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言點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早和他說過車不要外借,他就是不聽。”


    希望他能通過這次的事情,長點記性。


    隻不過眼下除了那一個紙人,他們沒有其他線索。


    無法確定到底是什麽東西在搞鬼。


    “沒有找到陰魂嗎?”謝天羽問。


    韓言搖頭:“大礦車和我爸的車上我都看過了,沒有異常。”


    “這就奇怪了。”他嘟囔一聲,問韓言現在該怎辦?


    “回去吧。”韓言說。


    隻不過回去的時候他們繞了一段路,先去了一趟龍右家。


    龍右家的院子是沒有做圍牆的,從外麵就可以直接看到裏屋大門。


    這會兒才上午九點過幾分,差不多剛好是吃早飯的時候。


    他們家卻大門緊閉,而且廚房瓦片上方也沒有煙。


    看起來應該是都不在家。


    韓言準備去他家院子裏,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麽異常。


    隻不過他們還沒進院子,龍右家右邊那棟房子的二樓先出現一個人。


    按輩分,韓言還得喊那人一聲二大爺。


    “韓言呐?”


    突然一聲,把做賊心虛的他嚇了一大跳。


    樓上的人喊完後又不太確定了,試探著問了一聲:“是韓言嗎?”


    “是我。”


    他轉身抬頭,笑著問樓上的人:“二大爺,您有事嗎?”


    “我沒什麽事。”樓上的人擺了擺手。


    手指著大門緊閉的龍右家,問韓言:“你找龍右?”


    “沒有。”


    韓言笑著打哈哈,說是剛好從這裏路過,順便過來看看。


    “那龍華不是我高中同學嗎,我尋思來找他聊會天。”


    二大爺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然後告訴韓言:“他們家人都不在,昨天早上就出門了。”


    韓言看了一眼謝天羽,問二大爺:“全出門了?”


    “嗯。”,二大爺點頭,“全出門了,天還沒亮就走了,也沒說去哪。”


    他說著突然生起氣來:“他們家一點都不尊敬老人,昨兒個我看他們要出門,問了一聲他們要去哪裏。


    他們不應我就算了,還瞪我。”


    二大爺說著說著,就跟韓言說起龍右家的不是來。


    站在二樓,手半捂著嘴,用五米內都能聽到的音調小聲說:


    “他們家老二被女朋友甩了之後就得神經病了,每天晚上在家裏大喊大叫。”


    韓言疑惑:“什麽神經病會大喊大叫啊?”


    “那我哪知道。”


    二大爺沒好氣,說:“我要是知道,那我不也成神經病了嗎?”


    他還告訴韓言,說前天晚上十一二點的時候。


    龍右開車帶著一個女人出門,回來的時候卻是他一個人走路回來的。


    還說龍右當時開的那輛車,和韓言他爸的車很像。


    他問韓言:“是不是他送你媽回家啊?”


    韓言搖頭。


    前天晚上十一二點……昨天早上天沒亮。


    這兩個時間差不多是連在一起的。


    龍右應該是開車把紙人送到三岔路口,然後把車還回到他家。


    最後走路回來,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全家一起離開。


    謝天羽提醒他:“程義早上說龍徐昨天還去你家吃過飯。”


    他驚訝的看著謝天羽,對哦,他怎麽把這事忘了。


    他剛想問二大爺是不是數錯人數了。


    還沒開口,二大爺看他們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樣子,氣的直接趕人。


    恰巧此時他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韓如心,猜測肯定是喊他們回去吃飯的。


    直接拉著謝天羽開溜。


    回到家的時候,飯菜已經擺到院裏的桌上了。


    早上吃的簡單,小炒幾個菜加米飯。


    還有程義那條魚。


    “沒看出來啊程義,手藝真不錯。”韓言誇讚他道。


    那條魚擺在盤子裏有模有樣的,看起來味道應該也不會差。


    誰料程義一臉沮喪的說:“不是我做的,是周叔做的。”


    然後舉起他纏滿繃帶的左手。


    “怎麽弄的?”謝天羽問他。


    程義沒說話,是旁邊的周盛替他回答的:“這孩子給魚改刀,沒按穩改到自己手上了。”


    說劃了好長一道口子,血直接把砧板都染紅了。


    “這麽不小心。”


    韓言盛了一碗飯放到他麵前。


    謝文嬈立即夾了一大塊魚肉放到他碗裏:“多吃點魚肉,補回來就好了。”


    “謝謝阿姨。”程義感激道。


    不過長輩都還沒動筷,他哪有先吃的道理。


    又起身準備進屋去給大家拿飲料。


    謝文嬈喊住他:“別去,別去,讓韓言去拿。”


    正在幫大家盛飯的韓言:???


    親媽換兒子了?


    “我去拿吧。”謝天羽主動道。


    剛準備吃飯,韓橋生又拿出了手機。


    “你幹嘛?”,韓言說他,“吃飯不要玩手機。”


    “不是。”


    他一邊按號碼一邊告訴韓言,說:“我給龍徐打個電話,買了這麽多菜,一會兒讓他過來吃飯啊。”


    韓言和謝天羽對視了一眼,都沒做聲。


    也是想看他爸打龍徐的電話能不能打通。


    鈴聲剛響兩秒,對方就接通了。


    韓橋生約他過來吃飯,他也爽快的答應了。


    韓言一整個疑惑,不是說他們都出門了嗎?


    在韓橋生掛電話之前,他趕忙湊過去說了一句:“哥,把龍右叔他們一起喊來唄,還有龍華。”


    對麵支吾了幾聲,幹笑著回答韓言:“你叔他們怕是來不了,龍華病了,他們在照顧。”


    “病了?”,韓言追問,“怎麽病的?在哪個醫院啊?我一會兒去看看他。”


    “他……他在……”龍徐似乎有些不願意說。


    韓橋生把他擠到一旁,眼神示意他不要亂講話。


    然後笑著跟電話裏的人說:“小徐啊,韓言不知道你家裏的事,口無遮攔,你不要怪他。”


    “沒有的,叔。”


    電話裏的聲音又變得和悅起來,說:“我這邊收拾一下就過去,預計十二點多到。”


    “好,不著急,能趕上晚飯就行。”


    韓橋生又和龍徐說了兩句才掛斷電話。


    他放下手機,夾了一塊肉放到韓言碗裏,解釋說:“我剛才不讓你亂講話是有原因的。”


    韓言沒插嘴,等他繼續說。


    他問韓言:“你還記得龍華嗎?”


    韓言點頭:“記得,龍徐哥的弟弟啊,也是我高中同學。”


    韓橋生“嗯”了一聲,告訴韓言:“龍華瘋了,前幾天還把他哥捅傷了,昨天已經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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