。這些日子以來,王布誠可以說忙得當真有些不亦樂乎啊!達官顯貴的迎來送往,朝中重臣的禮尚往來,都要靠這位布莊老板的應酬。一時間大家都知道他家出了個深受皇上倚重的女將軍!所以門口送禮的人自然絡繹不絕,而王家也靠著王虎妞的威名,成為了這皇都城中的一大名門。


    但是咱們這位王掌櫃可是不厭其煩啊!當真是收禮收到手軟,吃飯吃到嘴短啊!這幾日明天褲腰都緊了不少,而他卻依舊樂此不疲!


    話說今日清晨時分,卯時剛過,恰入辰時,卻有客上門了!平時都是辰時將過,將近午時的時候,才來的啊!一開始掌櫃的也是興趣缺缺,但是當看到來客命人抬進來的大箱子後,不禁笑逐顏開!的確,從這位王掌櫃的身上,充分印證了什麽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此時郭敏見來客是與王家向來交好的宰相張桓的家人,也便放下心來,並沒有從旁保護。而奇怪的是,張桓的府上跟隨而至的家丁也沒有從旁看著。兩位老爺就這樣走進了隻有他們兩人的西邊廂房!


    而事情也就這樣發生了。當雙方人馬聽到屋裏傳來陣陣打鬥聲的時候便飛奔著來到廂房門口。推開門的一刹那,所有人都驚呆了!隻見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個人雙腳無力地拖在地麵上,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攤坐在椅子上,鮮血順著他所坐的那張椅子汨汨流下,讓他的腳下形成一灘血跡。


    再看另外一人,則是站在那人的麵前,雙腿仿佛不受控製的顫抖著。整個人仿佛正處在一種極度驚慌和極度恐懼中。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他的右手卻還握著一把滴著鮮血的鋼刀!在日光的映射下鋼刀上正熠熠生輝的寒光在吞吐,而從鋼刀之上滴落的鮮血,就如同一張人臉,正帶著一雙嗜血的魔瞳,貪婪的盯視著在他麵前一臉驚愕的人們。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突然房間被如此一群人闖入,一定會被嚇一跳,甚至被嚇得要背過氣去。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卻沒有,可能是先前所受的刺激過大的原因,反而讓他對眼前突然出現的這些人無動於衷!隻是隱約能聽到他的嘴裏還在低聲的念叨著什麽話!


    從一進屋郭敏就已經認出那個癱倒在椅子上的人正是今日早些時候才登門的張家老爺張遠山,而站在張家老爺對麵的正是他們王家的老爺王布誠!但是兩人已經相交了十幾年了,為何自己家的老爺王布誠,要對張遠山下此毒手呢?


    如果說兩人結緣的起因還要追溯到十多年前。那時王布誠還是在和自己的糟糠之妻一起忙活織布的活。每天從早忙到晚,日日省吃儉用,卻仍存不下幾個錢。


    後來因為他們夫妻二人幹活麻利,收的工錢又少,張遠山見他們也算是個本份的人,於是出錢讓王布誠開了這家布坊。而且據郭敏所說,王布誠提起張遠山老爺的時候,滿眼都是感激之情,要說他會殺死張家老爺,就算打死她也是絕不相信的!但是當時的情形,所有人都看在眼裏,誰也不能說什麽。於是在張家家丁的押解下,他們來到皇都的府衙中,一切等著皇都太守進行定奪!


    虎妞穿上衣服,就要出門都被身旁的刑官攔了下來:“你現在就算立馬趕到,恐怕對於你爹的案子也是於事無補啊!此事咱們還需從長計議啊!”


    虎妞聽了之後更添幾分急躁的情緒:“黑塔!刑元帥!我告訴你,就算當初我爹鬼迷心竅,難為過你,但他的為人我還是知道的!他絕不會如此行事!我爹是個得人恩惠記百年的人,他絕不會殺死自己恩人的!”


    刑官此時卻展現出少有的睿智表現,不單沒有如同平時的那般衝動,反而臉上帶著笑意:“哈哈哈!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答案為何還要如此著急呢?不如冷靜下來想一想,也許就會有答案了呢!”


    王虎妞聽著刑官的話,滿臉狐疑,但還是一點點冷靜下來,看著刑官說道:“莫非你已經有了計較?”


    刑官神秘一笑,然後轉身走向書案:“山人自有妙計!”王虎妞幾個箭步到了他身後,看著他把一封書信變成了上麵寫滿歪七扭八字的廢紙,不!應該說,是把一張書信變成了一張畫滿符咒的紙!


    直到他寫完才轉身對著門外大聲喝道:“來人!給本帥速速送到王虎大人府上!記住!要快!”


    “王虎?你是說皇都太守王虎?”王虎妞一臉吃驚地叫道:“你……對哦!他可是你的兄弟啊!看我,一著急竟把他也給忘了!”


    這下虎妞可是不著急了,坐在了刑官的身側,雙手環抱著刑官的脖子:“夫君,你說你從何時開始竟然變得如此冷靜聰明了呢?”


    這一句話問得刑官也是一怔,雙眼有些迷離地看著門外,嘴裏仿佛囈語一般:“其實俺記得,俺從來都是個冷靜的人啊!隻是妙……不,應該說皇上!隻是平時與皇上和俺那班兄弟在一起的時候,所有的腦筋都讓諸葛非物那個家夥用了。不過還別說,那家夥的腦筋,的確挺好使的!”


    王虎妞聽到刑官這樣說話,也知道他是在想他們了。但是聽到刑官的話,也是心有所感:“也許這就是他們寵你的方式吧!不讓你操心,不讓你擔心,像大哥大姐那樣,隻想看著自己的兄弟長大,看著他們成親,看著他們幸福!”


    刑官眼裏含著淚,笑著接道:“卻從不管他們自己是否幸福……”


    話分兩頭,再說王虎這邊。從張家家丁把王布誠送到府衙以後,他便開始頭大了。這兩方麵,一方麵是自己兄弟的新婚嶽父,另一方麵卻朝中重臣張桓的叔伯,兩邊的背景都是不小,這個案子要辦得尤其小心啊!就在他已經快把頭皮撓破的時候,門外突然闖入一人!抬眼看去,卻是眼前一亮!刑官的傳令兵他又如何能不認得呢?


    傳令兵見到王虎也是從心裏歡喜,刑官對他說一定要快,而他也生怕自己來的路上耽誤了時辰。於是在見到王虎後的第一時間,便直接單膝跪在了他的麵前:“見過王太守!卑職此次前來是帶了我們刑元帥的信,請太守過目!”


    刑官這小子還給我寫了信?可以啊!這一句是王虎內心的獨白。但下一秒他卻露出了一臉深深的嫌棄之情。因為他此時,已經打開了刑官給他寫的那封信!咱們也就權且先這樣說吧!


    這哪裏叫信啊?一沒有抬頭,二沒有落款!中間更是用筆寫滿了各種版本的“拖”字。有拖,有脫,有托等等!總之是用tuo字湊了一篇文章。但是要說他不知該用哪個字吧,又有些說不通。到底他是什麽意思呢?王虎站在那,緊鎖著眉頭,仔細思考著。


    大概過了盞茶的功夫,突然間王虎大叫一聲:“我明白了!哈哈哈,刑官,還得是你小子啊!哈哈哈!走,擊鼓升堂!”說完王虎拉著身邊的傳令兵,就要向前廳走去。


    但是此時還一臉懵逼的傳令兵卻攔住王虎問道:“太守,請您看清楚,您確定您知道了我們刑元帥的意思了麽?我這一路上可是一直在看,卻沒有看出分毫啊!您隻用了這一會兒功夫就看出來了?”


    王虎哈哈大笑著說道:“我且問你,你跟隨你家元帥多久了?”


    傳令兵撓了撓頭道:“也有五年多了吧!”


    王虎又問道:“那我再問你,以你對你家元帥的了解,他這人智慧如何?”


    傳令兵有些驕傲地說道:“那還用說?我家元帥那腦筋,絕對是大智若愚中的代表啊!”


    王虎笑著說道:“好!既然你對刑官有如此了解也不枉費你跟隨你家元帥這些年了!那請你再仔細看看這封信,到底有何門道?”


    傳令兵看著手裏的那封信道:“也沒什麽特別啊!應該是我家元帥不知用哪個字來寫才恰當吧!”


    王虎搖搖頭說道:“這隻是寫給旁人的錯覺!你要仔細看每個字!應該不難看出那種他才有的智慧來啊!”


    又是盞茶的功夫過去了,突然間,傳令兵的眼中,一陣精光連閃:“這……真的是我家元帥的手筆?這……恐怕連諸葛將軍都無法想出這樣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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