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麽這麽隨便?”


    都沒摸清楚男人的底,怎麽能邀請男人到你的地盤和你單獨說話?遇到壞男人怎麽辦?


    麻建書還沒有把心裏想說的話說完,白青青一聽麻建書竟然說自己隨便,頓時不樂意了。


    自己怎麽就隨便了?


    店裏那麽多人,到處都是人,單獨說話視線範圍裏都有人。


    在這大街上和他講話,自己也是和他操持距離,隔了兩步的。


    這年輕的麻建書真是。


    說話真難聽。


    白青青臉上的笑容沒了,抬手揉了揉因為最近天天忙個不停,過於勞累有些疼痛的額頭,冷著臉陰陽怪氣道:“行吧!”


    “我隨便。”


    “你不來就不來。”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又不是非和你講話不可。”


    白青青說完,不給麻建書說話的機會,扭頭就走。


    麻建書竟然敢說自己隨便。


    這年代隨便這個評價可是對女孩很嚴厲不好的評價。


    好好的請他進店他不進還說自己隨便,我一定要讓麻建書求著進店。


    反正自己手裏有麻建芳在,麻建書又跑不掉的。


    白青青邊走,邊握緊了拳頭。


    “唉!”麻建書往白青青追了兩步才停下,看著白青青離去的背影,麻建書一臉懊惱。


    自己明明是為她好才故意拒絕她,打算和她講道理,她怎麽反而還生氣了?


    女人的心思真是難琢磨。


    女人就是麻煩!


    不過。


    麻建書看著白青青捏得緊緊的小拳頭,麻建書又不由的擔心白青青氣壞了可怎麽辦?


    算了算了。


    男子漢大丈夫,不和白青青這種女人計較,自己就讓她一下。


    麻建書抬手抓了抓頭發,就提腳往白青青追去,打算去給白青青好好解釋清楚。


    麻建書剛又追了白青青兩步,越想越氣的白青青就停下腳步掉頭,一個箭步衝到麻建書麵前。


    跳起來伸手快速捏了下麻建書年輕帥氣,滿臉膠原蛋白幹淨光滑,還帶著幾分稚嫩氣息的帥臉,就衝麻建書惡狠狠道:“麻建書,我告訴你,這才叫隨便。”


    “哼!”


    白青青撅著紅潤的小嘴嬌哼一聲,就在麻建書爆紅著臉一臉吃驚,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和附近眾人震驚,驚訝的目光中,落落大方的大步往三妹服裝店裏走去。


    這年代眾人的思想雖說有些保守,但從大部分人家裏都有一堆六七八個娃娃,甚至十來個娃娃就知道。


    這年代的人私下裏可不保守的,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孩子。


    現在很多小年輕和對象約會,也是會躲在河邊,或者小樹林等地方親親嘴,牽牽手什麽的。


    但在大街上當眾捏臉調情,這種敞亮的舉動,還是著實很少見。


    附近的人聽白青青的話從驚訝中回神後,頓時都用曖昧的眼神看著麻建書和白青青,議論紛紛。


    當然,也有人指責白青青和麻建書傷風敗俗的,竟然在大街上就拉拉扯扯摸臉曖昧不清。


    不過礙於一旁白青青店門口站著那幾個凶神惡煞的保安,礙於白青青不是尋常普通女孩,指責白青青的人說得都很小聲。


    至少沒傳進白青青和麻建書耳朵裏。


    甚至還有男人一臉壞笑的衝麻建書豎起大拇指誇讚:“小夥子,你厲害喔,竟然讓白老板這種大美人摸你臉,把白老板都泡到了,你的豔福可真不淺。”


    “你能睡到白老板這種大美人,真是讓我羨慕啊!”


    麻建書聽到旁邊誇讚他的話回神,看著白青青瀟灑的身影,麻建書本就爆紅的臉更紅了,連帶著耳多脖子都紅透了。


    跟一口氣幹了兩斤白酒喝醉了一樣。


    麻建書的心也和喝醉了一樣,有點暈乎乎的。


    不過麻建書理智還在,知道女孩子的名聲很重要。


    自己這種大男人被人議論亂想亂講都沒啥,大家最終也隻會認為是自己有本事風流,無傷大雅。


    但白青青這種女孩被人議論亂想亂講可就不一樣了,流言蜚語對於女孩來講就是無形的刀,會殺人的。


    麻建書立刻強裝鎮定一臉嚴肅的大聲質問一臉壞笑,越說越離譜男人:“同誌,什麽豔福不淺?什麽泡到不泡到的?什麽睡到了?你來好好說清楚,你可別亂講。”


    “我和白老板什麽都沒有,我剛那是說錯話被白老板打臉懲罰了,就和學生犯錯被老師打手板心一樣。”


    “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講的,不然會害到自己的。”


    “你現在不給我講清楚,要麽咱們單挑,你打贏我,要麽咱們去公安局,你和警察好好講講你說我和白老板睡過覺,有不良關係的證據。”


    麻建書說完,就狠狠的瞪著說話的男人。


    麻建書人生得人高馬大的,周圍就沒有比麻建書還高大,手臂上腱子肉還壯實的漢子。


    因為經常偷偷去打獵補貼家用,麻建書手裏也沾過不少獵物的血,因此眼神裏殺氣也真有。


    如今一臉凶狠的樣子,看起來特唬人。


    單挑麻建書,說話的男人根本不敢,怕被麻建書打死了。


    進局子,說話的男人更不敢,進了局子他的名聲就完了。


    這年代,無論什麽原因進局子的,在別人眼裏都代表這個人是幹了壞事,犯法了,所以才會被送進局子裏。


    進局子就是一個人是壞人的標簽。


    更別說他剛說的話是他造的謠編的,根本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哪能見警察?


    嚇得誇讚麻建書的中年男人臉色一變,抬手就重重給了他自己啪啪兩耳光,然後一臉歉意的對麻建書道:“對對對,兄弟你說得對,話確實不可以亂講。”


    “對不起,我剛是喝醉了,一時頭腦發暈就亂講了話。


    我說的你泡到白老板,說你睡到白老板都是我自己亂講亂猜測造的謠,沒有任何證據,兄弟你別和我計較,大家也別當真。”


    中年男人說完,抬手抹了下他嘴角打破了流出的一點血,就立刻頂著一臉鮮紅的巴掌印,灰溜溜的鑽進人群裏跑了。


    生怕麻建書逮著他硬要和他單挑揍他,或者要上綱上線,把他送進警察局找警察。


    看在男人自己下狠手打了他自己兩耳光,不是做樣子,又乖乖當眾講清楚的份上,麻建書任由他走,放過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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