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張叔急道,“領導,大平還是個孩子,不能讓他去”


    “沒事!張叔,我有把握拖住匪徒,再說我身手啥樣你還不知道,我可是老莫頭的關門弟子”


    領導愣了一下問我:“老莫頭?是武裝部槍械庫的莫文武嗎?”我喜道:“你認識我師傅?”領導點點頭,然後閉眼沉吟起來,少頃,虎目圓睜,一道利芒射出,拍板說道:“行,就你去吧,老莫的徒弟差不了,記住,進去別激怒他們,不用你動手,盡量拖時間,隻要能拖到增援來,你就立功了,老張,去給我拿一把五六半”


    張叔急道:“怎麽還給他槍,這不是逼匪徒動手嘛”


    領導道:“我讓你拿槍是我要用,趕緊的”


    我本來還挺高興,這領導還不錯哈,居然給我配槍,結果是他用,這老眉卡赤眼的能行嗎?


    唉,張叔跑了出去,不多時拿回一把五六半(五六半就是我國仿製的蘇聯ak47)遞給了領導。


    領導接過槍熟練的檢查彈夾槍栓彈簧等主要戰鬥部件,然後複位端起槍跟我說“進去盡量吧你自己的身形暴露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如果能引導匪徒暴露就更好,不能也別勉強,你的主要任務是拖時間,隻要拖滿十分鍾我們增援的同誌就會到位,明白了嗎?”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我大聲說完又一怔,太絲滑了,為什麽?


    緊了緊鞋帶,我高舉雙手,張叔把裝著水和麵包的透明塑料袋掛我胳膊上,捏了下我肩膀小聲說,:“大平呀,你這混小子不該來,你若出了什麽事我怎麽跟你爸交代呀。”


    我回頭衝他笑了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說:“嘿嘿,張叔,讓嬸子晚上帶著張玉你們去我家給我做小雞燉蘑菇等待我凱旋而歸吧”


    說完我大步穩健而緩慢的向商場大門走去。


    進到大門裏,我高舉雙手大聲喊道:“我要進來啦,看清楚哥們沒帶武器,你們冷靜點,敗激動”


    說完我微弓著膝蓋,和胸膛,這樣方便我快速反應,手指微動,匕首在腰帶處的暗格裏跟著我手指同步一顫動。慢慢走了進去。


    進門左轉就是大廳,我們家商場是個高舉架單層大賣場,在二樓高度有一圈平台,通過樓梯能上到二樓處,那裏站著一個匪徒頭戴蒙麵巾手持五六半,腳下踩著一個穿職業裝的女職員,就是剛才短槍匪徒威脅要殺死那個,那女的半躺在地上,努力的挺起上半身向我這觀望著,渾身瑟瑟發抖,嘴上纏著膠布,嗚咽著,應該是在向我求救,一層大廳中間抱頭蹲著一群人質,有職員有顧客,看到我進來騷動了一下,樓下有兩個歹徒一個長槍對著人群,剛才上二樓威脅我們的短槍那個赫然就是那晚看到的長毛,兩人都蒙著麵巾,這些情景在我一進大廳眼神一掃之下就全部了然於胸,心中應該害怕,可偏偏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腎上腺素的作用下,我居然有躍躍欲試的衝動。


    “小子,逞英雄呀,今天叫你進來可沒打算讓你再出去,傻眼了吧?英雄不是那麽好當的,”


    長毛囂張而玩味的看著我,我心念一動,這都是身上有人命的主呀,被重重包圍還特麽這麽囂張,一點慌亂沒有,棘手!


    我慢慢的放下手,弓身暗暗發力,臉上卻吊兒郎當的說道:“別鬧了,哥幾個,武俠片看多了吧?是不是認為蒙上鼻子嘴就看不出誰是誰了?告訴你武俠片都是假的,電視裏的蒙麵人有一個算一個,出來一個我認得一個。就你們三我一眼就認出來了,燒烤好吃不?”我準備趁匪徒愣神的瞬間找機會出手,可我話音剛落,人群裏有人喊了一聲,“平哥,救我”,我一怔看去,老胡?他怎麽在這,沒功夫細想,說道,別套近乎,你誰呀?然後看著老胡的眼睛一瞟他身後的長槍,老胡給了我一個明白的眼神就開始哭急尿嚎的邊爬邊喊,平哥平哥,我是你家樓前鄰居小胡呀,你快點救我呀,你忘了去年過年咱倆還一起放鞭炮呢,我還給你上了一根煙呢。


    長毛離我最近,老胡離一樓長槍匪徒最近,可當務之急是幹掉二樓平台上的那個長槍,不然他向下掃射一屋子人活不了幾個。


    我身後是個五金櫃台,櫃台外麵正好有幾把鋤頭立在那,我頓時有了主意,張嘴罵著老胡腳步微不可查的往鋤頭方向動,“告訴你了我不認識你,少特麽在這嚎喪,後麵那大哥,崩了這煞筆”


    長毛和一樓匪徒從我問他們燒烤好吃嗎的話中愣過神來,長毛回頭看向老胡說“讓他閉嘴”一樓長槍匪徒反轉槍托就要向老胡後腦砸去,長毛還沒完全轉回臉來,就是現在,我右腳後跟一跺我身後立在櫃台邊的鋤頭翹起的鐵頭部分,鋤頭連著木柄從我身後飛向我身前三米外的長毛臉部飛去,


    我弓身跟著鋤頭一起飛撲過去,空中轉體匕首飛向二樓平台的長槍匪徒,長毛慌忙用手格擋飛向麵門的鋤頭,我匕首出手人跟著鋤頭到了長毛麵前,長毛左手格擋鋤頭右手伸直就想向我開槍,我在空中轉體後麵朝上後背撞入長毛懷裏,長毛匪徒舉起的黑星就在我麵前,槍口衝外,


    我右手一把抓住黑星的套筒,向左轉體肘部狠狠砸在長毛的喉結處,哢一聲,長毛喉結碎裂,此時匕首幾乎同時釘入二樓長槍匪徒右眼,那邊老胡讓過砸來的槍托起身一個撩陰腿,又是哢一聲,蛋蛋的憂傷,一樓長槍匪徒嚎叫一聲蹲了下來,


    老胡正好起身膝蓋往上一頂,長槍歹徒下巴碎裂,我和長毛一同倒地,隻見二樓右眼紮著匕首的匪徒疼得發狂的扣動五六半扳機,子彈下雨般飛向棚頂,為什麽是棚頂?五六半那後坐力,好人雙手連發都不一定壓得住槍口,何況一個受傷吃痛發狂的半殘疾,


    我躺在長毛身上右手發力奪過黑星對著二樓長槍亢亢亢就是三槍,兩胸口一頭部,沒錯,就是莫桑比克射擊法。這年代還沒有這說法,不過可不代表沒人用過,我就用了。


    說的繁瑣,實際一共不到10秒鍾,電光火石,戰鬥結束,我關上黑星保險衝外麵大叫道:“危險解除,人質得救馬上要出去啦”然後和老胡組織人們向外疏散,人群被我倆行雲流水一樣的殺戮驚呆了,並沒有出現慌亂踩踏的情況,驚醒過來開始互相攙扶著往出走。外麵聽到槍聲早就亂套了,聽到我大喊人質得救忙不迭衝進來接應人質,我向老胡豎個大拇指,老胡淡淡一笑。


    張叔和那位領導衝了進來,張叔過來一把扶住我問我如何,我呲著大白牙笑道:沒事,小意思”張叔突然看到我後頸有血跡,立馬荒神,大叫擔架,不由我分說拽著我就把我按在擔架上,我一個勁的說是長毛的血不是我的,張叔也不聽我說呀,直接帶著擔架把我抬出去上了救護車,老胡混在人質群裏,縮著脖子鳥悄滴溜了,瑪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匪徒漏網之魚呢。


    領導留在現場指揮,命令張叔送我去醫院,救護車一路撕心裂肺的拉著警報飛奔向醫院,車裏我被張叔按著不讓動,咋解釋也不行。幹脆我也不解釋了,救護車搖搖晃晃的我居然睡著了。


    等我醒來擦了擦嘴邊的眼淚定睛看了一眼,嚇我一跳,我爸媽老弟,詩語詩磊都在,詩語蹲在床前拉著我的手眼睛都哭成水蜜桃了,


    我苦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別嚎了,我沒受傷”


    老媽看我醒了也撲了過來緊張兮兮滿眼淚水的說:沒受傷還昏迷這麽久,你想嚇死媽呀”


    “我昏迷了多久?”我奇怪道


    “你張叔說你昏迷了一路了”


    靠,這老張叔太不靠譜,看把我媽嚇得,我一骨碌爬起來,嚇得大家都過來要按住我。


    我喊到,可以了可以了,我一點沒受傷,身上的血是別人的,不要緊張。


    病房門開了,張叔急急忙忙走了進來,


    我不是好氣的說:“張叔,我都跟你說了一百遍了,我沒受傷我沒受傷血是匪徒的,你就是不信,不由分說押著我來醫院,那車晃晃悠悠的我一舒服就睡過去了,你看你把我媽和詩語嚇得。”


    張叔弱弱道:“大侄子?你真沒事?”


    我大聲道:“多新鮮,你見過病人像我這麽中氣十足的嘛?”


    大家看我真沒事,終於都鬆了口氣,詩語上前扶住我媽,笑著在那擦眼淚,老媽收住眼淚立馬變臉,直接給了我一個大比兜子罵道:“你呈什麽能,就你能,你張叔他們都不如你,顯著你往前衝了?”


    我嚅囁著說:“我不動手匪徒真撕票了,二十多口子人呢,不得血流漂櫓,遍地屍體呀”


    你…老媽還要發作,張叔立馬勸道:“嫂子嫂子,別生氣了,大平子這回立功了,是咱們的英雄,你應該驕傲嘛”


    老爸走過來拍了拍老媽的手沒說話,然後又拍了拍我肩膀說:“既然沒事了,回家吧”


    我回頭問了問張叔,活著那個歹徒怎麽樣了?


    張叔歎口氣說:“成太監了,關鍵下巴粉碎性骨折,想審問都審問不了。你這下手也太狠了”


    :“他可不是我下的手,那是人質裏的一個正義之士”我立馬不帶猶豫的把老胡給出賣了。


    張叔一聽還有一個現場證人,這還了得,立刻問了我老胡的地址帶人走了,我對著他背影喊,晚上我要吃我嬸子做的小雞燉蘑菇!


    張叔頭也沒回,擺了擺手就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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