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公子很清閑嗎?”


    牛宏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莊睿是什麽意思,瞪起了眼睛說道:“我就是很清閑,那有怎麽樣啊?關你什麽事情!”


    莊睿回過頭來,沒有再去看那氣的麵皮發紫的牛公子,對牌桌上的荷官說道:“發牌吧,就押和局了……”


    為了表示公正,洗牌的荷官是不發牌的,專門還有一個發牌員,從發牌箱裏取出紙牌,挨個用手中的那個長尺子狀的工具,遞到桌上每一個人的麵前。


    “再要一張牌!”


    “唉,撲街啊,怎麽又是莊家贏……”


    “莊家連贏四把了,真邪,下次買莊家……”


    在莊家開牌之後,眾人看了自己的底牌,紛紛議論了起來,在牌桌上的幾個人,更是垂頭喪氣的把紙牌丟到廢牌箱裏去了,不過還有幾個人要了第三張牌,正一臉嚴肅的準備看牌呢。


    “吹,吹,吹出個三點來,三邊,三邊,媽的,怎麽是五點,爆了!”


    莊睿看了一下他的牌麵,兩張明牌分別是a和五,要是能有張三點的牌,就可以贏莊家了,而他押的也是閑家贏,隻不過吹了半天的氣,開出來的是張五點,如此一來,他最後的牌麵隻能是一點,又輸給了莊家。


    莊睿正左顧右盼的看熱鬧時,那位和他對賭的荷官開口提醒了他一句。


    莊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剛才隻顧著看旁邊那些人的熱鬧了,現在才發覺,整張桌子似乎就隻剩下自己沒有開牌了,之所以剛才沒人催他,是因為沒有人跟他的和局,不過現在眾人的眼神都看向了莊睿身前的那張暗牌。


    坐在莊睿旁邊的那個人是個香港人,大約三十出頭的年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不過剛才開牌的時候的樣子,整個就像一小流氓,現在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和莊睿搭訕了起來,他賭的不大,剛才那一把隻是輸了幾百塊錢的籌碼而已。


    “小夥子,快開牌啊……”


    莊睿摸了摸左手戴的天珠手鏈,他是真的沒看底牌,就想試試運氣,當右手將底牌掀開的時候,這桌周圍齊刷刷的響起一陣“啊!”的聲音。


    秦萱冰看到莊睿的那張底牌之後,先是不相信的擦了擦眼睛,確認沒錯的時候,不禁一把摟住了莊睿的胳膊,興奮的喊了起來。


    “現在把牌蓋上,重新讓你跟,你也不敢。”這是吹風說風涼話的。


    一時間,旁觀的人群紛紛發表起自己的看法來,更是有不少人圍到莊睿旁邊,準備跟他下一把的注。


    莊睿也是有點傻眼,他剛才壓根就是亂投的,根本就沒有任何技術性可言,不過賭博本來就是靠運氣的,在澳門賭場裏,有些手氣旺的人,一晚上贏個三五十萬的,也都是很正常的。


    在莊睿愣神的時候,對麵的荷官已經推過來八張麵額分別為一萬的籌碼,在將莊睿麵前的廢牌收起之後,第二輪下注又開始了。


    站在莊睿身後的牛宏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原本等著莊睿輸錢的時候,再嘲笑他一番的,沒想到這生手蛋子居然就押中了,而且還是一賠八的高賠率,這讓牛公子麵色悻悻,心中十分不爽。


    秦萱冰拿著手上的籌碼,等待莊睿的下注,要說這賭博真是男女老少皆宜啊,像秦萱冰這般性情冷淡的人,居然也興奮了起來,這倒是不是為了贏得那幾個錢,而是身在局中,不自覺的就被周圍的環境給感染到了。


    “難得這活佛送的天珠手鏈,還真的能帶來財運?”


    “我還押和局,兩萬!”


    “莊睿,你沒搞錯吧?還押和局?”


    曾經就有一位數字天才,在拉斯維加斯玩百家樂,一晚上贏了數百萬,他就是靠著精確的計算來選擇投注的,一般來說,連著兩把都是和局的幾率,那是相當小的,是以所有看到莊睿投注的人,臉上都顯出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來,這小夥子長得不像是精神病啊,嫌錢多?


    “這人不會是瘋了吧?還押和局,我不跟了,老趙,你跟不跟?”


    後麵這人口中所說的漢伯,就是曾經的賭王葉漢,在他一生70多年的賭場生涯中,什麽樣的事情都經曆過了,別說連開兩把和局,就是三把五把,放在葉漢身上,都是有可能的,是以賭場裏的人,經常就會用葉漢來比喻一些人的舉止。


    “還真的以為自己是賭神啊?哈哈哈……”旁邊的牛宏像狗皮膏藥似地,今兒算是纏上了莊睿,見到莊睿的舉動之後,忍不住又開口奚落了一番。


    秦萱冰不滿的看了一眼牛宏,居然把手中的兩萬五千元的籌碼,全部都押到了和局上,這讓旁邊的賭客都看的目瞪口呆,這對年輕的男女,莫非不是來賭錢,而是來賭氣的啊?


    見到秦萱冰用行動掃了自己麵子,牛宏的笑聲戛然而止,惡狠狠的從嘴裏迸出了一句:“押吧,虧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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